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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首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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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传胪,请。”
  宁砚道了一声谢后来到石碑前,工工整整的将自己的名字写下。收笔的那一刻,宁砚想着,他如今也算是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了。
  千百年后,即使他早已身归尘土,这块石碑也能证明他来过,他存在过。
  等二百余人全部题完名后,石碑已经满被蝇头小楷覆盖,和周遭数十块提名石碑交相辉映起来。
  祭拜完孔子以后,新科进士就各自散去。明天,在上元府西郊的琼林苑将会有御赐的琼林宴,那时他们会再次聚首。
  回到章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遇到的章府下人凡是认识他的都会讨喜的说上几句贺喜的话。
  宁砚也没有什么架子,一一回应并感谢一番。还没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碰到了章府的管家章富。
  “恭贺宁少爷金榜题名!”
  “谢过管家。”宁砚温和回到。
  “老爷在花厅设宴,请宁少爷前去。”
  宁砚点头。“我这就前去。”
  花厅内,许久不出院门的章钟凌也出现了。章严维坐在主座上,左手边坐的是他的长子章钟丘和二子章钟凌。
  章严维子息不厚,只有两子一女。女儿随着丈夫外任,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的右手边坐的是他的三个孙子,最大的十岁,小的不过六岁,还有一个没有到场的尚在襁褓中的孙女。
  章钟凌与章钟丘的妻室在两人身旁落座。章严维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是空下来的,给谁留的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
  章钟丘的妻子侯氏隔上一会儿就要瞅两眼那个空出来的位置,眼中有些不满,但在看到章严维后,心里有再多想说的话也都老老实实的压下去了。
  那个位置是长房长孙的,本来是她儿子的,现在居然留给了一个外人,真不知道公公是怎么想的。
  章富把宁砚领到花厅后就站到了一旁侯着。宁砚走进花厅,先是逐一行礼。
  “清墨见过章公,见过两位世叔,两位婶姨。”
  章严维点了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金榜题名,殿前传胪,可喜,可贺,可嘉,可奖。”
  宁砚笑着回应道:“小子只是侥幸承蒙朝廷赏识罢了。”
  章钟凌出声笑道:“清墨,你什么时候也和那些酸文人似的了,你不过弱冠一年有余就高中进士,如你这般,大凉能有几人,完全不用这么自谦。”
  宁砚笑了笑,没说话。他觉得和今天那些进士比,他还算不上“酸”的,只是客气客气罢了。
  “清墨,这边做。”章严维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
  宁砚有些犹豫,他也清楚那个位置是属于章府长房长孙的,他到底姓宁不姓章,坐上去不合适。
  章钟凌的嫡长子,七岁的章友朗见宁砚不懂,奶声奶气的问道:“清墨哥哥,阿爷让你去坐你怎么不去啊?”
  这一个月他和宁砚也没少见,对宁砚也比较亲近。
  章钟凌看向宁砚。“朗哥儿都这么问了,你还不去坐着?”
