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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摄政妃,柔然女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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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依兰听闻,淡淡一笑,阿那穰的心中,木依兰是最强大的,所有的事情在木依兰的眼中都是小事一桩。

他以为她其实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死里逃生,其实他哪里知道,她那会还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跳的!

若非阿那穰也跟着下来,恐怕木依兰现在还真的是暴尸山谷了。

谁能想得到,那个看似万丈悬崖的深渊底下竟然是一处桃花源呢。

木依兰脑中回想着在那山谷中度过的日子,嘴角又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容。

她总以为,这个世界上就自己一个人是来自异世,她是孤独的,却没想到,在早于她的一百年前,已经有她的伙伴到了这个世界,而且独自生活了几十年。

她摸着手腕上那个被人磨得程亮的银色手镯,如若是不知情的人或许这就是一个银子打造的普通手镯,可是木依兰却很知道,这是二十一世纪之后出的新型金属打造成的多功能手镯。

当年她在黑道混的翻天覆地的时候就听到过X级别的研究员漏过嘴,说是国家正在研究这种手镯,她是等到死的那天都没有看到,没想到死而复生之后在远古的时代却是见到了。

里头的功能她还没有摸全透,只能够查阅到一些简单的东西,而里头的‘功’‘艺’‘咒’这些,她还没研究透。

阿那穰躺在马车内看着木依兰又不由自主的摸着手腕上的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镯子,心头百般滋味。

他以为她是在想那个男人,那个差点也跟着跳了下来的男人。

木依兰不知道,她没有看到高臻差点也跳了下来,但阿那穰却看得到,若非那些黑衣人抓住了他,恐怕现在不是他们两人相处,而是三人了。

想到黑衣人,阿那穰持筹着想着是否是应该将一件事情坦白。

“依兰……其实……”阿那穰终究是开了口,“依兰,其实那些杀手里头,有我派去的人……”

002…回到柔然(二)…

“依兰……其实……”阿那穰终究是开了口,“依兰,其实那些杀手里头,有我派去的人……”

木依兰头也未抬,摸着银镯子的手也停了,阿那穰有些心慌的看着她,他开始后悔起来。

哪怕是木依兰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也好过不说话啊,他当初是蒙了什么心,竟然是害怕那人会抢走她而派杀手去杀他,却没想到害的她跳悬崖……

虽然说,最终他们是分开了,可是却也深深的让阿那穰内心扎了一根针,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依兰……你……你骂我,打我都行,别不说话啊!依兰……”阿那穰却是心慌了,他打小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木依兰不理他。

小时候便是如此,木依兰如若有不开心的事也不会直接跟他说,只会拉着个脸不理人。

“怎么了?”木依兰忽然抬起了头,一双星眸仿佛还未睡醒,里头的睡意还浓浓的好像下一刻就会睡了过去。

阿那穰张开的嘴一直没合上,他嚅嗫了许久,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从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木依兰揉着眼睛皱了皱眉,然后摇了摇头,“你说什么了?”

阿那穰也跟着摇头,一脸的苦笑。

若说他之前坦白是因为内心内疚,那这会他还真说不出第二遍了,因为他怕了,他真的害怕木依兰会不理他。

木依兰也么细究,继续垂着头眯起了眼睛。

……

“来了来了!到了到了!”城墙上的人站得高看得远,老远的就看到了木依兰他们所在的马车一直晃晃悠悠的朝这边驾来。

婆罗门一直遥坐在城内祭祀大典的那个台上,一道长长的红毯从祭祀大台一直漫漫铺到了城门口。

台上,婆罗门端坐。

木容站在他身边,而木婉容站在木容的身边。

如若是平日,木婉容那没有盖着面纱的倾城之貌肯定是柔然勇士们追逐的目标,可是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城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木婉容那差点就破功的容颜。

在百姓的议论纷纷中,木依兰的马车缓缓的靠近了城池。

吐卢汗酋长率领着吐卢汗部落的勇士单膝跪地,用着柔然最高的礼仪迎接了木依兰。

“以吾天神之名,吐卢汗部落勇士向上苍起誓,今生今世唯女巫大人马首是瞻!女巫大人洪福齐天!”吐卢汗酋长一手放在胸前,头上插着一根苍鹰的尾毛,那是向人表示忠诚的最高形式。

所有人都震撼了,大家都知道吐卢汗部落是整个柔然最富裕的一个部落,很多大部落都想并吞掉它的存在,可是吐卢汗酋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一直都以强悍的姿态存在着。

这次疟疾的侵袭,如若没有木依兰察觉出这是疟疾,还找出对应的办法医治,他们吐卢汗部落恐怕就在柔然的版图上消失了。

所以对于吐卢汗的勇士来说,木依兰是天神的象征,而他们所能付出的,便是他们的忠诚!

