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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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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帝知道后,毫不客气地训斥了赵元恒。
“上月,你母后害得他孙女落水差点被淹死,他就闹了一场。今天你又跑去凤府害他养子?他岂能罢休?你知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就是个刺头?连先皇也烦他,你还去招惹他?你这是想气死朕吗?”
“父皇,儿臣也是想治好凤三将军的病,谁知……”
“他们一家子谁死谁活,你最好都别管,你绕道走就是上策!”承德帝想起凤老太爷又要撞宫墙寻死耍赖的样子,一时头疼不已,只得将怒火全撒在赵元恒的身上。
赵元恒不敢再辩解,回了东宫后,命章公公将东宫中上好药材选了大半连夜送往了凤府。
虽然赵元恒狼狈的走了,但玉兰堂里仍是气氛沉沉。
因为凤镇川吐血的样子太可怕了。
慕容墨并没有走,坐在凤镇川的床边一直认真地把着脉。
“王爷,镇川他不是没有中毒吗?为何会吐血?”林氏脸色惨白,咬了咬唇,紧张地问道。
“三婶,你先别慌,听王爷说。”凤红羽安慰着林氏道。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慕容墨在赵元恒动手前,检查凤镇川的身体时,一定又做了什么手脚,不然,不会瞒过疑心病重的赵元恒。
“三夫人,小羽。”慕容墨收了手,偏头朝二人微微一笑,“三将军并没有大碍,不过,要他醒来,还需等上一个时辰,这期间,本王会对他仔细扎针,你们不得让任何人来打搅。”
林氏看了一眼凤红羽,凤红羽握着她的手,朝慕容墨点了点头,“好,王爷请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林氏点了点头,“有劳王爷了。”
两人走出屋子,凤红羽看了慕容墨一眼,随手关了门。
益朱搬了把椅子放门前,凤红羽亲自坐在房间的门口守着。
刚才,慕容墨的笑容有些勉强,难道,三叔被赵元恒伤得很重吗?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艰难的一个时辰熬过去了,房间门上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凤红羽马上站起身来,益朱挪开椅子,门从里打开了,脸色极为苍白的慕容墨缓缓走了出来。
“王爷,镇川怎样?”林氏快步走上前,探头朝屋子里看去。
慕容墨微微一笑,“一会儿他就会醒,太子亲眼见三将军病重,他是不会再来了,你们大可以放心了。”
林氏松了口气,扶着益朱的手走了进去。
“我去看看三叔。”凤红羽朝慕容墨点了点头,也跟着走进了里屋。
屋子里,凤镇川已悠悠醒来。
“三叔,你还好吧?”凤红羽朝凤镇川脸上看了看,见他神色正常,不似刚才那般一片灰白色。
凤镇川点头笑道,“三叔没事,你去看看王爷,今天,可是多亏了他。”
林氏也推了推凤红羽,笑道,“去吧,你三叔没事了呢,王爷回府,你去送送。”
凤红羽伸手给凤镇川把了把脉,果然,他的脉象平稳,她这才松了口气。
凤红羽走出屋子,慕容墨竟然还站在内堂的门口,身子轻靠着墙壁上,见她走来,微微一笑,“本王辛苦一场,小羽是不是亲自送本王回府呢?”
他眸色沉沉看着她,眼角含笑。
若是往常,凤红羽直接翻了个白眼,就走过去了,一个男人居然要一个女子相送。
但想着他今天帮了她的忙,她倒是不好拒绝他。
“王爷,请吧。”她朝他点了点头,率先朝外间走去。
哪知她走了好几步,他却没有跟上,依旧靠在墙壁上等着她。
真够矫情的!
凤红羽忍了忍,只得又走回来,“王爷……”
慕容墨微微笑着看向她,并向她伸出手去。
还想着占便宜?
再忍!
凤红羽闭了闭眼,将手伸向他。
慕容墨抓着她的手,将半个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两人就这么缓缓的朝玉兰堂外走去。
外面早已是暮色沉沉。
慕容墨但凡见着她,总爱拿她调侃,今晚却是安静的很,从玉兰堂走出来,他是一声也未吭。
凤红羽也乐得清静,没有主动理他。
两人默默走了一路,快到前院时,谁知慕容墨却将身子整个儿都挂在她的肩头上。
他比凤红羽高出整整一头,凤红羽顿时觉得身上压了一座山般,站不稳了也走不好路。
她伸手便去推他,不想只轻轻一下,慕容墨竟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而且,哼也未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凤红羽吃了一惊,蹲下来便去推他,“王爷?”
