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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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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人!”

    七八个衙役将两人扭捆起来,往庄子里推去。

    藏在暗处的郑凌风问凤红羽,“看,孟大哥被他们抓起来了。哼,这些人皮痒痒了是不是。”

    “哥哥不反抗,他定然也明白,此时不是动武的时候。”凤红羽目光微凝说道,“黄员外本来就对京中来的官员们持有敌意,我们当先闹,只会让他抓着把柄挑起事来。”

    郑凌风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

    后宅里起了火,庄子里的人四散奔跑灭火。

    罗知音扶着黄夫人,和几个庄子里的管事婆子,脚步匆匆正往这边走来。

    一见孟昀被捆了,罗知音的眸光马上一亮,整张脸都浮着得意之色。

    罗知音和黄夫人对视一眼后,说道,“庄子里面怎么会忽然起了火呢?太奇怪了。有没有别的什么人闯进来,恶意的纵火行凶?”

    “得到提醒”的黄夫人,假意地“呀”了一声,“不好!老爷,刚才为妻好心收留的凤大小姐和郑世子不见了,是不是他们两个跑到庄子里放的火?”

    罗知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黄夫人,你呀,你就是心善,那凤红羽是京城凤家的大小姐,从小没了爹娘,一直纨绔不化。”

    “……”

    “打人骂人干坏事情,从来少不了她,在益州城,她就是个女土匪!杀人放火无所不做!”

    “……”

    “孟大人今天来你们庄子里征粮食,黄庄主说没有,她是不是认为黄庄主说慌了,一气之下烧了?孟昀大人可是她爷爷收的义孙啊!算来他们也是兄妹呢!”

    黄夫人怒道,“我看到她同郑世子在山间迷路了,好意让人带她来庄子里,她竟然为了找粮食,来烧我家的庄子?这等恶女,陆大人,你一定要抓起来!”

    黄老爷看着自家夫人甩袖佯装大怒,“真是妇人之见,谁让你收留她的?这等恶女你收留她做什么?她人现在在哪儿?”

    黄夫人眨了眨眼,“老爷,为妻……为妻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刚才还在小花厅里坐着同郑世子一起喝茶呢,谁知眨眼就不见了,为妻担心她在庄子里迷路了,才出来找她的。”

    “这等恶女,下回一定不准放入庄子里来!她在野外被冻死,那是活该!”黄员外冷哼一声。

    又对身边的仆人说道,“还不快去找!哼,若是发现是她放的火,老夫绝对不轻饶!”

    “是,老爷!”七八个家丁应道,提着灯笼飞快地四散开来寻人去了。

    黄员外又朝陆志昌拱了拱手,恳切说道,“陆大人,要是老夫找到了凤红羽和郑世子这两个纵火犯,请您一定要严惩不贷!”

    “可是,她是容王的准王妃呀。”黄夫人脸上浮着担忧。

    陆志昌捏着胡子说道,“私闯民宅纵火,就算是亲王来了,也要判为有罪!何况只是一个准王妃而已,哼,相信容王来了,也不会这般包庇一个纵火的女子吧?”

    “有大人一句话,老夫就放心了。”黄员外朝陆志昌拱了拱手。

    凤昀一直静静地看着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凤红羽,神色平静。

    但心中却在暗忖,小羽怎么会来了这里?

    那丫头在干什么?

    小羽纵火?怎么可能?

    他熟悉妹妹的脾气,虽然不似大家闺秀那般温婉,便也并不是个纨绔。

    还是郑凌风那个纨绔,带着她在干坏事?

    同样的,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在没有找到妹妹之前,凤昀保持着沉默,他且看看,这些人在演一出什么戏。

    跟他们说道理,只会将气氛越闹越僵。

    |

    庄子里的众人,四处奔跑着,假意地寻找着凤红羽和郑凌风。

    哪知两人就坐在庄子里的一株大树上,静静地看着下面那些人的表演。

    “你说,我数到几,他们才发现黄小少爷不见了?”郑凌风眯着眼说道。

    他嘴里刁着一根草茎,饶有兴趣地盯着一群假意忙乱的仆人。

    凤红羽拢着袖子,轻笑了一声。

    “我只关心黄员外会杖毙几个仆人,会怎么个罚陆亦清。”

