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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子,本将军包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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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兄说的是。”秦洛应了一声。
话语中带上了一些敷衍,分明是想早点结束这段对话。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 说了不听。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说来也奇怪,他不喜欢她这样的性子,觉得她没个女儿样,太过孤傲猖狂,可又是她这样离经叛道的性子吸引了他。
京城里多的是美貌如花的女子,他的后院也有几个娇媚可人的小妾,每一个都是温柔乖巧,善良懂事,可那些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跟她们待一起就觉得枯燥烦闷,反而跟秦洛在一起,会让他心情愉悦。
所以他一直未曾娶正妻,这个位置,他是留给秦洛的。现在还太早了,她刚回来,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需要她,也想管着她,最好是让她只听他一人的,但又怕做的太过,引起她的反抗,很多事情还是要循序渐进。
赵长陵心里做好了打算,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秦洛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里,心沉得如同这深秋的黑夜,浓得化不开。
赵长陵回到帐篷的时候,屋子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他在见到来人的时候也不诧异,脱了外裳摆放在一旁,扭头询问道:“都处理好了?”
来人恭敬地点头,道:“大人放心,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将粱城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嗯。”赵长陵站在床边,摸了摸床上的薄被,粗布织的,手感跟京城里自家盖的蚕丝被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我早该料到的,凭柳长明的功夫,还杀不了他。”
“有秦将军守着,谁也动不了沈公子,大人您是不知道,秦将军对沈公子很不一般,他们就连睡觉都在一起,这几日属下偷偷跟着,听了不少……”
话还未说完,“嘶”得一声,薄被被人撕裂了开来。
声音响彻在帐篷中。
来人惊了一下,不解的抬头看去,却见赵长陵已经将被子扔到一边去了,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说不清那目光是什么含义,来人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脊背升起,一直凉到了心里,吓得他连忙低垂下头,不敢再看了。
大人这眼神……委实吓人。
赵长陵淡淡的移开目光,看着手腕处挂着的檀木制的佛珠串,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听到了什么?你继续说。”
越是平静的表面下,越是隐藏着暗涛汹涌。
不过片刻,来人的额头上就沁出了汗水,他想到了惹怒大人之后的下场。
他这样的人从来不会亲自动手,甚至连辱骂你都不会有,却能有本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属下听说,沈公子成了秦将军的……入幕之宾。”来人硬着头皮,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听说的都说了出来,不敢有一丝隐瞒,“……好像在弘关的时候两个人就同吃同住,秦将军也不避讳,甚至还带着沈公子一同骑马,军中早就有传言,秦将军也不曾否认过,有一回,秦将军还带着沈公子消失了很久,等两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皆红着脸,汗水淋漓,像是……”
“像是什么?”
来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像是已经行了好事……”
就在这时,“啪”得一声,赵长陵手中的佛珠串断裂了开来,颗颗饱满的佛珠掉落在地,发出啪啪的声响,来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人恕罪。”
头顶上没有一丝的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来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忐忑不安,也不敢抬头去看,这佛珠是大人一直带在身边的,没想到就这样被扯断了,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长陵开口,轻声道:“将人手都撤了,你先下去吧。”
来人连声道好,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赵长陵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很久,从地上一粒一粒将佛珠捡起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之色。
这佛珠还是从他爹手里传下来的,他一直戴在手上,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碎裂。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身世了,只道一品阁臣赵长陵是如何的惊才绝艳,如何的礼贤下士,如何的爱民如子,可他其实并非无名之辈。
追溯到二十多年前,赵家可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他爹本是朝中的二品大臣,时任户部尚书,却在后来被水家和林家弹劾,说他爹贪污受贿,利用职权私自吞了赈灾用的银两,金额高达千万余两,皇上震怒,贬了他爹去穷苦皋地。
