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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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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也想从凤红羽的口里套些慕容墨的意外消息,便也站在这里同凤红羽闲谈。
凤红羽当然猜得出他的想法,也故意的透露一丝半点儿的消息给他。
让这太监一时起了兴趣,同她一直说起来。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隐约见到一个人影进了太监的屋子,心中松了口中气。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一群人往驿馆的前院往这里走来。
凤红羽转身来看,见是凤镇川和郑凌风带着一群镇江府的衙役们走进来了。
郑凌风朝凤红羽点了点头,眼眸里闪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太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宫里出来的他,见了这下面的小衙役,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冷着脸下巴一抬,朝衙役们怒喝一声,“干什么?居然敢闯入咱家住的驿馆,惊扰了凤大小姐,你们该当何罪?”
衙役们走到太监的面前,纷纷拱手行着礼,“公公,在下们并不是有意要打扰公公,也不敢惊扰凤大小姐,实在是接到有人报案,说这里有人私藏了抑制疫情的药材。”
“胡说!你敢怀疑咱家藏药?谁借你的胆子?”太监大怒,扬手就给了那个衙役一耳光。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呀!”人后,又有一人走来,满脸的堆笑。
凤红羽抬眸,发现来的是镇江的知府。
她心中暗笑,镇江知府亲自来查案,这是想将三叔治一个重罪?
太监怒道,“哼,知府大人,要是咱家这里没有你说的药材,你该当何罪?你诬陷咱家的罪,该怎么罚?”
知府一副自在必得的样子,笑道,“本府是信得过公公的,只是这驿馆里,人多房间多,除了公公和两位太医大人,还要凤三将军主仆,还有驿站里的主副管事及杂役等人。公公没有藏,其他人等呢?”
那太监瞥了一眼凤镇川,心下想着,莫非是皇上另有旨意下来,要这知府查办凤镇川?
如此一想,他便不说话了。
凤红羽也说道,“清者自清,知府大人,我三叔光明磊落,定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藏有药材。大人要查,我十分欢迎!”
凤红羽放了行,京城皇宫来的太监也放了行,驿馆的主事只是个编外人员,更是不敢拦着。
凤镇川已知晓这些人来的目的,想看个究竟,也不拦着,只道,“在下问心无愧,知府大人要搜,便尽管搜好了。”
“好!”镇江知府朝衙役们一招手,“搜!”
“是,大人!”
十来个衙役,马上散开来,往驿馆的各个房里搜寻起来。
不多时,果然搜出了两包药材。
镇江知府顿时大怒,“这是从哪里搜出来的?”然后,他盯着凤镇川,“凤三将军,你在城中,负责督办治疫情之事,为什么有药材藏在驿馆里?是不是你监守自盗?”
凤镇川人虽憨厚,但也不是软弱得随便被人欺负的主,他冷冷一笑,“大人,驿馆这么大,有人偷偷藏了药,下想哪里防得住?”
“……”
“就像大人管着这镇江城一样,城中出了疫情,这是能防范的么?”
镇江知府气得一噎。
太监这时不阴不阳的说道,“从哪儿搜出来的?”
凤镇川跟这知府吵起来,只怕是心虚吧?会不会是凤镇川监守自盗?
凤家跟容王府都是皇上不喜的,他正好借此来敲打一下。
一个衙役上前回道,“从西边那一排房子里,一间门上贴着一个倒‘福’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太监的头“嗡”了一下,怒道,“你说什么?可有查错?”
衙役道,“回公公话,好几人一起看到的,两个药包掉在床边的帏幔后。”
太监的脸色马上变了,他是来盯梢慕容墨的,可慕容墨的罪证还没有找到,自己倒是惹事了。
该死的,这是谁想害他?
待发现是谁,他绝对不轻饶!
凤红羽将太监的表情看在眼底,说道,“知府大人,一个药包能说明什么,万一是贼子们故意陷害呢?公公可是皇上的人,怎么会稀罕偷两个药材包,这能卖多少钱?还不及公公的一顶帽子值钱呢!”
