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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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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身之祸。”

    承德帝顿时哑了口,瘫软在椅上。

    他默然了片刻,咬牙对龙一道,“不,朕不会甘心输的。朕还有五皇子,朕还有柳州的郑凌风,朕还有你们五千龙影卫,朕会夺回失去的一切!你马上进宫将五皇子偷偷带出来,咱们一起到柳州去,只要事成,你便是镇国公!”

    事成?

    龙一在心中冷笑,下辈子吧!

    ……

    当天晚上,龙一果真从宫中偷出了三个多月大的五皇子。

    十几个人准备了一晚上,次日清晨,大家都化妆成送葬队,让承德帝和五皇子睡在棺木里,由牛车拉着,往南城门出发。

    城门口,遇上了排查的官兵。

    龙一说棺中死的是得了麻风病的人。

    又说因为麻风病会染给其他人,所以要马上葬到城外去。

    由墨羽们装扮成的官兵们一听死的是麻风病人,马上放了行,“快走,快走!别挡道!”

    “多谢,多谢。”龙一道了谢,赶着牛车出了城门。

    王生从一侧闪身出来,朝走远的一行人看了一眼,回去向慕容墨汇报去了。

    龙一一行人走了几里路后,在一处林子里停下了。

    大家都弃了身上的麻衣,开了棺木,让承德帝出来透气。

    承德帝抱着五皇子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着,冷冷说道,“且等着,朕迟早有一天会回来!”

    这时,从城门方向又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普普通通,赶车的车夫,长相也十分的普通,却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龙一神色一凛,提刀站起身来。他看得出来,来者会武。

    很快,马车在他们的附近停下了。

    赶车的车夫忽然跳下赶车位,朝龙一他们跑来,道,“我们主子说了,看上了你们带的孩儿,送你们几十两银子,孩子归我们了!”

    龙一冷笑道,“你说买,咱们就卖吗?”

    “不卖的话,那就抢了!”

    他朝龙一虚晃了一拳,然后身子一闪,将承德帝手中的五皇子抢了就走。

    承德帝大叫起来,“龙一,快去追!”

    这时,马车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妇人扶着一个娇艳的年轻女子走了下来。

    女子看着承德帝几人冷冷一笑,“这孩子,就不该投胎到帝王之家,他只适合呆在平民之家!你们别想打他的主意!”

    车夫将孩子递给年轻女子看,年轻女子点了点头,“是五皇子。”她看向一旁扶着她的妇人,“阿春,抱着他。”

    “是。”妇人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这是给你们的银子!多了没有,爱要不要!”车夫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子,扔向龙一。

    龙一挑了下眉,接在了手里,按着乡下买孩子的价格来看,六十两银子,价格不低。能供一个四口之家,吃上三年了。

    他没有上前去抢孩子。

    承德帝目光直直盯着女子的脸,唇角抽搐了几下,他忽然推开身旁的两个龙影卫,朝年轻子大步跑了过去。

    ------题外话------

    承德帝:嘤嘤嘤⊙︿⊙,你们都是坏淫,朕要南下找朕的好臣子郑凌风去,哼。

    郑凌风一边磨刀,一边笑得森然:来吧来吧~,刀磨好了。╮(╯▽╰)╭

    ps:郑凌风虐承德帝会放在番外里写,会写他大段的番外。

    接下来,墨墨要北上寻媳妇去了。(▽)

    ——

    推荐好友九韶正在pk的文文《锦凤吟之将女归来》,双洁双强1v1。

    一朝傅府满门被灭,冥冥中一双黑手将她推入皇权倾轧的中心,自此斗皇子,虐朝臣,战沙场,两双素手共搅郢都风云。

    禁军重重包围,她于大殿前冷眸看他:“从此你为帝王,我为反贼,一生一世,再无相交!”

    他却含笑答道:“我既能权谋得了天下,自然也缚得住你。这一生,我是竹马,你便是青梅,我是龙,你便是凤!”

