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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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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竹韵撇了撇唇,“奴婢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一定是被欺负,一定是主动贴上去的,瞧她那双勾人的眼睛就知道了,一副妖媚狐狸的样儿。”
“秀菊怀孕这件事,你先别往外说,我还要好好的用她。而她的长相么,不正是一个好姨娘的模样?”
竹韵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秀菊只是凤红羽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讨饭的孤女,并不知道她是火凤凰。
而竹韵与荷影却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恩师苍泠月为她选的两个贴身侍女及陪练。
因此,她们晚上行动,便支开了秀菊。
两人关了门,从里间屋子锁着的箱子里翻出夜行衣穿了,蒙了面,包了头发,又悄悄来到府后门的马厩处。
牵出两匹马,二人踏着夜色往容王府而来。
二更天的京城,一片寂寂。临安没有战事,城中并没有宵禁。
不时可见灯火通明的酒楼茶馆青楼。
两人骑马走到了容王府附近时。
一只猫儿忽然朝凤红羽扑来,她伸手一捞抱在手里,猫儿喵唔着叫着。
竹韵惊呼一声,“小姐,怎么有只猫儿?”
凤红羽往路旁的容王府看了一眼,“八成是容王的宝贝猫儿。”
她摸出夜珠照了照,这猫儿的脖子上挂着一只小玉牌,果然是慕容墨的猫。
凤红羽扯了扯唇,“小猫儿,你既然跳到我怀里,那就借你一用!”
竹韵眨眨眼,“小姐借猫儿干什么?”
“这可是只御猫儿,有人敢欺负我,我便拿当它挡道。”
。
凤红羽骑马朝大理寺方向疾驰。
她伸手捏捏挂在马背上的猫儿,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本小姐今晚要利用你,现在就将你宰了!居然敢跟本大小姐取一样的名字!”
“喵唔——”
“好吧,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短命鬼王爷在羞辱本大小姐!哼——”
竹韵:“……”
很快,两人到了大理寺,悄悄守在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小姐,不是要劫狱吗?为什么守着?”竹韵一脸狐疑,自家小姐做事,一向不按章法来。
“他们自己会跑出来,等着就好了。咱们只需拦住追他们的官兵,一会儿,我断后,你将那几人引到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宅子里安顿好。”
“是,小姐。”
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
果然,从大理寺方向跑出几个人来,身影绰绰,有六个人。
六个人?不是五个吗?
怎么,重生一世,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凤红羽眯了眯眼,打马迎了上去,很快就到了那六人的近前,“大家快走,我来断后!”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当先一人问着马上的凤红羽。
“身为武林中人,都有一颗路见不平的侠义之心!本姑娘很为你们的遭遇感到惋惜与愤慨,你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主家看院子守家门,又没干什么坏事。主家犯罪砍头,你们却无端受到牵连!”
“说的没错,所以在下们不想死!”
“有人越狱了,追——”远处,一队官兵举起火把朝这边追来。
“快走,前方有人接应!”凤红羽朝他们一挥手,打马朝官兵们迎上去。
六个人看了一眼凤红羽,继续朝前逃去。
“跟我来!”竹韵将他们引入一条小巷。
凤红羽手持木棍,打马迎上拦住了官兵。
“胆子不小,敢劫狱?”一个着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挥剑朝凤红羽刺来。
凤红羽眯起眼,这人——
024,武安侯世子
四周火把光照耀下,青年男子俊眉微扬,目光冷然。
这人看着有些面熟,但凤红羽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本公子抓逃犯?”男子高坐马上挥剑朝凤红羽直刺。
他剑风极快,凤红羽忙持棍去拦。
但她闭口不说话,她还要在京中待下去,少惹一事是一事。
木棍迎上利剑,只有吃亏的份。
没一会儿,她手中的木棍便被削了一截。
凤红羽眯起眼,京中居然有这等高手?
但,她可不能一直同他打下去,天晓得还有没有更利害的人出现?