公公正不知怎么辩解,听凤红羽这么说,马上说道,“对,一定是有人陷害,再去其他的地方搜,说不定会有贼子掉下的证据。”
镇江知府看见药包从太监的屋里搜出来,也吓得不知怎么圆话了,凤红羽这么一说,他也马上附和,“再到其他地方,仔细的搜一遍。”
“是,大人!”
搜寻重新开始。
郑凌风道,“本世子也看看热闹。”然后叫过凤红羽,“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反正闲着。”凤红羽扬唇一笑。
郑凌风冲她眨了眨眼,两人跟在几个衙役后面,看着那些人搜寻证据。
到了那个太监住的屋子,郑凌风装着左看看右看看的样子,然后,“咦”了一声,一指屋子的阁楼处,“那是什么?”
衙役们也看见了,那里,正有血往下滴。
有人喊道为,“抬梯子来!”
很快,梯子抬来了,一个衙役爬了上去,没一会儿,他惊慌地喊道,“这儿有个人,受了伤,晕倒了,还有三包药材。”
太监和镇江的知府也跟着衙役们来到了这里。
太监马上怒道,“哼,咱家就知道,有人在陷害!”
镇江知府眯着眼,想不出所以然来。
衙役们的动作很快,将藏身阁楼的人给拖了下来。
捕头上前搜寻,从那个受了昏迷之人的身上搜出了腰牌。
太监马上冷笑起来,“知府大人,这是江家的护卫,偷了东西,被人打伤,逃到了咱家的屋子里,掉了两包材下来,你居然还怀疑起了咱家?”
凤红羽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时开口说道,“知府大人,城中的药铺里少了五味药,而这个江家的护卫身旁,却发现了这么多的药材,难道,不可疑吗?”
她没有惹着江家人,江家人居然敢陷害三叔,她饶不了他们!
这个护卫,便是她叫郑凌风抓来,有证据,有嫌疑犯,
太监差点被定罪,怒道,“知府大人,凤大小姐说的没有错,一定是江家人干的!”
太监的手里可持有皇上派来的手谕,镇江知府不敢大意,只得带了人,又赶往了江家。
。
江映雪的父亲江恒吩咐好了事情,正在屋里休息,等着衙门里抓捕凤镇川的结果,哪知仆人来回话,说衙门的人来了府里。
江恒心中纳闷,忙整理了衣冠匆匆来到前院。
京城来的那个中年太监正和镇江知府,站在前院的正厅里。
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府里的一个护卫,正被绳子捆了,由两个衙役们押着,身上还受了伤。
江恒心头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他开口,镇江知府朝身边的衙役挥挥手,“江恒指使家丁偷窃治疫情的药材,带走!”
江恒吓了一大跳,“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
紧跟镇江知府前来的凤镇川,冷着脸,将几包药材扔到了他的面前,冷冷开口,“江老爷,这便是在你家护卫的身边发现的。你还想说什么?而且,你家的护卫,也招了!说是你指使他偷的!”
江恒彻底傻眼。
知府带着衙役进了府里,自然也惊动了江家的其他人。
衙役们正要带着江恒,忽然有人冷喝一声,“住手!你们抓错了人!”
江家老太爷正拄着根拐杖,由仆人扶着走了过来。
老头子锐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左右,说道,“吩咐护卫的,是老夫,不是老夫的儿子。”
镇江知府想着,反正是抓一个江家的人,是谁不重要,江恒是家主,抓了他麻烦多,便朝左右喝道,“将人带走!”
江家老太爷傲慢的甩开了衙役锁上来的链子,盯着江恒说道,“记着,我江家,不能输给他人。”
说完,还将目光往凤镇川的脸上狠狠地射去一眼。
江恒明白,自家父亲是不想输给凤家人的意思。
“儿子,明白!”
江家老爷子被带走了。
凤镇川也跟着离开了。
江恒咬牙切齿,凤镇川——
。
凤红羽没有进江家,只站在江家的府门前看,果真见镇江的知府抓了江家的人出来,她才放心的回了沁园。
才走进园子门,就见竹韵一脸惊慌的跑向她,“小姐,你可回来了,王爷他——”说着,眼圈儿还一红。
凤红羽呼吸一窒,“王爷怎么啦?”
