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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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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墨才轻声说道,“我们到了。”

    凤红羽抬头,发现她正置身于城中兴福寺前。

    夜色沉沉下,寺庙与众不同的山门紧闭着。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们两个这样身份的人,去叨扰人家玄真大师你不怕看穿底细?”上回来山寺时,她见了那个眸光锐利的老和尚,掉头就跑,担心对方识破她不是个正常人。

    得道的和尚和道士,可以说是个半个神仙了,掐指能推算人的命格。

    “他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去见他。”

    “那见谁?”

    慕容墨牵着她的手,没有上前敲寺庙的山门,而是带着她走进寺庙一侧的树林子里。

    两人在林子里绕行了一段路,走到了林中深处。

    她记得,钟家人在这里请了杀手埋伏她和三叔时,他说最好不要来这里,为什么今天又带她来了?

    又走了一段路。

    他道,“到了。”

    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枚夜明珠来照明。

    凤红羽抬头看去,发现两人正站在一株合欢树前。

    正是上回,她看见他站在这里沉思的地方。

    慕容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望向树前地上的一丛荒草,低哑说道,“娘,父王,儿子将你们的儿媳妇带来了,是你们一早就相好的。当初你们走得早,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儿子替你们看着呢,长得跟凤大夫人很像。”

    老容王夫妇埋在这儿?

    凤红羽惊讶地看了地上一眼,又抬头看向慕容墨,“慕容墨,慕容伯伯和伯母……”

    “该改口叫公公婆婆了。”慕容墨温和一笑,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圣旨来,抖开在她的面前,“婚期定了,明年四月八日,那时候,你二哥也回京了,可以送你出嫁了。”

    凤红羽呆呆地看着他。

    “时间很仓促,不过你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我安排着。”慕容墨的声音温柔地响在耳边。

    凤红羽恍若置身于梦里一般。

    她要嫁人了?再不用和亲了?

    她想起她头上的血玉发簪,和慕容墨手上的碧玉扳指,慕容墨告诉她,说是两家长辈一早给他们定的亲。

    “慕容墨,当时我娘还没有生下我,慕容伯伯……不,父王和娘怎么会同意定婚约?万一我娘又生了个儿子呢?毕竟她都生了三个儿子了。”

    慕容墨望着她,目光沉沉,“因为,我记得前世,我知道,岳母大人只会生下你,是我劝我父母定下两家的婚事,只可惜……”

    只可惜,他重生时的力量太小,他还是无法救回父母和凤红羽的母亲。

    甚至,连那个杀手,也不知是什么人。

    凤红羽望着他的呼吸一顿。

    慕容墨,从她一出生,他就开始要娶她?

    那句“今生非她不娶的话”,竟不是戏言!

    “父王和娘为什么会葬在这儿?”

    “这是他们相识的地方,他们喜欢清幽,娘临终前说,就葬在这里。为了不让人打扰他们,我没有立碑,只种了一株合欢树。”

    凤红羽看向合欢树前的荒草,缓缓地跪下。

    “父王,娘,小羽来看你们来了。”

    。

    回到容王府,已是三更天。

    慕容墨专门安排给凤红羽的两个丫头蓝燕紫燕,一直候在问梅居的门口。

    “王爷,净房的热水准备好了。”

    “嗯。”慕容墨只点了点头。

    两个丫头便识趣的退下了。

    慕容墨的奶娘文嬷嬷乐呵呵地从屋里走出来,“王爷,屋里已升起了暖炉,晚上睡觉不会冷。”

    慕容墨同样只“嗯”了一声。

    见他们二人进了屋,文嬷嬷笑着关了门。

    凤红羽被他抓着手往屋里拖,她心里七上八下,一颗心咚咚地跳起来。

    婚期定了,他不会真的要洞房了?

    她还没准备啊,她是不要回凤府问问三婶或是阮雨宸,洞房时,她该怎么做?还是如死鱼一样,任由慕容墨折腾?

    可她瞧见慕容墨那玩意儿不是一般的小啊,她会不会受不住死掉?

