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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骄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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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闷响,王诜伸手指着辛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十一郎,你作甚?”张载高喝起来,并迅速冲过来。
辛羸呵呵一笑,随手举起酒瓶,灌了一大口,看着软绵绵倒地的王诜,高声道:“子曰:打人用砖乎?不亦乐乎……”
“十一郎醉了……”沈括周永张琳迅速拦下怒气冲冲的张载。
苏轼摇摇头,道:“先送左卫将军去医馆,存中带着十一郎去休息一下。其余诸事,等十一郎酒醒后再说!”
张载回头,满脸不可思议。
却见欧阳修轻笑:“就按子瞻说的做!”
第十四章 无题(求收藏求推荐票)()
中国历法有个神奇的现象,那就是每逢二十四节气,必然会出现极为明显的天气变化。
嘉佑八年的二月初三便是二十四节气之一的惊蛰!
细雨飘摇,雷声滚滚。
辛羸摸着脑袋醒过来,脑仁还有些宿醉后的那种疼痛,苦涩一笑,本以为北宋时的酒不过就是些低度数的果酒而已,自己起码千杯不倒,可他却忘了,他这副身子不过十七岁,且是人生第一次喝酒。
回忆起二十一世纪第一次喝酒,小半瓶啤酒就醉了半天的画面,辛羸也就释然了。
起床,穿衣,洗漱。
整个天空一片雷云,阴沉沉的模样,实在是搞不清这是什么时候了。
正在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清凉湿润的风扑面而来。
沈括端着两个小菜,缓慢的走进来,见到辛羸已经起床,不由大笑:“十一郎醒了?来来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一个小炒肉,一叠青菜豆腐!
马德,老子终于看见炒菜了!
在家,响儿可只会煮菜啊,白菜用煮的,青菜、各种菜全都是一碗水,一块粗盐……这几天,辛羸已经被响儿逼得怀念前世的学校食堂了……
忙不迭的走过去,辛羸拿起筷子,便迅速吃了起来:“唔……好吃,好吃!”
吃了片刻,辛羸才抬起头来:“存中兄不吃?”
沈括呵呵一笑:“吃过了,还以为十一郎会效仿摘仙人李太白来个斗酒诗百篇呢,却不料一壶就倒,此刻已经午时了,早已过了朝食的时间,我早吃过了。”
……!
辛羸一阵尴尬,一壶度数那么低的酒,自己居然醉了一整晚加一个下午?
“呵呵,那是吾初次饮酒,让存中兄见笑了!”
“不,不,怎敢见笑?十一郎可是说出子曰:打人用砖乎,不亦乐乎的高才啊!区区在下怎敢见笑?!”沈括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辛羸微微尴尬,转头问道:“王诜如何了?”
“医者说并无大碍,已经告假回家休养去了。”沈括淡淡的说道。
继而却是问道:“十一郎如此才情,今年参与科考么?据说今年可又是欧阳公大人主考!”
欧阳修主考可谓是寒门学子的福音,例如,若是换了王硅主考,寒门学子则难以入榜……
再者,欧阳修在嘉佑二年主考的时候,可是诞生了中国一千多年科举之中最为耀眼的一届学子——苏轼、苏辙、张载、程颢、程颐、曾巩、曾布、吕惠卿、章惇、王韶。
这十人便是奠定了大宋文化与文明的嘉佑十子!而这十人便都是欧阳修于嘉佑二年主考时录取的!
可惜,崖山之后再无中华……
辛羸收起那些复杂的情绪,微微一笑:“族长让我准备两年后的科考,而且,我也并没有参加乡试,自然没资格参加三月初十的省试,就更别说之后的会试了……”
大宋科举基本上还是沿袭了唐朝时候的模样,分为乡试、省试、会试,依然设有进士科、明经科、九经、五经、三史等科目,不像后来的明清,直接将明经科等全部废除,只剩下了进士科。
“那制科呢?制科不受三试影响,前年大苏小苏两位学士便参与了制科考试,尤其大苏学士可是入了第三等,为‘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实为我辈楷模!”
