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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首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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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先用戥子称了一下那两块碎银子的重量,然后又在算盘上打了几下算完账,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可行,可行。我这就让人安排。”说着,胖掌柜对着身后的门帘吆喝了一声。“小二,有客人!”
  “来了!”里面回应了一声,没一会儿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子就快步走了出来。胖掌柜看到小二嘴边还有馍渣,伸手就在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又去偷吃!我让你偷吃!”
  小二连忙抱头求饶。“掌柜的,别打,我知道错了。”
  胖掌柜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然后指了指宁砚。“看二楼的哪间客房还空着,将这位公子领去。”
  小二忙点头。胖掌柜这才转身从柜台里的一个盒子里抓了一把铜钱,仔细的数了两遍后,递给了宁砚。
  “找您的钱,公子您点一下。”
  宁砚数了一下后就装进了荷包。还好从管光武那里赚了一些钱,不然他真的不舍得住单人的客房。
  “客房在二楼,您跟着小二就行。”
  宁砚点了点头,跟在小二的后面上了二楼。二楼的每间客房门让都挂的有木牌,用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给客房命名。
  小二领着宁砚在名为“乙辰”的客房前停下,推开了门。“客官,您请进。”
  宁砚进去后在房间环视了一圈,还算整洁干净。
  小二将桌子给宁砚擦了一下,然后就准备告退。“客官您就住着,有什么事您随时唤我。”
  宁砚颔首。“嗯。麻烦尽快把晚饭和洗澡水给我送上来。”
  “好嘞!”
  待小二离开后,宁砚将箱笼卸下,拖着倦怠的身体坐下等待,所幸没让他等太久。
  吃了饭,洗了澡,宁砚躺上床,倒头便睡。三天的风餐露宿,他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
  第二天,宁砚门都没出,就在房间看了一整天的书。晚上同样也早早的就休息了。
  次日清晨,已经收拾妥帖的宁砚便朝贡院走去。今天,是第一场正试,试两文一诗。
  宁砚到贡院时,贡院的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队,接受过检查后才能进入贡院。大凉对科举十分看重,严禁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
  如果考生被发现有夹带,就会被拉到贡院外罚跪示众,同时会被禁考六年。严重者,会被终身禁考。
  轮到宁砚的时候,强忍着不舒服让人搜完身,然后领了自己的坐号走进了贡院。两排长长的房子被隔成了一个个的小号舍,笔墨纸砚已经在号舍内放置好,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在号舍内就坐了。
  宁砚正对着自己的坐号找自己的号舍时,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宁砚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被场内巡视人员呵斥的管光武。
  “贡院之内禁止喧哗!还不速去找你的号舍!”
  管光武从来都是被捧着长大的,被这么呵斥,脸一沉就准备回击两句,宁砚忙用两声咳嗽制止了他。
  将管光武拉到一边,宁砚小声道:“这里是宁安府,是贡院,不是凤鸣县,也不是致远书院。”
  管光武哼了一声,挥开了宁砚拉着他衣服的手。“胆小如鼠。”
  宁砚:“……”这是胆大胆小的事吗?