    她要是在洞房时被折腾死掉,那可是丢人丢大了。

    可是,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她不想死。

    “怎么啦?”慕容墨见她走一步停三停,索性停了脚步,转身来看她。

    见她一张脸红如胭脂,目光发直地盯着地上,不禁莞尔,便俯身问道,“你在想什么?”

    凤红羽的脸更红了。

    她飞快将头一偏,“什么也没想,文嬷嬷的火炉生得好,好热好热。”

    她甩开慕容墨的手,拿大袖子不停地扇着风,快步走到桌边抓起一杯茶水就喝起来。

    喝了一半发现不对劲,慌忙吐掉。

    茶水里被谁下了媚香?

    她琢磨着是文嬷嬷还是那两个丫头,还是木管家下的药时,慕容墨已喝掉了同一茶壶的水。

    凤红羽吓得慌忙去夺他手中的杯子,又用手去掐他的脖子,“快,茶水里有毒,快吐出来。”

    “毒?”慕容墨眸光闪了闪,然后摇摇头,“没有,你的感知变差了。”

    “里面放了……放了……”

    慕容墨已伸手抓着她的手往净房里拖去。

    “坐了一路的马车,又去过城郊,还不赶紧着洗洗身上的尘土好睡觉?”

    他的手劲很大,凤红羽挣脱不开被他拖着跑。

    走到净房的门口,他只一脚就踢开了。

    凤红羽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净房里的大浴盆里,装着满满的热水,水里有阵阵清香传来。

    一侧的檀木小几上,叠放着两人更换的干净衣衫。

    文嬷嬷倒是细心,连她的亵衣亵裤都准备好了。

    绣着折枝梅的玫红缎面亵衣亵裤,娇艳似火。

    “冬天洗澡就要快,水很快就会凉。”慕容墨说着话,已扯开了她的衣衫。

    “慕容墨,让我自己来,这个……我洗澡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慕容墨半眯着眼看着她,“现在是为夫洗澡,你来服侍,为夫是病人,病得很重的人。”

    “病得很重的人”只一只手便将她拎进了浴盆,然后他伸手一扯,只一下,他身上的衣衫便全退了。

    一个全裸极具诱惑的美男子便呈现在她的面前,她赶紧地闭了眼。

    慕容墨富有滋性的嗓音,低哑说道,“为夫是病人,无法自己洗澡,娘子快来服侍。”

    凤红羽:“……”

    净房里燃着三支儿臂粗的蜡烛,照得屋中亮堂堂的。

    男子慵懒地躺在浴盆里,墨发散在外面。

    他微闭着眼,一手拉着凤红羽的手防着她跑了,一手闲闲搭在浴盆的边沿上。

    整个一幅男色妖娆图,上书几个大字:为夫已熟,欢迎娘子来吃。

    凤红羽无语。

    慕容墨这是在——勾引她?

    跑不掉,只得老实的拿着布巾替他擦身子。

    想着他究竟有没有喝进放入媚香的茶水,她不时地凑近他的脸上来瞧。

    万一他真的喝进肚里了,她又打不过他,只有老实被吃的份了。

    心中不禁一阵哀嚎。

    感觉到她近身前来,慕容墨伸手揽着她的腰身,忽然与她倒了个个儿,扑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衣衫本就全部脱了,又是在水下,肌肤和肌肤之间,贴得更加的严实了。

    凤红羽吓得身子僵住,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墨的鼻息渐渐地变沉,他果真饮下了有问题的茶水。

    文嬷嬷这是想她早点洞房?

    慕容墨半眯着眼,开始啃她的唇,像吃东西一样,一点一点地咬。

    咬得人心中痒痒的,一团火直往下窜。

    在小腹处打着转,让人欲罢不能,不知如何是好。

    而慕容墨的身下之物,慢慢地往她这儿顶来。

    “慕容墨。”

    “嗯?”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嗯。”

    “……有人在偷看。”

    “少打叉,专心点。”慕容墨皱起眉头往她腰上掐了掐。

    凤红羽腰上一疼,主动往前一迎,迎上去又后悔了。

    她被他的大手托着下肢,前方一物顶着她的门户,这是退无可退?

