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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骄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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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之后,道路便变得凹凸不平起来,马车颠簸至极,屁股也受尽了折磨。
远远的,辛羸便瞧见了自家屋子。
腐朽的木质大门,散乱的黑瓦,偶有裂缝的墙壁。
或许,该找个时间好好修一下了。
呵呵,竟然紧张了……辛羸回过神来不由得有些无语。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容易去想到一些平时怎么都注意不到的鸡毛蒜皮一般的东西。
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辛羸缓慢的下了马车,深呼吸几次之后,努力的板着脸,朝着房门走去。
抬起手准备敲门。
可刚抬起手,他便犹豫了,他怕来开门的是司马云,那样就太突然了。
或许,该直接推门而入?
辛羸抬手按在了门上,用力一推,门没开,嘎吱嘎吱的声音倒是响彻个不停。
这嘎吱声传了出去,下一秒,院子内便传来响儿的声音:“门外是何人?”
尴尬!
辛羸恨恨的瞪着依然自顾自晃荡着的木门,心底暗骂:艹,明天老子就把你劈了烧柴!
一边骂着,辛羸一边做贼似的回答道:“响儿,是我!”
“十一郎?回来了?李三儿,快去开门!”响儿的声音再次传来。
辛羸一阵无语,连响儿这丫头都学会使唤人了,这剥削阶级的风气要不得啊。
透过门缝,看见虽然还穿得破破烂烂,却已经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李三儿走了过来。
门栓被拉起来,李三儿迅速拉开房门,当即便很是郑重的行礼:“见过十一郎!”
“唔,好,你这是?”辛羸有些不明白李三儿这是来干嘛的。
“回十一郎,小的是来帮着搬运粮食的!”李三儿依然很恭敬。
辛羸这才想起,今日大房要送六千石粮食过来的。
“即是送粮,为何还要栓门?”
“粮食早就已经送过来了,如今全放在后院,响儿姑娘怕有人来抢粮食,故而栓门。。。”李三儿说着说着语气渐渐低了下去。
似乎不应该说响儿姑娘的坏话啊,可是,也不能欺骗十一郎啊!
“唔,这倒是是响儿的做法。”辛羸无语点头,大步朝着后院走去。同时却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帮忙的,都来了哪些人?”
李三儿闻言,认真的回忆起来:“有刘三儿哥,还有周三郎,还有拢共三十来人,都是跟着刘三儿哥和周三郎混迹市井的兄弟。”
辛羸停了下来,带着些许期待:“没有别的人了么?”
“没了,之前大房那边倒是有十个家奴过来,但半个时辰前便已经走了。”李三儿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司马云不在么?
辛羸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却多了一分失望。
缓缓走进后院,喧闹的声音清晰起来。
“先把地窖垫上油纸,可以防潮。”
“慢一点!”
“注意。新粮放窖底,陈谷放上边!”
密密麻麻的喧闹声,辛羸却觉得很是温馨。
迈步走进去,眼前推了高高的一堆麻布袋子,每个麻袋都装得鼓鼓的。
正在一旁指挥的刘三儿,回头撇了一眼,一眼便看见了是辛羸,当即迅速上前两步,拱手道:“见过十一郎!”
这一声传出,就仿佛多米诺骨牌推倒了第一张一般,稀里哗啦的,剩下的,就全都推倒开去。
众人都是一楞,回头看向辛羸,眼睛一亮,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计,恭敬行礼:“见过十一郎!”
辛羸笑着挥了挥手,朗声道:“今日,辛某多谢诸位前来帮手!”
“不敢。”
“应该的。”
辛羸笑着回头:“响儿,去买三头羊,两缸酒回来,今日,诸位兄弟,当不醉不归!”
地痞流氓们欢呼起来。
响儿却是脸色一垮,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是。”
这就是她大白天要栓门,而且知道是辛羸后,不亲自去开门,反而还要使唤李三儿去开门的原因了。
因为,每次遇到这种事,十一郎定然都会大把大把的往外面扔银子。
可恶,这傻子李三儿,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了么?干嘛还那么听话的去开门?你不去开门,十一郎就又出去了,何止于又浪费了这一大把银子呢?