慕容墨没有反应。
凤红羽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粒小夜明珠来照明,却见慕容墨脸色极为苍白,人已昏迷。
她伸手拍拍他的脸,他毫无知觉。
“慕容墨?”
她心头一惊,刚才在玉兰堂的后堂里,他将自己关在里面一个时辰,又命她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打扰,难道是——
她伸手摸向他的脉搏,果然——
凤红羽心头顿时一沉,慕容墨,我凤红羽何德何能,使你舍命救我家人?
虽然她曾恼恨过这人的霸道不讲理,恼恨过他五岁时放出的话,使得她过了及笄之年仍未能嫁出去,恼恨过他用两种身份戏耍得她团团转。
但此时他为了救她的家人昏倒,凤红羽硬如石头的心,也顿时软了下来。
她咬了咬牙,半拖半扶着慕容墨,朝鸾园走去。
好在现在已过三更天,今晚又没有月亮,漆黑的夜里,无人看见她与慕容墨。
鸾园中都是她的人,看门的刘婶一见她扶着个男子回来,吓了一大跳,又见是慕容墨,更加不敢大意,飞奔着走向院子里去喊人。
翠姨带着朱儿青儿一起将慕容墨扶进了凤红羽的房间,又忙着去烧热水。
凤红羽给他脱了外衫,退了鞋子,去了发冠,扯过被子盖好,又喂了一粒大补丹给他服下。
翠姨端了一盆热水走进来,朝慕容墨看了一眼说道,“小姐,王爷怎么会晕倒?”
“三叔中毒了,是他救的,这是伤了元气。”凤红羽道,“翠姨,您将水放下,先去熬些参汤来。”
“哎,王爷是个好人啊。”翠姨叹了口气,“这救人怎么还将自己弄晕了?老奴这就去熬药去。”
翠姨离开后,凤红羽亲自拧了手巾把子给慕容墨擦脸。
她仔细端祥了他一会儿,沉睡的他,唇角是微微向下垂着,带几分严肃,她记他,他就算是神色冷峻时,也是唇角微微向上扬。
唯一能让人感到他的喜怒哀乐的是他的眼。
她没见哪个男子有他的眼生得好看,似女子的眼那般妖娆,但配上他的棱角分明的脸,并不显得女气。
擦完了脸,她又擦他的手。
慕容墨的手指也生得美,一根根细长如玉竹,在擦到他左手时,她发现他的玉扳指上刻着什么图案,有些眼熟,凤红羽正想取下来看时,脸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她抬起头,正看见慕容墨已醒了过来,靠在床头看着她,一只手抚着她的脸,眸色深遂。
“我还以为你会将我扔进草丛里,一走了之。”虽然他笑意浅浅,但却笑得勉强,脸色也是苍白异常。
“慕容墨。”她道,“为什么要废掉你大半的内力救我三叔?”
慕容墨的笑容僵在唇角,“还是瞒不过你。我担心赵元恒实破三将军的病情,也料定赵元恒会下毒手逼你三叔醒来,便来个将计就计,下了真毒,等着赵元恒一走,我再救三将军不迟,只是,让三将军白白吃了份苦,小羽,你不会怪我吧?”
“我怪你?”凤红羽挥开他的手,扔掉手巾把子,“你死了,我才会怪你!你居然……”
她眼角一红,咬了咬牙恼恨地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她还是忍不住走回来,从床边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些瓶子来放在桌上,“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药,你自己看着吃。”
说完,凤红羽再不理他,走出了屋子。
一个人靠在外间屋子的墙壁上,长长叹了口气。
又过了一个会儿,暗查的竹韵回来了。
“小姐,奴婢发现了情况。”她将一只红色的绢花递给凤红羽,“就在小姐追那个神秘人的地方,奴婢捡到了这个。”
绢花?
凤红羽眸色一闪,二房的几位姨娘都喜欢戴这种绢花,这是宫里赏下来的,二老爷分别送给了她们。
难道是那几个姨娘之一?