    “真的有人在看,你沉得住气能静心,我……我静不下心来。”凤红羽在下方,她抬起头往两人头顶上方的屋顶处看去,总觉得有一人坐在上面偷听他们说话。

    没准揭开了一点瓦片往下方看来。

    慕容墨在上方,又喝了那茶水,神思正迷糊,一时听得慢了些。

    但他自控力也强,听出凤红羽的声音极为认真着,飞快拉着她出水,将两人的衣衫一抖,凤红羽和他各自用最快地速度的穿戴起来。

    两人的武功本身就高,出水,拿衣,穿衣,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

    平常难穿的亵衣,也被她只用片刻时间就系上了带子。

    里衣,中衣,外衣,一件不落的穿了个齐整。

    慕容墨也是同样如此。

    刚穿好,两人头顶的地方忽然塌陷,一个人掉了下来。

    慕容墨拉着凤红羽闪身到一旁,同时,他袖风一扫,将一只烛台拿在手里,用插蜡烛那一头的尖端,对着来人。

    那人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两人刚才洗过澡的澡盆里。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水花溅起,湿了一地。

    “抱歉,一时迷路闯入贵府,脚下踏空,惊扰了两位,你们继续。”

    慕容墨的脸一黑。

    凤红羽:“……”

    恐怕天下没有哪两人,能在有人旁听的情况下,还能心情愉快的洞房吧?

    慕容墨是个极为讲究的人,看到闯入者,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凤红羽往那个不速之客身上看去,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模样生得十分的俊美。

    一双双眼皮的眼睛,笑意浅浅看着他们,灿若夜空的星子。

    他神态怡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断了别人的好事,脸上没有半点儿的愧疚。

    少年穿一身玉白色的锦袍,料子看着十分的华丽,头上戴着镶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白色东珠的玉冠,由两根玉色的带子系在下巴的下方。

    他的左手里捏着一管翡翠的玉笛子,腰间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垂在浴盆边上,玉佩上面刻着些古怪的文字和图案。

    看他的装扮,应是位富家公子。

    而且,身家不输于郑凌风,柳清泽之类。

    能躲开容王府的墨龙卫,趴在慕容墨洗澡的屋子上头,听了半天两人的对话,这人的武功,显然不低。

    京城中,有钱长得又俊美,且武功高强的公子,只有郑凌风和柳清泽,这人又是谁?

    还是哪家的亲戚?

    毕竟,年关到了,来亲戚家过年,也是说得过去的。

    一山还有一山高,京城之外的贵公子,她就不得认识了。

    “你是谁?”慕容墨的目光,可以用寒如冰刀来形容了。

    凤红羽看出这少年出身不凡,慕容墨当然也注意到了,因此,他没有急于出手,只暗中观察他的举止,猜测着他的身份。

    少年的唇角噙着不羁的笑容,清澈的目光往慕容墨脸上转了转,下巴朝凤红羽抬了抬,“她是你媳妇?”

    “你说呢?能在一起洗澡的不是媳妇是怎么?”慕容墨看着少年的目光不善,手中握着烛台缓缓地朝少年走去。

    凤红羽也从一旁的小几上,随手抓起一件物品拿在手里防御。

    “呵——”少年冷笑一声,“你说她是你媳妇,就是你媳妇啊?谁同意了?”

    “有赐婚的圣旨发下。”慕容墨冷冷的看着他。

    “圣旨在本少爷的眼里,就是狗屁!”少年往一旁啐了一口,矜贵俊美的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慕容墨已走到澡盆前方三尺远的地方,只要他一出手,很少有人躲过得去。

    少年往他手里的烛台上看去一眼,“本少爷么……”

    他慢悠悠地从澡盆里爬出来,拧干了袍子上的水,不等慕容墨出手,袖风忽然朝凤红羽一扫。

    凤红羽只觉得身子一麻,却动不了了。

    她心道一声糟糕,这少年居然点了她的穴位?还是隔空点穴?

    她居然没有躲开?