这般想着,响儿一脸幽怨的瞪了李三儿一眼,倒是让李三儿一阵莫名其妙。
“三十六呢?”辛羸陡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三十六。
要知道,若是往常,三十六必然早就出现在他身后了。
响儿无精打采的撇了辛羸一眼:“被那个司马云骗出去了。”
骗?!
司马云?!
辛羸陡然感觉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们去哪儿了?”
“北坡。”
北坡?!
辛羸有些疑惑,司马云没事去北坡干嘛?!
来不及想明白,辛羸变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去北坡看看,响儿你先去买羊买酒。”
交代了一声,辛羸便迅速跑了出去。
所谓北坡,指的便是北山北面的那一片。
据开封府志记载,太宗年间,陈抟的确曾在北坡结庐修道,至今,那儿还留着一个古香古色的简易竹屋。
想着问题,辛羸蒙头便是一阵跑,都没注意眼前。
跑着跑着,身前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十一郎?!”司马云满脸惊喜,却又好奇:“跑那么快,你这是要去哪儿?”
第五十六章 痒()
辛羸满脸错愕的抬起头,脚下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
“额……那啥,我这是在活动筋骨呢,对,活动筋骨,三十六可以作证的。”说着,辛羸还看向一旁黑着脸的三十六:“三十六,你说是吧?”
三十六黑着脸,纹丝不动,别说作证了,点头都没有。
司马云毫不在意的笑道:“晌午时,听三十六说陛下召你进宫,还以为今日见不到你了呢。”
辛羸满脸尴尬,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马云了,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话。
换在今天之前,就算司马云是男的,他都能强行自如的表演,但知道司马云是女儿身之后,他反而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额,陛下只是跟我随意说了些体己话,也就一刻钟不到。”憋了半天,辛羸就只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司马云眉眼带笑:“难怪回来得那么快,我跟你一起活动活动筋骨去?”
辛羸一阵尴尬,心跳更是仿若初恋时那般跳动起来。
呵,仔细算来,这的确是这一世的初恋。。。
等等,司马云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吧?
前世看过一个说法,要是你把天聊死了,姑娘都还愿意硬着头皮想方设法的接下去,就代表姑娘喜欢你。
方才,他好像把天聊死了吧?
聊死了么?
应该聊死了吧?
辛羸患得患失的想着,下意识的点头:“可以。”
“你要去哪儿活动筋骨?!”司马云好奇的问道。
“跑就行了,不用刻意去任何地方的。”
“哦,那……去北坡吧?”司马云满脸郁闷:“方才,有个你们辛家的人待在北坡山脚那儿,不让我上去。”
北坡?!离此地约十里,也就是五公里左右。
跑着去?!
辛羸尴尬的笑了起来:“改天再去吧,他不让你上去,肯定是有理由的,我们就随便跑跑就好了。”
“嗯,那就改天再去,那,我们现在往哪儿跑?”司马云问道。
“你随意,我追你,好么?”辛羸带着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说完之后,他却是紧张得不行,生怕被司马云看穿了心思。
这却是他想多了,二十一世纪的词汇,宋人怎么会知道其中深意呢?
“好啊。”话音落下,司马云便调头跑了出去。
看着司马云风一样的速度,辛羸尴尬的笑了笑,这尼玛,能追到?!
古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连个女孩儿也那么凶残?!
辛羸哼哧哼哧的在后面跑着,却始终被拉开了得有一百米的距离。
“十一郎,你跑得好慢,要不换我来追你吧?”司马云一边跑,一边回头高声问道。
绝对不能承认自己菜!
“……”辛羸黑着脸,回头问道:“三十六,什么时辰了?”
一直漫不经心跟在辛羸身边的三十六,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约莫申时。”
辛羸立马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朝着司马云挥手:“司马兄,申时了,回家吃饭。”
司马云闻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哦。十一郎,要不这样,你往家跑,我追你,要是我追到你了,你就不许吃饭!”