  一直沉默着的章钟丘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宁砚这才走到章严维的身边坐下。
  他心里其实清楚,章严维对他的好,他爷爷的情分占了一部分,但未尝没有拉拢他的心思在。
  从他在章府这么久都没把他介绍给章府其他人,一直到今天他金榜题名之后才设宴就能看出来。
  他理解章严维,毕竟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有了利益的捆绑,章严维对他才会有更大的帮助。
  章府如今看似兴盛,实则却处于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状态。
  长子章钟丘能力平庸,性格沉默寡言,靠着章严维的恩荫才做到正四品的鸿胪寺少卿的位置,但这估计就是章钟丘的顶峰了。
  二子章钟凌本来被章严维寄予厚望,少年从军,军功显赫,刚过而立之年就成了从三品的宣威将军。但可惜宁武关一败,被废为庶民,身体也落下了残疾。
  而章家的第三代都还年幼,等他们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少说也得十来年,章严维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还是一回事。
  但自己不一样,自己还很年轻。自己进入官场的时候,章严维正是权柄在握的时候。
  章严维知道自己能力不平庸,如果再加上他的支持,在他还掌权的时候就能将自己送上一个不错的位置,甚至进去内阁这个权力中枢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时候即使他退下来了,自己念着这份恩情就会对章家的第三代多加照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他们两人是互相利用的。
  但在这份利用之外,长辈的情分是存在的,不然他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一个人。所以宁砚才能这么平和坦然的接受下来。
  他看的很通透,除了他娘和秋歌,没有人会一直无私为他付出的。
  晚膳结束后,章严维问起了宁砚之后的打算。
  “我准备在上元府买一栋小宅子,然后将我娘她们接来上元府。”
  太府寺虽然建有官舍,但他初入官场,充其量一个七品芝麻官,官舍他自己住可以,加上他娘和秋歌就不行了。而且还是有自己的房子比较安心,即使它可能很小。
  章严维对宁砚和管光武之间的事情也了解过一些,还提点过宁砚注意分寸。所以也知道他如今想在上元府买栋小宅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既然有打算了,我就不干预了。一会儿我会让章府给你取一百两的纹银,算是我这次给你的贺礼。买宅子的事情你也可以多问问他,上元府他比你熟悉。”
  “好。”
  “明天琼林宴时就会授官,之后会有一个月的安置期。时间不多,你尽快。”
  “小子省的了。”
  **
  西郊琼林苑是皇家园林之一,是历次殿试之后皇帝赐御宴的地方,“琼林宴”之名也是由此而来的。
  琼林宴上,皇帝会派一钦命大臣代他出席琼林宴,状元坐一席,榜眼、探花共一席,其余进士四人坐一席,诸读卷官也会赴宴。
  宴会上除了授官赐服外,还会给进士每人颁发给牌坊银三十两。宁砚赴琼林宴的时候才知道这次琼林宴的钦命大臣是内阁首辅夏敬。
  宴会上,宁砚为了不让自己醉的太快,就一直吃东西压酒意。也幸好琼林宴上重心是在三鼎甲的身上,不然还不知道宁砚会生出什么笑话呢。
  宴会临近结束,就是授官的时候,由夏敬宣读的圣旨。
  一甲状元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二甲进士授从七品,三甲进士授正八品。
  除了三鼎甲,其余众进士只有品阶,是没有官职的。他们还需要在三天后进行一次朝考,然后再授与官职。
  授官授品之后,众人又领了朝冠、朝衣、补服、带、靴、笏板等物才离开琼林苑。
  三天后,宁砚参加了朝考,正式被授与翰林院庶吉士之职,一个月之后走马上任。
  这三天内,宁砚在章富的帮助下也看好了宅子,是一个一进的私宅,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倒是三百两银子让宁砚大大的心疼了一把。
  钱没有付完,铜钱银锭携带不便,他来上元府时并没有带太多。他付了一半,用的章严维给他的钱和中进士的时候赏赐的钱付的,剩下的就等他从凤鸣县搬家来再付。
  安排好后,宁砚便迫不及待的走上了回家的路。马车中,看着整齐的放在马车里的官服,宁砚不自禁的就笑了。
  衣锦还乡!
  ※※※※※※※※※※※※※※※※※※※※
  注:状元做的那首诗出自北宋文学家杨亿。
  ps:后天1。23入V,到时候万更,第一本,有点小激动。能支持的支持一下,不能支持的我不勉强,能看到这里,喜欢这本书我就很满足了,谢谢~


第29章 衣锦还乡
  “我家就有厢房,你暂住一下; 明天或者后天就回上元府; 耽误的时间我会付你银钱。”
  有钱拿车夫当然不会拒绝,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宁砚见此; 就下了马车往宁家大门走去。
  “汪汪!”
  狗舍里大黄刚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 亲热的往宁砚身边跑。宁砚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大黄的头。
  “好久没见你了; 晚上给你吃肉。”
  “汪汪!”大黄摇着尾巴绕着宁砚转了一圈儿。
  因为是白天,又有大黄看门; 门就是敞开的,宁砚进门就喊了起来:“娘!秋歌!我回来了!”