这边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婆罗门的耳朵中,他的脸色不变,但眼中的阴霾却是越积越多,可一想到他昨日拟下的那道旨意,他那紧握的双拳又慢慢松开了。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吐卢汗部落那群勇士的面前,架着马车的车夫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阵仗,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车帘。

街道和城门口的百姓兴奋的交头接耳,他们是单纯的牧民,才不管这些内幕,但是自打他们出生起就没见过哪一个部落的酋长带着全体的勇士来向一个人表忠心的,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啊。

车帘缓缓被揭开,从里头钻出一个身着破棉布衣裳的老头,他捏着自己的胡须淡淡道,“哟,这么大阵仗啊!老夫可还真吃不消!”

……

“依兰,这么做好吗?”阿那穰双手紧紧的抱着木依兰,随着马儿的奔驰上下起伏着身子。

木依兰莞尔一笑,她朝着那纷纷攘攘的人群弩了努嘴巴,“难道你想被他们包围?”

现代的追星族她见过不少,也被包围过,可在这古代,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于是在快到城门口时她便将阿那穰从马车上弄了下来,吩咐那带着种子的农夫跟着马车一起回城,于是便有了那老头的那一幕。

而木依兰和阿那穰两人骑着一匹马从西门进了城,此刻正朝着国师府走去呢。

阿那穰从木依兰的身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那深邃的五官,这几天疲于奔跑而被阳光晒的有些深的皮肤,两道凌厉的眉毛下深邃的双眼,里头缀满了万物,好像什么都在她的眼中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不说话的时候一张红唇紧紧抿着,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翘一翘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智慧的光芒。

她轻轻扬起马鞭,一道漂亮的弧线扬起,落入了马儿的臀股之间,马儿撒欢的一扬蹄,乐癫癫的朝着木府奔去。

木府门外,木依兰从马儿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马鞭递给了阿那穰,“你一个人回自己的府应该没问题吧!”

木依兰说话的同时身后的大门打开,阿穆尔竟然从里头走了出来。

乍见木依兰,阿穆尔使劲的擦了擦眼角,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啊,小姐回来了……小姐……”阿穆尔双脚一跺,一拍大腿赶忙的走了过来,兴奋的看着木依兰左看右看。

木依兰微微扬起嘴角,她回头看了看阿那穰,朝他挥了挥手手便随着阿穆尔进了里头去。

府内还是老样子,只是奴隶少了不少,她挑了挑眉。

阿穆尔立即解释道,“他们听说小姐今天回来,都去城门口接您去了!没想到小姐竟然比他们还早到府呢!”

“阿穆尔担心小姐回来肚子饿了,所以就弄了点吃的在您的毡帐里候着呢!”阿穆尔又说道。

木依兰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句话未说,只是看着她不停的忙活着。

003…可汗的王座(一更)

木依兰在阿穆尔的伺候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将阿穆尔准备的东西扫荡的那叫一个一干二净。

闲暇指挥阿穆尔将那些玩意收拾干净,擦了擦油腻光泽的嘴唇,木依兰这才施施然的坐在了她那个自从到了这个柔然后就从未用过的梳妆桌前。

说是梳妆桌,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柜子,上头放着一面从西魏进购来的铜镜,黄黄的照不出人的脸色。

木依兰冲着那镜子左看右看,从小柜子的一个抽屉里掏出一个圆圆的饼盒。

前世做的最多的还真不是杀人,而是伪装,所以她才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逃过那么多的刺杀,今天她又得演一出戏了。

苍白的粉底在脸上刷墙似的,一遍又一遍,一层又一层,一张红润的就好像经过爱情的洗礼一般的脸就这么被她刷墙似的刷成了一道石灰脸,硬邦邦的,僵硬僵硬的,稍微一动还能刷刷刷的往下掉白粉……

