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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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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牢房的外间响起了说话声。

    王生忙催促说道,“快,再不走,到了半夜换班的人一来,就露馅了!”

    他飞快的从腰间扯下钥匙,打开了栅栏的门,将二人放了出来。

    这时,他们站着的这间牢房的天窗那儿响起了敲击声,有人将天窗上安着的几根木棍给拆卸掉了。

    王生笑道,“接应你们的人来了。”

    他拍了拍手,从天窗上落下一根绳子,慢慢地垂了下来。

    钟述心头一跳,忙问道,“从这儿上去?”

    “对,外面有牢头来查牢房了,走不了,这里才安全。”王生说道。

    这里,钟家父子还在犹豫着,牢房的外间门口,有人喊了起来,“都起来,点名了啊,查房了啊!”

    “快,来不及了!”王生低声的催促着。

    钟家父子再不敢犹豫了,钟淮安推了一把钟述,让他先上,随后,钟淮安也被上面的人拉了上去。

    牢房的外间,罗二装成换班的牢头,死劲的拍着牢房门。

    王生偷偷的一笑,从身上摸出了火镰,将牢里堆着的一堆用作取暖的烂被子烂稻草给点燃了。

    烟火一起,他也顺着天窗上垂下的绳子爬了出去。

    而牢里的烟火一起,牢房外间,罗二也趁机点了把火。

    这处地牢是在大理寺牢房的最里间,这里一起火,可不好灭火。

    等着大理寺值夜的衙役发现,地牢里的火已经烧塌了屋顶,更加是不好灭火了。

    大理寺的院墙外,钟家父子望着腾起冲天烟火的大理寺牢房,心中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王生对二人说道,“拿人钱财,替人当差,在下的差也当完了,钟老将军,钟少将军。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说着,还从暗处牵了一匹马过来给了二人。

    “多谢恩公相救!”钟淮安与钟述双双朝王生抱拳道谢。

    “不谢不谢,钟夫人出的钱已经够多了,你们就不必客气了。”王生连连摆手。

    钟淮安父子便也不再同他寒暄着,趁着天黑,两人很快就离开了。

    凤昀一直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那对父子同王生说着感谢的话,唇角冷冷的勾起。

    钟淮安,至此,你离死便不远了。

    。

    钟府。

    白天的时候,钟夫人以为相公必死无疑了,谁知,她通过走通宫里和兵部的关系后得知,皇上不会真杀了相公和儿子,最多罚罚而已,必竟马上要出征了,钟家人可是皇上的一只臂膀。

    这样一来,她就不担心了,安稳的睡下了。

    谁知,她睡到半夜时,她的贴身嬷嬷却急匆匆跑来传话。

    “夫人,老爷和公子回来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钟夫人惊得连鞋子也没有穿,慌忙朝屋外跑去。

    她一口气跑到园子里,果然,钟淮安与钟述双双朝她走来。

    管家笑呵呵的打着灯笼跟在他们的身后。

    虽然二人一身的狼狈,头发乱篷篷的,都只穿着一身中衣,脚上也没有鞋子,袜子又黑又破,但两人都安然无恙,一点也没有受到处罚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钟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皇上半夜里放了人?

    钟淮安朝管家吩咐道,“吩咐下去,老夫和公子回府的事,不得跟任何人讲,否则,杖毙!”

    管家是钟淮安的心腹,当下就应道,“老奴明白!”

    等钟夫人的贴身嬷嬷与管家离开后,钟淮安才和钟述拉着钟夫人走进了里屋。

    钟淮安笑着对钟夫人说道,“夫人,你想的点子太好了,否则,明天就是老夫和述儿的死期了。”

    “是啊,娘,卫王果然是个不可信的人,还好娘提前下手了。”钟述也笑道。

    钟夫人惊得睁大了双眼,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相公,“相公,述儿,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夫人,是你出了钱,买通了大理寺的牢头,让他放火烧了牢房,我们才得以脱险啊,皇上已对老夫和述儿起了杀意,不死遁,更会丢命啊!”钟淮安笑着对钟夫人说道。

    钟夫人惊得魂儿都丢了大半,“相公,妾身没有买通人啊!皇上已经同意放你们出来了啊。”