  后院,正坐在院子里择菜的两人听到声音猛地站了起来。
  “砚哥儿回来了!”白淑兰激动的说到。
  陆秋歌同样喜出望外; 两人搀着朝前院走去。宁砚看到两人; 快步迎了上去。
  “娘,秋歌。”
  白淑兰握住宁砚的一只胳膊; 缓缓的点了两下头。“终于回来了。”
  “娘; 我们去坐着说话。”说着; 宁砚看向陆秋歌,陆秋歌会意,两人一左一右扶着白淑兰往堂屋里走。
  堂屋里,白淑兰刚坐下; 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砚哥儿; 中了对吗?”
  宁砚重重的点了点头。“中了; 二甲第一; 从七品; 授翰林院庶吉士。”
  “好!好呀。”白淑兰笑着笑着眼中就含上了泪水。陆秋歌忙用袖子将白淑兰眼中的泪水擦去。
  “娘,是好事,该笑的,该笑的。”
  宁砚也附和道:“对,该笑的。我现在也是一个从七品的文官了,凤鸣县的县令也就只比我高一阶呢。”
  白淑兰揉了揉眼睛,拉着宁砚站了起来,将他带到了供桌的前面。“砚哥儿,来,咱们一起给你爷爷和爹上柱香,都是他们在天之灵保佑才有今天的。秋歌,你也来。”
  陆秋歌和宁砚并排而跪,白淑兰略前与两人,三人一同磕了头,上了香,之后宁砚才道:
  “娘,秋歌,半个月后我就要去翰林院上任,我想将你们一起接去上元府,宅子我都看好了,虽然小一点,但足够我们一家住的。”
  “上元府啊……”白淑兰怔了一下,眼中出现了一抹追忆之色。“让娘想想,让娘想想再说……”
  说着,白淑兰拒绝了宁砚两人相陪,独自一人回了她的房间。
  宁砚看着她的背影,愣愣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在这里住的久了,要离开的话有点伤感。”陆秋歌回了一句。
  宁砚眼神黯了黯,他决定要搬家的时候好像忘了考虑两人的意见了,没有想到白淑兰对搬家会是这个态度。
  “秋歌,那你想去上元府吗?”
  陆秋歌伸手帮宁砚理了一些有些凌乱的头发,温婉说到:“砚哥儿,你是我的夫。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宁砚只觉得陆秋歌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能无形中安抚他的气息,让他重新打起了精神。
  “砚哥儿,你坐着,我去做饭,一路兼程的,肯定饿了。”
  宁砚点了点头。“秋歌你多做一个人的饭,我雇的马车车夫要在家里暂住,等着送我回上元府。”
  “好。”
  宁砚在堂屋做了一会儿后,起身去了白淑兰的房间。
  “娘,我能进来吗?”宁砚敲了敲门。
  “进来吧。”
  宁砚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白淑兰坐在床边,腿上放着一个木箱子。宁砚走过去在白淑兰的脚边盘腿坐下。
  “娘,你要是不想离开这里,那就不搬了,我会……我会……”宁砚说着说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白淑兰会不想和他一起去上元府。如果白淑兰要留,他不可能放她一个人,秋歌也就要留下。他们可能一年就能见一两次面了,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这样。
  用他听过的一句比较俗的话来说,过惯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还愿意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呢。
  “娘怎么会不跟你去上元府呢,我就是在那里生那里长的,离开太多年了,突然知道可以回去了,我这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千头万绪的。”
  白淑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喃喃的说到:“这些都是当年离开时从宅子带来的,值钱的都当了,只剩下这些不值钱的老物件。不知道当年的宁宅,白宅现在是何模样了。”
  宁砚将手放到了白淑兰的膝头上,仰头道:“那娘你就跟我去上元府看看,看看你出生的地方,你成长的地方。您要是不想去,儿也依你,但你得答应我每年多去看我几次。”
  白淑兰将手盖在宁砚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娘去,娘去!”
