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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养歪记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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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胸膛狠狠喘息几下,忽然将炕边的茶壶抄起来砸过去,接着是茶杯、枕头、炕刷……叮叮咣咣不一会地面一片狼藉。周清贞面色温和平静,轻轻挪几步巧妙的全部错开。
  四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按住发狂的周怀婴声音颤抖祈求:“老太爷,老爷来请安……”
  周怀婴一把拨开四喜,冲周清贞狞笑:“请安?请安好啊,带你媳妇孩子一起来。”
  周清贞在脸上做出微微一笑的样子:“母亲体谅孩子们颠簸,免了。”
  “呵,蛇鼠一窝,周清贞,你最好一辈子将老子困在这里,否则只要我出去,就要你丢官丢命。”
  周怀婴看不清现实,却把四喜吓的浑身抖糠似得哆嗦:“老太爷说什么昏话,咱们一大家子都指着老爷养活。这满京城谁不知道老爷夫人宽和孝顺,不计较父母不慈精心赡养。”
  “滚”周怀婴疯子似得握拳捶打四喜“你个养不熟的狗,白费我多年待你的好,跟他们一路货色。”
  周清贞若青竹若秋水站在一片狼藉中,看四喜被打的呲牙咧嘴还要苦劝周怀婴,他温和开口:“喜叔下去吧,看来父亲对我有些误会,本官和他好好说说。”
  四喜闻言停下阻挡的动作,周怀婴也安静下来,不过几息又暴怒起来:“我的下人,凭什么听你的!”
  周清贞面带微笑,站在一地碎瓷中巍然不动。四喜却垂下头慢慢往外退,他心里苦笑,凭什么?就凭自己的身契在周清贞手上。
  路过周清贞心里到底有些不忍,哀声祈求:“老爷,太爷常年在炕上难免有些脾气暴躁,求老爷多担待。”
  “他是我父亲,应当的。”周清贞语气温和,看四喜退到门口忽然开口“喜婶儿去了十多年,喜叔一个人日子孤单也没人养老,我看秋娥体貌健康不如配给喜叔,生下一儿半女将来清明寒衣也好有个烧纸的。”秋娥是周怀婴两个通房之一。
  四喜心里叹息,以前怎么没发现三少爷如此厉害,一句话就能拿人要害,他确实需要孩子,越老越想要。他不想死了留下一座孤坟,光秃秃没几年被人平了也没人管。
  四喜恭敬弯腰长揖:“多谢老爷。”从此后这宅子里最后一个真心对周怀婴的也没了,被周清贞牢牢抓在手里。
  周怀婴先是愕然,接着捶炕大怒:“你个混账东西,竟然拿老子房里人送下人!”
  屋里再没有别人,周清贞绕过满地碎瓷走到周怀婴面前,他略微弯腰面带微笑,在周怀婴耳边低语:“你都算不上男人,还耽误人家好好的姑娘做什么?”
  周怀婴心里一虚眼看左右强撑硬气:“你胡说什么,老子不过腿断了……”
  “真的只是腿断了?”周清贞微笑“恐怕第三条也废了吧。”
  “胡说!”被说道丢脸处,周怀婴涨红脖子怒吼,忽然他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面色温和笃定的周清贞。
  惊恐和震怒在周怀婴脸上纠缠反复:“你怎么知道?”周怀婴忽然像发怒的狮子:“说,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周清贞站直身子微笑:“你这辈子总算聪明一会。”


第102章 家人
  周清贞领着如意踩着厚厚积雪回到东跨院; 大概是因为屋里暗所以早早点上灯火,白色的窗户上映着暖黄烛光。
  周清贞立在雪地里定定看着橘黄窗户,如意垂手弯腰默默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橘黄窗户在阴沉沉的漫天冰雪中透着柔和温暖。
  一点凉意在周清贞额上散开; 他抬头去看,发现漫天浓云下零零星星飘落雪花; 一片两片落在脸上化成冰凉的水。
  “娘亲,弟弟拼了一个三角形; 可厉害了!”屋里传来怡儿欢快无忧的童音; 听不清春花说了什么; 只听到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又清脆欢快的叽喳“娘亲,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弟弟想爹爹了。”
  周清贞收回望天的目光; 擦去脸上冰凉雪水走向温暖的屋子,顺道向后挥手对如意说:“你也辛苦好些日子,回去歇着这两日不必伺候。”
  “是”如意对着周清贞背影欠身; 他不知道老太爷屋里发生了什么,只在屋外听到老太爷怒吼的骂声‘畜牲; 你个畜生,你个要下十八层地狱,遭报应的畜牲!’。