  “行了,找你的号舍去,认真考。我睡两天就回去了,你到时候可以来找我,我顺便把你带回去。”
  说完,也不等宁砚说话,挥了挥手就潇洒的走了。宁砚摇了摇头,就去找自己的号舍了。
  半个时辰后,贡院内走进了两个穿着官服的人。两人穿过长长的号舍,来到了贡院最里面摆放着桌案的地方。
  宁砚猜想,这两人其中的一人是主持院试的学政,一般是出身翰林、御史台或者是六部的侍郎。另外一人就是宁安府的知府。
  一般来说,两人的官阶几乎等同。但宁砚发现,走路的时候,其中一人却总是落后于另外一个年龄较长的人半步。
  不仅如此,两人所坐桌案也是一个坐北朝南放置,一个坐西朝东放置。年长的官员坐的是坐北朝南的正座。
  宁砚猜想,这个老者应该就是学政,而且还是一个不简单的学政,不然不会让知府这么敬着。
  两人入座后,学政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后对身边站着的人说到:“开考。”
  “是。”那人躬身行礼后,退了下去。没一会儿,从号舍通往贡院后院的拱门一群人鱼贯而出,每个人的手中都托着一叠宣纸。
  这些人逐个来到号舍之前,将考卷分发给考生。宁砚领到考卷后,将两文一诗的题目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两文他胸有成竹,尤其是其中有一道题为“知者虑,义者行,仁者守”,他曾在整理宋朝的乡试时,见过一道相同的题,脑中还有一两篇优秀试卷的几句精炼的句子。
  试帖诗经过这段时间的专攻,虽然不敢说能写的有多出色,但中规中矩,不拖后腿还是可以的。
  他比别人还有的优势就是心态。从小到大,他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考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心态比之他人,不知道要稳上多少。
  在正式开考的铜锣声响起后,宁砚便开始提笔在纸上打草稿,写了一个类似于提纲,但比提纲更加详细的草稿出来。
  写完后,再次理了一下思路,宁砚才开始写正式的答卷。
  今年的院试在六月份,天气虽然炎热,但到底比隆冬腊月好上许多,至少四肢不会僵硬。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覆试结束后,院试也就宣告结束。当宁砚交卷从贡院走出来后,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他自己觉得答的还不错,不出什么意外,上榜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宁砚希望自己的名次能入一等,那样就会是生员中的“廪生”,每个月就可以在官府廪米津贴。
  接下来的三天就是漫长而又焦躁的等待放榜的时间,宁砚这三天过的却是出奇的放松。每日闲来无事还会去街上逛一逛,见了不少新奇的东西。
  管光武还找到宁砚,带他去了一趟宁安府城外红崖山上的居士观,还开玩笑似的说他以后的志向就是做一个求仙问道的修士。
  宁砚也从他人的口中知道了那个学政老者的身份。章严维,字世安,隆武二十八年的榜眼,和他爷爷是同一年的进士。
  但章严维的仕途却比他爷爷顺了不少,一路坐到了正三品的礼部尚书的位置。
  三年前,新帝登基,章严维主张革新变法,被保守派系排挤,被贬谪到了宁安府当了督学的学政。
  今年是第三年,期满后章严维应该就会被调回京师上元府。这也是宁安府知府何才岩对章严维如此恭敬的原因。没有哪个官员不想在天子脚下任职。他希望章严维回京后,能提携一下他。
  **
  三天后。
  六月二十七,院试放榜的时间。


第8章 小鹿鸣宴
  宁砚在客栈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头发束好,这才怀揣期待,从容的往放榜的地点走去。
  “让我看一下!快让我看一下!”
  “不要挤啊!”
  “我上榜了!我中了!我成秀才了!”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宁砚看着前面已经挤成了一锅粥的人群,虽然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的情况,但到底没有掺和进去。便站在一边等着人少一点再去看榜。
  正在这时,管光武神清气爽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厮。“宁砚,你怎么不去看?”
  宁砚无奈的指了指人群。“挤不进去,也不想去挤。反正名次已定,早一刻看到和晚一刻看到没有什么区别。”
  “口是心非!”管光武鄙视的说到。
  宁砚笑了笑,没说话。他好像真的有点口是心非。努力了这么久,家里人的期待,还有他对宁家已逝二老的承诺,他对榜上有名无名,名次几何不可能不看重。
  管光武用折扇戳了一下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去!给他看看榜上有他的名字没?有的话看清是第几名。”
  小厮苦着脸说到:“少爷,您自己没中怎么还关心别人呢,老爷和二老爷还在家等您的好消息,他们要是知道您又没中,该有多失望啊。”
  管光武不耐烦的踢了小厮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小厮也不敢多,老老实实受了这一脚。“可是……我不知道这位公子叫什么,我也不识字啊,我只认识少爷您的名字。”
  “夯货!”管光武嫌弃的瞪了小厮一眼。“手伸出来。”
  小厮将手伸出。管光武就将宁砚的名字在他的手上写了两边。“就这两个字,‘宁砚’,记住没?”