凤二夫人当初对姨娘们都极为苛刻,哪个姨娘杀了二夫人,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凤二夫人临死前,画了兰花图,而且那人会武,这样的人,会做凤二老爷一个四品官员的后宅姨娘吗?
凤红羽抿了抿唇,沉思起来。
“我有个主意,引出那人!”凤红羽眸色闪了闪,微微一笑。
“小姐要怎么做?”竹韵眨眨眼问道,府里有个人会武,还藏在暗处,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过来……”
。
114,棋子秋氏
“装鬼?”竹韵眨了眨眼,“小姐,为什么要装鬼啊?那人既然会武,定然是不会怕鬼的。”
凤红羽却是微微一笑,“她不怕鬼,但怕别人揭发她,府里人多嘴杂,仆人女人又多,这一吵嚷,她就担心瞒不住,是必会跳出来,这样,我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竹韵想了想,笑道,“小姐这一法子叫引蛇出洞,不过,府里的院子众多,奴婢要从哪一处开始?”
凤红羽道,“秋氏吧,她这人,可是有一丁点儿风,也会掀起一片浪的。”
“那秋氏母女最可恨了,奴婢这就去吓吓她。”竹韵点了点头,狡黠一笑走出去忙去了。
凤红羽捏着手里的绢花,皱着眉头出神。
二老爷凤承志的后院里有一个侧夫人秋氏和三个姨娘,分别是秋氏,出身青楼的丽姨娘,她从益州城带来的秀菊,还有一个听说是出身穷人家的安姨娘,同秋氏一同进的府,服侍二老爷有十来年了。
是这几个姨娘中的一人吗?
不过,姨娘们将绢花转手送给丫头,也是有的啊。
这么一来,范围就更大了,二房的丫头可是有好几十人。
毫无头绪的凤红羽,揉了揉眉心。
想着慕容墨今晚是没法回王府了,但与他同住一间屋子,她又得被他占便宜,凤红羽便往鸾园的后堂走来。
鸾园里的屋子并不多,但也被翠姨收拾出了一间,用作小书房,供她平时看书作画用。
书房里还放有一张床,被子褥子都一应俱全。
谁知,她推开书房的门,里面却空了不少,床倒是有,却没有被子。
翠姨已熬好了参汤,走到后面的书房叫凤红羽。
“小姐,药已熬好了。”
凤红羽正皱着眉头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房,她眯着眼,“翠姨,我记得几天前,这里还放着整齐的被褥呢,怎么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被褥她睡哪儿啊?
今天傍晚时就刮了风,还飘了点毛毛雨,已经有了秋的凉意了。
“哦,今天白天的时候,老奴瞧着太阳还不错,就全拿走拆洗了。”
“拆洗了再拿新的出来啊。”
“新的放了许久了,也还没有洗,有一股子霉味。”翠姨眨眨眼,说道。
凤红羽:“……”她有点哭笑不得,“翠姨,您平时都在忙什么啊?怎么连换洗的被褥都没有准备好?”
“在忙着给小姐做入秋穿的夹衣啊?竹韵又不会做绣活,荷影伤了胳膊又还没有好。”翠姨一摊手,说道。
凤红羽:“……”
见凤红羽皱着眉头,翠姨笑呵呵的说着建议,“老奴有个建议,小姐不如到原来的屋子里睡?”
“王爷正睡在里面呢。”
“不是还有一张榻吗?老奴再搬床毯子,小姐将就一晚上?”
跟慕容墨一屋?凤红羽想想还是算了,她一准会被他占便宜。
“我还是同竹韵或是荷影挤挤好了。”凤红羽皱着眉头往耳房里走去。
走到里间屋子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翠姨正跟在她的后面,眨眨眼一脸担忧地说道,“王爷身子弱,会不会又晕过去了?听说晕过去的人,要是脸朝下,扑在被子上,时间久了的话,会窒息而死的。”
凤红羽眼皮跳了跳,她跟着师傅行过医,当然知道这些,便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屋子里,慕容墨正站在桌子边,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碗片。
见凤红羽走进来,他歉意地一笑,“一时失手,不小心碰翻了你这桌上的茶壶。”
翠姨端着药跟在凤红羽的身后走进来,连连惊呼,“王爷,您可当心了,茶壶碎了事小,您得当心着脚下,可行万别踩上去了。”她将药碗塞到凤红羽的手里,“老奴去清扫清扫,小姐,您看着王爷吃药,药凉了就更苦了。”
凤红羽正要拒绝,翠姨却是快步的离开了。
慕容墨缓缓地走回到床边,自己躺了回去。
“趁热喝吧。”凤红羽将药碗放在床侧的小桌上,看了他一眼,说道。
心说,她要不要连夜跑回王府给他抓一个侍女过来服侍他?
