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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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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一世凤红羽敢算计她,使得她被关进了慎刑司,柳清雅马上冷冷一笑,“你当然得罪我了。明明我处处比你强,为什么你得了慕容墨的喜欢,被她求娶?而我只做了个宫女?”
“……”
“还有太子,太子是我的,你妄想得到太子妃之位!你下辈子也不要想!我要是毁了你,就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要你了!我要让你连和亲公主也做不了!”
“……”
她眸光一沉,朝汉子们一挥手,又一指凤红羽,冷笑道,“现在,你们给我好好地给我服侍她!”
“是!”一群贪婪的汉子们,笑得猥琐地朝凤红羽走去。
果然,凤红羽吓傻了,中了毒正动弹不得呢。
但凤红羽也狡猾,居然扑倒了火炉,将汉子们吓跑了。
虽然如此,凤红羽却被火烧着了身上的衣衫,也活不了了。
但那个恶毒的贱人,居然敢扔一块火炭到她的脸上。
“该死的凤红羽!你等着,我会命人超度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帐篷里已四处起火,她不得已,只得丢下凤红羽匆匆跑到外面。
帐篷外,北风正呼啸着,有鹅毛大雪扑面而来,凤红羽的帐篷已经被火包围了。
她拍灭了身上的火,悄悄地躲到了暗处。
尽管她脸上很疼,但还不会要她死。
帐篷里面有凤红羽咒骂她的声音,那又怎样?死的是凤红羽,不是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没一会儿,帐篷坍塌了,凤红羽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柳清雅一阵轻松,想开口大笑。
太好了,凤红羽被烧死了!
这便是敢嘲笑她的下场!
这时,有不少人喊起来,“快灭火,和亲公主的帐篷起火了!”
不知过了多久,火被人灭了,有人抱着一具烧焦的尸体跑了出来。
她发现那人正是慕容墨。
慕容墨看着怀里的尸体,很是悲伤,一直念着凤红羽的名字。
凤红羽死了,死了!
而慕容墨在哭。
柳清雅伸手按着狂跳的心口,心情大好,你们敢嘲笑我,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神思飘荡间,她的身子忽然变轻了。
空气中散着阵阵扑鼻的清香,这香气极像她在柳府所用的香料。
有女子衣饰上的佩环声,叮叮作响,由远而近。
“奴婢们祝贺大小姐,被赐封太子妃。”
“姐姐,你终于是太子妃了。妹妹真替你高兴呀,太子殿下已经亲自来迎接你来了。”
这是妹妹清雯的声音,妹妹不是进了牢里了吗?
太子不是被俘虏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柳清雅赫然睁眼,发现她此时置身于一处明亮的屋子里,正是她在柳府的闺房。
七八个曾经的侍女全都跪在屋子中间,一脸喜庆的看着她。
大丫头锦绣跪在最前头,笑得最是高兴,“大小姐,太好了,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上太子妃了。”
太子妃?
柳清雅低下头来,发现身上穿着艳红的一品宫装,手腕上套着几只金灿灿的镯子,手指上也套了几只不同色的宝石戒指。
一派富贵。
只是……纤细洁白的手指不见了,而是一双诡异的手。
手指是弯曲的,指甲变型了,手背上的皮肤,一块白一块灰。
不……
她的纤纤素手,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这是她吗?她怎么成这样了?
此时,她心中忽然想起那一世,和亲公主凤红羽葬身火海,临时前,居然将她拉入火里烧了一阵。
难道是那个时候,她的手烧伤了?
她又记得她的头发被烧着了,脸上也被一块火炭击中。
她的脸会不会……
柳清雅心中一阵惊悚。
“拿镜子来!”她颤声吼了一声。
“是,大小姐。”侍女们不知她为什么忽然发火,飞快取镜子去了。
很快,大丫头锦绣将一面精致的铜镜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颤抖着举起来,哆哆嗦嗦往镜中看去。
不——
她惊得将镜子扔出老远。
“贱人,你拿是什么鬼镜子?”