嗯,嘴角往下拉一点,眼睛放空一点,呼吸急促点,一个重病伤害就此诞生。

木依兰摇手招了招站在一旁已经呆滞了的阿穆尔,细细交代她待会要说的话,而后就小心的迈着步子,躺进了她的床上,盖上了厚重的被子。

……

阿那穰一个人骑着马儿慢慢的往前行走,他身上的伤其实也不算很严重,只不过是木依兰一直不让他拆下那两块木板,说是怕他残废。

他的马儿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在蜂拥的人群后看到了吐卢汗部落的酋长带着他们部落的勇士在门口跪迎着木依兰。

他嘴角一拉,想到古灵精怪的木依兰,想来她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些阵仗,所以才绕道进城,还让自己来演这么一出戏。

“阿那穰王子,是阿那穰王子!”

身边的百姓看到了骑在马上身上裹着白纱布的阿那穰,纷纷呐喊起来。

阿那穰挂着那纯真的笑容,一个个的弯腰点头,示意他听到了,而后一手伸开朝他们摆了一摆。

人们自然而然的理解到了他的意思,各自自觉的往后退了几大步,将道路让开给阿那穰。

“多谢!”阿那穰一手放在胸口弯了弯腰,而后牵起马缰‘驾’的一声朝着那条迎接木依兰的红地毯跑了过去。

“王子还是那么和蔼可亲!”

“是啊,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够嫁给王子!”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女巫大人啊?”

“是哦,你看王子还去东魏接女巫大人呢!”

……

“王兄!阿那穰回来了!”阿那穰的白马一直朝着婆罗门慢慢走去,但因为他的腿受了伤,他无法一人从马上面下来,只能笑着看着婆罗门。

婆罗门一看到阿那穰霎时就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看到他那青青紫紫的脸时眼底滑过一丝温怒。

他大步的朝着阿那穰走去,周围的护卫看到阿那穰想要过去扶他却被婆罗门一手挥开。

“阿那穰,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婆罗门声音柔和的问道,一手伸出稳稳的扶住了阿那穰。

阿那穰爽朗的笑着,借着婆罗门的力就从马儿上单脚跳了下来,丝毫也不担心婆罗门的力道不够或者是自己支撑的不到位。

婆罗门亲自扶着阿那穰朝着自己的王座走去,一旁站着的木容一脸焦急的问着阿那穰,“阿那穰王子,您没事吧?”

阿那穰笑着摇了摇头,那张满是阳光的脸上稍稍带上了意思黯淡,“我没事,可是依兰……”

他欲言又止,可把木容给急坏了。

“兰儿怎么了?阿那穰王子你倒是说啊……”木容在柔然国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对阿那穰的态度也不及对婆罗门的尊敬,但木容还算是有所忌讳,他清楚阿那穰对自己女儿的态度,虽然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应当配上最强大的人,但只要是自己女儿喜欢的,他还是会赞同的。

“依兰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我们从西门进城后她就晕倒了,我只能将她送回了国师府,然后才来这里见王兄!”阿那穰依照木依兰交代的话说着,他细细的观察着婆罗门和木容的神色,不禁暗道,还是依兰聪明,这么一来的话,王兄就不会治她的罪了,恐怕还会赏。

“想来阿那穰你们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麻烦!”婆罗门扶着他坐了下来,才说到。

阿那穰眨了眨眼,拉着婆罗门的手,“王兄你也坐!”

阿那穰的动作稍稍打消了婆罗门的疑虑,他顺势坐下,两人一起坐在了那张柔然国可汗才能坐的王座上。

“可汗,您怎能让阿那穰王子坐在王座上,这于礼不合啊!”一旁的老古董大臣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阿那穰,就算是阿那穰王子受伤了也不能够坐王座的,那王座只能是可汗才能有资格坐啊,这阿那穰王子也太不知轻重了。

婆罗门敛了下眉眼,一丝不悦浮上脸颊。

阿那穰忙不迭的站了起来,他一只脚立在婆罗门的旁边,脸上满是不知所措,他踟蹰的搓着自己的双手,仅一只脚站立的身子有些摇晃,“王兄……我……阿那穰错了……”

婆罗门一把拉了一下阿那穰,阿那穰不受力的跌坐在了王座上,他惊恐的惊呼了一声,眼中饱满的全是惊慌。

婆罗门微微拉开了嘴角,这在旁人的眼中满是邪肆,而他却是满心的阴霾,“阿那穰是本汗唯一的弟弟,这张王座有本汗的一份自然是也有阿那穰的一角,什么叫于礼不合?什么叫阿那穰不能坐在这王座上?谁是礼?本汗就是!罗玛,你可知罪!”

