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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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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子附近,四人跳下马背,悄悄往林中走来。
马车已翻,车夫已死。林中的弓箭手已停了射击。
慕容墨赶到的时候,三皇子正带着人从林中跑出来,向马车围了过去。
“殿下,车夫不像容王的车夫。”一个弓箭手,指着已被射成刺猬的车夫说道。
三皇子正在指挥两个人去查看马车里的人,不以为然说道,“慕容墨狡猾,想必是怕太子的人伏击他,让护卫化妆成了农夫。”又催促着开车门的人动作快点。
车门被撬开了,马车里有人在哼哼着,还没死。
没死?抓到了也会让他死!三皇子得意一笑,提了刀,二话不说往里狠狠地刺去。
啊——
卫王一声惨叫。
三皇子一愣,怎么声音这么老?不像慕容墨的?杀错了?马车里是谁?
他心中狐疑,抽了刀探头往里看。
这一看,吓得他魂都飞了。
坏了,怎么是卫王?怎么不是那个该死的慕容墨?
卫王怎么坐了慕容墨的马车?
卫王的肩头中了两箭,正疼得脑子不清楚时,腹部又被三皇子刺了一刀,这一刀疼得他脸色都变了。
他睁开双眼看清行凶之人,顿时勃然大怒。
“赵元谨,你敢杀你叔叔?你想谋反吗?”这一刀并没有刺中卫王的要害,卫王扑向三皇子破口大骂起来。
“杀人了!三皇子杀了卫王!三皇子要谋反了!”已经走到附近藏在草丛里的韩大,忽然大声叫嚷起来。
三皇子吓了一大跳。
回过头来看时,他发现从京城方向又来了一批人,马蹄溅起尘土,看不清来人的衣着。
“将反贼包围起来!缴械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来的人正是西山白虎营的总兵大人安世诚。
他是慕容墨的旧时好友,是慕容墨的人。
二百名弓箭手本是来杀行走在这处道上的马车里的人,并不是反贼,哪里敢反抗?个个扔下弓箭,抱头蹲在地上投了降。
那群骑兵近了,三皇子认出来人,大声道,“误会,我是三皇子,不是反贼!安世诚你娘的瞎眼了?”
安世诚哪里理会他?冷笑道,“三皇子怎么会杀卫王?一定是太子的同伙,来人,将这些弓箭手全都绑了,将这个劫杀卫王的反贼捆了,押送进京!”
“是,安将军!”
三皇子还在叫嚷着,“安世诚,你敢抓本皇子,本皇子迟早有一天要了你的狗命!”
没死掉的卫王一把扯开马车的车窗帘子,忍着痛朝安世诚道,“安将军,三皇子就是反贼,他是太子的同伙,一定要将他送交宗人府严惩!”
安世诚跳下马来,走到马车旁安慰道,“卫王请放心,本将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三皇子和他的人被带走了。慕容墨这才从道旁的荒草里走了出来。
安世诚正给卫王包伤口,一见慕容墨,故作惊讶说道,“容王殿下?得亏你慢行了一步,否则,就会跟卫王一样,被反贼刺伤了。”
“哦,出了什么事吗?”慕容墨朝四周看了看,一脸的疑惑,“什么人埋伏在这里刺伤了卫王?”
“三皇子反了,他是太子的同伙!”卫王咬牙切齿,“本王要到皇上跟前告他去!”
安世诚同慕容墨对视一眼,两人又很快错开目光。
安世诚道,“王爷放心,本将会亲自护送王爷回京。”
……
安世诚带着“反贼”三皇子,和受伤的卫王回了京。慕容墨则又坐回了他的马车,继续往大散关去请援军。
三皇子被押送回京了,关进了专门审理宗亲犯罪的宗人府。
宗人府管事,是卫王的一个同祖父庶出弟弟,卫王人还未进京,就让安世诚帮他送信给那位庶弟,要宗人府管事“好好的关照”着三皇子。
安世诚当然明白卫王的心思了,卫王险些被三皇子一刀给刺死了,怎么说,也要讨要点什么回来。
“是,王爷请放心,本将会亲自将信送到宗人府宁郡王的手里。”
承德帝正等着三皇子行刺慕容墨的消息,得来的消息却是没刺着慕容墨,反而是卫王被刺的消息。
还有卫王举报三皇子谋反的消息。
三皇子带了两百名弓箭手到城外密林伏击的事,承德帝是知晓的。卫王受伤,大约是三皇子办错了事,看错了人,杀错了人,将卫王当慕容墨给刺伤了。
承德帝并没有打算罚三皇子,也准备亲自到卫王府看望卫王,说一说这其中的误会。
但另一件消息传来,让他起了疑惑。
西山粮仓失窃了,有人举报,在城外一处别庄里发现了大量的粮袋子,那处别庄,正是三皇子的。
承德帝看着沐昆递上来的折子,眸色一沉,又是三皇子,他想干什么?