  所幸“宁砚”二字都比较简单,小厮看了两遍也记了个大概,点了点头。“少爷,我这就去。”
  说完,小厮便朝那一堆人群中挤了进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一会儿就灵活的挤到了前面。
  管光武“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快速的扇了起来。“这鬼天气,热死人。院试那两天,贡院的号舍热的让我想睡一会儿都不行,只能坐在那里数毛笔有多少根毛。”
  宁砚觉得,要是管光武的继父和亲生父亲在这里听到他的话,绝对能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才二伏末,三伏还没开始呢。”宁砚虽然也觉得热,但却没管光武这么夸张,也许是心静自然凉?
  “要是有冰块就好了,听说皇宫每年夏天都供的有冰块。”管光武感慨的说了一句。然后又对宁砚道:
  “一会儿看完榜,你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来祥盛酒楼找我,坐我的马车一道回去。记住,过时不候。”
  宁砚点了点头。“多谢。”
  管光武撇了撇嘴。“本少爷看你太穷,用脚想你也不舍得雇马车,这才让你跟着我沾沾光。”
  宁砚:“……”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
  “少爷!是第一个!第一个!”小厮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宁砚心头一震,连忙朝跑过来的小厮看去。
  小厮跑到两人跟前,咧着嘴笑着。“少爷,宁公子是榜上第一个,是案首!名字用朱笔写着呢,可亮堂了!”
  管光武偏头望向宁砚,想祝贺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没想到你还真行,案首都被你拿下了。本来还想写你要是没中该怎么嘲弄你呢。”
  宁砚也抿唇轻笑着。
  案首,那就铁定是廪生了,以后每月就可以领官粮,而且家里也不用交赋税了。他真想有双翅膀能立即飞回去,告诉他娘和秋歌这个好消息。
  “别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举了呢。赶紧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去。”
  早就已经习惯管光武这张嘴的宁砚也不介意,心情舒畅的朝自己落脚的客栈走去。嗯,他上榜了,以后就是秀才了。
  小厮看着宁砚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要是案首是少爷就好了。”
  管光武斜睨他一眼,语气凉飕飕的。“我要是中了案首,就把你暴揍一顿,然后赶出管家。”
  小厮打了个哆嗦,欲哭无泪的问道:“为什么啊?”
  “说了你这夯货也不懂。”说完,管光武转身迈着四方步就离开了。小厮连忙跟上。
  **
  客房内,宁砚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一打开房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胖掌柜和小二。
  宁砚蹙眉。“你们这是?”
  胖掌柜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宁案首,我们这是来给您道喜来了,恭喜宁公子荣登院试榜首。”
  宁砚一怔。“你怎么会知道?”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官府刚刚来人了,让我告知客栈里的考生,凡是中了秀才的人去祥盛酒楼一趟,学政大人和知府大人在那里设了小鹿鸣宴,我就多嘴问了一下案首的名字,才知道原来案首就住在我这里呢。”
  胖掌柜心里都快乐开花儿了。案首出在他的客栈,他的客栈也就可以跟着出名一次,以后的生意肯定能好上不少。
  宁砚点了点头,将重点放到了胖掌柜话中的“小鹿鸣宴”上。鹿鸣宴是乡试放榜的次日,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参加的宴会。宴会上会歌《诗经》中《鹿鸣》篇,因称“鹿鸣宴”。
  院试显然不符合举办鹿鸣宴的条件,而如今却举办了,还加了一个“小”字,不由得让宁砚往另外一个地方想了。
  贡生。
  大凉有规定,每次三年一次的院试,主考学政便会挑选府、州、县秀才中成绩或资格优异者,推举他们升入京师的国子监读书,这样的人就被称为“贡生。”
  贡生不同于贡士。贡士是经过乡试后的举人,而贡生还只是秀才而已,相当于举人的副榜。
  这种地方推举的“优贡”称为贡生,除此之外,国子监同样招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入监读书,这样的人被称为“荫生”,这两种人被统称为“太学生”。
  理论上来说,贡生从国子监肄业后便有了做官的资格,但也只是一些类似于“儒学训导”之类的教习,想真正入仕,依旧得参加乡试、会试。