那老古董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张老脸上满是惊恐,他磕磕绊绊的朝着婆罗门阿那穰求饶,“可汗,王子,是奴的错,奴不该擅自揣测可汗的心意,王子,王子饶了奴吧!”

柔然国有罪的大臣都会自称为奴。

站在红毯旁的大臣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脑袋,仿佛这上面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哦,你错了?”婆罗门拍了拍阿那穰的手背,一脸郁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臣,“是不是做错了事的人说一句做错了,求个饶就能够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冷冷一笑,木婉容站在木容的身旁瞬间就察觉到了冷意,她不禁拢了拢她身上最华丽的衣锦,可是还是觉得冷。

婆罗门看着还是不住磕头的老臣,淡淡抛下一句,“既然知道错了,那么你还不以死谢罪!”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小然就要每天二更了哟,亲们可以开啃了,不用养文了哟~更新时间定为中午12点,晚上的8点~希望各位亲能够给小然多多的支持哟~谢谢|~

004…无字天书(二更)

“啊……不……不要……奴不要死……奴不要……”老臣匍匐着要向阿那穰靠近,他想向阿那穰求饶,可惜他还未走近一步就被站在一旁的护卫拉了下去。

阿那穰眉头皱了皱,他张嘴想向婆罗门求情,可他还未开口,婆罗门便一个眼神过来,“如果你要帮他求情的话,那么你就不再是我婆罗门的弟弟!我的弟弟不是那么心慈手软之人!”

阿那穰一张嘴张了又闭,却最终还是没说话。

一旁的木容见状,“可汗说的是,可汗,臣想先回府看看兰儿,不知可汗是否……”

他是非常的担忧木依兰的身体,她的女儿,今年才十五岁,就独自前去东魏为他和吐卢汗部落的人找药。

现在竟然受着内伤回来了,他怎么能够不着急。

“嗯!去吧。”婆罗门低头沉吟了一下,“巫医大人也一起去吧!”抬头朝着站在木容旁边那国色天香的木婉容说道。

木婉容微微抬头,用着她最美丽的一面面对婆罗门,然后优雅的点了点头,柔声道,“妹妹受伤,婉容自然是要去为妹妹治疗的!”

她的善心大方让婆罗门微微点头,心想,即便是将木依兰收做可敦,但木婉容他还是不想放弃,她们两共事一夫,恐怕也是这柔然国的一大佳话。

“国师且等一等,先让巫医大人去为女巫大人治疗!”婆罗门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从袖中缓缓掏出那张明晃晃的的宣纸,递给了木容。

木婉容虽然也想看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可惜婆罗门的眼神中示意她速速去为木依兰医治,她不得不先走,一路上她还不忘记保持她第一美女的风范,在众人的热切眼神中回到木府。

“国师先不必看,等国师回到府中,女巫大人醒了之后在让她看,她自然会明白本汗的意思!”婆罗门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想如果女巫大人现在还有精神,肯定早就知道了他想求娶她的意愿。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木依兰有心情去看看那本所谓的历史书,也不可能会知道自己的事情,因为医者不自已,所以她无论怎么推算怎么预知都不可能会知道自己的事情。

木容虽然对手中的宣纸内容很感兴趣,但是却更担心女儿的身体,他拱手朝着婆罗门告退后便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阿那穰坐在王座上那是一个坐立不安,他见木容走了也站了起来,扶着一旁的护卫便也想跟了上去。

可婆罗门却拦住了他,“阿那穰,你现在自己身上有伤,就别去国师府了,先回自己的府中休息,等女巫大人好了,本汗自然会派人通知你。”

阿那穰是婆罗门唯一的弟弟,也是整个柔然国第二个拥有自己府邸的人。

阿那穰虽然很想跟着去看看木依兰,但婆罗门说的也对,于是就没有反对。

可婆罗门却是担心他与木依兰走的太过接近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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