    “……”

    “这黄员外自认自己精明,想尽办法守着自己田地里收起来的粮食,哪知,他的这等小伎俩,在官场人的眼里,根本是个笑话。人家可是将他也算计进去了。”

    郑凌风拉了拉凤红羽的袖子,扬着眉梢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凤红羽,快看,庄子的几个女仆朝黄员外和黄夫人跑来了。”

    “走,走近一点,看得仔细。”凤红羽抖抖袖子,从大树下跃下来。

    郑凌风也随后跟上。

    两人避开庄子里的家丁,脚步轻轻来到黄员外的附近,藏在暗处看着热闹。

    两个婆子两个丫头,大哭着扑到黄夫人和黄员外的面前。

    “老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你说什么?少……少爷……”黄夫人心头一惊。

    她伸手一捂心口,身子狠狠地晃了晃。

    儿子是她近四十岁才生下的,是老爷和她的独子。

    黄员外更是吓得浑身一凉,今夜事多,儿子千万别出事了。

    他跺了跺脚,颤抖着声音怒道,“还不快去找!要是少爷有事,你们一个个都仔细身上的皮!”

    “是!”婆子丫头并几个仆人吓得脸色大变,一众人慌忙去寻人去了。

    罗知音的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始落井下石,“呀,别不是凤红羽偷走了孩子,来威胁黄员外您吧?”

    黄员外的身子气得发起抖来,“老夫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凤红羽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一直藏在暗处的郑凌风,半眯着眼眸冷笑道,“凤红羽,看,这黄员外要你不得好死呢!”

    凤红羽不以为然,淡然笑道,“让他骂吧,他骂得欢,说明心中气得急,一会儿找到了儿子,一定更是暴跳如雷,陆亦清可就有得好受了。”

    凤昀被黄员外冤枉着,并没有生气,但是黄员外骂到了自己的妹妹,他便沉不住气了。

    他冷冷一笑,“黄员外,舍妹虽然纨逆,但并不会加害孩子,不可能是她!”

    “是不是,找到人不就知道了?孟大人,一切都要事实说话!”罗知音轻笑一声。

    这边正说话,有仆人飞奔来报,“老爷,找到少爷了,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黄员外和黄夫人一齐抓着那个仆人,焦急地问道。

    “少爷被困在粮仓里,粮仓起了火!”仆人颤声回道。

    “我的儿啊——”黄夫人一惊,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夫人!”丫头婆子一阵惊慌,扶着黄夫人一阵忙乱。

    罗知音也假意的关怀着,招呼着黄庄的仆人,“快,扶起你们夫人来,你去拿嗅盐来!,你,拿件披风来给夫人披上!”

    黄员外没有吓晕,但那脑袋却是惊得“翁”了一下。

    他不是和陆亦清商量好了,只在外头放火做个假象的吗?怎么里面会起火?

    “你说什么?少爷怎么会在粮仓里?粮仓还起了火?不对呀……” 儿子怎会在里面?

    “小人,小人们也不知道啊。”仆人吓得哆嗦起来。

    黄员外的确是跟陆亦清商量的是在外头点烟火,弄一点烟做做样子而已,他才不会舍得真的去烧粮食。

    可他哪知凤红羽才不会只要个假像,她让郑凌风从外面拖了几根淋了火油的木柴,扔进了粮仓里。

    外头起火,里头再点火,这一来,闹得就更大了。

    黄员外心疼粮食,一准会急。

    果然,黄员外心乱如麻了。

    他急得将那仆人踢了一脚,“少爷要是有事,老夫就打断你的腿!快去救人!”

    “是!”仆人吓得拔腿就跑!

    可没一会儿,又有一个仆人跑来说道,“老爷,火太大了,进不去粮仓啊,怎么办?”

    黄员外惊得身子抖了抖。

    他一把将那仆人抓着手里,怒吼一声,“冲进去救!少爷有事,你们都得死,不,全家都得死!”

    “是!”仆人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陆志昌和罗知音,则忙安慰着黄员外,“黄老爷,你不必太过担心,黄少爷吉人天相,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凤昀心下疑惑,今天的事可有些蹊跷,会是小羽的手笔吗?