377,贬为庶人
沐昆往承德帝脸上看了一眼,很好,皇上发火了。
他低着头,低叹了一声,“皇上,江南三城去年闹了水患,粮食本就减产了。去年两位皇子征北,又恰逢北地闹旱灾,没有粮食,从江南三城征调了不少粮食到北地。江南今年的夏粮还没有收上来,现在可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三皇子将粮食偷偷藏到郊外,军中的将士们得知后,不少人已心生怨恨。军心……已经乱了,若太子的兵攻打过来……”
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说话得讲分寸,点到为止,皇上心中明白就行了。
因为,欲言又止的话,最让人抓狂。
果然,承德帝的脸色,越来越冷,“派人先去安抚兵士,粮食只是挪动了,又不是不见了。”
“已经安抚了,没有用,有……有不少人开始逃跑了。”沐昆小心说道。
四个粮仓,只有一个粮仓空了,兵士们只是议论着这件意外的事情,还没有乱军心。
可不知是谁说的,另外三个粮仓也是空的,那些米袋子装的全是沙子。
他后来让人进了粮仓当场查验,但人那么多,这边有人信了,另一处,谣言还在传着。
他哪里制止得了?
“这个赵元谨!”承德帝气得咬牙,他还想着,培养一下三皇子,让他继承自己的位置,可三皇子居然干出了挪用粮食的蠢事来,“去宗人府,将他带来见朕!”
又是挪用粮食,又是杀错了人,这个儿子怎么这么废物?
承德帝气得差点憋过气去。
“是,皇上。”沐昆低着头退下了,心中暗自冷笑着,三皇子想当太子?只怕永远不可能了。
谁说臣子扳不倒皇子?他就可以!
……
三皇子赵元谨,被安世诚送进宗人府的大牢后,一直没有安分,扯着喉咙不停地嚎叫着,“我要见皇上!皇上没来之前,你们敢对我动刑,皇上会要了你们的脑袋!”
他带着弓箭手出城伏击慕容墨,是得了皇上的准许的,刺伤卫王只是误会,皇上不可能会因为此事而罚他。
但他担心宗人府的执事宁郡王背后下阴手,那宁郡王跟卫王可是一个祖父。跟他们这一支血脉,却隔得远。
他嚎叫了半天,终于,牢房的门开了,一个牢头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牢头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
三皇子马上嚷道,“是不是放我出去的?算你们识相!”他将铁栅栏上的大钥匙,摇得哗哗作响。
那牢头晃着头走了过来,冷冷看了他一眼,阴阴笑着,也不说话。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我可是三皇子,你敢不理我?”三皇子还在叫嚷着。
牢头慢悠悠地从腰间的腰带上取下钥匙来,又慢悠悠从一大串的钥匙中,挑出一把磨得锃亮的铜钥匙,开了门。
被关了小半个时辰的三皇子,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门一开,他咬着牙冲上前就要打牢头。
跟在牢头身后的两个衙役手快,一左一右的将他摁倒在地。
三皇子心头一惊,他也会武,按说,对付衙役们,他可根本不在乎,但这两个衙役的武功,怎么这么高?
他还没出手呢,就被打倒了?
牢头眉毛一扬,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
三皇子见他笑得阴冷,心中有点发怵,“你想干什么?我是三皇子!”
