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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骄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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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羸也不做作,当下便开口道:“好,那,老福,请为我引路!”
“好嘞!”老福脸上挂着笑容,伸手一引:“十一郎,请!”
三阶石梯,门槛约莫二尺,恩,比濮王家的门槛要矮许多。
入了大门,雕栏玉砌之间,假山园林美轮美奂,整个北宋的院子,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可也正是那些“小异”才体现出了主人不一样的品味。
就如欧阳修这府邸,假山上便有欧阳修亲笔题写的文字“静坐求中道”,五个字笔锋凌厉,却又不是恬淡雅致。
旁边的墙壁上,还有着一首小诗,除了那首诗之外,却是满满的山水画。
墨色渲染的山水,总有些幽暗的意境,笔锋不是很有劲,想必是女子手笔?
穿过前院,后院更是一片自然风光,一株百年老树遮住了头顶酷热的阳光,老树下方,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溪,宽不过二尺左右,却蜿蜒盘曲,满庭乱绕,别有些许江南风景。
微微的一阵风吹来,头顶枝叶哗啦啦的摇晃,有几片残叶随风飘落。
“老爷,十一郎来了!”老福高声喊起来。
树干下,围坐在蜿蜒小溪旁的几人,笑闹声停顿,转头看来。
拢共八人,六男二女,其中有欧阳修,苏轼,曾巩,张载,另外四人,辛羸却是不曾见过。
张载微微皱眉:“不请自来,便是恶客!”
辛羸眉毛一挑,马德,你再这样,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大儒了啊,到时候被伤了自尊可别怪我!
欧阳修微笑着,伸手捋着胡子。
苏轼哈哈一笑:“方才正谈起十一郎呢,不想十一郎你便来了。”
辛羸笑着上前:“子瞻兄可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怎么会?吾等正聊到足球之事呢,足球训练之法,用于练兵乃是上佳,便是子厚兄,也觉得十一郎此举大善!”说着说着,苏轼便开始给张载开脱起来。
张载板着脸,点了点头,道:“足球之法,确实于练兵有益,可惜,陛下并未答应在军中推广足球。”
辛羸淡淡一笑,他算是看出来了,张载这就是个刻板到极点的人,难怪能成为儒家大儒!
对付这种人,便是得用上所谓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对了,张载现在似乎还没有说“为天地立心”那一段话吧?!
辛羸眼珠子微微转动,却是开始暗自谋划起来,迅速上前:“学生见过欧阳公!”
曾巩淡淡一笑:“十一郎既是老师门生,还唤什么欧阳公,且与为兄同唤恩师便是!”
辛羸皱了皱眉,他心底还是不太认可欧阳修这老头儿。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辛羸还是弯腰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欧阳捋着胡子大笑:“好,好,十一郎,且坐我左边来!子固,你往那边挪一下。”
曾巩苦笑摇头:“恩师,您这可是喜新忘旧啊!”
“胡闹!”欧阳修佯怒呵斥,引得众人齐齐发笑。
辛羸走到欧阳修左边坐下,同时也是不失风度的问道:“恕辛某眼拙,并不认识另外四位,烦请老师引见一番。”
欧阳修笑着点头,指向右手边那女子:“此女名欧阳静,老夫四子之女。”
欧阳静抬头,微微一笑,姣好的面容跟鲜花绽放一般:“静静见过十一叔!”
十一叔?!
辛羸点头,满脸尴尬,欧阳静也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比自己小两岁……好吧,这坑爹的辈分。
欧阳修淡然一笑,又指向一位蓄着胡须,面相显得颇为成熟的男子,道:“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司马光司马君实!”
司马光?!砸缸的那个?!
这都已经四十岁左右了?!
辛羸表示有些不能接受,看来,北宋年间,除了苏轼之外,其他名人大多都是大器晚成啊!
而后,欧阳修又指向另外两人,指向女子道:“此乃万花楼花魁宇文柔娘。”
宇文柔娘满脸文青气质,美而不妖,轻声细语道:“柔娘见过十一郎,不知今日能否再听得十一郎一曲歌词?”