    他究竟是什么人?能将她制服的人,可不多。

    少年抢到慕容墨的前头,伸手将凤红羽拽了过去,搂在怀里。

    “容王殿下,你敢追来,我便杀了你媳妇。”少年拎着凤红羽就跑。

    慕容墨大怒,扬起烛台朝少年追去。

    少年动作也不慢,一手揽着凤红羽,另一只手拿着玉笛同慕容墨对打。

    他动作极快,碧玉色的笛子晃得人眼花缭乱,竟将慕容墨一时挡住了。

    “容王殿下,告辞!”说着,他脚尖一点,人已往屋顶跃去,顺着那处破洞跳出了净房。

    慕容墨眸光一沉,也紧跟其后。

    沉沉夜色里,只见一抹灰白的身影,飞快地往容王府外逃去。

    慕容墨提起一口真气,奋力往前追。

    只是,他追了一段路后,渐渐地发现,那少年奔走的步伐似曾相识,便不追了。

    发现府里有刺客闯入的韩大等人,也跟着一齐追了上来。

    看见慕容墨竟然不去追了,而是施施然地往回走,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韩大眨眨眼问道,“主子,有人劫持了羽小姐,主子为什么不去追?”

    “不能追。”也不敢追。

    “啥?为什么?”韩大一时糊涂了,主子胆小怕事?

    媳妇丢了也不管?

    慕容墨淡淡瞥了他一眼,没理他,而是表情平静地走进了王府,将几个墨龙卫留在王府外,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

    凤红羽被那少年拎着跑,心中直泛疑惑,他居然能将慕容墨甩掉?这人的轻功显然不比慕容墨低。

    江湖上,有这号人吗?

    “我说……你究竟是谁?你抓我干什么?”她张了张口,发现能说话了,瞥了一眼身侧的少年问道。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夹着她这个年轻姑娘半夜三更在路上奔跑,也不见他起歹意,令人费解。

    少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脚下步子不停,直奔凤府。

    凤红羽心中更是疑惑了。

    而且,他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府里的暗卫,寻到了鸾园。

    现在三更天都过了,鸾园里静悄悄地。

    他伸手拍拍她的穴位。

    凤红羽忽然发现能动了,马上伸手来擒他。

    她发现,少年的武功并不比她高多少,只是多了一门隔空点穴。

    不过,她会毒,她的耳环里就随时藏有毒粉。

    凤红羽悄悄地扯下一粒耳环,捏碎了,往少年的身上扬去。

    少年脸色一白,慌忙地往后退,“死丫头,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哼,不玩了,小爷走人!”

    他身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凤红羽任那少年跑掉了。

    她坐在墙头上拧眉沉思,少年的声音有些耳熟,面孔却又是陌生的,会是谁?

    她轻轻地跳下院墙,又发现手里竟抓着一幅画卷,是在那少年闯入慕容墨的净房时,她随手在净房的桌子上抓起来的。

    正是那个丑面老头今天掉的画卷。

    她捡了画卷后,又被慕容墨带到郊外拜了老容王夫妇的墓地,然后回到容王府直接进了净房洗澡,换下的衣衫和画卷都扔在小几上。

    没想到,她随手一抓居然带出府来了。

    雪压青松图——

    凤红羽的眸光微闪,快步进了自己的卧房。

    鸾园里的人并没有被惊醒,四周静悄悄地。

    凤红羽重新换了身衣衫,梳头发时,发现血玉发簪竟然掉到慕容墨的屋子里了,她只得随手从梳妆盒里抓了一只极细的金钗挽了头发,又悄悄地出了府。

    金钗尾端尖,对于她来说,可是一枚开启机关的绝好钥匙。

    。

    凤红羽没有骑马,而是一路施展轻功,直奔柳府。

    慕容墨告诉她,金陵已安定下来,知府一职,由云枫接替了,老皇帝对云枫十分的满意。

    卫王和柳清泽完成了任务,已于半月前回到了京城。

    她来过一次柳府,对于柳府里的路线有些印象。

    一路上避开府里的暗卫,凤红羽直奔柳丞相的书房。

    彼时已是四更天了,又是寒冬之日,府里的人都在沉睡,四周很净。

    她拔下头上的金钗撬开了书房的门,不敢点灯,只拿出一枚小夜明珠来照明,将那卷画,同书房墙壁上挂着的画作起了比对。

    果然,这两幅画,极为相似。

    墙壁上的画有些年头了,画法略显生疏,她手里的一幅画,运笔老练,正如慕容墨所说,有三十年以上的画龄。

    得到肯定后,凤红羽便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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