她紧紧的抓着竹韵的胳膊。
“不好。韩大一直不说,奴婢悄悄地从窗子里往里看,发现王爷正昏睡在床上。奴婢被韩大发现后,还非要奴婢吃了一粒解毒丸。”
“他现在哪儿?”凤红羽哑着嗓子死死的抓着竹韵,两眼血红。
“在西边一间小园子里。”竹韵往一处方向指去。
凤红羽提裙就往前跑。
慕容墨昨晚不见了,他究竟去做了什么?
脚下步子飞快,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脑中一片空白,慕容墨——
凤红羽跟着竹韵很快就到了慕容墨住的那间小园。
韩大正沮丧着脸,坐在一间屋子门口的台阶上。
猛然见到凤红羽跑来,他吓了一大跳,上前伸手拦着凤红羽,“羽小姐,王爷并没有大碍,你回去吧!”
凤红羽一把拉开韩大,“让开!”
“羽小姐,请回吧,让主子知道了,属下会被罚的。”
“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杀了你!”
084,江家亡
凤红羽抽出一双羽翎剑,抵在韩大的脖子上,目光凌厉地盯着他,“让开!”
谁知韩大居然抽出软剑来,一剑将凤红羽的剑劈到一旁。
凤红羽愣了愣,“韩大,你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
“对不起,羽小姐!您不能进去!”韩大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同凤红羽厮杀起来。
凤红羽更怒了,冷笑起来,“韩大,你是我的对手吗?你们八个人合力,我也不惧你们,何况只有你一人?”
韩大却不理会凤红羽,仍旧咬着牙奋力的同凤红羽拼杀。
他这样子,让凤红羽心中更是生起了疑问。
难道是慕容墨真的不好了吗?
否则,韩大也不会这么拼死的拦着她。
凤红羽心下焦急,手下掌力用力,一掌拍向韩大的肩头,将他打飞出去。
韩大的身子撞出一棵树,才停了下来,肩头一掌,后背一撞,疼得他差晕死过去。
“羽小姐,主子可能染了疫毒!”韩大忍着疼,忽然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疫毒?”凤红羽惊得浑身一凉,“他是用毒的高手,怎么可能会染疫毒?不,韩大,你在骗我!”
韩大哭了起来,“主子每月初一,体内的‘噬血蛊毒’就会复发,内力会消失大半,偏偏这月初一,主子到江家会见江家老太爷的时候,江家人在他休息的屋中洒了媚香,又指使江家的二女儿来勾引主子。”
“……”
“主子不想中计,运力逼走媚毒,这样一来,他的元气几乎消失殆尽了。昨天,他又去南山杀了一个北燕巫师的大弟子,那人的身上带有大量的疫毒,主子也许是那个时候染上的。”
“……”
“而且,主子怀疑,城中的这场疫毒,可能是江家人和那个北燕巫师的大弟子一起搞的鬼,羽小姐,主子瞒着你,是不想你染上疫毒。”
韩大也不敢再瞒着了,将慕容墨查出的事情全都说了。
“‘噬血蛊毒’?”凤红羽惊得睁大双眼,“他是什么时候中的?”
“五岁那年,老容王夫妇遇刺的时候,主子也在场。他被一个神秘人打了一掌。”
原来如此。
凤红羽心中迷团解开了。
慕容墨所谓的五岁那年大病一场的事,是中了“噬血蛊毒”,也难怪,他有时看着病入膏肓的样子,有时却是武力超群。
侄儿凤思晨是初二生的,他初二那天到凤府,也的确是脸色苍白,走三步喘三喘。
初一毒发,他得运功疗毒,初二没有完全恢复的话,确实会体弱。
不,不对,他那时中了毒掌,怎会赶着娘亲的马车回凤府?
难道是一路撑着去的?
凤红羽心中一时乱如麻。
慕容墨,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瞒着她?
他要瞒到死吗?