辛羸有些无语,时间是个多么恐怖的东西啊,年少时事事推崇苏东坡的沈括,可会知晓,再过十多二十年,就是他自己把苏东坡往死里面整的?
而且,这所谓的制科就是个玩笑好不好?
老年的苏东坡被贬到黄州的时候,就曾经自嘲:“当年应制科考试,成绩甚优,于是飘飘然自以为真的可以‘直言极谏’了,殊不知谏一回灭一回,如今灭到黄州凉快来了……”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等明年再说,至于今年,家中事太过繁琐,必须处理一番,倒是存中兄,你是考进士科,还是明经科?!”
所谓进士科大约就相当于后世的文科生了,而明经科是约等于技术人才的,沈括这个未来的大科学家,应该是明经科吧?可是,北宋这时代,明经科的前途其实并不好……
后来能混到三司使的沈括,难道是从艰难无比的明经科杀出去的?!
沈括闻言却是笑了,笑得有些尴尬:“自是进士科,虽然括的确喜爱明经科,可为前途计,只能考进士科了。”
对此,辛羸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道:“存中兄加油!”
说完这句话,辛羸就尴尬了,加油这个词儿……真特么尴尬!
岂料,沈括却没有丝毫意外,而是大笑起来:“恩,与君共勉,十一郎也加油!”
听到沈括说出加油这个词儿,辛羸无比凌乱,呆滞的看着沈括:“存中兄不觉得‘加油’这个词儿有问题?!”
沈括微微皱眉,细思了一会儿,道:“此词不是出自诸葛武侯的为长明灯加油么?而后,加油一词慢慢的就演变成了如今的勉励之意……难道真有问题?!”
辛羸满脸痴呆,旋即却又释然,以前他老认为加油是汽车从西方传入中国后才出现的,现在想想也是,如果真是因为汽车才出现的话,那就不应该是‘加油’了。毕竟,中西方语序是不对的,直译意译都不可能把英文加油给变成中文加油……
一边吃一边闲聊,得知欧阳修苏轼等人早就走了,辛羸也迅速吃饱,道:“存中兄,家中还有事儿,我那侍女见我一夜未归,怕是心忧至极,我得先回了。”
“我送送你!”
“存中兄且慢,好生准备科考就是,告辞!”
出了房门,辛羸才发现这已经不是西园了,而是一处客栈,好吧,等到出了这阁楼的大门,回头一看,辛羸呆了。
这特么不就是《清明河上图》上面那家被大家戏称为大宋商务酒店的‘久住王员外家’么?
往前看去,果然,对面就是《清明河上图》的那家药店——赵大丞家。
酒店和药铺的中间大街上,有着一口水井,水井旁边有个商贩支着遮阳伞在那儿卖佛具,当然,那伞平日是用来遮阳的,今日却是用来遮雨的!
看着围着井水布置的各种各样的地摊,在佩服这些人风雨无阻也要摆摊的同时,辛羸也终于知道为何被叫做市井了……
脑海中闪过《清明河上图》的模样,辛羸不依靠前身那模糊的记忆也能知道,这地儿是在进城不远的十字路口偏西,出城倒也方便。
转身朝着城门走去,顶着飘飘洒洒的小雨,辛羸脑子里面开始捣鼓起来,或许,还是应该找个机会把王诜家小牛山那八百亩良田要过来?!
八百亩良田啊,每年能有两千四百石的粮食!
等等,北宋似乎已经出现交子了,也就代表商业发达了起来,也就是说明,资本主义似乎有了点雏形?!
那么,自己为什么不搞点东西来卖呢?
如果有了大把的钱,良田什么的,都可以随便买的吧?
《国富论》不是说过么,谁掌握了经济,谁就掌握了世界么?!
拿定主意,辛羸又犯难了,最简单最赚钱的是什么?
是制造业啊!
可惜,前世那些天天用的东西,他全都只会用不会做……
等等,中州百科全书!
