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魂妻-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步珩微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围观的好,万一忍不住狂笑不止,岂不是又给那陆刺猬拿了把柄去?她在扼制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便一瘸一拐地往从五品下官员的廊庑处走去。
  李绥老远就瞧见了一绯色瘦小身影歪歪扭扭地往这儿走,果不其然,正是让他挂心的步珩微,他一个跳跃迎上去探手扶着她,一脸笑意,“想见本公子了?还是想好了这个休沐日去放舟游玩?”
  步珩微看着他那热切炽烈的眼神,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忙转了眼眸压下头道:“我有事找你。”
  两人转过椽柱来到一条僻静小道上,步珩微瞅着四处无人便低声恳求道:“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天江赌场的幕后金主,还有大理寺最近收录的关于牙侩的案卷。”
  “怎么了?”李绥有些诧异,“怎么想起查这个来了?难道跟那两起朝廷命官案有关?”
  “没有。”步珩微摇了摇头,“我现在在查的是金吾卫赌场案。”
  李绥知道她现在在御史台不是那么好过,也不知道陆璟蕴又给她安排了些什么,便也没再多问,只点了点头,“在查之前先把案情始末跟我说一下罢。”
  步珩微略一沉吟,简述道:“上个月左金吾卫府朱参军去赌场销金,一夜之后不仅赌上了全部家产,最终还把孩子给赔了进去。”
  “孩子?”李绥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赌法闻所未闻,赌场也敢收?”
  “立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以吾儿偿还此债’,孩子被带走那一日晚上,朱参军的妻子在左金吾卫上将军府前自缢,朱参军第二日也消失了,有人见他那晚曾提着刀再入赌场,之后再没出现过。”
  “你是怀疑赌场的人解决了朱参军?”
  “不,”步珩微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现在怀疑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怀疑这个案子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分散出去的人收回来的情报是,在天江赌场凡是赌输没银钱付的人,最终都会把自己的孩子压上,而赌场也只要十岁以下的孩童。”步珩微蓦地眯起了双眸,精光闪烁,“皇城之内,竟有赌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贩卖孩童!律令规定‘十岁以下,虽和,亦同略法。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①贩卖十岁以下孩子的,即便是自愿的和卖,也视为抢掠人口!”
  李绥分析着步珩微的话语,虽不可否认她的说法,但总觉的有些牵强,“赌场收了十岁以下的孩童也许并没有贩卖,许是你想多了呢。”
  “这是身为言官的直觉,就像你身为大理正,查案总有惯性直觉。”步珩微仍旧坚持自己的猜测,“我怀疑在这幕后有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在贩卖孩童,与这个赌场往来最密切的应该是各地的牙侩们。”
  “可最近也没听录事说过关于牙侩的案卷。”李绥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拍了拍步珩微的肩膀,“不管怎样,我先帮你留意着罢。”
  二人散去后,步珩微直接绕着小道往官署处赶,心想着朝食没吃上,就去荣汉阗那里赖点朝食尾子吃,总不至于饿的头晕眼花。她正想着该蹭羊肉还是蹭糜糕时,迎面却撞见了正甩着肥肉奔回的荣汉阗,步珩微一个趔趄险些后仰进沟,幸亏一手把住了长阶旁的槐树干。
  待再抬头看荣汉阗时,却见他正俯身喘着粗气,官帽歪斜,缎靴上有几个脚印子,手里攥着的食袋空空如也,步珩微何曾见过荣一弹如此狼狈的样子?当即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荣中丞,你这是……难道去围观陆大人遭围堵的盛况了?”
  荣汉阗猛地抬头,张口怒道:“被围堵的是本官啊!是本官被围堵了!”
  “啊?“步珩微忙捂了嘴,不再出声,荣汉阗顿着脸颊上的肉,竖着指头在半空中点骂道,“这些兔崽子们,也不怕本官弹他们一个不敬尊长!弹他们到岭南去!”