她一怒之下,朝锦绣的心口狠狠地踢去一脚。
锦绣倒在地上,痛得吐了一口血,一脸怨恨地看着她,却不敢发作。
柳清雅咬牙切齿看着锦绣,该死的贱人,一定是拿了一只照妖镜,这镜中哪里是她,分明是一个女妖怪!
头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假发的发髻上,顶了一只硕大的凤冠,眉毛一边有,一边无,脸上大半的皮肤卷起,一只眼大,一只眼小,鼻子也是歪的。
这不是她,分明是个怪物!
妹妹柳清雯忙上前抱着她,焦急地说道,“姐姐你怎么啦?太子马上就要来了,你怎么又生气了?”
柳清雅抱着妹妹的胳膊,“好妹妹,丫头们的心思歹毒,居然敢拿只照妖镜来气我,你去找一只好的镜子给姐姐看,快去!”
柳清雯的脸上,表情讪讪,只说道,“姐姐,你可是京中第一姝,你忘记了吗?理会丫头们做什么?好了好了,快将盖头遮起来,一会儿太子就要来了,你别闹了,好吗?”
柳清雯温柔的声音,将柳清雅心中烦躁的情绪压下去了一点。
红盖头盖上了,遮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丫头们和柳清雯对她讽笑的目光。
盖头下,柳清雅双手紧握于胸前,心中为自己成了太子妃又欣喜无比。
喜乐声声,她被人扶上了喜轿。
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听到耳边传来不少请安声,“恭迎太子妃。”
太子妃,太子妃!
她终于是太子妃了,而凤红羽那个贱人,已经被火烧死,现在,又成一堆白骨了吧?
。
有人将她带到了一处正殿。
从盖头下方的空隙看去,殿中已候着不少人,显然,都是来观太子大婚礼的人。
不一会儿,有人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驾到——”
众人一起叩拜问安,她也跟着盈盈拜下。
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脚忽然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疼得她眼花直冒。
头上也跟着一凉,头上的凤冠带着喜帕,骨碌骨碌滚了出去,
而且,那凤冠上还连着假发。
哄——
原本因皇上皇后和太子前来而安静的大殿,一下子沸腾了。
“天啊,那是谁啊?怎么是个秃子?”
“秃子也就罢了,她那脸还能看吗?癞蛤蟆也比她好看吧。”
“太子怎么娶了这么个丑八怪?可怜的太子招谁惹谁了?”
“还不是因为丞相?皇上厚待丞相一家,才让太子娶了这个丑八怪,不然的话,谁要她啊?晚上睡一张床,看见了都要做噩梦!”
各种笑声响在大殿。柳清雅无论看向谁,都能看到讽笑的脸,和露牙笑的嘴。
不——
这不是真的。
她不知道行礼是怎样结束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在后堂了。
屋中点着喜烛,焚着香。
前方铺了艳红床单的床上,有赤身的一男一女正滚作一堆,靡靡之音响彻在整间屋子里。
帐子挑得高高的,床上两人的姿势,她看得分明。
正是她的贴身侍女锦绣,和太子赵元恒。
不——
太子怎么能这么对她?
大婚的晚上,太子居然跟她的丫头滚在一起,让她这个太子妃的脸往哪儿搁?
她大怒着冲上前。
两人这时已经完事了,赵元恒冷冷盯着她,“要不是本太子要依仗你父亲和哥哥,早让你滚蛋了!你若想活着,想当太子妃,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东宫闭上你的嘴,绣儿生了孩子,也会喊你一声母亲大人,不然的话……”赵元恒的眸光一沉,“本太子就送你去西山军营去慰问兵士们去!”
去西山军营慰问兵士?那不是让她做军女支吗?