  然后是‘咚,咕咚’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老太爷惨号声、叫骂声、诅咒声。不知道周清贞做了什么; 屋里忽然变得诡异安静; 接着如意就看见他面色温和走出屋子吩咐:“去叫喜叔来伺候。”
  如意跟着周清贞越久就变得越沉默; 往往和隐形人一样。老爷那样温善随和的人,却要养这样糟心的一家子,能说什么呢。
  周清贞自己掀开棉布帘走进温暖的屋里,对坐在桌边哄女儿的妻子微笑如春:“姐姐,我回来了。”
  “爹爹回来了!”正爬在春花腿上撒娇的小丫头,清澈的眼睛一亮‘呲溜’一下从春花腿上爬下来,欢快的扑向周清贞“爹爹,弟弟想爹爹了。”
  周清贞嘴角噙着微笑,低头看抱住自己膝盖的女儿,没有戳破小丫头的心思,弯腰伸出双手举着怡儿飞起来。
  四岁多的小姑娘在空中笑的‘咯咯咯’银铃般笑声充满屋子每个角落:“是爹爹要举高高,不是怡儿要的……”
  小丫头笑眯眼享受飞起来的感觉,嘴里不忘替自己辩解:“怡儿是矜持的大家小姐,只是为孝顺爹爹才愿意让爹爹举高高。”
  周清贞微笑着落下胳膊再飞起,就听到怡儿开心的‘咯咯’笑声。这就是小丫头特别喜欢爹爹的地方,从来不为难人,不像坏娘亲……
  “阿贞,怡儿说初阳可想你不如你抱抱初阳,再者怡儿是‘矜持的大家小姐’你别带她飞了。”
  看吧,怡儿有个坏心眼娘亲,小丫头一把抱住周清贞脖子不撒手:“爹爹做事要有头有尾,怡儿还要继续孝顺爹爹。”
  春花忍俊不住,不知道小丫头为什么这样死要面子,她脸上带出憋笑后轻松的笑容对周清贞说:“建兰弄好热水了放下怡儿,来洗洗一路风尘。”
  怡儿瘪嘴,这世上最好的是爹爹,又温和又善解人意,只有一样不好:爹爹什么都听娘亲的。被放到地上,怡儿也没哭闹不过哒哒跑去炕上找初阳玩。初阳乌黑眼睛看了一眼满脸欢乐的姐姐,把自己手上的玩具分一个给她,然后坐着挪屁股背对。
  怡儿丝毫不气馁拿着布偶绕到初阳面前坐下:“弟弟姐姐陪你玩。”
  ……初阳……初阳低头垂眼玩自己的布偶。
  春花知道周清贞不喜欢别人碰,所以他的事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照顾他洗漱喝茶。周清贞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春花亲手做,浆洗也是春花用温水自己动手。
  因此别人家妻子都担心丫头们勾引主子,唯有夫人府没有这担心。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出周清贞眼里只有春花,所以夫人府的丫头们从不往周清贞面前凑,除非想滚蛋。
  晚上通墙大炕睡着一家四口,怡儿和初阳并排睡在最里边,周清贞睡在最外边。这是周清贞不喜欢的,可春花担心孩子们害怕更担心钱氏鬼魅,毕竟这是她的地方。因此周清贞只能忍耐,两个孩子侵占他的地盘。
  好在春花和他一个被窝,还抱着他周清贞心里才好过些。
  “阿贞,老太爷今天为难你没?”春花一下下摩挲周清贞胳膊安慰他,周清贞靠着春花脖颈,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交颈而眠也许说的就是这样。
  “没什么,他想我带你和孩子们过去好让他作践,我嫌恶心刺了他几句。”
  “嗯”
  “然后我说了他不能人道是我害的,他气疯了……”
  那时候周怀婴确实气疯了,鼻翼因为剧烈呼吸涨的粗大,瞪着周清贞双目赤红恨不能啮其肉,纵全身力气扑向周清贞想要掐死他。周清贞轻轻往旁边一挪,周怀婴连人带被‘咚’的摔倒地上,然后疯狂的在地上蠕动想要抓住周清贞撕咬。
  “我还告诉他双腿断了是我买通御医……”
  然后周怀婴爬在地上咆哮怒骂诅咒,周清贞撩起袍子蹲下神色温和,说了周怀婴害死白氏的事情,在周怀婴惊怒疑惑未及反应时淡笑:“你知道我审过多少离奇案子,知道多少种让人死的悄无声息的法子……”
  周怀婴被周清贞温和神色和乌黑眼睛吓的不敢动,就听周清贞缓缓说道:“不想活你就继续闹腾,我可以让你死也可以让你疯,你自己掂量。好歹活了四十多年,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要是对人说我要害你会有什么结果。”
  那时候周清贞淡然的眼神明确告诉周怀婴,只有一个下场:疯。
  春花没有被周清贞的偏执暗黑吓到,只是安慰他:“为人子女该做的你都做了,剩下看他自己造化。”
  周清贞在春花脖颈蹭了蹭,抱着姐姐闭上眼睛,他不想容忍周怀婴再清醒的活着害人,一点也不想。就这几天吧,睡着前周清贞淡淡的想,顺带把姐姐抱好。
  黑夜里漫天雪花从空中洋洋洒洒悄无声息的落下,覆盖住整个大地,屋舍内的点点烛光一间间熄灭,大地陷入静寂的梦乡。
  三进院子钱氏卧室也是一片漆黑,不过这对母女并没有入睡。憋了几个月周长安终于有说话的地方,她从被窝下伸出手,拉住隔壁被窝里钱氏的手:“娘,嫂嫂她不打算给哥哥成亲!”