“额……”辛羸微微一呆。
司马云却是天真烂漫的笑了起来:“我来啦,你快跑啊!”
辛羸本能的转身就跑,累得跟个死狗一样,还不时能听到身后传来司马云的催促声。
“十一郎,快点,再有二十步我就能追上你了!”
“十一郎,只有十五步了!”
“十一郎……”
辛羸简直欲哭无泪,要不让她追到算了?反正被女生追挺有意思的。
不行不行,男人必须雄起,怎么能服软呢?
然而,小腿儿已经酸软起来,呼吸急促之下,喉咙像火烧一样。
辛羸转过头,看向身旁一脸轻松的三十六,拼命使眼色,这个眼色的意思大致是:你特么拉老子一下啊!
三十六翻了翻白眼,不予理会。
“十一郎,还有十步!”
辛羸终于忍无可忍,压低声音道:“三十六,拉着我跑,不然,你也别吃饭了!”
三十六黑着脸,压低了声音,冷声道:“与我何关?再者,司马云姑娘可没有让十一郎你不吃饭的意思,否则,就十一郎你这疲弱速度,十个呼吸前,就被追到了!”
闻言,辛羸如遭雷击,脚下本能的跑着,脑子却彻底一片空白。
疲弱?!
你妹的疲弱啊!
等等,三十六叫司马云什么?司马云姑娘?!
“你叫她什么?”辛羸问道。
“司马云姑娘啊!”
“她告诉你她是女儿身了?!”
“十一郎没看出来?莫问楼时,你没发现她没有喉结么?!”三十六一脸奇怪,继而惊恐:“十一郎,你以为司马云是男子,却还与她那般……莫非你有龙阳之好?!”
辛羸脸彻底黑了下来,直接停在了原地:“什么龙阳之好,别胡说八道!”
“十一郎,还有三步……咦,你怎么不跑了?马上到你家了啊,加油啊!”
辛羸回头,看见司马云就现在身后三米开外,停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给他打气加油。
辛羸问道:“就最后三步,你为什么不追过来?”
司马云嘟着嘴,一脸自豪:“乘人之危,君子不为也!”
“说实话!”
司马云脸色眼神闪躲起来,却死犟着道:“就是乘人之危,君子不为也!”
辛羸楞在原地,他有些分不清艾雪和司马云了。
前世,艾雪也是那么倔强,哪怕是想他想得要死,也死鸭子嘴硬,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出来,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辛羸笑了笑:“那我接着跑!”
转身,辛羸拼命的跑起来,是真真正正的拼命,只有在这种极限的体力透支中,他才不会感觉到难过,才不会茫然失措。
片刻后。
“十一郎,你生气啦?”娇柔的声音响彻在耳旁。
辛羸偏头,司马云赫然已经跟自己并肩。
三十六冷酷的声音响起:“十一郎,可不许吃饭。”
看着那张很是精致,很是耐看的小脸,辛羸满脸呆滞,缓缓的放慢了速度,一脸哭笑不得:“刚才没有,现在我真生气了。”
“啊……”司马云惊呼一声,迅速退后一步:“还差一步呢,你快跑啊。”
辛羸欲哭无泪,三十六满脸黑线。
辛羸拍了拍司马云的肩膀,拍过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妥,立马偏过头,道:“不吃饭就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是。。。”司马云有些低落。
辛羸大笑:“辛某不吃饭,但辛某还可以吃肉!”