“见过柔娘,歌词如文章,妙手偶得,得看机缘。”辛羸笑着应对,并没有不得体之处。
这时,欧阳修才指向最后一人:“开国元老王审琦后人王师约!”
王师约淡淡一笑,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十一郎之名,君授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见面更甚闻名。”
辛羸笑了笑,也带着善意回应道:“君授兄谬赞了,倒是君授兄仪表堂堂,定有一番作为!”
开玩笑啊,这位王师约日后可是娶了德宁公主的,辛羸跟他,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嘛,自然要有一家人的善意!
介绍完了所有人,欧阳修这才笑着道:“吾等今日无事,便也学王羲之曲水流觞,酒随溪行,一诗之后,酒在谁面前,便饮酒,同时斟酒继续,而饮酒之人,须得再赋一诗!如此循环,十一郎,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辛羸微微一呆,尼玛,老子系统冷却了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巧?!
第六十章 与张载辩(上)()
“欧阳公此言大善!”苏轼大笑起来,催促道:“十一郎,且快些!某家可好几日没有听到十一郎诗作了。”
王师约等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催促起来。
辛羸满脸无奈,却是转头看向苏轼,一脸诡异的笑容:“子瞻兄,久闻子瞻兄书法了得,何不学王右军著《兰亭集序》,让我等九人也可以流芳千古?!”
苏轼笑着摇头。
一旁司马光等人却也是跟着起哄起来:“十一郎所言有理,苏学士乃我大宋文章第一,书法更是了得,借此机会,就仿效王右军一次便是。”
“是极,是极,这可是我等名流千古之良机啊,子瞻兄,可不能误了我等千古之名!”曾巩也跟着调笑起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苏轼苦笑,眼中却也有跃跃欲试:“某尽力而为。只不过,《兰亭集序》乃是王右军醉后所做,要效仿,自然也得等苏某酣醉方可!十一郎,且先放酒行诗!苏某何时醉,便何时写这《清溪集序》。”
辛羸眼睛微微一亮,本来只是想把苏轼拉下水的,结果,好像真有可能名流千古了……
拿起木质的酒樽,缓缓的斟满了清酒,辛羸探手将酒樽放到身前的溪流中,这才开始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无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微微一顿,辛羸却是特意将这首辛弃疾的词后半阙给改了。
“欧阳端坐溪东,子固幸灾乐祸。”这一句出口,酒樽到了曾巩面前,下一个便是苏轼!
辛羸顿了顿,等到酒樽过了曾巩之后,这才一口气念出最后一句!
“最喜子瞻无赖,溪头笑看群英。”
话音落下,辛羸便紧紧的瞪着苏轼:“子瞻兄,酒在你身前!”
“饮!”众人高呼。
苏轼摇头:“十一郎可是故意要灌醉苏某?!”
“哈哈,那是自然,吾等能不能名流千古,就看子瞻兄能不能喝醉了!”辛羸戏谑道。
众人大笑。
苏轼无奈摇头,笑着从溪水里取出酒樽,一口喝下,斟酒就要继续。
张载却是一甩袖子,猛然起身:“欧阳公,子厚尚有要事,先失陪了!”
欧阳修微微一顿:“子厚这是何故?大家尽兴而已,可不许先走!”
众人都是朝着张载看过去,又回头看了看辛羸,辛羸没来之前,张载纵然古板,却还是能与大伙同乐,可辛羸一来,张载便要准备离席了,这其中的关联,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多想。
张载摇了摇头,看都不看辛羸一眼,自视清高的开口道:“吾最不喜这些无聊诗词,如同那柳三变一般,不过空谈误国!某就怕耳濡目染之间,也成了这等空谈误国之辈!”
闻听张载这话,不说王师约司马光等人,便是欧阳修和苏轼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特么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啊!
辛羸淡淡一笑,起身:“柳三变便是空谈误国么?”
张载眼睛陡然睁大,一脸威严:“难道不是?流连于市井之间,彷徨于烟柳之地,大好男儿,生生成了懦夫!”