不,不不不,她不要去——
她是太子妃,府里的人见了她,还是会喊一声太子妃,但却是毫无尊敬。
更有太子的几个姬妾们,拿她当猴子耍,当面奚落与取笑。
而且,最让她受折磨的是,赵元恒每晚同女人同房,都要她守在床前观摩,说白了,将她当通房丫头使唤了。
让她端水,让她给他洗下身,给他宠幸过的女人洗身子。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打了她曾经的侍女锦绣一巴掌,前一世她将锦绣打死了,这一世没有打死锦绣,真是她最后悔的事。锦绣仗着一月被太子宠幸三次而要她吃洗脚水,她怒得发了火。
当晚,太子就罚了她,让八个身强体壮的仆人折磨了她一晚。
那些个肮脏的仆人,一个个跟从未见过女人一样,疯了一样地折腾她。
她想死,却被人救了。
她像狗一样,被拖到赵元恒的面前。
赵元恒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凉凉说道,“你不是很喜欢看男人和女人行房事吗?怎么,本太子现在宠你,让你晚晚都看,你怎么还生气了?”
“不,臣妾不想看,臣妾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看。”赵元恒以前不是很喜欢她吗?难道是她变丑了,他才会厌恶她而折磨她么?
“不喜欢?”赵元恒轻笑,眸光中闪过一丝阴毒,“那你为什么找了八个男人去折磨凤红羽?还站在一旁观看?”
柳清雅身子一颤,赵元恒知道了?
“不,没有,臣妾没有那么做!”
“你敢撒谎?”赵元恒忽然拔剑一指她的心口,大怒道,“她幸好是被火烧死了,死于清白之身,否则,我要踏平你们整个赵国,拿你们一国的血来换!”
柳清雅糊涂了,他为什么说“你们的赵国?”
太子难道不是赵国人吗?
“来人,将她带下去!”
“是,殿下!”
柳清雅被四个仆人抬了起来。
她心中一阵惊悚,赵元恒要干什么?
难道要将她送给四个仆人吗?
不,不要——
她晚晚刚刚被八个仆人折腾过,她会死的。
让柳清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元恒没有将她送给仆人,而是将她送给了一群狼狗。
当她被狗群咬得惨叫起来时,赵元恒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目光淡淡,仿若那群狗儿,咬的只是一块肉。
他的声音冷如地狱鬼音,“今天是她的祭日,本太子一时想不起拿什么东西来祭祀,不如……就你吧。她在黄泉路上看到你前去见她,一定非常欢喜。”
疼,好疼,浑身都疼。
狼狗尖利的牙齿咬进了她的肉里,疼得她生不如死。
看着柳清雅被狗群扯了碎片,又渐渐的入了狼狗们的肚子里,赵元恒的目光始终平静。
他站在梅树下,往树根处洒下三杯酒水,低喃说道,“原以为,以和亲的法子可以见你,没想到竟让你丢了命。我是个罪人。我杀了你的仇人,你可欢喜?”
。
柳清雅疼得陷入了混沌了。
“柳大小姐。”
有人在她面前轻轻的喊了她一声。
她是太子妃,她不是柳大小姐!谁这么没有规矩!
柳清雅猛地睁开眼来。
发现她仍被关在慎刑司的牢房里。
那个塞外的风雪夜,那个起火的和亲公主的帐篷,她的太子妃册封大礼,赵元恒的奚落,原来……只是一场梦?
“凤红羽?是你?”
柳清雅努力地想坐直身子,奈何身上很疼,她只喘了口气,却没有挪动半分。
“对,是我!我来看你,是想问……你为什么跟我有仇?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你喜欢的人,我根本不喜欢,我跟你是井水不犯河水!”凤红羽半眯着眼,冷冷盯着她。
“你想知道?可我不想说。”柳清雅忽然笑了笑,“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当然,有人想你死!她让我害死你,会助我当上太子妃!”
那是前一世,这一世,大约是她已进宫了,接触不到风红羽无从下手。
而凤红羽已成了慕容墨的未婚妻,不可能再去和亲,那个人便没有来找她。
“谁?”凤红羽眯着眼,盯着她。
“一种叫‘美人酥’的药,会让你生不如死!”柳清雅狡黠一笑。
美人酥——
凤红羽惊骇地睁大了双眼。
前一世,她死在和亲的路上,便是中了“美人酥”,那种毒,无色无味,极难发现。
她是几时中的毒,毫不知情。
要不是她中了毒,她堂堂劫匪头子“火凤凰”会死得那么憋屈?