她手中棍子虚晃了一下,身子一矮,袖中手指一翻,一把细针朝男子面门撒去。
男子似乎发觉了异样,忙收了剑挥袖去拂那些细针。
可就这么一眨眼时间,凤红羽已调转马头朝夜色里疾驰而去。
“好狡猾的家伙!”他眯起眸子冷笑一声,“居然能从我‘一剑青’柳清泽的手里逃掉?看来是个有趣的对手!”
“柳大人你没事吧?”一众兵差围了过来。
“没事,给本大人追!”他伸手一指前面,神色冷然。
“是,柳大人!”
兵差应道,一众人才跑出两步,忽然有一辆华丽的大马车从前方一条叉道上疾驰而来拦在了他们前面。
一只手指修长的男子之手挑起了墨锦绣金色云纹车帘,大拇指上,一只硕大的碧玉扳指彰显着主人的尊华身份。
车内,夜明珠照得通明,男子露出半张脸朝这边看来。
面容虽苍白,但依旧倾城。
“柳大人!本王有事相求!”
柳清泽马上皱起了眉头。
他抱拳施了一礼,“原来是容王殿下,这半夜三更的,王爷怎么来了大理寺这处荒凉的地方?”
“实不相瞒,本王府里的小羽毛被人偷走了,本王追那贼子,一路追到了这里。既然柳大人身边有人,不如,帮本王找找?本王少了它,可是夜不能寐啊。”
慕容墨的俊颜上透着极大的忧愁。
柳清泽气息沉了沉,抱拳说道,“可是王爷,刚才有贼子劫狱了……”
“几个贼子而已,名号赵国第一剑客的‘一剑青’柳大人,亲自去抓几个逃犯,这是看得起那帮贼子的本事呢,还是你自降了身份,只配抓几个小贼?”慕容墨俊眉微扬,缓缓说道。
赶车的韩大忍着笑,自家主子骂起人来,可是毫不含糊,柳清泽无论怎样做,都挨了骂。
柳清泽的气息又沉了几分,却也只得说道,“是,王爷!卑职自会帮您寻回猫。”
他挥手朝兵差们吩咐,“你们这一队继续追,你们这一队,跟本公子去寻王爷的猫!”
兵差们面面相觑,然后齐声应道,“是!”
兵差分两路,很快就离开了。
慕容墨这才放下车帘,眸中戾芒一闪。
“继续走!谁敢伤本王的小羽毛,本王要他生不如死!”
韩大唇角一扯。
“是!”
。
另一边,凤红羽弃了马,将装猫儿的布袋往肩膀上一扛,又朝马儿身上用力踢上一脚。
那马儿吃痛,撒蹄朝前狂奔而去。
凤红羽“呵呵”笑了两声,天黑夜浓,啥也看不清,让你们跟着一匹空马死劲地追吧。
肩膀的猫儿,这时慵懒的“喵唔”了两声。
凤红羽皱了皱眉,伸手拍拍布袋。
“我说,三品小猫儿,这点委屈你就受不了啦?”
“喵唔——”
“哼,委屈也忍着!想我堂堂凤家大小姐,却半夜三更不能睡觉只为找几个可靠的护卫护家人,而你这小猫儿,居然一生下来就是个三品!这什么世道?你给本小姐忍着!”
“喵唔——”凤红羽才走出巷子口,便见前方大道上,竹韵与那几个逃出的暗卫正同一批人厮杀着。
这是大理寺的人追上来了?
凤红羽眼神一眯,脚尖点地朝竹韵方向跃去。
到了近前却知不是官兵,但看这阵势也令她头疼起来。
有几人正同竹韵他们打斗。
另外的家丁手持火把,正护着一位主。
而那位主,则斜坐在一张华丽的大椅上,男子约二十岁上下年纪,一身红衣妖娆。
脸长得雌雄难辨,细长眼角微挑,眼波生媚,唇角斜勾。
墨发散了半身,胸前衣襟微敞,露一线玉色肌肤。
凤红羽嘴角抽了抽,这厮是要勾·引男人呢,还是要勾·引女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长得这样还一脸嚣张跋扈的,除了京中第一纨绔——武安侯世子郑凌风,再不会是别人。
因为郑凌风的爷爷,是当年元帝——即太子赵元恒的祖父身边的贴身护卫,替元帝挡了刺客的剑而亡。
又因郑凌风的爷爷本身就功劳不少,因此,元帝便封郑凌风的爷爷为武安侯,赐国姓——郑,可世袭。
又将当年还年幼的郑凌风的父亲收为义子。
这份殊荣,在赵国,仅此一家。
此时的郑凌风斜靠在椅内,一只脚踩在椅子扶手上,左手持一把画着半裸美人图的大折扇,右手朝竹韵几人虚虚一指。
“这几位扰了爷看月亮的好心情,全给爷绑进侯府!”
