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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魂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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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头头是道的分析,陆璟蕴寡着脸也没上心,可听到最后的质疑之声时,他蓦地停步,甩开她扯官袍的手,眉宇间染了丝与惯常冰冷不相符的情绪,“本官有失偏颇?”
  “断案乃大理寺之职,本官既执掌御史台,下属办案不力,本官绝对秉公处理。”陆璟蕴侧转一步直面步珩微,沉着嗓音道,“世上有失偏颇的事情何其多,但在御史台,绝对不可能。”
  一字一句贯穿着平仄的起伏,那涌动的眸光里充溢着无奈与决绝,步珩微不知是被他的气势震慑还是怎的,脑间顿时空白,嘴唇蠕动脱口而出的是“请允许下官彻查比部郎中案”。
  随着她红唇的翕合,陆璟蕴蓦地垂首欺压而下,盯视着她白玉无瑕般的面庞,恢复了以往的讥嘲,“如此纠缠不休,难道是你对此案存了私心?”
  “下官,只是,就事论事。怎会存私心……”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步珩微有些无措,压在唇间的字词只能断断续续地往外蹦。她微往后仰,眸光澄明;而他却倾身施压,目光灼灼,瞳黑如墨,似要挖掘出她白皙面皮下最深层的隐秘,最终步珩微敌不过他的直视,垂了眼眸后退一步道,“此案是下官自升任御史中丞起的第一次上疏,既然接手,下官不想半途而废。”
  “察院上报的金吾卫赌场案交由你,御史台不养闲人。”陆璟蕴冷哼了声,便往廊庑下从三品官员处走去。
  再没了机会辩驳,步珩微愣愣地咂摸着最后那句话,心里略有些堵得慌,且不说那么小的案子值不值得去弹劾,单说她作为御史中丞,掌管御史台的二号人物,又怎么会是闲人?
  步珩微极其愤懑地走到食案前,“蹭”一下就坐在了团凳上,眼睛瞅着案上的各色菜肴,也没了食欲,肚腹里满是怒气。今日朝食里没有糜糕换了甜汤,她盯着碧绿瓷碗里的去核冰龙眼,一下想到了刚才直视的那双冰寒的眸子,越看越上火,抬手抄起银箸径直戳了过去,汤汁溅了出来,步珩微犹自不觉,只叉着那龙眼一口塞进了嘴里。
  冰滑的龙眼一入喉,延伸至下,憋闷的胸膛瞬间舒畅了许多。
  “步中丞,这是用匙的……”荣汉阗瞥着步珩微极其野蛮的姿势,一脸嫌弃,而后手持匙示范了番,“这是冰龙眼,五品官员以上才会品尝到,想你以前也没吃过朝食,自是不知道这东西,但甜汤总该喝过罢?这食案上的礼仪,为官者最注重,你既成为了御史中丞,多少也须注意。”
  步珩微不想听他叨叨,对他微笑着一颔首,转过头继续吃自己的,她也不用匙舀,端起甜汤一仰头灌进了嘴里,剩下的几颗龙眼顺着汤汁囫囵进了肚,她喝的甚是畅快,四肢百骸透着一股清凉意,也消散尽了刚才积攒的怒气。
  荣汉阗在旁边正起劲地嚼着羊肉,见步珩微喝完甜汤也不动筷,就又忍不住侧头提醒道:“步中丞,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步珩微一脸茫然,荣汉阗对她的不上心有些火大,“今日非朝参官也觐见,咱们还是赶紧吃完散去罢!”