司马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久不开花的睡莲,倏地绽放开来。
这一刻,花开千树,也不及身旁佳人笑。
第五十七章 疯()
申时三刻,太阳已经离西边山头不远。
此时,经过了几个时辰的忙碌之后,六千石粮食均已入仓,小小的破落院子里挤下了四十余人。
宰羊煮酒,人声鼎沸,院子里一片热火朝天。
满院的汉子们,一边忙碌着杀羊剔骨去肉,一边聊着些粗俗的话题,什么张家寡妇啊,什么万花楼花魁啊。
总之,男人们聚在一起,不是聊大事,便是聊女人,当然,有大事的人不多,所以,男人们聚在一起,八CD在聊女人……
带着些许酸味的酒香弥漫在院子中,烤全羊,煮全羊,煮羊肉块,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肆意酣畅,也颇有些灯红酒绿的感觉。
因为人太多,这羊肉的做法便显得粗糙起来,就像后世,食堂的大锅饭,永远不可能有自家小灶那么好吃一样。
这种只用粗盐块泡的水冲了一遍的羊肉,实在是让辛羸提不起食欲来。
看见辛羸吃得郁郁寡欢的模样,司马云抬头看着三十六,道:“三十六,你去帮他们烤羊去。”
三十六一脸蒙蔽,然后抬头看向辛羸,眼神中满是询问。
辛羸笑着点了点头。
三十六便转身走开。
等到三十六走出去七八步之后,司马云做贼一般的抓起一碗米饭,伸出手推到了辛羸面前,又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十一郎,快吃。”
辛羸:“……”
“你快吃啊,一会儿三十六该回来了。”司马云脸上有些焦急。
辛羸哭笑不得,陪着羊肉,抓起饭碗三两下全塞到嘴里,猛的一呛,不停的咳嗽起来,咳嗽着咳嗽着,眼眶湿润起来。
“哎呀,慢点,喝点水。”司马云手忙脚乱的倒水。
“没事……咳咳……”辛羸大口喝了一口水。
“司马云……”辛羸开口。
“嗯?”司马云抬头。
辛羸张了张嘴,却无从说起,他本想直接说破司马云女儿身的事儿,可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妥当。
“没事。你今夜不回去了么?我送你回去吧。”辛羸问道。
“好……啊,不了,还是不麻烦十一郎了,我爹爹会派人来接我的。”刚想答应,却是猛的想起,自己家可是在濮王府,自己父亲更是皇太子,可不能给十一郎压力。
而且,大宋开国以来,驸马从来都是被闲置的,而十一郎,明显有着抱负!
她却不知道,辛羸早已经清楚她的家底儿,而且还秘密会见过她老爹了。
想到此处,司马云立马转移话题,问道:“十一郎,我听响儿说,你那肥皂的制作方法也不难,肥皂这般好用,想必买到辽国去也能大受欢迎,十一郎为何不大兴其业呢?就算日后因为肥皂多了而导致贬值,依然是偌大的家业啊!”
而且啊,大宋国库从八年前就已经入不敷出了,若是等到爹爹继位,十一郎能够为国库提供大量银钱的话,到时候爹爹必然会重视十一郎的!
可怜的傻姑娘,满心都是十一郎,爹爹的国库,都特么是顺带的。
辛羸淡淡的笑了笑:“时机不到。”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事儿,相反是考虑得太深了。
此时若是兴办肥皂,以他前世的经验来看,一旦肥皂席卷汴梁,这汴梁城的达官贵人、公子王孙们,是绝对不会放任这么一块肥肉独立的,绝对不会允许他辛羸一个毛头小子独占这么大一块肥肉。
甚至于,到最后,辛羸很有可能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裳,只能拱手让出这份产业。
这就是一个很通俗的道理,宝物有德者居之,那什么人才是有德者呢?
有德者便是,你说你是有德者的时候,别人都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你就是有德者,哪怕你特么是个人渣。
这,就是有德者!
很显然,现在的辛羸并没有这种能耐,所以,宝物还是别急着拿出来了。
司马云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起来,立马便想通了其中关节,问道:“十一郎可是担忧汴梁诸多豪门眼热?”
辛羸微微一阵错愕,这妮子很聪明啊!
见到辛羸这幅表情,司马云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十一郎,莫不如这样,你给欧阳相公一成干股,再给我……再给皇太子殿下一成干股,这样以来,官员之中有欧阳相公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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