    “什么?”钟淮安大吃了一惊。

    ------题外话------

    二哥在挖坑……

 123,借刀杀人,钟家父子亡。(修,加字)

    钟夫人见父子两人都变了脸色,料想是出了大事。

    她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乱了,一脸惊慌地两手抓着钟淮安的胳膊。

    “哎呀,你们这是将事情办坏了呀,不该出牢房呀!妾身已打听到,皇上只是想将相公和述儿关上一些日子而已,做做样子以堵卫王妃和太子的嘴而已。”

    “……”

    “出征的名单中,已经有了相公和述儿的名字,相公你任益州总兵,述儿是团练使,任命书已拟好,就等三天后皇上下旨了。”

    “……”

    “妾身怎么会买通人烧了大理寺救你们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不自毁钟府的前程吗?”

    钟夫人越说越急,已是哭了起来。

    “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听着自家夫人的话,钟淮安早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钟述更是吓得身子都抖了抖,“娘,你真的没有买通人?”

    钟夫人摇头,急得直跺脚,“没有,我买通了兵部的一个侍郎的妾室,那妾室将侍郎的一份文书抄了一份给我,你们看,这就是文件抄录本,写得清楚明白呢,三天后你们就会平安出狱!”

    钟夫人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来递给父子俩看。

    钟淮安飞快上前一把抓在手里,他匆匆扫着上面的几行字,脸色渐渐地变得惨白,喃喃道,“我们被人陷害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

    “怎么办,爹?”钟述更是六神无主。

    “还能怎么办?只能将计就计,逃走了!”钟淮安咬了咬牙,“反正大理寺的地牢已起火,他们会以为我们父子俩已烧死!”

    钟夫人点头,“对,就只能这样了,干脆,咱们全家一起搬到益州城好了。”

    当夜,一家三口商议了一番。

    钟淮安将知道他们父子回府的嬷嬷与管家悄悄地处死了。

    钟夫人和钟述匆匆收拾起了细软,没有带任何一个仆人,只带着少量的行李,悄悄的连夜逃离钟府。

    …

    次日卯时二刻早朝。

    大理寺上报消息,钟淮安父子被烧死在地牢里。

    承德帝死皱起眉头,“大理寺起火了,怎么回事?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古诚吓得身子抖了抖,战战兢兢地走出队列回话,“回皇上,臣亲自查看了情况,询问了守夜的衙役,原来是有人在纵火,而且,在现场发现了一件证物。”

    “呈上来!”承德帝冷喝一声,脸色沉沉盯着古诚。

    他刚刚决定重新启用钟家父子,他们就死了?

    这直接打乱了承德帝的计划,因此,听到大理寺里出了事,他怒得差点没有杀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古诚心中那个苦啊,也不知是谁跟他做对烧了牢房。

    他双手托起一块玉佩递向周公公,周公公接了过来,放在承德帝面前的龙案上。

    “牢里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物品?可是查清了是什么人干的吗?”承德帝冷声开口。

    他捏着玉佩颠来倒去看了看,这是一枚上好的古玉,按规矩,进了牢里的罪人,都不得配有首饰,除非是外人进入。

    但关着钟氏父子的可是死牢,不可能随意放人进去探视。

    古诚惶恐地低着头,“正在查。”

    “速查,朕想在今天就知晓答案!”

    “是,皇上!”大理寺卿古诚慌忙跪下了。

    慕容墨几个月前,向承德帝讨了一份左督御使的差事,今天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上了早朝。

    虽然他的脸色微微苍白着,但两眼有神,清亮如湖水。

    他站在三公之后,离着承德帝的龙案并不远,目光朝桌上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臣闲来无事,喜欢钻研玉佩上的花纹,能否请臣观一观那玉佩?兴许臣能认出这上好的古玉佩出自哪里。”

    承德帝朝慕容墨厌恶的扫去了一眼,但碍于身份,眉梢微微一扬,温和地笑道,“那就有劳慕容爱卿了。”

    他看了一眼周公公。

    周公公会意,将玉佩放在一个托盘里递到了慕容墨的面前。

    “王爷请过目。”

    慕容墨抬手,修长如玉竹的手指夹着玉佩,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不是昌恩伯府上的玉佩么?”