  步珩微听清了‘非朝参官’四字,这才猛然记起今日十五——最闹心的日子。
  追究起,还要源于我朝的法令制度。大理寺、刑部与御史台虽是互不干涉的官署,可却也丝丝牵连。凡遇到重大案件,大理卿、刑部尚书与御史中丞为三司使,举行三法司会审。大理寺负责审讯、拟判词,刑部负责复核,同时报御史台监审。有时因为案情复杂或者证据缺乏,最终的文书压在御史台就没有批审下去,这刑部与大理寺的人急着结案,刑部尚书与大理卿不好出面,便派下属趁朝食时去围堵御史台的人,这样总好过他们自己撕破脸面。
  案子不结,各官署的主事人不好过,更遑论为案情奔波的底下人,他们遂在官阶允许的范围内使出浑身解数,以求御史台能结案。步珩微先前被围堵过几次,她虽谁也不怕,却唯独怕这刑部与大理寺的人,这些人指不定蹲在哪个角落,待她吃完朝食,就不约而同地围堵过来,然后各种案件铺头盖面的往上凑。
  步珩微想起过往被围堵的经历,再也没了食欲,趁众官还未散去,她直起身就快步往廊庑外走去。荣汉阗忙将最后一块羊肉塞进嘴里,急急地去收朝食尾子,虽然那些官员不冲他来,可他也不好露面,免得同遭围堵。
  步珩微一边闷头前行,一边蹙起了眉头,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她回头望了望廊庑下从三品官员处,这才猛然记起所有文书已交由陆璟蕴,而自己也没了最终决定权,又何苦紧张?想着想着她又一下子轻松起来,面上浮现着隐隐的笑容,她现在是真想看看那陆刺猬被围堵的样子,混杂推搡中看他还能否摆出那副孤傲的模样。
  “步中丞!”椽柱后一粗嘠的声音硬生生切断了步珩微的思绪,她循声望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讪笑道,“原来是大理司直啊,好久不见。”
  “诶?刑部主事也在啊!”步珩微假装惊讶了番,眼瞥着陆璟蕴走来的方向,继而无事人般颔首道,“几位大人继续聊,本官就不打扰了。”
  “哎?步中丞!漕运史贩私盐的文书是否已批审?”
  “步中丞!刑部转到御史台的文书批复了吗?”
  “步中丞!上一次三司会审的案件也该了结了罢?” 
  步珩微一霎时被蜂拥而上的官员包围住,享受着唾沫横飞洗刷脸颊的待遇,她稳了稳身子,双臂交叠身前,阻挡着心情激愤的众官员,重咳一声示意他们停声后,这才朗声解释道:“文书俱已转由陆大人交接,本官已无权干涉。”
  言下之意是大家都去围堵陆璟蕴吧!可她说完等着众官员离去时,却不见他们有所动作,他们只是极其鄙夷地嗤声道:“步中丞就不要推脱责任了!”
  推脱责任?步珩微感受着无数道射在自己身上的凛冽寒光,仿似是在无声的谴责:“案犯家人都在喝西北风!你还好意思安心坐着吃朝食?还好意思推脱责任?你怎么对得起你言官的职责?”
  步珩微略略收回眸光,还想再解释,却听大理司直率先开了口,“追随陆大人的郎官已跟我们说清,陆大人刚上任,这些事宜还未交接,批审权还在步中丞手里。”
  还未交接?步珩微只觉胸腔一口闷气提不上来,头顶直冒火,后槽牙呲呲地响,文书俱已转交过去,还想抵赖?睁眼说瞎话都能说出花来,真是老奸巨猾的典范!
  无论她再怎么解释,大理司直与刑部的人依旧不依不挠,步珩微抿嘴挺直身子,斜睨着大理司直轻声道:“大人,您是不是前天刚跟娘子吵完架跪完火盆子?”
  她转首对上刑部主事,薄唇轻启,“主事大人,您家小妾闹着上房揭瓦,把夫人的鹦鹉都给拔光了毛,您现在的处境很是水深火热罢?”
  轻声细语几个字瞬间止了推搡吵闹声。
  最终无奈,她不得不出这招,她那里掌握着每个官员的案卷,连人家里那点私事也是事无巨细,察院监管的那么严,虽说不至于弹劾,倒也被步珩微拿了把柄去。光天化日之下将这等事抖搂出来,大理司直与刑部主事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开口也不是转身走也不是。
  在朝为官谁没个隐私事?其余人生怕步珩微再给抖搂出别的什么来,也不敢再肆意围堵,只得悻悻然的散了去。
  步珩微长舒一口气,总算打发走了这些人。在回官署的路上,她一直在思忖着该如何找陆璟蕴理论,不想半路却被一人扯住了袍袖,“步中丞,能否帮本官打探下,陆大人到底喜欢哪家姑娘。”
  一提陆璟蕴,她满心的怒火正找不着发泄的地方,回头一看是户部侍郎吴暮舟,当即缓着气息很是愕然道:“难道不是喜欢大人家姑娘吗?”
  “步中丞也这么认为?”户部侍郎有些不解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本官起初也这么认为,可本官试探了下,陆大人好似很生气。” 
  “哦,是这样啊,侍郎大人也别太往心里去,”步珩微拍了拍户部侍郎的肩头,略有些为难地启了启唇,“其实,也别怪陆大人,想必是隐疾犯了,不想耽误你家姑娘。”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谁都有,她也不介意发挥一下,遂又无限惋惜地嘱托道:“您也别太让陆大人为难了。”
  隐疾?一语惊醒梦中人般,户部侍郎惊愕地点了点头,面部表情复杂无比。
  

  ☆、扑朔迷离

  步珩微回想着侍郎大人那难以言喻的表情,心下里的怒气不禁消去大半,嘴里还哼上了不知名的小曲儿。回到官署时,她也懒得再去与陆璟蕴理论,最近还是少招惹这只刺猬的好。
  走进署堂,她难得轻快地与荣汉阗打了个招呼,再瞥眼偷偷往正中的案牍望去时,却不见陆刺猬踪影儿,“荣中丞,陆大人呢?”