  **
  早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宁砚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要起身,两手将人往怀里一揽,脸在对方肩头蹭了蹭。
  嘟囔道:“秋歌,陪我再睡一会儿。”
  陆秋歌见宁砚眉间还有未去的倦意,心疼的用手将轻轻的舒着他的眉头,身体也不动弹,免得再吵到宁砚。
  等宁砚睡饱醒来时,陆秋歌已经没了身影。坐在床头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仅着里衣下床,宁砚走到床边推开了窗户。不过刚仲夏的阳光射进他的眼中,刺的他用手挡在了眼前。
  正在给院子洒水的陆秋歌听到动静,回头冲宁砚弯眉一笑。“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宁砚走回去将外袍穿上,将头发束起后就着陆秋歌端来的水洗漱,刷牙。
  大凉是有专门的刷牙用具的,叫“刷牙子”,是用马尾做的刷毛,已经成了大凉百姓的一种日用品了。
  看着正在拧棉布的宁砚,陆秋歌说到:“娘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你看你有哪些要带的东西,我一会儿给你收拾。”
  “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宁砚说着起身将盆里的水倒到院子里。“秋歌,一会儿我们还得去趟干娘家,以后房子就要劳烦他们帮忙看着了。我们多带些钱过去,不能让干娘他们白忙活。”
  这里也算是宁伯生留下的祖宅了。宁伯生当年从金陵宁家离开后就彻底与那边断了关系。
  他们家现在的族谱都是新的,上面从宁伯生到宁砚只有三代,每代单传,只一人。一人有一妻,无妾。
  这宁伯生传下来当作祖宅的东西是不可能卖的。再加上书房里的那些书,他一次根本就带不走,所以就更需要王家那边帮忙照看着一点。
  “宁公子!宁公子!”
  宁砚正和陆秋歌商量着都带什么东西呢,响亮的声音从大门外远远传来。
  宁砚将陆秋歌按回椅子上。“我去看。”
  宁砚走到大门口,看清了来人。“小六子?”
  “宁公子,不不,宁大人。我家大老爷、二老爷还有少爷都朝您这里来了,少爷让小的来提前给您通个信儿。”
  管小六口中的“二老爷”他与陆秋歌成亲的时候已经见过。这个“大老爷”他没见过,但听过。这可是整个凤鸣县的父母官。
  宁砚回到房间就将自己那身官服找了出来。“秋歌你快帮我换上,管县令快要来家里了。”
  穿上官服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表示尊敬与重视而已。
  从七品的官服是绿色的,头戴直脚幞头,也就是所谓的乌纱帽,脚踩白底官靴,腰缠官带。
  这件衣服是宁砚第一次穿,他平日里是连幞头都不戴的。如今的这一身行头在身,除了新奇之外还为宁砚增添了几分精神气。
  带着陆秋歌站在门外,就看到了打着“肃静”、“回避”牌子的队伍驶了过来,最中间是一顶深蓝色的轿子。轿子旁跟着一匹马,管光武骑在上面朝宁砚招了招手。
  平德村的很多村民都闻讯而来,看着一身官服,丰神俊朗的宁砚,凑在一堆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认得,那是官服,和咱们县里的青天大老爷穿的是一样的。”
  “哎呀,那可不得了,咱们平德村也出一个大官儿了。”
  “当年宁家老太爷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一家都不是一般人。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
  轿子在宁家大门不远处落下,轿帘掀开,一身与宁砚一样官服的管县令走了出来。
  “管大人。”宁砚迎了上去。
  虽然管县令比宁砚高一阶,是正七品,但一个京官一个地方官足矣弥补这一点差距,管县令完全就将宁砚视做了与自己一个等级的人,甚至还隐隐高于自己。
  毕竟俗话说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这翰林可是皇帝身边的人。他亲自上门来道贺就是因为这一点。
  拱手走到宁砚身前,朗声道:“贺喜宁大人高中进士,官拜翰林庶吉士!宁大人真乃我凤鸣县的荣幸啊。”
  “管大人过奖了。”
  管光武绕着宁砚转了一圈,伸手在宁砚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依旧是那幅趾高气昂的样子。
  “一段时间没见,绿色的官服都穿上了,够可以的啊。”
  管县令见此,脸放下就沉了下来。“光武,放肆了!”
  宁砚连忙为管光武说话。“无妨,我和文思兄是好友,不碍事的。”
  “那是以前,现在他是白身,你是从七品朝廷命官,岂能再没上没下。”
  宁砚又说到:“管伯父,文思兄对清墨有大恩,不管我是何身份,在我心中文思兄永远都和我同等地位的朋友。”
  一声“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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