  虽然这样,但贡生制度确确实实为屡试不中的秀才留了一条后路,不至于让有些秀才碰死在乡试的门槛上。
  想来这“小鹿鸣宴”就是为选拔这次院试的贡生了。宁砚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不是那种科举不中就能考一辈子的人。
  这样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自私至极。科举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一家人都在付出。看他家就知道,两个女人省吃俭用,就为了供他读书。贫寒之家,一次两次不中,家就已经被拖垮了。
  乡试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一次或者两次不中,他就准备走国子监这条路,肄业后去当教习。
  他既然成了男人,就要承担养家的责任。虽然不能让她们大富大贵,但至少不用再食不果腹了。
  这样想着,宁砚就在心里下了决定。朝胖掌柜拱了拱手。“多谢掌柜告知,我这就前去,劳烦掌柜再为我留半天的客房。”他的东西还得放在这里。
  胖掌柜忙回到:“不劳烦,不劳烦。”
  宁砚将东西放下后,便动身前往祥盛酒楼。刚好管光武也在那里,可以顺便让他不用再等他了。
  而此刻的府衙内,一道圣旨的到来让何才岩这个知府心潮澎湃起来。刚送走传旨的差官,何才岩便激动的对章严维道:
  “贺喜老师,圣上终于要开始重用老师了。老师此番回京,入主内阁,就有机会实现您的宏愿,一展身手了。”
  章严维一字一句的将圣旨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这才郑重的合上。与何才岩不同,章严维眉角除了淡淡的喜意,更多的是愁绪。
  叹了一口气,章严维说到:“韩哲松把持内阁三年,我要想有点动作,还是险阻重重啊。”
  “圣上正当壮年,蓄意进取,有意改革新政。当年圣上登基之初,根基未稳,才会按捺变法的意愿,任由韩哲松将老师排挤出上元府。如今三年以过,陛下根基已稳,有他的支持,老师何愁不能执掌内阁,变法革新。”
  何才岩说的慷慨激昂,但章严维依旧愁眉不展,抚了一下颔下胡须,连道了三个字。
  “难……难……难……”
  三年的沉寂,让他的心更加稳健,对事情也看的更加透彻。如果是现在的他在三年前,绝对不会做出执意上书请求变法的事来。
  何才岩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章严维挥手制止了。
  “山石,变法一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派系博弈,权利倾轧并不见的比战场的刀光剑影容易,它只是杀人不见血而已,但却比战场更可怕。”
  “我知道你想回京任职,但在决定之前,你必须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是否做好了即使千夫所指,万人反对也要坚持的决心。”
  章严维的一番话让何才岩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了,先去参加小鹿鸣宴。”
  何才岩躬身。“是。”
  ※※※※※※※※※※※※※※※※※※※※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今天的一章不出意外晚一点会发。
  想看评论,各位看官留个爪可好?
  还有,本文的贡生制度是明清的简化版本,不要太过较真了。


第9章 赴宴
  祥盛酒楼前,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道路旁,管光武的那个小厮坐在马车外的横版上,宁砚还没走到这里,就眼尖的看到了他,便隔着车帘和里面的管光武说了一声。
  随即,马车车窗的帘儿被撩开,管光武从里面探出了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我都等半天了。”
  管光武的嗓门并不小,周围路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宁砚的身上扫过,让宁砚有了用袖子将自己的脸挡住的想法。
  走至车窗旁,宁砚对管光武说到:“学政和知府大人在祥盛酒楼设了小鹿鸣宴,我得去赴宴,不能和你一道同行了。”
  管光武听后,往酒楼里扫了一眼,嘀咕道:“原来里面在设宴,我说怎么这么吵。”
  嘀咕完,管光武才对宁砚道:“那你赶紧去赴宴。刚好我听说清风真人来居士观了,我去见一见,赴完宴我在城外等你。”
  宁砚的心里滑过了一道暖流。他清楚,管光武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他。能交到这么一个朋友,也算是他人生中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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