太子反了,二皇子病倒,四皇子不可能继承皇位,五皇子才出生,他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所以,太子一反,三皇子比谁都要高兴。
“不干什么。”牢头一笑,“三殿下在城外带着几百名弓箭手伏击卫王的时候,是那般的神勇,这会儿怎么吓得变了脸色?我不就是拿了一张纸么?”
牢头弯下腰来,脱了他的鞋子,将那张纸塞进了三皇子的鞋子里。
然后,依旧是慢悠悠的拍着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两个衙役点了点头,“带出去,宁郡王要审理三皇子的案子!”
“是!”两个衙役将三皇子往牢房外拖去。
三皇子心中七上八下的。
审案子?
他是皇上的亲儿子,即便是审案子,也不会杀他吧?
宁郡王可没有那个资格!
不多时,他被拖到了一处正堂。果真是审理案子的样子,正堂的两边站着手拿威武棍的衙役,上首坐着一身宫服的宁郡王,和周丞相,还有两个御使大夫,以及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的卫王世子。
“跪下!”宁郡王拍着惊堂木,冷喝一声。
两个衙役将三皇子的头往下一摁,他不得不跪了。
宗人府的执事,等同于大族里的宗氏族长,对犯罪的宗亲,有着绝对的执行权,即便是皇上来了,也得恭敬着,何况三皇子一个皇子?
“赵元谨,你为何刺杀卫王?说!”宁郡王冷冷问道。
三皇子昂着头,冷冷一笑,“宁郡王,这件事我想亲自对皇上说!”
宁郡王冷笑,“皇上日里万机,哪里有时间过问这等小事?快说吧,不要逼本王动刑!”
还敢动刑?
三皇子吸了口凉气,叫嚷起来,“我是皇上的亲儿子!你敢动刑试试?”
“这是宗人府,你敢蔑视本王,就是蔑视赵氏!来人,动刑!”宁郡王朝左右的衙役们喝道。
“是,王爷!”几个衙役朝三皇子冲过来,有人脱他的外衫,有人脱他的鞋袜,有人提了棍子走来。
鞋子脱下,滚出了一个纸团。
这时,一个衙役说道,“王爷,从三皇子的鞋子里发现有东西!”
正是刚才牢头塞进三皇子鞋子里的信纸。
宁郡王眯了下眼,“拿上来!”
一个衙役将皱巴巴的信纸递上去。
宁郡王看了眼三皇子,抖开信纸看起来。
信纸上只有一个字:卫。
宁郡王眉尖一皱,看不懂,便递给一旁的周丞相和两个御使大人看,“几位大人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信纸上只有一个字,谁能看懂?三人纷纷摇摇头,表示不懂。
卫王世子伸手接了过去,他凝眸看了一会儿,唇角渐渐地浮起了冷笑,“本世子虽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却知道这个字是谁写的。”
“谁?”宁郡王和周丞相,还有两个御使大夫,一起看向卫王世子。
卫王世子看了眼三皇子,冷冷一笑,未说话,而是抓起宁郡王面前的笔,在桌子上写了一两个字:太子。
主审的几人脸色一变,又一齐往信纸上看去,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未说话,但却是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宁郡王将手里的惊堂木狠狠地一拍,“赵元谨,你在城外射杀卫王,身上又藏着密信,说,是不是有意要杀卫王?是谁人指使?”
三皇子一愣,待反应过来,马上叫嚷起来,“这张字条是牢头刚才塞进本皇子的鞋子里的!什么的密信?胡说八道!本皇子不知道!”
他又不能当场嚷出来是皇上指使他安排的弓箭手,皇上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带牢头上来!”宁郡王朝门口喝道。
不多时,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走了进来,“王爷,您叫小的?”
宁郡王一指那张写着一个字的信纸,“田元,这是不是你刚才放进三皇子鞋子里的?”
牢头看了眼字条,摇摇头,“不是,小人哪有那个胆子动三皇子?大人您要小的带三皇子来过堂,小人就马上带了他上来了,不曾放信。”
宁郡王看着三皇子冷笑,“牢头说没有放信。赵元谨,你分明是在抵赖!本王一定要向皇上仔细奏明这件事!”
三皇子不傻,大怒道,“你们诬陷我!刚才不是这个牢头,是个年轻的!”