 390, 寻妻

    断了一只胳膊的他,跑起路来歪歪扭扭的,加上他穿着一身农夫的短打衣衫,脸上又坑坑洼洼的,布满了血口子,十足的一个老农夫样。

    年轻女子见孩子到手,转身便往马车方向走,根本不看承德帝。

    “菁儿?”承德帝忽然喊了一声。

    阿春和车夫阿冬,两人一左一右护在赵菁的面前,冷冷盯着承德帝,不准他靠近。

    赵菁转过身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唇角轻扬,“你是谁?”

    声音清冷,仿佛问着一个陌生人。

    承德帝心头凉了半截,他焦急地说道,“朕是父皇,朕你是父皇啊!菁儿,你怎么不认识父皇了?”

    “父皇?”赵菁一脸冷漠地看着承德帝,并没有相认的意思。

    承德帝这才意识到,他的脸已经毁容,嗓音也坏了,女儿这是没有认出他呢。

    “父皇的嗓子坏了,脸也毁容了,但朕真的是父皇啊!”他低下头,焦急的在身上寻找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晚他跑得太急,什么也没有带就跑出了皇宫,这会儿为了逃出城来,更是换上了平民的衣衫。

    他一脸的焦急,但赵菁的神色始终很平静。

    “我不认识你。”她冷冷说道。

    “朕没有死,一定是慕容墨搞的鬼,他弄了一具假尸体假冒父皇说父皇驾崩了,他好控制朝政。菁儿你要相信父皇,父皇还活着啊,你不要被慕容墨给骗了,你要为朕报仇啊,菁儿。”

    他知道这个女儿有些手段,一定能助他重新夺回朝政。

    他早些年没有儿子的时候,一直恨着她怎么不是儿子呢?这么聪明又美丽的孩子,怎么就不是儿子呢?

    “父皇?”赵菁不是在喊承德帝,而是在质疑,她“哈”的一声冷笑起来,盯着承德帝说道,“在我心中,我的父皇从我记事起,就死了!”

    她冷得如冬日湖水的目光,惊得承德帝的身子狠狠一颤。

    赵菁忽视他震惊的眼神,又道,“他从未真正的喜欢过我,在太子弟弟未生下之前,他虽然没有打骂过我,但一直在责怪着母后,怪母后没有生下儿子来,为什么生的是我?”

    “……”

    “他没有儿子便给母后施加着压力,母后心中的压力无处释放,又将怨恨转移到我的身上,怪我怎么不是儿子,怪我怎么是个女儿身?我这身体里还藏着几根锈花针,便是她刺进去的。”

    “……”

    “我疼得哭着喊着求她不要刺。她却不予理会。当时,她哭着拿着针刺我,说,要我别怪她,是父皇逼迫她这么做的!这样的父皇,这样的母后,即便是活着,我也当他们全死了!”

    “……”

    “我再大些后,但凡有能力强些的世家公子跟我走得近些,不久后,那人便莫名死亡!死了十几人之后,京城中便有谣言传说,我是个妖女!是专克男子的妖女!”

    “……”

    “从此,再没有哪个男孩子主动对我示爱。我堂堂赵国长公主,精通琴棋书画,长相美艳,居然没人喜欢?居然一直嫁不出去?说出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这是我的原因吗?我杀过一人吗?我的好父皇悄悄地杀着人,却将责任全推到了我的头上!这是为人之父该做的事吗?”

    “……”

    “十六岁那年,我终于有了喜欢的人,我那可敬的父皇却怀疑那人会杀他,会夺他江山,居然派了暗卫全城通缉他,非说他偷了赵氏的半张龙脉图!”

    “……”

    “父皇又说我跟那少年窜通一气,两人合伙偷了那图,便对我长达十年的下药让我记起那少年的模样!对外却称,是让我忘记那少年!他为了自己的皇位,不惜摧残亲生女儿的身体,这样的父皇,我早就当他死了!”

    赵菁早就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便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承德帝。

    虽然他毁了容,变了嗓音,但这双假惺惺的眼,她怎么也忘不了!

    宫中的那具尸体,不过是个死掉的太监装扮的。

    皇祖母被冲进皇宫的一大群兵差给吓糊涂了,看到龙袍便胡乱的认了人。其他的臣子们见承德帝大势已去,便见风使舵,跟着太后指认。

    于是,为长的四皇子上位了。

    皇权的更替,与她又有何干?