那时候他才八岁,就见识到了人性最阴暗的一面,以往见到他都要恭敬的称呼一声“小少爷”的,如今看见他满眼都是鄙夷,心好的骂上一两句就走了,心不好的直接拳打脚踢。
他的爹娘没能熬得住折磨,死在了路途中,他半路逃脱,历经了千辛万苦,最后被天山老人救走,带去了山上,也在那时候,他瞧见了秦洛。
如今他手握权势,可那段过去仍然保留在内心最深处。年幼的他无能为力,只能为人鱼肉,任人宰割,他爬到如今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只有自己最清楚。在最低微的时候,他心里藏着恨,想着总有一天他要爬到最顶端,要所有瞧不上他的人都要看他脸色度日,他要将害了他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脚下。
水家家主死了,没关系,还有他女儿,他那时候已经查到水氏收养了秦洛。
为了报仇,也为了将秦洛揽在身边,他派人设计了那一出,本以为让秦洛失去所有,她就会乖乖的回到他身边,他要让她知道,爹娘是靠不住的,其他任何人都靠不住。她只有他,她也只能跟他在一起,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瞧上了她,他们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只是没想到,镇国侯半路杀了出来,在他的人赶去之前,把秦洛救走了,将她带去了边疆,还为她改头换面,以前的知府之女,摇身一变,成了侯爷的干儿子。
他当时忙于争权,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就不曾再出手。
他派人暗中打探着秦洛的消息,在得知她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沈清欢时,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听说了师傅将沈清欢收为关门弟子,将平生所学尽数教给沈清欢时,心中的妒意达到了极点。
他知道师傅手中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药血,可师傅一次都未曾向他提起,他将好东西都留给了沈清欢。凭什么?明明他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明明他的才华远胜过沈清欢。
他心中不服,但也知道任何时候,发怒是无济于事的。他将沈清欢请下山,周密布置了一番,沈清欢虽则聪慧,可到底经历的事情少,也不懂得官场上那些道道,要不动声色的除掉他,再嫁祸给他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不过是从中做了一点点手脚,就让他沦为阶下囚,成了大秦人人喊打的叛徒,给他下了毒是想证实一下药血究竟在不在他身上……他甚至连后路都准备好了,有林子敬在,就算日后秦洛为沈清欢翻了案,罪责也在林子敬身上,是他陷害沈清欢,也是他派人追杀沈清欢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说出去,他可是关心沈清欢的好师兄。
任谁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沈清欢武功被废,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原以为有顾清让还有一群杀手在,定能要了沈清欢的命。
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秦洛,他未得到的东西,竟然被沈清欢捷足先登。
他都不知道该说沈清欢运气太好,还是秦洛太过看重他,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利用沈清欢将秦洛引回来是为了得到她和她身上的药血,而不是将她送到别人怀中。
赵长陵从怀中掏出手帕,细细地将佛珠收了起来。黑暗中,他的面容温润,眼中却满是冰冷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柠檬爱心小贴士;虽然天气热,但是也要多出去走走,运动运动。这一感冒就发烧了好几天,不挂水都治不好,太难受了。
小剧场:
沈清欢:你们酱紫喜欢小剧场里的我,我会害羞的。
秦洛白他:谁昨晚笑得前俯后仰?
沈清欢: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我这么严肃正经的人。
小剧场2:
沈清欢:洛爷,师兄欺负我。
秦洛:太过分了,怎么能欺负你……(沈清欢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洛爷快帮我报仇)……还不带我?
沈清欢:你说什么?
小剧场3:(玩农药的才能看懂)
沈清欢,秦洛,赵长陵,青山,林惊蝉五个人打排位。
秦洛是露娜,沈清欢是诸葛亮(后期厉害),赵长陵是远程攻击的鲁班,青山是亚瑟,林惊蝉是大乔。
刚一开局,沈清欢就被人干掉了。
秦洛:你行不行?
青山:这么快就死了?
林惊蝉:猥琐发育懂不懂?我都看不起你!
赵长陵:呵呵!
沈清欢:嘤嘤嘤,洛爷别生气,人家也是为了保护你嘛。
秦洛:有亚瑟(青山)在前面保护我就行了,你快躲塔下。
话刚说完,沈清欢就蹦了出来,挡在了秦洛面前,成功地又一次被人干死了。
秦洛:让你不出去你偏要出去?找死是不是?别浪!一会儿躲我身后,我去帮你抓人。
沈清欢:……我……
青山:腊鸡!
林子敬:腊鸡!
赵长陵:腊鸡!
沈清欢再次复活之后,去了中路,这一回乖巧了,偷偷抢了对面的蓝之后正在得瑟,瞧见赵长陵发了集合,见他在打龙,就凑过去帮忙,刚一靠近,就被躲藏在草丛下的三个敌人干掉了。
秦洛:……腊鸡!
沈清欢:洛爷怎么连你也在骂我?
秦洛:你的大招呢?不会用大招吗?
沈清欢:大招……还没发育出来……
秦洛:没发育出来你就去浪?
林惊蝉:相公你就别骂了,你不知道江湖人称,沈清欢是花式送人头小公举吗?
秦洛:……
第47章 你是我的
一直到了深夜,树林里才安静了下来。
临时搭建的帐篷比较狭小; 只能容下四五个人; 邵言头枕着几本书册靠在最里头似是睡着了; 沈清欢一个人双手抱膝坐在侧边,头靠在帐篷上; 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脸上有些痒,抬起头时就见一个模糊的黑影立在自己面前。
“秦洛……”他轻轻地呢喃了一句。
“嗯; 我在。”
秦洛应了一声; 正要同他说话,却见他叫完之后,头一点,又一次闭上了眼; 呼吸也安静了许多。
秦洛:“……”
以为他醒了,没想到是在做梦。
这个人,睡觉的时候倒是乖巧了; 就是这警觉度太低了,若是换成是杀手,他现在岂不是没命了?