  步珩微忙上前安慰了荣汉阗几句,心下里却升起一阵冷意,陆台主之名果然非虚妄,竟无一人围堵。
  现下朝食尾子也没了,还是去公厨讨点甜米粥喝罢。
  步珩微在公厨里刚喝了一碗甜米粥,陆璟蕴回御史台的消息即刻传来,小吏厨忙将热腾腾的甜米粥盛好往官室送去,步珩微瞬时没了食欲,扔下碗便踱回了官署。因荣汉阗心情极度不佳,步珩微也不敢贸然与他搭话,整个屋子里便死气沉沉,直至陆璟蕴从官室回来,屋子里的气氛总算有了种异样,在沉闷外覆盖了层冰凌,直达地狱边缘。
  步珩微背对案卷架,暗自咒骂了句后,便回身在案卷架里掏出一段空格,背对着斜上方的那个人翻了个白眼。因她刑伤未愈,坐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站着翻阅案卷,一整天下来,脖颈酸两腿麻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受刑的屁股除了疼还有痒,可又不能挠,步珩微心里那个难受啊,恨不能立即回家把衣袍脱了。
  终于捱得暮鼓响起,步珩微收起案卷扭着酸痛的腰往外走去,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凉凉的声音,“珩微大人这就要走了?”
  诶?步珩微快速扭过头,往珠帘后觑了眼,那身姿仍如磐石般杵在案牍后,应该是出现幻听了。结果昏昏光线下,那低垂的眸蓦然抬起,直直对上她的视线,步珩微猛然一个激灵惊醒,绝不是幻听!这种如同在荒原绝路中遇到狼王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步珩微忙躬着僵硬的身子揖礼回道:“案卷已批完,下官该回家了。”
  这是一整日以来,她与陆璟蕴首次搭话。 
  “哦?是吗?”正上方的人稍挑了挑眉,而后垂下眸继续执笔批阅,“本官有些案卷未批完,珩微大人这么早走合适吗?”
  冷冷的如冰碴子的声音传来后,步珩微膈应得想翘舌头,却也即刻了然于心,这混蛋玩意儿是闲着没事在找茬。她遂站直了身子,昂首道:“陆台主,请不要忘记在御史台,御史中丞有自己的实权。”
  “实权?”陆璟蕴唇间染上一抹讥嘲,“珩微大人官从几品?”
  步珩微一脸认真,“正五品。”
  “本官从三品,你只是辅助,没有实权。”
  陆璟蕴说完也懒得再开口,直接以眼神示意郎官将剩余案卷搬到了步珩微的案牍上。
  步珩微只觉全身一阵抽搐,这么不要脸的人当初怎么好意思说出‘世上有失偏颇的事情何其多,但在御史台,绝对不可能’这种话,简直应该拖出去鞭笞!
  如此这般,步珩微接连被扣留了三日,各官署的官员均有意无意地向郎官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步中丞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他这灯火通明的熬夜,熬的我们是胆战心惊啊!”
  “步中丞是不是在筹备着下次的弹劾?是不是又要有人送命了?”
  “同朝为官不容易,步中丞为何要赶尽杀绝!”
  第四日,步珩微身心疲惫地拖着两条废腿出了官署,她觉得此刻只有四个字能形容自己——身残志坚。正遐想着自我安慰之时,不想迎面撞见了大理寺卿,步珩微正愁没处问话,忙凑上前揖礼,“宫大人,下官有一事求问。”
  “小子,你又想问什么?”宫照安显是以前被她套过话,此刻捋着八字胡一脸警惕,步珩微翘着脚后跟又往前凑了凑,“敢问您,大理寺有没有陆大人的案卷?下官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过往造就了陆大人现如今的……出类拔萃!”
  步珩微最后一口唾沫啐出,惊得大理寺卿一愣,这不像是索要案卷,倒像是要杀人。
  “没有,大理寺没有。”宫照安坚决地摇着头,就算有他也不会拿出来,他可不想卷进御史台的内斗,搞不好被陆璟蕴参一本,他可以直接去面见祖宗了。
  步珩微极其不甘地撇了撇嘴,也只不情愿了片刻后,耷拉的眉毛便又往上挑了挑,宫照安一瞥见这细小的动作,忙转了话头语重心长道:“珩微啊,你跟李大理正是同科好友,也该劝劝他多注意休息,前些日子熬夜忙着画什么画本,最近又忙着查什么赌场案,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把命耗上。”
  诶?什么?步珩微瞪圆了眼睛,原来那画本不是李绥去坊市排队买的,而是他熬夜画的!