    “昌恩伯?”有人议论起来,“王爷,昌恩伯犯了事,爵位早被皇上收回了,加上他没有儿子,府邸在十年前因失火而毁坏了,整个昌恩伯府因此而消失了,怎么还会有昌恩伯府后人的玉佩?”

    “有。”慕容墨看向那个问话之人,“丧身在大理寺的钟淮安总兵大人的妻子,就是昌恩伯的独女。”

    慕容墨的话一落,朝堂上又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太巧了吧?钟家父子的牢房起火,在现场就发现了钟夫人的玉佩?”

    “是夫人买凶杀人?”

    “怎么可能?钟家父子进了牢里,钟夫人还四处求人帮着说话呢,看她一脸焦急,可不像是个买凶杀人的样子。”

    慕容墨这时忽然问大理寺卿,“古大人,你确定钟家父子都已葬身火海了吗?”

    “烧为灰烬了。”古诚说道。

    慕容墨一笑,“可怎么又在现场看到玉佩?戴玉佩之人不会救出那两人吗?最不济也会呼喊,可直到烧为灰,也没有人为他们呼救,那可是昌恩伯府的女婿和外甥啊。”

    “这……”古诚想不出这里面牵扯的关系,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慕容墨又道,“本王忽然有种预感,钟家父子并没有死,而是被昌恩伯府的旧人救走了,不过,他们为什么要逃走?皇上又并没有治他们父子俩的罪呀?还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慕容墨只是随口一说,从来都不怎么信任武将的承德帝,心中渐渐起了疑心。

    眼看要出征了,武将死遁而走……

    他眼底的神色更加一沉,朝周公公说道,“速速派人去查钟府!”

    “是,皇上!”

    周公公离开大殿,传话给了侍立在宫门处的京卫指挥使柳清泽。

    柳清泽带着几十个羽林卫马上赶往钟府。

    此时的钟府,早已是乱成一团。

    钟铃儿失身后,已于几天前同护卫钟平离开京城前往益州城避风头去了。

    昨夜钟淮安父子知道中了他人的计,与钟夫人连夜收拾了银钱逃离了钟府。

    仆人们一早没有见到主子,加上昨天卫王妃来府里一闹,早有人悄悄的往外逃。

    柳清泽带着人来查钟府,只看见几个得到消息迟些的仆人,在慌慌张张的抢府里的财物。

    羽林卫们抓住一个跑慢的仆人拖到了柳清泽的面前。

    “柳大人,这人说,一早就没看见钟夫人,而且,昨晚上管家和一个管后宅的婆子被打死了。有人听见昨日半夜里,钟家的马车偷偷的离开了,不知去向。”

    柳清泽皱了皱眉,“全都跑了?可有点儿不对劲啊!”

    他不敢大意,吩咐一部分人守在钟府的周围,只带着少部分的人,回到皇宫汇报搜寻的情况。

    此时,宫里早已下早朝。

    承德帝已退朝回到御书房,听到柳清泽的汇报,他神色更是一冷。

    “什么?钟府的人不见了?”

    “是的,皇上,只有几个老弱仆人在慌慌张张的抢府里的财物。有仆人说,半夜里发现府里的马车悄悄地离开了。”柳清泽说道。

    慕容墨并没有回王府,也同几位臣子们来到承德帝的御书房。

    他看了一眼柳清泽,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这么看来,钟淮安父子,果真没有死。他这是连夜出逃了。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携带家小出逃,其行为可着实的令人费解呀!”

    朝中的文臣与武将一直不和,为主和还是主战一直争论不休。

    见慕容墨一开口,便有文臣们趁机对主战的钟淮安落井下石。

    “容王分析得有几分道理!”

    特别是郁翰林,钟夫人拿着他女儿的亵衣威胁着郁家,早已让他愤怒,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打压钟家。

    眼下见钟家失势,一向正直的他,也愤恨地说道,“皇上,事不宜迟,请尽快全城通缉钟氏父子!”