视线逡巡而下,又见他就这样穿着中衣入睡,连薄被都不曾盖; 摸上去,手背冰凉一片。是不是她不来,他就打算靠在这里过一夜?若是受了风寒怎么办?他就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吗?
秦洛无奈地叹息一声; 想到他是因为她才这样,目光不由得放软了,这个人,从遇见起,就不曾让她省过心。
她转过身,将地上的薄被抱起,轻轻地抖了开来,铺在了他身上,又蹲在一旁,认真的看了他半饷。
修长纤细的手伸出,一点点,将凌乱在他额间的发丝理开。
其实她不该来的。
在这紧要时候,她行事一定要谨慎,若是让赵长陵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来,她也不是那种任性到不顾大局的人。可是想到临走前沈清欢那双倔强到有些委屈的眼睛,心脏最软的一角就忍不住抽痛了起来。
在沈清欢的事情上,她的行动永远比做决策要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他的帐篷中。
看着面前本不属于他的面容,想着面具底下的模样,那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蛋,如墨一般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以及绯红色的唇……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男子,静若处子,动若狡兔,安静的时候如清风霁月,扮可怜的时候让人不舍得伤害他,耍无赖的时候又让人气得错牙。
秦洛的唇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她向来冷静自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向来内心坚硬如铁,很少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沈清欢和她在一起,是他勾引迷惑了她,是他在拖累着她,也有很多人觉得她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将沈清欢放在心上,毕竟赵长陵一来,她就跟着走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喜欢他的,且只喜欢他一个。
她喜欢看着他笑,看着他闹,喜欢他对她的依赖和信任,更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
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不善言语,也不大爱跟外人打交道,这样的性子很多人都会觉得闷,她不止一次听到营中将士们说他不苟言笑,日后若是娶了媳妇怕是都处不来,可她和沈清欢在一起时,那种两个人什么都不必说,哪怕只是静静的待着,都觉得岁月静好的感觉,让她尤为触动。
就好像是养了一只小动物在身边,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感兴趣,再到因为它的不听话而恼怒,又不忍真的责怪,再到关心,去理解……最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点点沦陷了进去。
等到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彻底的不舍得了。
秦洛笑了笑,抚摸他脸庞的手一顿,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上去,正中眉心。
“相信我,不会负你。”她轻轻道了一声。
温热的吻从眉心一直落到了鼻间,最后停留在唇边。
蜻蜓点水一般一触,正要离开,身子就被人一带,秦洛下意识地睁眼,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扯了过去,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薄被缓缓地一滑,掉落在地。
“你还知道回来?我都以为你不会来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秦洛微微一怔,一抬眸,对上了他那双清润的眼,眼神清明,哪里有刚睡醒的迷离,甚至其中还带着一点点的不满。
“你装睡?”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没有……是真的睡了,我也不知何时睡着的,不过你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沈清欢将她搂在怀中的时候微微动了动,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贴着她的脸,毫无章法地吻着,气息有些不稳,“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寅时了。”
沈清欢的动作微微一顿,“你们待了两个时辰?”
“最多半个时辰。”秦洛想了想,回道。她提防着赵长陵,不敢这么快就来找他,她在自己帐房中小憩了一会儿,一直等到确保别人都睡了才过来的。
“他有没有为难你?”沈清欢问这话的时候眼眸低垂着,拉着她的手指在指尖把玩着,一点点磨搓着。
“这倒没有。”秦洛回得很干脆。
和赵长陵交谈时的那一点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和师兄意见不合是历来就有的,否则也不会这些年来都不怎么和他联络,那些堵心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也跟着不快。
秦洛靠了过去,低声道:“我估计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不会亲自过来。他这个人,就连我也不看不太透,当年阿爹将他带上山的时候,他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你是后来才上山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他以前养过一只小猫,就因为那猫有一次偷偷的跑了出去,他就亲手掐死了它,可能那时候他还年轻,不能全然的收敛性子,可到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一次,他下山的时候,一个小孩无意中捧了他的玉佩,他就笑着将那玉佩打碎了,说他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肯旁人碰……”
沈清欢听到这里,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
“……后来他入朝,我听说他为人谦卑,礼贤下士,在京中风评甚好,心中的不安才慢慢放了下来。”
秦洛低声一叹,“到底师出同门,见他改过了,我也以为他是真的变了一个人。一开始我都不曾怀疑过他,可很多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
秦洛抬起头看他,“清欢,你可信我?”加上她刚说的让他相信她,这是第二回了。
其实哪有什么信不信的。
他爱她,命都可以给她,还谈什么信不信?
沈清欢就轻笑了一声,借着月光看她,月光下她的面容宁静姣好,秦洛很少有这样温和的时候,所以每一次她温柔地对他说话,他都觉得是上天对他的恩赐,都不知道该怎么珍惜才好。
“你说我信不信?”他靠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我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赵长陵心机深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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