    她早做好了离开京城,改姓去名去隐居的打算。

    她早厌倦了这如囚鸟般的皇宫生活,

    她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阿春说,五皇子忽然不见了,且她的人看到龙一装扮成农夫,带着棺木悄悄地出了城。

    她觉得有异,便一路追了上来。

    果然,看到了她的“好父皇”。

    “所以,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父皇。”赵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钻进了马车里,接着,那帘子无情地垂下了,挡住了承德帝注视赵菁的视线。

    抱着五皇子的阿春,也跟着钻进了马车。

    车夫阿冬捏着马鞭子,也往赶车位走去。

    承德帝这时忽然惊醒过来,大步冲向马车,“菁儿,你放下五儿,他是父皇的希望!只要父皇东山再起,你仍然是长公主!”

    阿冬转身拿马鞭子拦着他,冷冷说道,“再不走,当心我不客气了!”

    “放肆,朕是皇帝,你敢这么对朕说话?你这个狗奴才!”承德帝叫嚷起来。

    他这是虎落平川被犬欺吗?怎么谁都敢对他大呼小叫的?哼,等着,等他东山再起,他饶不了这些人!

    “皇帝?呵呵——,老皇帝驾崩的告示已贴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哪来的老皇帝?现在的新皇帝只是个俊美少年,哪里是你这等丑八怪的模样?”

    阿冬抬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跳上赶车位,扬起马鞭子将马车飞快赶走了。

    承德帝狠狠地摔了一跤,回头见龙一几人站在路旁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顿时大怒,“你们一群废物,没看到有人藐视朕吗?居然站在不动!”

    扶都没人扶他。

    这地上被太阳晒得跟火炭似的,烫得他手掌都疼了,他只好自己爬起来。

    龙一淡淡说道,“皇上,长公主敢有持无恐的来抢五皇子,八成是被四皇子指派来的,说不定,不远处就有大量的伏兵,我们几人去抢,根本抢不来,要是再引来京城的官兵……”

    承德帝一噎,气得顿时哑了口。

    龙一的唇角微微一扯,其实,不劳承德帝说,他也会将五皇子带出宫来。

    因为,容王一早就对他吩咐了。

    五皇子的生母秋昭仪意图杀四皇子,反被四皇子使计除了,要是五皇子还留在京城里,将来长大了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挑拨兄弟间的感情,又会生起一场家族恩怨。

    不如,让五皇子远离京城,做个平凡的子民罢了。

    长公主要离开京城的消息,他们龙影卫也早已暗查了出来,并没有汇报给承德帝。长公主要带着五皇子去隐姓埋名过日子,也算是给五皇子一个归宿。同容王的意思,如出一辙。

    “好,好,好啊,朕生了个好女儿!朕生了几个好儿子!”承德帝大笑起来,笑了之后,又大骂起来,“朕还不老,朕才刚刚过五十,朕还可以生儿子,朕一定会回来的!”

    龙一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以手搭凉棚看了看天。

    太阳一升高,行路就热了,他便催促着承德帝,“走吧,皇上,再不走,就到晌午了,天更热了。”

    其他几人喝好了水,吃好了干粮,纷纷整理衣衫收拾起行囊,准备上路。

    承德帝眯着眼,往大道上看去,白花花的太阳光,照得人眼都花了。人站在树荫下,不走路都热,要是在太阳底下走一圈,不被晒死,也会被热死。

    而他们只有一辆,慢得比走路还慢的牛车。

    他是皇帝,他不要坐臭哄哄的牛车!

    “龙一,牛车太慢,你去给朕找辆马车来。”做惯了天子,出门不是十六抬轿撵,便是四匹马马车的承德皇帝,看着牛车一脸的嫌弃。

    其他的龙影卫们,个个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承德帝。

    他居然还摆架子?

    让他多活几天,已经是对他的开恩了,当心惹着了他们的头,半路上就砍了他的脑袋。

    龙一当然不会给承德帝找什么马车。

    他要让承德帝,用两只脚走到柳州去,让他偿偿被发配到边地的苦!

    承德帝掌着他人的生死数十年,就不允许别人掌着他的生死几十日吗?

    天道轮回,报应到!