    承德帝早已在心中怀疑起了钟淮安,眼下更是深信不疑了。

    “柳清泽,速带人全城缉拿钟淮安父子!命各城门口一一排查出城之人!”

    “是,皇上!”柳清泽道。

    随后,他马上发动一千羽林卫赶往各处城门口把守起来。

    其实,钟淮安父子早已在城门开启的那一刻,装扮成普通的民夫离开了京城。

    城门口,凤昀神色沉沉看着那仓皇而逃的一家三口,只是无声的冷冷一笑。

    罗二和王生站在他的身后,两人不解地眨眨眼,说道,“凤二公子,你为什么放了他们?他们逃出城不是更难抓到了吗?”

    凤昀冷笑,“我就是要他们逃出城去。”他看了二人一眼,抱拳一礼,“今晚多谢你们了,剩下的,就不劳你们费心了。钟家父子的死,我想亲自操刀!”

    让仇人死,有各种死法,在牢里关上几年再老死,还是满门抄斩除了钟家所有的势力让钟氏一族再无法翻身?

    就得想个好法子。

    罗二和王生自然不会怀疑凤昀的能力。

    两人点了点头,“二公子,在下们就此告辞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请到容王府找罗二和王生。”

    凤昀只淡淡一笑,“不必了!”

    他翻身上马,抖了抖马缰绳,也出了城。

    悄悄地跟了钟府的马车一段路后,他将马头掉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一刻钟后,他到了一处四处堆着草垛的地方停下来。

    不一会儿,有人从一个草垛里跳了出来,乐呵呵的朝他招了招手,“公子!”

    凤昀点了点头,翻身跳下马朝他走去。

    “益鹰,大小姐吩咐你办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凤昀朝田梗边上,堆着的稻谷看了一眼,问道。

    他让小羽去相亲,却相得人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告诉他务必在钟家父子倒台后,前来城外这处田地里。

    那丫头说已将事情安排好了,只让他看戏就是了。

    田梗边上,堆着一些前一晚割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运走的稻谷,整整齐齐如一个个的小山。

    益鹰点头说道,“公子,一共五百件宽口阔刀,和三十斤火药,全都藏在了这一堆稻谷里。而且,那钟家二房的小子,也被属下扔到那处营地附近了。”

    凤昀点了点头,“嗯,好,我们等着就是了!一会儿,钟家二房的人会来收稻谷!”

    …。

    城外一处庄子里。

    钟淮安的弟弟一早醒来,就看到大哥一家三口,一身狼狈神情焦急的来到庄子里。

    他一时惊住了。

    “大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是这副神情?”

    “钟家遇到了麻烦了。”钟淮安叹了口气,当下,他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二弟听。

    他是武将,将家安在城里。

    弟弟是商人,喜欢清幽的乡下宅子,一直住在城外。

    二弟一家守着钟府的祖屋,打理着钟家在京城一带的铺子田产。

    “那……那如何是好?”钟淮安的弟弟钟世安吓得更是六神无主。

    钟淮安想了一夜,倒也不急不怕了。

    他安慰着弟弟,说道,“我们父子二人只是烧了大理寺逃跑而已,大不了,钟氏子弟全都到益州城去,那里不是还有我们钟家的产业吗?我跟你嫂嫂侄儿特意前来,就是通知你们的,快些收拾起来吧,我们现在就走。”

    可钟世安却是焦急起来,“大哥,你侄儿钟详还不知去了哪里鬼混去了,还没有回来啊!”

    钟淮安气息沉了沉,“还不快派人去找?府里先收拾起来,多派些人去找详儿!”

    “是,大哥!”

    钟家主子们焦急的事,当然不会透露给下人们。

    庄子里的人继续忙着收初秋的稻谷。

    天蒙蒙亮,就有不少佃农将前一晚收割好还没有运完的稻谷,一一装进牛车里,运往钟氏二房的庄子,整齐的码在庄子一侧的打谷场里,只等太阳一出就开始晾晒打稻谷。

    钟夫人坐在后宅里吓得战战兢兢,不停地问着钟淮安,“皇上会不会派人追到这里?”

    “不会,放心吧,夫人,我们是化装出城的,再说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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