凤红羽平复了一下心情,“柳清雅,你故弄玄虚的吓我?不过,我岂是吓着长大的?”
“咳咳……”柳清雅忽然大咳起来,“我不会说的,我不会……”
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忽然大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了。
凤红羽飞快射出一根丝去悬丝诊断。
没一会儿,她的气息沉下来,柳清雅死了?
她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
除夕这一天,柳府所有的人都被推上了断头台,包括关进了牢里的柳二小姐柳清雯,也没有例外。
当然,柳清雅除外,在几种刑具的折磨后,她受不住苦,死在了牢里,被人用麻袋一装,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有个个子瘦长的青衣青年,站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杨树后静静地看着。
等着那几个杂役的太监走后,他拖着把铁锹走了过来。
他一边掘土,一边说道,“看在同一个母亲的份上,我便将你葬了。我早说过,安份做人,不要去惹事,你却不听,结果可好,丢了性命。你的身旁,还葬有你们柳家长房的人,算他们养我二十年,我还他们的恩情,将他们的尸身全葬了,从此,大家各不相欠!”
。
除夕夜宴,慕容墨和凤红羽没有进宫。
一场虚情假意的客套而已,两人都不喜欢。
按着慕容墨以往发病的日子算,一到初一前后两三日,他便开始病倒。
整个京城的人,全都知晓。
他这模样,已病了十六年了,是以,他今年装一装病,倒也没有人发现。
承德帝照例是“关怀备至”,派了几个太医前去问诊。
装病已经装了十六年,慕容墨练习得早已是炉火纯青,很容易便将几个太医骗过去了。
然后,他让商六在家替代他,他则坐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往凤府而来。
。
鸾园里,两个做杂活的小丫头青儿和朱儿,加上竹韵和荷影,四个人玩着烟花,玩的不亦乐乎。
凤红羽却懒懒的坐在廊檐下,抱着一个小炉子,微蹙着眉尖。
她在想柳清雅临死前说的话。
有人要害她!
究竟是什么人要害她?
秀菊说,有人指使才前来接近她,凤二夫人也说,有人要她不得好死,还有凤二夫人死前留下的兰花图!
一定都与那人有关!
她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那个人要这般藏在暗处时时算计她?
脸上忽然一暖,有人用温暖的手掌抚向了她的脸颊。
“再想什么?”慕容墨俯身下来,微微笑着看着她,“本王今天称病,不去宫中赴宴,特意来陪你,感不感动?”
凤红羽伸手一勾他的脖子,笑道,“当然感动了。”
“那么,奖励我什么?”慕容墨一脸讨好地看着她。
凤红羽往前方看去,丫头们都没有看这里,她一勾慕容墨的脖子,飞快地吻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都没有尝到味道。”慕容墨不满。
凤红羽唇角一扯,伸手一揽他的腰身,将他摁倒在廊檐下的栏杆上,趴在他的身上,重重地吻下来。
“咳咳咳——”两人头顶的屋檐上,有人在重重地咳嗽着。
凤红羽不理会,继续咬慕容墨。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凤红羽仍旧不理。
“我都看着呢,你们有玩没完!”
司空睿坐在上方叫嚷起来。
凤红羽拉起慕容墨,“走,我们换地方,不理他。”
慕容墨笑,“对,换地方。”
他揽着她的腰身,脚尖一点,两人的身影便不见了。
司空睿弹弹袖子,“无趣。”他跳下屋檐,往凤老太爷子的瑞园走去。
。
凤红羽和慕容墨离开鸾园,两人并排走在凤府的后园里散步,今夜天气晴好,天上散着几个亮闪闪的星子。
园中的树上,间隔着挂着两只红灯笼,照着后园的小路。
她挽着慕容墨的手,正要开口说话,慕容墨却伸手捂着她的嘴,搂着她往暗处一藏。
“有人来了,而且,她的武功不弱!”他用密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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