    他手上指骨一缩,手指从绳子里滑了出来。

    凤昀扔掉绳子身影一晃,飞快追上那仆人跑去。

    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想不到凤昀的身手这么好,他们居然还抓他!

    陆志昌咬牙眸光一沉,朝众衙役喝道,“孟昀想跑掉,快,将他抓住!”

    “是,大人!”

    一众人很快到了起火的粮仓前。

    黄庄的仆人们,一个一个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站在粮库前面面相觑。

    因为库房里的烟火很大,听到孩子的哭声,却没一人敢进去。

    凤昀忽然大喝一声,“听我口令,所有的仆人排成队,将水桶装水接力传来!”

    黄员外此时,已然是六神无主了。

    他什么也不管了,只想着儿子没事才好,管他是谁在救人呢?

    “对对对,都听他的!快,快将水桶装了水,一只只地传来!”

    黄庄是农庄,做农活的长工,和在庄子里当差的仆人自然也不少。

    很快,近百个仆人排成了两队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水塘边。

    几个人打水,一只只装了水的水桶,由一个个仆人传递了过去。

    凤昀身子一跃,跳到了屋顶上。

    郑凌风这时闪出来,将水桶一只只地扔给他。

    凤昀站在屋顶上,将水往起着烟火的粮仓里淋下去。

    两人做着接力,不多久,烟火小了。

    同郑凌风一起走来的凤红羽,身影一晃,冲了进去。

    很快,她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走出来。

    那孩子眼泪混着脸上的烟灰,被他小手一抹,跟个花子一样。

    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哭声,那衣衫,黄员外夫妇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两人一齐冲凤红羽跑过去。

    黄夫人哭着抱在怀里,口里“心啊肝啊”好一阵念叨。

    陆志昌和罗知音对视一眼,怎么回事?凤红羽没有被关在粮仓里?

    这几人还扑灭了火,今晚可是失算了。

    凤红羽又走进了粮仓,将里面吓得不知所措的陆亦清给拽了出来。

    罗知音吓得脸色一白,儿子怎么在里面?

    陆志昌更是两眼如剑的狠狠的瞪了一眼罗知音。

    凤红羽才不理会他们的眼神官司。

    她看向黄员外,声音清冷说道,“黄庄主,黄夫人,刚才你们说,我是纵火犯?试问,这个人怎么在粮仓里?”

    “……”

    “还有,粮仓里还有不少淋了火油的木材。我和郑世子可是被你们捆着走进庄子来的,有那本事自己找来火油和木柴吗?”

    “……”

    “我们刚来贵庄,可是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仅仅凭借我们两人的力气,如何搬来几十捆的木柴?还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

    烟火已扑灭,听出凤红羽话里有话的凤昀,马上来到她的身边,冷冷看着黄员外。

    “黄员外,你刚才将我妹妹捆进庄子里来了?她如何得罪你了?”他的声音被烟火灼伤过,这番厉声的质问,透着鄙人的威严。

    “这……这……”黄员外一时语塞。

    看到被凤家兄妹救出火海,安然无恙的儿子,他好一阵羞愧。

    点着木柴,本是栽赃凤红羽,哪知凤红羽在外头,屋子里却是陆亦清。

    凤红羽扬唇冷笑,“昀哥哥,我来说吧。我和郑世子在钟山看落日呢,被陆大公子派人给请来黄庄了,哪知他却将我和郑世子扔在这粮仓里。”

    “……”

    “没有人送来吃的,我们只好出去寻吃的。天又黑,又看不清路,一来二去的就迷路了。”

    “……”

    “谁想到这里起了火,我们就赶来帮忙了。所以,这件事,得问问陆大公子,你为什么要将我和郑世子骗到这里?”

    “对,本世子也想知道,你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嗯?”郑凌风的一张俊脸,已经腾起了杀气。

    陆亦清被烟火熏得早已火冒三丈。

    他明明只让人点着三五捆木柴,哪来这么大的火?