  “什么!”钱氏惊的直接坐起来,双手按住周长安细瘦肩膀“你说什么?刘春花不打算给你哥哥成亲?”
  钱氏力气有些大,周长安被按在炕上一动不能动肩膀生疼,可这些和她心里的事一比能算什么。周长安忍着痛,有些恨有些恓惶的求助钱氏:“娘,她嫌哥哥痴傻不愿意给哥哥娶嫂子,那我呢,她会不会借口我比别人矮一辈子不嫁我?”
  也不知道是天太冷,还是心太冷,钱氏穿着单衣坐在炕上,只觉得浑身沉甸甸冰凉:“刘春花这是合着周清贞报复咱们呢……”
  周长安惶恐害怕焦急,眼里落下泪珠:“那咱们怎么办,娘辛辛苦苦置下这些东西,难不成最后都是他们的?”
  这话戳了钱氏肺管子,她一辈子汲汲营营为的什么,钱氏‘呼’的躺下盖好被子,炕上的热气让她全身立刻回暖,冷热交加皮肤有些刺痛。
  她把自己用被子抱得严严实实,面向周长安:“她休想绝了你和你哥的后,咱们想想法子。”
  周长安有些热切的从被子里探向钱氏,半拉肩膀漏在被子外,顾不上寒气侵袭:“娘,我想好法子了。”
  “什么法子?”钱氏面向女儿殷切的伸长脖子。
  周长安得意一笑缩回自己被窝盖好:“她不是说哥哥没法人道,咱们只要找个丫头……”
  下来的话题实在不是姑娘家该说的,周长安把有些发烧的脸藏一半到被子下,从被子里含含糊糊的说:“我买了助兴药,只要喝了……”
  “不行”钱氏忘不了周清嗣七岁那年,她为了设计周清贞,两碗加着□□的绿豆汤害得周清嗣高烧三天差点烧死,烧退后不但更加痴傻一只眼珠也斜了。
  “你哥眼看十六,男的到这年龄没有不行的,咱们试试别的法子。”


第103章 中邪
  正月初一周清贞脸色平静领着妻子儿女; 还有一干弟妹在钱氏正屋给她拜年,忽然四喜连滚带爬闯进来惊慌痛哭:“老太爷疯了!”。
  春花把孩子们交给麦子; 让她领着奶娘带回东跨院。因着大家都知道的原因; 虽然屋里到处贴着福; 门口也是大红春联,鞭炮也放的噼里啪啦; 一屋子人却没什么和乐融融; 不过面子上淡漠客气。
  这下被周怀婴一闹连面子客气也没了; 钱氏没法再演得热乎,一行人脸色严肃去四进院。还没到正屋就能听到野兽一样的嘶吼:
  “爹、娘、娘儿子难受,你快来!”这里边还有一丝正常人的感觉。
  “白氏,你滚,想找我索命?哈哈哈老子不怕你!”声音低沉像惊恐的野兽在示威,以掩盖自己的胆怯。
  “周清贞; 王八蛋你谋害老子,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这声音纯粹是疯狂。
  春花听了脸色平静挨到周清贞身边陪他并肩而行; 前边的钱氏回头有些尴尬的解围:“老太爷许是在屋里闷着心烦乱骂两句。”
  周清贞一改往日温和脸色冷凝:“父亲身子一向康健,家里姨娘下人伺候; 田园又风光开阔怡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到底是审过无数案子的正三品大员; 周清贞摆出官威,钱氏心里一哆嗦又听到屋里传来嘲笑的叫骂。
  “钱玲儿丧门星专会生怪物; 哈哈哈; 一个傻子一个侏儒; 我跟你们说那不是我的种,那是野种野种!哈哈哈哈”
  别人还没怎样,借口自己是长女跟着过来的周长安,眼泪一下飙出来。钱氏急了顾不上安慰女儿,圆滚滚身子率先冲进屋里,周清贞和春花随后进去。
  进了正屋只见原本还算康健的周怀婴,不知中了什么邪,双目赤红精神亢奋在炕上语无伦次的发疯。他身上皮肤泛红青筋暴起,头发在疯狂中乱成一团,整个人可着上半身在炕上折腾。炕上所有东西遭了秧,不说被子枕头就是炕柜那么沉,竟然也被他推到一边。身下褥子被撕扯成皱皱巴巴,要不是被他腿压着也能折腾到炕下。
  周怀婴在炕上疯牛似得叫骂捶打,四喜一个大男人竟然压不住,周清贞神色淡淡走近周怀婴:“父亲,你可认的儿子?”