  感动之意蔓延之际,步珩微忽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同样是从三品,同样是一衙之首,看看人家大理寺卿,对下属是多么的嘘寒问暖,再看看陆璟蕴,能不把下属坑进大狱流放三千里,已是要感上天之恩德。官署差不了几步路,却差出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步珩微感慨着一声长叹,宫照安正打算悄无声息地走掉,身旁一瘸一拐的人便又粘了上来,“宫叔,有个私人问题想问您一下。”
  宫叔都喊出口了,此刻俨然也没有官阶之别了,看着她那明亮的眸子,宫照安后悔自己又心软了,自己怎么就没福生个儿子呢?偏生步青这个老不死的还生了个懂事的儿子。宫照安哼了声,眼睛往别处瞥去,“问罢,问过之后我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还是宫叔仗义。”步珩微竖着大拇指给了一个大大的赞赏,“其实我就是想问您,大理寺有没有记载过父亲审理的一件涉及一百二十八条人命的案件?”
  步珩微话一出口,宫照安当即锁了眉头,觑声示意她不要再出声,“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宫照安声音低得被压进了嗓子眼里,步珩微心里猛然一个咯噔,难道真的发生过父亲判错案的事情?宫照安无视她的愕然,严肃道:“你爹难道没告诉过你吗?这个案子已经被封了十几年了,无人再提,也无人敢提。”
  “您指的是……”步珩微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宫照安不再说话,只在她手心里写了个字便匆匆离去。
  步珩微呆愣原地,一个字“林”,简简单单八笔,瞬间将她击得体无完肤,原来无人敢提的是林宇尘林将军的叛国通敌案。
  是了,她过滤了所有的案件,唯独疏漏了自己这件,正是林家一百二十八条人命,如果加上她自己这条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①引自《唐律疏议》卷二十

  ☆、放舟上清

  可如此说来,又是谁欠了她一整个林家一族?是当年那些昧着良心诬陷的官员吗?
  步珩微冷笑着攥起了拳头,陈方瑞、高平悾湮慈缢附肜斡梢踩ヒ跫涓淖迦宋拾擦耍窒轮皇R桓鋈肆耍蛔偶保院笥械氖鞘奔洌
  阴霾天色一如前几日,压得人莫名的心慌。步珩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那根清明的线渐渐有些模糊起来,难道陆璟蕴曾是她林家昔日好友?可若不是呢?那定是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想要试探林家余孽是否还存活于这世上,岂不是不能轻信?
  步珩微苦笑着啧了声,若是哥哥在,应该能记得他是谁罢。
  想到哥哥,步珩微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清瘦的僧人,那个谈经论道能点拨人心的人。趁着第二日休沐,步珩微睡了个懒觉起来后,收拾了一番便往法玄寺赶去,因着不用见陆璟蕴那张阎王脸,一路上心情大好。
  在她一瘸一拐地爬上山时,僧值揖礼将她往另一客室引去,“步施主,今日可能要稍等一会儿了,知藏正在会见一位女施主。”
  “哦?”步珩微停住脚步,好奇心大起,“平日里来见知藏的女施主很多?”
  这么些年来,这倒是第一次被拦截在外面,只是因为另一位女施主。
  僧值略有些为难地张了张嘴,“那倒没有,只是这一位……有些特殊。”
  见僧值犹豫的面色,步珩微也不好再深问下去,便自己进客室喝着茶等起来,一杯茶饮尽,也不见那位女施主出来,步珩微起身想去阅室取本经书,就在她背着双手经过左客室半开的窗时,一清脆的声音传进了她耳朵里。
  “修言,你平时都这么不苟言笑吗?”
  里面没有回声,步珩微皱了皱眉,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修言,我以后能不能经常来看你?”
  “女施主随意。”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女子权当做修言答应了她的请求,声音听起来无比兴奋。步珩微侧转头,从窗柩大开的缝隙间瞧见了那女子正拍着手转圈儿,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阁内的宁静,浅浅流苏随着粉嫩的裙裾飞旋起舞,温暖日光照射在她明媚的面庞之上,是那么的活泼艳丽,让人一瞬间能想到的便是美好的事物。
  隔着一段距离,修言第一次勾着唇角露出点轻轻浅浅的笑容。
  “静儿?”步珩微本不想透过窗柩窥视,只是这画面太过于震撼,那小脸闪现之后,她一时没控制住喊出了口。
  静儿止住旋转的脚尖,转眸望去,“步中丞?”