“是,世子爷!”
看月亮?凤红羽想笑,那弯细钩月,此时,早已不知躲在哪片云里去了。
前世里,这几个逃脱的暗卫就被郑凌风收在侯府。
看来,今世他依旧想要人?
凤红羽挥着半截木棍朝几个郑府家丁砸去。
竹韵看到凤红羽来助战,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而凤红羽想速战速决,因此手中的力道不小,郑府的家丁很快就被打得趴下了大半。
郑凌风眉尖一挑,这个蒙面小子从哪里来的,身手这么快?
他冷笑一声。
“呵,想不到本世子只是出来散个步看个月亮,居然也能遇上高手?”
他脚尖一点,身子便向凤红羽跃来,手中折扇直击凤红羽。
凤红羽身子一矮,郑凌风的扇子击打到了凤红羽背后的布包上。
布包里的猫儿忽然惨叫一声,“喵唔——”
凤红羽灵机一动,“你胆子不小,敢杀容王府上的三品猫儿!”
郑凌风摇着折扇扬眉冷笑,“你骗谁呢,容王的猫儿宝贝得跟他老婆似的,怎么会在你这里?一定缩在他的被窝里。”
“你若不信,再打一下试试?”凤红羽故意激怒他。
“打就打,本世子连你也一起打!”
说着,他果真挥扇朝凤红羽击来。
“是谁敢打本王的小羽毛?活腻了?来人!欺负本王小羽毛者,杀!”
“是,王爷!”
只见,一辆华丽无比的大马车正从另一条道上朝这儿驶来。
同时,从马车周围跃出七八个黑衣人,直扑郑凌风。
------题外话------
——题外话——
慕容墨:欺负本王小羽毛者,杀!
小羽毛:喵唔——
凤红羽:……
红衣郑凌风:呵呵——
青衣柳清泽:哼!
025,羽公子救了小羽毛,本王应当感谢
郑凌风眼皮一跳,慕容墨?
糟糕,他不会真打了他的宝贝小猫儿吧?
郑凌风一边还击,一边高声说道,“慕容墨,本世子没打你的猫儿,你别听这小子胡说!”
凤红羽眼珠转了转,将身上的背袋取下来,抱出里面的小猫儿。
她哑着嗓子说道,“王爷,在下在路上捡了一只猫儿,看模样儿,应是位家养的猫儿,而且,脖子上挂着玉牌,显然来自显赫的人家。在下想着,这京中最喜猫儿的是王爷您,便对武安侯世子说可能是容王府上的猫儿,可他却说,容王府的猫儿,一样照打!”
“你小子胡说!”郑凌风怒得叫嚷起来。
“怎么,打了不敢承认?”凤红羽伸手拍拍猫儿,那猫儿立刻“喵唔”了一声,声音凄然。
她走近马车,将猫儿从车窗口递向慕容墨。
慕容看了她一眼,伸手接在怀里。
猫儿认出了主人,小脑袋往慕容墨怀里轻轻地拱着。
他伸手抚向它的背,小猫儿的身子立刻一颤。
“喵唔——”,两眼委屈。
显然,这是受了伤。
慕容墨的脸色顿时一沉,怒道,“居然敢打伤本王的小羽毛?来人,给本王重重地打!”
“是,王爷!”
容王府的几个护卫一人一柄软剑,紧逼着郑凌风。
很快,傲娇跋扈的郑凌风就被打得狼狈不堪。
那一身妖娆红装,被黑衣护卫们的剑,削成了一条条的布条。
一头飘扬妩媚的长发,也被削得长短不齐,如叫花子一样。
他手中那柄半裸美人图的折扇,也是破烂不堪。
郑凌风气得一跳老高,咬牙切齿。
“慕容墨!快叫你的护卫都滚开,小爷的这把折扇,可是千娇楼的千娇媚亲笔所画,世上只此一把,慕容墨你得赔我!”