  “往案卷室查阅东西去了。”荣汉阗从一摞文书中抬起头,又补充道,“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哦?那可真好!步珩微挑了挑眉,掩饰住了心中的喜悦,只要不用对着那张脸,她总是高兴的,确切的说,是浑身轻松,现下她总算真切体会到了何为“眼不见心为净”。
  郎官已将从察院抱来的一摞案卷整理好,摆放在了步珩微的案牍上,她随手大体翻看了下,没承想竟全是关于金吾卫赌场案的详细资料,不禁皱眉,“怎么送来了这些?”
  “是陆大人吩咐的。”郎官恭谨地答道。
  “陆大人?”步珩微这才猛然记起朝参后的那番针锋相对,没想到这只刺猬办事的效率倒是够快,说夺。权就夺。权,现下她真的再无权干涉比部郎中案了。
  步珩微也无心审阅这金吾卫案,满心里想的都是该如何再让陆璟蕴相信她的能力,再让她彻查比部郎中案。
  “比部郎中案不是步中丞亲自把关的案子吗?”荣汉阗不知何时立在了她身侧,手里端着余香袅袅的茶盏,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快就轻言放弃了?”
  步珩微侧头,有些无奈,“荣中丞说的哪里话,我对此案付出那么多,又何谈放弃?”
  “可陆大人说你自认无能力接管此案,已退出。”荣汉阗吐出口中的茶末子,肥硕的脑袋顿了顿,在等着步珩微的回答,他仿似是在求证些什么。
  自认无能力?步珩微心下不禁一阵冷笑,陆璟蕴既然如此说了,她又怎么好反驳?难道说自己死乞白赖地非要接管此案,可身为御史大夫的他不同意,说了恐怕也没人信罢!因为这种案子无人愿意受理,无人愿意牵涉其中,任何一位官员都不想碰这烫手山芋,不论在谁看来,她退出都意味着是她自己放弃,而绝不是被人胁迫。
  步珩微也不去承认陆璟蕴的话语,只是淡然道:“陆大人既然已经吩咐,荣中丞就好好接管罢。”
  荣汉阗久经官场沉浮,知道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此刻纵然有万般不解,他也没再开口询问。步珩微仿似一瞬间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支撑,窝在案牍前,一整天无精打采,目光茫然,幸得陆璟蕴一整天都待在案卷室,不然那张脸一出现,她真怕自己承受不住上去踹他两脚。
  一句“自认无能力”,轻轻巧巧拂去了她所有的努力,这怎能不让她生气?想来这世上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又多了一种——恶毒的语言。
  暮鼓响起,步珩微收起案卷,心情抑郁地出了官署,想让陆璟蕴改主意应该是不可能了,或许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处理好金吾卫案罢。步珩微稳甩了甩沉闷的脑袋,快步奔下青石阶,不料迎面却撞上了郎官勒停的马车。
  看着探出车帘外的那一角紫袍服,不用想也知道是陆璟蕴回来了,步珩微撅嘴嗤了声,当帘布掀起,车上之人探出半身时,她下意识地扭头就往青石板路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假装没看见,也不施礼。
  陆璟蕴步下马车,自是看见了她那快速离去的瘦弱身影,现下也顾不得去计较,只是喊住往官署外走的荣汉阗,似是寻常问事般缓缓问道:“荣中丞,最近有谁去案卷室翻阅过案卷吗?”