第十五章 圈套(求收藏求推荐票)()
辛羸迅速朝着中州百科全书看过去,只见第一页上声望的数值已经翻天覆地!
声望值:3677!
这一天居然就涨了三千左右!
换算下来,这可是三次搜索机会啊!
没有失去过,就不会在再次拥有的时候倍加珍惜。
这三次机会必须要用在最最关键的地方,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连“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都浪费了一次搜索机会!
辛羸一边思考着,一边朝着家走去。
三次搜索机会,首先,一定要保留至少一次作为备用。那么,其余两次就应该用在眼下最需要的地方。
例如,赚钱!
二十一世纪那些方便了生活的东西,随便拿一个出来,似乎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吧?
哎呀,妈的,辛羸你个傻逼,北宋的东西拿回去固然是值钱的古董,可是现代的东西随便拿一件过来不就是未来高科技产品么?那特么不同样值钱么?!
可恨,可恨!都怪这穿越太突然了,不然老子得带上一堆二十一世纪的土特产过来!
思来想去,脑海里面已经有了无数种便利品和奢侈品出现。例如:香皂啊,香水啊,水泥啊等等……
该先查找哪个东西的制作方法呢?!
这般想着的时候,辛羸已经走进了辛家庄的范围内。
远处,一群人闹哄哄的,这些人都是跟辛羸扯得上一丢丢血缘关系的亲戚……
真是的,一群土包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暗暗吐槽一句,辛羸继续往前走,对于人群那边根本没有提起丝毫兴趣。
再往前几步,辛羸身子微微一顿。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心传了出来:“求求你了,奴知错了,可是奴真的没钱……”
“那很简单啊,你赔不起,那就让你家十一郎来赔!”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十一郎也没钱……”
“没钱?房子田地都可以!河东三千亩良田不错!要是你家郎君舍不得田地,不如就把你卖给我得了!”
辛羸内心锃的一下冒出一股火来,推开人群走进去,果然便看见响儿跪在地面,呆呆的看着眼前碎裂的手镯。
七八块碎裂的翠绿,在雨后初阳下闪烁着诱人的色泽。
“响儿?!”辛羸唤了一声,快速走过去。
响儿抬头,脸上布满了泪痕。
一个中年男子陡然拦住了辛羸。
辛羸怒极,挥手一推:“让开!”
“呵,可不能让开的,万一这小娘子跑了,奴家岂不是要亏死?”那个中年妇女看了过来,满脸的刻薄。
辛羸搜寻着前身的记忆,发现并没有这个中年妇女,也就是说,这是个陌生人。
响儿怎么会招惹到陌生人的呢?
辛羸面无表情:“我就是辛十一!”
“十一郎,都是奴的错,十一郎你别管。”响儿抬起头来,本来柔柔弱弱的她,在看到辛羸的瞬间,仿佛又成了三年来日夜保护着辛羸的那个大姑娘,一下子止住了眼泪,变得坚强起来。
辛羸莫名的觉得一阵心揪,他推开拦着他的那人,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响儿的脑袋,平静的声音响彻起来:“我说了,我辛羸回来了,那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家响儿!”
“十一郎……”响儿只觉得一种莫名的窝心,可心底却依然担忧着,那可是上等青玉啊!
辛羸笑了笑:“响儿,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响儿点了点头,道:“昨夜十一郎未归,我今早便想去找十一郎,路过这儿,恰好遇到这两个行商,他们给我看了那个玉镯子,然后让我试戴,我试了之后,就还给他们,结果就掉地上碎了,他们说,这玉镯值五百两银子……”
辛羸一脸温和,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犯了错,那改过就是了,出了事儿,一味的责怪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最要紧的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那个打扮得像老鸨的中年女人走过去。
“五百两我今日没有,你们明日来,我会凑够五百两给你们!”辛羸说得心平气和,只是内心却在想,看来得去找王诜了,把八百亩良田换算成五百两银子应该没问题吧?