  周怀婴放开撕扯半天的褥子,从乱发里看向周清贞,忽然怪笑:“哈哈哈,当官儿子,我是官老子!”他双臂张开上下欢呼“我是官老子!哈哈哈,官老子。”
  周清贞看向周怀婴,神情里带了一点傲然鄙夷和往常的温和大不一样:“你醒醒。”
  周怀婴停下疯狂缩着脖子,防备的眯缝眼睛仔细打量周清贞,忽然大骂:“你不是周清贞,你是白敬文虚伪无耻,还我聘礼!”
  周怀婴纵身扑向周清贞,可惜腿还在原处上半身只能摔在炕上,他支着胳膊像低俯要进攻的野兽怒吼:“白敬文还我聘礼,你个王八蛋!”
  周清贞皱眉看向炕上半疯的周怀婴,周怀婴却嘿嘿狠笑胡乱瞄屋里的人,看见钱氏身边周长安,猛地拍炕大笑:“我知道你,你是表妹!”
  周长安眉眼确实有几分肖似钱氏,她听见周怀婴的话乖乖巧巧走到炕前一步远,见礼:“父亲。”
  “啊哈哈哈”周怀婴仰天大笑“钱玲儿我再不娶你,你是转生怪物的丧门星!”
  周长安眼眶迅速聚起泪水一颗颗滚落,春花看着不行吩咐:“桃红扶三姑娘回房歇着,如意去城里请郎中,就说老太爷痰迷心窍人有些疯。”
  “是”如意根本不必看周清贞神色,躬身应了就要走,耳边却听到周清贞轻叹一声:“也许母亲说的不错,我生来就是不祥之人,否则父亲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话是对钱氏说的,如意听了脚下一顿,慢慢停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就听周清贞继续轻叹:“实在不行还是请御医,万一治不好传出去以后弟妹们如何婚配?”
  周清贞微微叹息完吩咐如意“拿我的名刺去宫里请黄太医来,他最善迷心之症。”
  “等等”
  有些乱方寸的钱氏终于回过神,周清贞的话提醒了她。要是周怀婴被诊断为‘失心疯’周长安还怎么嫁人?本来身量不似常人还有一个傻哥哥,再加一个疯子爹谁家会娶?
  “清贞,虽说是为官做宰见过世面,可是论经历还是我经的多些。”钱氏拦住如意,神态殷切劝周清贞“老太爷这样子,明显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往前十里有个马道婆最会捉鬼送神。”
  周清贞淡淡拒绝:“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实在不行就在京里张榜遍请名医。”
  春花移步到周清贞身边表示支持,顾嫂子也跟着插话:“是啊,老夫人,老太爷这明显是急症,请御医来保不住就看好了,要是耽误的话……”
  “主子们说话,也有你插嘴的地方?”矮胖胖的钱氏训斥一句,干笑着转向周清贞“母亲是家里老人,跟你父亲既是表兄妹又是夫妻,焦急的心比旁人更重……”
  周清贞握着春花的手淡淡听着,最终让钱氏如愿请来马道婆。周清贞每日里领着弟弟妹妹亲自侍疾,在钱氏策划下和尚道士又来好几个,又是设香火案送神又是舞桃木剑驱鬼。黄表水香灰水,给周怀婴灌下不少却没有起色。
  春花原本打算住到出五就回京,却不想被周怀婴耽误一直住到初十。春花在东跨院照顾孩子们,周清贞领着弟妹伺候周怀婴,钱氏却动起别的脑子。
  因为周清嗣痴傻所以并没有去侍疾,钱氏买了一个十七八叫白莲的丫头给他。白莲原也是富裕人家老爷房里丫头,伺候过几年男人,钱氏想让白莲给周清嗣开荤。结果让钱氏浑身冰凉,白莲说:“五爷不让人近身,好不容易哄他脱了裤子,□□却硬不起来。”
  钱氏不信邪自己进去亲自监看白莲伺候儿子,周清嗣傻乎乎拉着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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