马车里,慕容墨慵懒地轻笑一声。
“一把破扇子而已,能同本王的小羽毛相比?它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算小爷我误伤了行不行?”
郑凌风从一群围攻的护卫中跳开,一手捏着一把断发,一手晃着一把只剩了竹骨的扇子,唇角一撇说道。
“不行!得赔伤药费!本王的小羽毛是三品御猫,身份尊贵!而且,你也说了,本王将它当老婆,老婆被人打了,对方一句误伤了,就算了?”
“要赔你多少?”
“十万两!”
“慕容墨你怎么不去抢?”郑凌风气得跳起来,“小爷我算明白了,你那府邸到处都是金银,一定是常常坑人银子!”
“你这是在污蔑本王,本王一向心善,本想向你要十万两黄金,但又一想,若侯爷知道你要拿出这么多黄金赔本王,一定会气得杀了你,那本王不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了?所以,还是亏一点算了,就十万两银子吧。”
他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凤红羽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厮坑人银子的手法怎么跟墨龙一个样啊。
果然叫“墨”的都心黑。
郑凌风:“……”,他顿了顿,“赔你银子也成,但,小爷的其他的事,你不能插手管!”
“你尽管办!”慕容墨道。
“好!”郑凌风点点头,一指那几个逃出牢房的暗卫,“这几个是本世子府上的家丁,私自逃离,本世子得带走!”
凤红羽眼睛一眯,“郑世子,这分明是在下家中的家丁,怎么是你府上的!”
“本世子大晚上不睡觉,就是来抓他们的!”郑凌风寸步不让。
“在下也是来找他们的,他们出门办事,迷路了!”凤红羽也不示弱。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郑凌风带走这几人!
“郑世子,你说这些人是你府上的,可有证据?”马车里,慕容墨忽然开口,“本王不插手管你两家的事,只做个中间人。”
郑凌风还未开口,那六个暗卫中,有一人伸手指着凤红羽,忽然开口。
“小人是这位羽公子家中的家丁!”
说的话是益州方言,声音嘶哑,像是被药物或烟火灼伤过嗓子。
羽公子?
她男儿装时,都自称羽公子。这人怎么会认识她?
她今日也蒙着面……
凤红羽眯起眼看向说话的人。
只见那男子身材高瘦,头发有半边垂下来,遮着大半个脸。
而那脸上皮肤皱起,像是被火烧伤过。
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人见凤红羽看他,点了点头,继续用益州方言说着另外的五个人。
凤红羽拧眉,他是在帮她?
益州因为紧靠北燕,语言同北燕相似,听不懂的中原人戏称益州方言为鸟语。
于是,凤红羽也用益州话回他,“没错,你们是我府上的家丁。”
她转头看向郑凌风,又用中原官话一一说了各人的特征。
“怎样?这些人都是本府的家丁,在下是益州来的皮货商人,他们初次来京走丢了,怎么就成了郑世子府上的人了?这是公然抢人吗?”
“呵——”郑凌风咬了咬牙,眯起眸子,“来日方长,羽公子!”
他朝自己的家丁们一招手,“回府!”
“郑世子,本王的银子呢?”慕容墨道。
“本世子记性好,会赔你银子!”郑凌风呵呵一声。
“本王记性差,怕睡一晚就记不起来了,本王的小羽毛岂不是被人白打了?”他从马车里递出一张单据,“欠条十万两白银,郑世子快画押,本王好让人到府上去取。”
“慕容墨,小爷算瞧出来了,难怪你会短命,都是银子坑多了。”郑凌风气得咬牙。
“所以本王要赶在入土前,多赚点银子给小羽毛,免得它将来无钱而饿着。”
郑凌风:“……”
容王府的一个护卫接过慕容墨手中的单据并一只笔,送到郑凌风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哼哼”了两声,画了押,扔给护卫。
护卫又送给慕容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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