    “这里前无镇,后无村,想找马车,也得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不是吗?皇上。”龙一敷衍说道。

    承德帝往四周看去,可不是么。

    这附近不是荒丘,便是荒林,除了他们几人,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更没有看到田地,和房舍。

    没有田地和房舍,便没有人在,就没有村子。

    “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一定买马车。”承德帝道。

    “是,皇上!”龙一微微一笑。

    一行人,继续往前行。

    但承德帝的好日子不长。

    牛车走了一二里路之后,车架子断了。

    龙一怎么也修不好,“皇上,您先委屈着骑牛吧。”

    骑,——牛?

    承德帝气得脸色都青了,那牛背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坐到上面能舒服吗?

    他尊贵的身子吃得消吗?

    牛一走路,脊背一抖一抖的,还不得将他抖得掉下来?

    “朕是皇帝,朕不坐牛背!”承德帝又开始摆架子。

    龙一忍着心中的厌恶,说道,“不坐牛背,那就走路吧。”

    他小时候去放牛,走路走得再累,也不舍得骑牛背,因为,他父亲是靠给人耕地为生,牛是全家的经济来源,宝贝得不得了。

    承德帝居然还嫌弃这,嫌弃那儿?

    走路?承德帝更气了,“朕是皇帝,你几时看到皇帝出行,徒步行走的?”

    龙一回道,“皇上不想走路,那就坐牛背。”

    承德帝气得哑了口,“……”

    现在不比以往了,承德帝无法,只好选择了坐牛背,坐着不舒服,总比走路强。

    到傍晚时,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子附近,承德帝马上吩咐起龙一,“将这头又慢又蠢的牛扔了,马上找马车来!”

    龙一勾了下唇角,“是。”

    他叫过一个手下,悄悄地吩咐起来,让手下将牛送给村里最穷的人家,他则去寻马车。

    就在承德帝吃着晚饭,满心欢喜地等着龙一找来宽敞舒适的马车,供他乘坐时,龙一空手回来了。

    承德帝的脸,马上沉下来,“马车呢?”

    龙一叹道,“皇上,咱们的银子不知掉到哪儿了。一文钱也没有了,买不了马车。”

    “你个废物,连银子都看不好!”承德帝气得呼吸一沉,“那牛呢?没有马车,将牛再赶回来。”

    “买牛的那户人家嫌弃牛太老,买下后就杀了。”

    “……!”承德帝气得暴跳起来,“牛也没有,马车也没有,朕怎么去柳州?临安离柳州隔着千山万水,你想将朕累死?”

    龙一撩了下眼皮,他确有此意,承德帝不吃苦,不知人间疾苦!

    承德帝发了一通火,还是得对面对现实。

    于是,他便徒步上路了。

    龙一也不照顾他的情绪,只不停地说,发现从京城方向,来了不少兵差,不知是不是来寻找他的。

    承德帝“死了”,不会有人管,但他龙一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还是皇帝的暗卫头领,目标太大。

    承德帝担心官兵抓到了龙一,龙一没了,他还怎么去柳州?

    于是,只好忍着酷暑,忍着脚底打起的泡,忍着断臂的痛,忍着肩头被慕容墨削掉一块肉的痛,徒步行走。

    龙一几人,都是壮年小伙子,且是习武之人,一天走上五六个时辰也不在话下。承德帝一个受着伤的半老头子,跟着他们走路,就等于是受酷刑。

    偏偏龙一还不时地恐吓他,将他吓成了惊弓之鸟,片刻不敢停歇。

    早知今天,何必有当初?龙一心中冷笑着。

    承德帝越走越气,一个个的等着吧,哼,看他东山再起!

    ……

    与此同时,远在柳州的郑凌风一家人,收到了慕容墨送来的飞鸽传书,得知了京城兵变的事情。

    武安侯看完信后,攥着信大步跑进了郑氏的祠堂。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老武安侯的灵位前,粗犷的中年男子,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爹,您孙女儿的仇报了!囡囡的仇人倒台了!那赵氏也快完了,您在九泉之下,该安心了。”

    郑夫人看着北方哭着骂道,“他最好别死得那么早!我要当面问问他,他为什么要对我三岁的女儿下毒手?他也有女儿,他怎么狠得下心来?我定要砍了他的十个手指头,让他知道知道,失去手指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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