苏东坡伸手拉了辛羸一下,辛羸却是笑着摇头,也顾不得别人的不解眼神,微微坐直了身子,抬头挺胸,目光炯炯的看着张载。
“阁下此言差矣!柳三变非但不是空谈误国者,更是利国利民者!”
“哗!”的一声,欧阳静手中的酒杯落入溪水,溅起几朵水花。
这位十一叔,在说什么?
他竟然说柳三变是利国利民者?!这怎么可能?官家御笔“且去填词”的柳三变啊,那可是公认的浪荡公子,怎么可能是利国利民者?!
宇文柔娘有些吃惊、满目不解中带着些许知音的感觉,总算有人能知柳郎了!
曾巩、欧阳修则是对视一眼,静静的等待着辛羸的下文,而司马光却已经激动得快要忍不住发言怼辛羸了!
至于王师约,默默的吃着盘子里的荔枝,不闻不问,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张载怒极而笑:“巧言令色!十一郎你且说说,柳三变如何利国利民了?!”
辛羸微微一笑,眸子闪烁起来,不答反问:“辛某想问子厚先生,何为利国利民?”
张载右手抬起,活像一个正在教书的老夫子:“利国利民者,当然是所作所为利于民生,利于国强!”
很中肯老道而又死板的回答,果然是教书匠的思维模式,话说,中国的儒家圣人们,似乎都是教书匠啊!
就连后世的马云爸爸都是教书匠出生的……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当然,现在不是思考这种哲学命题的时候。
辛羸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回头看向众人,问道:“若有一人,其所为能够不伤民而让赋税增加,是否为利国利民?!”
“自然是!”苏轼点头。
辛羸环视众人一圈,猛然开口,掷地有声:“柳三变便是不伤民而增国库者,柳三变即为利国利民者!”
“哦?”欧阳修来了兴致:“十一郎且说详细些,说说柳七到底是如何不伤民而增加税赋的。”
辛羸看了张载一眼,这才开口道:“柳三变之词儿,传唱于烟花之地,而因这词的传唱,使得人们竞相入青楼,入青楼则须付与银钱,花光了了银钱,百姓士人们必然想办法多赚银钱,此举,一可增青楼之税,二可增百姓之税。这,难道不是不伤民而增赋税?!”
说到这儿,辛羸回头,看向宇文柔娘:“敢问柔娘,有柳三变之词,与无柳三变之词时,青楼收入可有区别,有多大区别?!”
宇文柔娘微微一怔,坦然道:“每逢柳郎新词,万花楼必然人满为患,若是没有柳郎新词,则客官会少上五成!”
辛羸回头,凝视着张载:“子厚先生,柳三变之词,光是万花楼,便可多五成收入,这五成收入中,便有一成入国库,整个汴京,可不止一个万花楼,所增之税,不可细算啊!这还是空谈误国者么?!”
张载微微一愣,估计是三观有些碰撞,回过神来,当即便声色俱厉的开口:“简直胡说八道,凡立国,以农为本,辛十一你这是本末倒置!”
“本末倒置?!”辛羸淡然一笑,回头看向欧阳修:“敢问恩师,我大宋开国以来,国库收入,农业占几成,商业又占几成?!”
商业?这个词很新颖啊!
欧阳修笑了笑:“太祖年间,国库税收,农七贾三。”
听到这儿,张载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欧阳修却继续开口道:“庆历三年,便已是农三贾七!而今,有农二贾八的趋势,朝堂中早已有御史中丞奏请陛下以农税为内库!”
所谓内库,便是皇帝的私房钱,要知道,在汉朝乃至隋唐的时候,皇帝的私房钱是由商业税提供的啊!汉灵帝在皇城内做生意,就是为了赚私房钱啊!
张载脸上的笑容僵住,却仍不死心:“诚然,就如十一郎所说,柳三变新词能为国库增收,可百姓士人花光了银子,就一定会从正道赚钱?难道就不会作奸犯科?!就不会去借高利贷(作者君实在没查到北宋民间高利贷叫什么名字……囧),以至于家破人亡?!这怎么能说是不伤民?这难道不是误国?!”