毕竟,这个时代,土地兼并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五百两可买不来八百亩良田了。
中年妇女微微一愣,这跟剧本不一样啊,请她来的那人分明说了,这十一郎家徒四壁啊,而且,那人要求的就是把河东三千亩良田搞到手来着,这要真拿着五百两银子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啊!毕竟人家请自己的时候,可是给了六百两银子的,虽然目前只拿到一百两银子的定金,但也说明,主顾不缺钱……
中年妇女眼珠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之前拦住辛羸的那个男子迅速走了过来,趴在女人耳边道:“横竖都是六百两银子,要不,就收了这小子五百两,咱们离开汴梁?!”
中年妇女一番白眼:“你傻啊,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小子的五百两银子得明天才能拿到,估计今天还没过,那主顾就知道这儿的事儿了,你觉得,那种大人物会让咱们耍了?!”
“那怎么办?”男子心有不甘的问道。
老鸨淡淡一笑,往前走出两步道:“这位就是十一郎吧,年纪虽小,却也的确有着大丈夫气魄,只是,奴家两人乃是行商,今日便要往东京去了,如何能等到明日呢?”
“哦?”辛羸微微一顿,心里微微一跳,觉得有些蹊跷,便问道:“多留一日,无碍吧?”
老鸨淡淡一笑:“东京尚有一笔一千两银子的买卖,可不敢耽搁了!十一郎,今日便付钱吧!”
辛羸听着老鸨妇女的话语,面无表情,内心却是冷笑起来,一开始他还以为古人淳朴,所以想都没多想,就打算去凑出五百两银子来把这事儿给了了。
可现在看来,宋代能够繁荣到堪比二十一世纪的程度,那就代表,宋代的人心之复杂程度也不会输给二十一世纪啊!
“是么?”辛羸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道:“动辄便是数百两上千两银子的生意,为何出行连车都没有?!”
老鸨妇女微微一愣:“这不是财不露白嘛。小兄弟还是阅历不足啊!”
辛羸淡淡的笑了起来,他已经很肯定了,这件事儿绝对有问题。
“是么?非要今日赔钱不可了?”
“对,必须今日赔钱!不然咱们开封府衙门见!”老鸨高声喊了起来。
“那我没办法了,我现在真没有银子,这就去开封府吧,想必知府大人会给我一天时间来凑银子的!再者,到了衙门,可就不是耽误一两天的事儿了。”辛羸故作无奈的说道。
老鸨微微一惊,这小子可没主顾说的那么好吓唬啊……
“呵,去衙门多麻烦啊,这样,我不要钱了,十一郎你莫不如将地契给我吧?当做典压之物,待我半月后从东京回来,你再以五百两银子赎回地契就是!”老鸨自以为编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辛羸淡淡的笑了起来,地契,地契!觊觎他三房田地的还有何人?
大房!!!
是大房设计的圈套么?
既然是个圈套,那么那块玉镯就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儿,辛羸假装很勉强的笑着:“也……行!等等!”
等字出口,辛羸弯腰捡起玉镯碎片,满脸的愤怒:“无耻小人,你安敢欺我?!”
老鸨大惊失色,却又强自镇定:“你胡说什么呢?”
辛羸一把抓住玉镯碎片,一边高声道:“这玉镯分明就是假的,如何能值五百两银子,你这不是欺我?!”
“怎么可能?!”老鸨妇女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陡然大叫起来。
辛羸却不给对方的机会,接着道:“真玉在阳光之下晶莹剔透,而且能透过玉石看到玉石背后的东西,可我方才就一直看不见玉石背后的地面,诸位乡亲,大家都来看看,都来做个见证!这是不是看不见后面的物件?!”
辛羸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让周围好奇的人们看过来。
“果真,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这两人是骗子!”
“敢骗我辛家庄主家!找死!”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一群佃户和辛家一些游手好闲的人,一个个的跟着起哄,朝着一男一女两个骗子扑过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之前拦住辛羸的男子,陡然朝着辛羸冲过来,手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来,一下子就朝着辛羸脖子架过来。
辛羸下意识的要闪,却被钢筋一般的手箍住。
***,这个年代的人都吃的什么,力气怎么都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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