  “最近……”荣汉阗蹙眉思索了会儿,好久才若有所思道,“应该是步中丞罢,记得他刚升迁至御史中丞时,曾因为比部郎中案去案卷室翻阅了好几日。”
  “步珩微?”陆璟蕴不着痕迹地隐去了脸上的诧异,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侧转身,眯眸望了望那渐行渐远的瘦弱身影,绯色官袍与夕阳染就的黄昏极其相称,他也无意欣赏这光影下的美好,只是眸底的疑惑愈加浓厚,覆过了起初的诧异。
  步珩微一路沮丧,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陈方瑞的个人案卷,想要抑制住这源源不断的思想,可耳边又无端响起陆璟蕴那冷冰冰刺人心骨的话语,如此轮番,她只觉自己快要从内里轰炸开来。不知不觉转回永宁长街时,已日暮西山,步珩微远远地望着步府紧闭的漆黑大门,疲倦感忽而蔓延开来,她有点不想回家了。
  正在她愣怔时,一辆马车自她身旁疾驰而去,步珩微下意识地抬臂以袍袖遮住飞扬起的尘土,她眯眼瞧着那湛青色的车帘晃动,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府的马车。步珩微掩袖啐了口唾沫,愤愤地咬了咬牙,恨不能在她怒火的注视下,那车轱辘能瞬时散架,将车上的人摔出去,最好摔得面目全非!
  步珩微边腹诽边拍着衣袍上的灰尘,不料身侧一个人影闪过,险些将她撞开去,她蹙眉刚想喝骂,不想抬头看那背影竟像是户部侍郎吴暮舟,步珩微快步追赶而上,略微有些诧异,“吴大人,何事如此着急?”
  吴暮舟回头一看是步珩微,嘴角不禁露出笑容,将怀里揣着的楠木盒露出一角在她眼前晃了晃,探身压低声音道:“本官认识几位名医,这是千金不换的药方,想来对陆大人会有帮助。”
  “陆大人”三字一出,步珩微当即冷下脸,瘪嘴愤愤道:“他的病用什么药也治不好了!”
  户部侍郎讶然,难道严重到了这种地步?甩袖回家的步珩微全然没意识到车帘缝隙内投射来的凛冽寒光。
  吴暮舟犹豫地转过身,往回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去,心下一阵惋惜,怪不得如此年龄还未娶妻,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翌日,步珩微休沐,她早早的换好常服就要往法玄寺赶去,院外却响起敲门声,老管家将人请进前院时,步珩微诧异地张了张嘴,“李兄?”
  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李绥身侧的一娇艳女子身上,那清丽绝伦的面庞之上仿似流动着朝霞的光色,煞是惹人注目,她挽着他的胳膊,满眼的灵动气息。
  在她打量之际,李绥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听你几日前说趁休沐去法玄寺,正巧我也要去还经书,就来随你一块前去。”
  “经书?”步珩微收回打量的目光,面上诧异之色更甚,“李兄何时去借阅了经书?”
  “不是我借阅,是去案发现场查看时,从比部郎中陈方瑞的书房里发现的,作为物证,我带回了大理寺。”李绥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他的随从说这是从法玄寺借阅的,反正从这本书上也没发现什么线索,索性随你一块还回去罢。”
  步珩微接过经书查看印记,果然是出自法玄寺藏经阁,可越看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李绥倒没注意到她埋在经书里的紧蹙眉头,只是恢复了惯常的松散嬉笑,“我此去主要还是想要会会你口中的修言知藏……”
  “咣”……
  身后回廊上一声巨大的声音打断了李绥的话语,青瓷碎片和着热汤四溅开来,李绥忽而变了脸色,闪电般抓着身旁女子与步珩微跃前一步,步珩微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女子回身柳眉一竖,指着闯祸之人娇声呵斥,“你!大胆!……”
  步珩微急忙合上经书,回头一看却是念筠失手撒了热汤,裙角还湿哒哒地滴着汤水,泪眼婆娑里闪着丝茫然与不甘,双肩微微颤动着。
  女子瞥了眼呆立不动的念筠,怒气更甚,“步中丞!你家的丫鬟怎这么……”
  “静儿!不得无礼!”李绥打断她的话语,刚要解释什么,步珩微抢先挡在念筠身前对那女子躬身施礼道:“念筠并非步家丫鬟,而是舍妹,刚才吓着这位姑娘了,步某代舍妹向姑娘表达歉意,还请姑娘息怒。”
  那女子倏地一转怒容,敛了凌人气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扬声问道:“你就是步念筠?” 
  步念筠半垂眸,许是回了些神儿,点了点头,长睫之上晶光闪烁,微一施礼后才又启唇轻声回道:“刚才有些晃神,不小心摔了瓷盆,没想到会扰了李公子与哥哥的谈话,还险些吓着姑娘,真是抱歉。”
  软绵绵的声音如溪流般沁入人的心脾,听来很是舒服,李绥对着步念筠尴尬一笑,“我妹妹静儿在家里娇宠惯了,刚才话语有些冲,念筠你莫往心里去。”
  “什么娇宠?”静儿斜睨了眼李绥,不满地嘟哝了句后便转向步念筠,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最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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