  同样一脸的震惊。
  “我哥也来了吗?”静儿忽如受惊的兔子般快速往修言身后躲去,步珩微沉着面色应声道,“你哥哥没有来,不用躲了。”
  一听只有步珩微一人,那弓下的小身子瞬时弹起往她身上黏来,“中丞大人能不能不要跟哥哥说见过我。” 
  “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来玩的?”步珩微假装皱眉正言问道。
  静儿略略侧了侧头,“啊,其实也不是,我已经在千里之外跟哥哥报备过了,他只不过没有听到而已。”
  声音愈渐如蚊蝇低哼,步珩微已听不真切,她往前倾了倾身,却见静儿猛然将右手举在耳边四指朝上,毅然决然道:“中丞大人,你只要不说,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除了不让我去你家吃饭。”
  步珩微微一愣,沉吟半响道:“正好,等会你随我一道回去罢,咱们今晚去放舟采莼菜。” 
  “诶?”静儿本想听一个确切答复,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去放舟采莼菜,虽然这也是她期盼已久的,可这回答无法让她心安。步珩微打量着她缓缓撅起的小嘴,笑着补充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静儿再三确认了步珩微所言为真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客室外走去,临关门时还不忘多瞅几眼修言。
  修言并没有目送她离去,只是转眸望向了步珩微,“施主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近几日又做噩梦了。”步珩微也不做过多客套,俯身坐于竹团之上,“知藏陪我说会儿话罢。”
  静儿一人在阁外也安分不下来,非让僧值陪她一道玩六博,正玩得兴起,步珩微走了出来,面上挂着释然的笑容,静儿立马舍了僧值又往她身上黏去,“步中丞,咱们现在就去放舟游玩吗?”
  步珩微笑着点了点头,敢情在她眼里,不是去采莼菜,而是去游玩。静儿见步珩微点头,又往她身前凑了凑,恳求道:“能让念筠姐姐也来吗?”
  嗯?步珩微还未反应过来,静儿转着黑溜溜的眼珠又小声加了句,“我想吃小天酥饼了。”
  “啊,好。”步珩微对着她那一脸的满足,有些出神,单纯无忧不知人世之苦真是一种福分,也真让人羡慕。
  “步中丞,你在想什么?”静儿歪着脑袋在她眼前晃了晃,步珩微眸光转动,万般影像瞬时闪过,最终只轻启唇回道,“我在想,你哥哥对你很好。”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他唯一的妹妹。”静儿昂着下巴答得理所当然。
  步珩微却听得心里有些酸楚,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一个唯一,此生若得亲人庇护那也该无憾了。
  二人一路聊着转出坊市,不知不觉来到了上清湖,此时近日暮,人烟稀落,一舟子横在接天碧绿的莼菜之中,夕阳下竟有一种独于世外的清雅。走至近处,只见一人抱剑斜躺在船舷之上,红裳黑袍甚是吸人,静儿立刻欢跳着奔了上去,“六哥!”
  舟子摇晃中,那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满含笑意。
  步珩微撩起衣摆登上舟子,而那双眼眸也未曾自她身上离开过,仿似胶着般,步珩微不是没有知觉,只是在这热切的眼神之下她有些胆怯,究其为何胆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静儿去舟子另一端观赏时,步珩微这才假装从美景中抽回眼神,当真对上那灼热的视线时,她却只觉心中一窒,紧得难受。
  眼前之人本应是丰神俊逸之姿,此刻却满面疲态,往日神采奕奕的眸子里此刻却布满血丝,这几日,他应该一直在奔波查案罢。
  “你来了。”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思念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步珩微有些哽咽,此生恐怕除了养父再也没有哪个人能为她如此付出了罢,她点了点头,拱手郑重道:“李兄,辛苦了!来日若有事相求,珩微定当全力以赴。”
  “你什么时候如此客套起来了?”李绥挑眉望着她,眼眸含笑,漫漫风尘皆不掩其倜傥神情,“也不必来日了,就今晚上好好伺候本公子罢。”
  诶?步珩微惊楞,镇定之下出现了少有的慌乱,但她随即隐去那丝慌乱走到李绥身边,如往常兄弟间的随意,踢了踢他的衣摆,有些不耐道:“别说些没用的,这次可有何线索?”
  李绥也没有立即答话,只拽着步珩微的袍袖,将她拉坐到自己身边,而后一手搭上她的肩膀,另一手执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