    差点烧死他了。

    他一直住在金陵城,老爹是金陵城最大的官儿,一向狂傲自大惯了,不知郑凌风和凤红羽的本事,傲然地甩甩袖子,冷冷看着两人。

    “凤红羽,郑世子,本公子不是说了吗?我和你们是巧遇,只是想请你们来庄子上吃吃酒而已,不料,今晚出了点事。”

    “是呀,是呀,一场误会而已。算来算去,大家都是熟人,何必这样闹得跟仇人一样呢?”罗知音八面玲珑地开始为儿子解围。

    哪知这时有个仆人跑来,老远就喊着,“老爷老爷,在少爷的床边捡到一块小偷掉的东西。”

    “拿来给老夫看看!”黄员外伸过手去,从那仆人的手中接过一块玉佩来。

    罗知音和陆亦清的脸色顿时大变。

    尤其是罗知音,一颗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坏了,那不是儿子的玉佩吗?难道是儿子刚才抱黄员外的儿子时,不小心掉下的?

    黄员外自然是认得这块玉佩的,那可是他侄女儿和陆亦清订下婚期后,黄家送给陆亦清的定婚信物。

    世间只此一块,绝对没有第二件。

    “陆大公子,这可是你的东西?”黄员外的脸上,已不见客气的表情,变得森然。

    他四十多岁生了个独苗苗,差点死在火海里,如此不气?

    小孩儿刚才被吓着了,这会儿还一抽一哒,显然是哭累了。

    黄员外心疼的不得了。

    他一心疼,对陆亦清更恨了。

    陆志昌还不知道罗知音又另外出了主意,让儿子偷了黄员外的儿子,忙说道,“这是小儿不慎掉的,他怎么可能是小偷呢?黄员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黄员外为了儿子,什么也不管了。

    他冷冷一笑,“陆大人!那么,我儿怎么会在粮仓里?还有这庄子里的二十三个仆人,可不是老夫家的,而是陆大公子的!”

    “……”

    “这些木柴堆也不是老夫庄子里的人搬来的,而是陆大公子带着人搬的。”

    “……”

    “他说要假意放火栽赃给凤大小姐和郑世子,这样一来,孟大人兄妹就得个征粮不成,纵火抢粮的名声!”

    “……”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陆大公子所谋,老夫只是听命于他,借了他一块场地而已,可没想到,他居然还要烧死的我儿子!”

    陆志昌气得脸一白,这个黄员外居然翻脸不认人,将所有的底细都抖出来了!

    黄员外当然会翻脸了,儿子和一堆粮食比,当然是唯一的儿子重要了。

    他帮着陆家人对付孟昀,结果可好,对方居然要他儿子的命。

    谁要他儿子的命,他就要谁儿子的命!

    “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陆亦清见自己老爹在场,开始耍赖。

    “你敢让你的二十三个仆人,全都出来说话吗?”黄员外将庄子做到金陵城最大,也不是昏庸之人,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来,冷笑道,“这上面可有你的字据,欠银五千两,来弥补今晚老夫烧了一间屋子的损失,和仆人的劳苦费用!试问,你为何要补老夫的银子?”

    陆亦清彻底不敢说话了。  “呵呵呵——”一直袖手站在一旁的郑凌风忽然冷笑起来,“陆大人,公然绑架准王妃,和一品武安侯世子,罪是几等?”

    不等陆志昌回答,凤红羽微微一笑,“还有纵火罪,偷窃小儿罪,三样罪加起来,陆大人,你不会包庇着不羁押不审判吧?今天晚上见到这起闹剧的人,可不少哦!”

    罗知音气得恨不得冲上前将凤红羽狠狠地抽打一顿。

    凤红羽这个小妮子果然狡猾!

    “陆大人?在下的妹妹还被人诬陷是纵火罪,怎么算呢?”凤昀也清冷开口。

    如果这里只有黄员外庄子上的人倒还罢了,陆志昌想着,他也有办法将事情摆平。

    可有个爱管闲事的郑凌风在,他就没法存在私心了。

    陆亦清看到自己老爹将头扭过,心中大惊,“爹,救我,儿子不想坐牢啊!儿子还没有将媳妇娶进门啊,儿子死了,谁给你送终啊!爹爹呀——”

    “如果陆大人狠不下心,不如由本钦差来决断如何?”众人后面,又有人清冷开口。

    凤红羽抬头朝声音方向看去,发现说话的人竟是柳清泽。

    她心中暗忖,柳清泽怎么也来了城外?

    柳清泽受命钦差大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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