她又急又怒,转身便往屋内走。
“羽小姐!”韩大在她背后叹了口气,“主子说,他不想你有事。”
凤红羽没有回头,哑声说道,“韩大,亲人之间,最大的痛苦便是,他死了,你却毫不知情。”
就算慕容墨活不了了,她也要看着他。
哥哥们,娘,父亲,一个一个的离去的时候她毫不知情,她不想慕容墨也是那样悄然的离开她……
不,他不会有事的!
“可这是疫毒!”韩大被凤红羽打得倒在地上动弹不了,心中焦急,只得试图说服她。
“要死一起一死,要活一起活!”
“羽小姐——”韩大无可奈何地捶着地。
凤红羽没再理他,推门走进屋里。
里屋的门半掩着,散着药香。
慕容墨闭着眼,昏睡在床上,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此时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绯色。
他一人去处理事情,他不想她有事,他可知,他有事了,她怎么办?
凤红羽心头颤了颤,快步走了过去。
竹韵走进院子里,便见韩大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口角边还挂着一抹血渍。
她惊异问道,“韩大,你这是怎么啦?”
韩大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你就管不住你的嘴?你怎么又跟羽小姐说了?”
竹韵要哭了,她怎么左右不是人啊,要是王爷真有事,小姐会杀了她。
她抬头见那正屋的门半开着,抹了把泪也跟着走了进去。
韩大咬了咬牙,也从地上挣扎起来,跟着走进正屋。
凤红羽站在慕容墨的床前,不知是该怒,还是该伤心。
他都病成这样了,还瞒着她?
她伸手抚向他的额头,手指不由得一颤,这是发烧了?
来不及多想,凤红羽连忙从随身带的小药瓶里,倒出一粒‘千花髓’喂入慕容墨的口里,伸手一按他脖子的穴位,让药滑入他的喉间。
药入喉咙后,就会自动融化,也不需喝水送服。
大约药物忽然刺激了喉咙,慕容墨猛然咳嗽了几声。
“慕容墨!”凤红羽慌忙上前扶他。
可,他只咳嗽了几下,吐了点血沫又昏睡过去。
竹韵怯怯地走到她的身后,小心地问她,“小姐,奴婢能帮什么忙吗?”
“马上去烧热水来,另外,叫韩大进来。”凤红羽的目光如屋外的风雪,冷寒渗人。
“是,小姐。”竹韵叹了口气,走出去忙去了。
江家——
凤红羽双手死死地抓着袖子。
若慕容墨死,她会要江家陪葬!
竹韵才转了个身,便见韩大也跟来了,“小姐找你!”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韩大耷拉着头,走向床边,刚才被凤红羽打了一掌,浑身都在疼。
凤红羽扔给他一个瓶子,“补内伤的,拿着。”
韩大捏在手里,叹了口气,道,“羽小姐,下回要打属下,属下自己打自己好了,不用你自己动手。”
“行了,你马上去熬药。药材找三将军要。”凤红羽说道,同时扔给韩大一张药方。
韩大将药方捏在手里,说道,“羽小姐别担心,主子知道自己病了,已经飞鸽传书找独孤傲先生去了。”
凤红羽怒道,“这是疫病,来得凶猛,等独孤傲来得及吗?快去,照着我说的办!”
韩大不敢大意,拿了药方飞快离开了。
不多时,竹韵端来了热水。
凤红羽扶起慕容墨,开始给他擦洗身子。
竹韵知道慕容墨不爱侍女服侍,知道帮不上忙,便去寻慕容墨的衣衫。
凤红羽将布巾浸湿,一点一点的擦洗,脸,手指。
期间,他还吐了一口黑血。
她心中苦笑,“慕容墨,这算是我还你的恩情吗?”
上月她受伤,他服侍她半月多的时间,今天又是他病了。
韩大回来时候,将怀里抱着的几包药拿给凤红羽看,“羽小姐,你看看,是不是这些药材。”
慕容墨又病倒了,城中的大夫们,韩大信不过。
凤红羽就着他打开的一包药,一一检查,点了点头,“对,是这些。快去煎好拿来。”
。
慕容墨病重的消息,到底是传了出去。
是凤红羽故意让韩大散出去的。
到了晌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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