牢头眨眨眼,说道,“三殿下,刚才明明是小人带你来堂上的,你怎么说是别人?”
宁郡王冷笑,“赵元谨,我宗人府里,只有一个牢头,便是这个田元,你休得抵赖!”
牢头一个劲的是说他带三皇子来的,三皇子自知被人暗算了,冷笑道,“你们敢陷害我,我要见皇上!”
宁郡王哪里理会他?打了他二十板子,又命人将他扔进了牢房里。
周丞相和两个御使大夫对视一眼,纷纷对宁郡王说道,“三皇子居然是太子的同伙,这等事,得马上上报皇上,我等先告辞了!”
宁郡王跟卫王是本家,当然不会拦着,当下便送了卫王世子跟周丞相几人离去。
。
化妆成衙役和牢头的韩大,罗二,还有商六,得知宗人府里的宁郡王果真将三皇子定了罪,三人相视一笑,悄然离去,出城向慕容墨汇报情况去了。
另一处,沐昆被承德帝派来提三皇子,路上遇上了要到宫中告三皇子的卫王世子和周丞相,及两位御使大夫,和宁郡王。
卫王世子知道沐昆最近跟三皇子结了怨恨,当下将实情说了。
沐昆眸光微闪,太子的密信?这三皇子,今天可是在劫难逃了。
几个人一起,押着三皇子往承德帝的御书房而来。
……
承德帝正在为三皇子盗取了西山军营的粮食,而震怒时,又听说宗人府审三皇子时审出了新情况,有人暗中指使三皇子杀卫王。
他更是恼怒了,“什么密信?”
“皇上,请看!”宗人府执事宁郡王说着,从袖中取了一封信,向承德帝呈来。
小影子接在手里,递向承德帝。
信薄薄的,承德帝接在手里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满是皱褶。而且,只有一个字,“卫”。
承德帝一脸疑惑的看着宁郡王,“什么意思?”
“这是从三皇子的身上搜出来的,藏在他的鞋子里。”宁郡王道。
“只有一个字,能表示什么?”承德帝眯着眼。
同宁郡王一起来的沐昆说道,“皇上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字的笔迹吗?”
笔迹?
经沐昆的提醒,承德帝马上仔细着去看那个“卫”字。
越看越让他心惊!
这是太子的笔迹!
三皇子跟太子有联系?
杀卫王,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太子在指使三皇子?
江南粮食短缺,会导致全赵国的粮食也跟着短缺,京城缺粮,太子叛军那里也一定会缺粮。三皇子从西山军营转移粮食到郊外,卫世子跟随沐昆在查粮食丢失的情况时,卫王被刺成了重伤……
卫王被刺,分明是三皇子狗急了跳了墙。
“赵元谨,这个逆子!”承德帝镇怒了。没有什么,比皇子反了老子,更让人镇惊与愤怒的了。一个儿子反了,两个儿子反了,一个一个的都想干什么?
这天下迟早是他们的,他们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再等个十年二十年有什么关系?
承德帝气得想杀人。
沐昆一直垂首立于一侧,偷偷看着承德帝的表情。当承德帝的脸上腾起了杀意的时候,他的唇角渐渐的勾起。
虽然,谁做皇帝都一样,他们这些臣子都是为之跑腿卖命的份,但,选一个人品好的皇子做太子,对臣子们的将来,还是有好处的。谁也不希望,将来遇上个暴君,或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做皇帝,那等于他们迎了个活阎罗。
沐昆是这么想的,宁郡王跟卫世子,也是这么想的。
三皇子还只是皇子,就已经狂傲起来,将来当了太子,还有他们的好下场吗?
能力不如太子,脾气却比太子大,这样的皇子,不如合力除了。
而且,事情还未完。
当三皇子的母妃德妃到皇上的跟前为儿子求情时,又有人举报,当年二皇子的母亲余美人的死,很可能跟德妃有关。
德妃当年同余美人同时进的宫,但余美人怀了孩子,德妃却没有。
不过,德妃仍和余美人走得很近,还送了张榻给余美人。据宫中内务府记载,那张榻是德妃的娘家人送来的,德妃一天未用,送给了余美人。
榻是普通的榻,却是用香樟木打造的,普通人用着没有关系,但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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