慕容墨却是皱起了眉头,“胳膊无力,刚才想倒茶水喝,拿着杯子都失了手,万一再洒了药怎么办?这药里放了灵芝吧?浪费可惜。”
凤红羽唇角抽了抽,忍!
她端着碗送到他的唇边,“喝吧。”
“你想烫死为夫?”慕容墨盯着她的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凤红羽:“……”男人矫情起来,怎么比女人还烦?她端起碗吹了吹,“好了。”
“你不试一试?万一很烫呢?”慕容墨往那冒着热气的碗里看了一眼,依旧皱着眉头。
凤红羽磨了磨牙,拿着汤勺舀了一勺,轻抿了一口,点了点头,“不烫了,喝吧。”
慕容墨看了她一眼,这才没有说什么,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喝完了药。
凤红羽唇角抽了抽,她就不明白,小口小口的喝不是更苦吗?自己端着碗,一口喝尽,多爽快?
服侍慕容墨吃了药,凤红羽端着空碗朝厨房走去,这时,从一侧的院墙上忽然跳下一个人来。
脚落在地上,几乎悄无声息。
他穿着一身下人的衣衫,头发半遮着脸面,眉眼间不似往日的温和,而是板着一张面孔。
二哥?
凤昀朝凤红羽看了一眼,似乎还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朝鸾园正屋里走去。
凤红羽眼皮一跳,二哥怎么来了?
她朝厨房那儿看了一眼,发现翠姨并没有注意这里,将空碗放在廊檐下,也跟着凤昀快步走进了正屋。
凤昀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正屋的里间门前。
门关着,他伸手正要推门,凤红羽飞快上前拦住了他,笑微微地低声喊道,“二哥。”
凤昀眯起眼眸盯着她,“你在外面,卧房却关着门,为何?”
凤红羽眸色闪了闪,讪讪一笑,“二哥,我让竹韵通知你的事,你留意了吗?咱们凤府里进了不速之客。”
“府里有暗卫,我已经跟暗卫头领吩咐过了,这人跑不出去,除非本身就是府里的人。那样,查起来就难了。不过——”凤昀上下打量着她,“府外有我和益鹰守着,不会有什么事,但你这儿呢?”
“我这儿……怎么啦?”凤红羽眨眨眼,唇角弯弯看着凤昀。
“你将谁关在里面?”凤昀眯着眼看着她,“别瞒着我了,我已经看见了,你眼神乱闪,心中定然藏有事情不告诉我,小时候,你弄坏了大哥的东西,不肯承认便是这副神情。”
“二哥……”
“你还没有嫁人,怎能让男子进屋子里?”凤昀盯着紧闭的门,脸色更是渐渐地冷沉下来。
“怎么会?……不可能啊。”凤红羽伸手去推凤昀,“二哥,妹妹想睡觉了。”
“那你开门让我看看,我便相信!你这丫头,没人管你,你就越混越野了,你在益州的那些事,真当我不知道么?益州女土匪,你倒是个能人!”
凤红羽叹了口气,哥哥就是哥哥,她装得再好,还是瞒不住。
但她说什么也不让凤昀进房间,死命地拦着。
慕容墨耗费了大量的元气,万一二哥看他不顺眼,打了起来……
凤红羽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她不能恩将仇报。
两兄妹正闹着,里间的门却是忽然开了。
慕容墨只穿了一身中衣站在门口,散着头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朝二人各看了一眼,最后浅浅笑着朝凤昀点了点头。
“凤二公子。”
凤昀眸色一沉,低沉着问道,“王爷认识我?”
慕容墨点了点头,“你的身份虽是小羽身边的护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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