张载这话一出,司马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吾虽信奉孟子,可荀子的性恶论也是绕不开的。”
众人点头,看着辛羸。
辛羸微微一叹,借贷的确是问题啊,后世,也不知道因为借贷害了多少青春少年……
至于作奸犯科,这就更是一个绕不开的死结,这是人性本有的恶根,是经济社会、金钱社会的弊端所在,便是后世,都有人因为缺钱抢劫杀人诈骗,甚至抢银行。何况在没有监控的北宋年间?!
可真要说起来,北宋的治安其实跟后世也就半斤八两,因为,后世虽然有更加健全的法律和遍布每一个角落的监控,可北宋,却有着更为自觉的道德。
第六十一章 与张载辩(下)()
“十一郎?你还有何话可说?!”张载静静的看着辛羸,不急不缓的问道。
辛羸淡淡一笑:“对,柳三变为青楼女子写新词,的确有引发民众家破人亡的可能,但它同时也能增加国库收入,促进民生发展,子厚先生又怎么可以因其弊而掩其功呢?”
听到辛羸这话,场中众人表现各不相同,如欧阳修这等理性的人,则是在思考,而如同欧阳静那般感性的人,却是觉得不喜。
张载瞥了辛羸一眼,义正言辞的道:“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依十一郎你所说,柳三变写新词,为国增收,而害黎民,是为误国,误国者,何功之有?!”
司马光点头道:“却是如此,民为国家根本。误民者,即为误国!”
辛羸也不恼:“民的确为国家根本,可是,孟子的民,指代的是整个民众,而不是某一人或者某一些人。只要从根本上是利于大多数百姓的,便是利国利民!有些时候,做事,总得有所牺牲!”
“胡言乱语!”张载猛的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司马光更是一阵气急:“总有牺牲,那为何不牺牲十一郎你?!”
辛羸直接无视了司马光,麻痹,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好不好?
苏轼满脸无奈,此时此刻,他也不好再劝说张载留下了,只得朝着辛羸使眼色。
“哈哈哈!”辛羸陡然大笑起来:“张子厚,你也不过一空谈误国之人罢了!”
张载猛的回头:“辛十一,你说什么?!”
辛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说,你张子厚也不过是一空谈误国之辈!”
“你……”张载一阵气急。
“十一郎,你这是……”苏轼满脸不可置信,虽然从西园的时候,他就知道辛羸是一不小心就要搞出事儿的人,可也没想过会发生眼前的事啊!
这毕竟是文人辩论啊!
欧阳静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小嘴儿张得大大的,只觉得这个十一叔太过……霸气。
辛羸冷冷的看着张载:“怎么?子厚兄以为不是?!”
“某如何就是了?!”张载脸色都快涨红了。
辛羸摇了摇头:“柳三变所作所为,便是有着害民的可能,但好歹,他还做了些实事,而你呢?每日研读经义,开口孟子闭口荀子。于生民又有何用?!”
张载微微一愣,反驳道:“诸子经义,乃是为人之本,不通经义,如何能治世?况且,诸子所言,本就无错,乃是我辈圭臬!”
辛羸笑了,步步紧逼:“孟子在世时,也未曾能治一国,荀子在世时,也是名气大过天,却没做过几分实事,以他们为圭臬?!”
辛羸根本就不给张载说话的机会,接着道:“我只知道,本朝开国宰相赵韩王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见,诸子经义或可为学问,治世却未必需要!而子厚先生,空谈经义,如何不是空谈误国?!”
张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辛十一,竖子!”
辛羸眼神一冷:“我竖子?张载,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从西园初见,辛某就未曾得罪你,你却从那时候就处处针对辛某,为何?!”
张载淡然开口:“一介摆弄小词儿自以为是的黄毛小子,某,瞧不上!”
“那子瞻兄不曾写词?欧阳相公不曾写词?”辛羸简直无语,尤其欧阳修,不止写词,还写艳词,所谓艳词,差不多就是把hs小说用词的模式表现出来的模样。。。
张载铁青着脸:“欧阳公与苏子瞻,虽然写词,却也著文章、明经义,而你辛十一呢?”
辛羸真心觉得好笑了,什么几把大儒,简直就是个傻缺!
“谁说我辛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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