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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公,公公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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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因是冬至大节,各宫里下匙都比以往更晚了些,只是到了这个时辰,宫人主子们要么就在各自宫里守夜闲话,要么都已早早睡下,还在宫道上行走的也是所剩无几,虽处处灯火通明,却也显得一派寂静。
      惠明心里虽有百般的担心记挂,但当真见到了苏公公之后,可能是因着她对苏公公说不出的信任与安心,却反而在这一片寂静里沉默了下来,只等着苏公公主动开口。
      果然,两人行了一阵后,苏瑾便慢慢开了口,只不过首先提及的,却是对方才那话的解释:“我与魏氏,的确是毫无干系,我刚到御前时,她对我还算照顾,我亦只是以礼待之,从未逾矩,只不知为何,竟是叫她这般误解。”
      苏瑾微微垂眸,这样的事他素来不肯叫人知道,可是对着惠明,他却是再没有了这般顾忌,只要一想到惠明或许会因着魏氏的胡言乱语而对他心生误解,以为他是忘恩负义之人,连曾经从来不愿对人提起的家世出身,似乎都再算不得什么一般。
      “我能得陛下信重,是仗着与先皇后娘娘的血脉情分,陛下,也不是会听身边司寝宫女的话,便随意提拔臣仆的脾性。我不知魏氏因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我升至御前总管太监当真与她无干……”
      “我自然是相信!”不待苏谨说罢,惠明便径直打断了他,只抬起头,说的格外认真:“苏公公绝非那等忘恩负义之徒,我从来不曾疑心。”
      听着这般不假思索的话,苏瑾低头看见她闪亮的眸子,心内便放佛被泡在了温水一般的软了下来。
      他抚了抚腰间崭新的平安节,又问道:“我方才不留意听了一两句……你今日在贤妃娘娘跟前出的差错,可是另有缘故?”
      惠明也不隐瞒,径直将魏氏、红云,以及碗壁上沾着滑石粉的缘故说明了。
      苏瑾闻言面上的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心头更添几分愧疚,又保证道:“这事怪我疏忽,红云与魏氏那,三日之内,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惠明只是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们二人,不必公公动手,日后也绝无好下场的。”
      这倒是真的,红云如何且不提,只魏姑姑其人,日后陛下驾崩后,她是“甘愿”殉葬了的,也正是因着这缘故,惠明从前只觉她日后也是可怜,从来不愿与魏氏斤斤计较。
      可是经了今日之事,再想起魏氏的下场,惠明便当真丁点同情也无,只余了罪有应得四字。
      苏瑾也无意再更多提及魏氏,闻言便略过此事,只住了脚步,又慢慢低头道:“出了此事,你日后,只怕不能再在御前当差,这几日你暂且稍待,我会另寻一处体面清静的差事调你过去。”
      对自己调离御前这事,惠明并不意外,事实上,这也已几乎是她所能预料到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既然已将她调离了御前,想必“对食”之时,便就算是这般过去了吧……惠明略微放心了几分,又开口问道:“那公公你呢?在御前,可还会被此事连累?”
      “不会。”苏瑾摇摇头,饶是他百般耽搁,此刻也到了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他直身低头立在惠明面前,简直就是一副认罪般的架势:“陛下在景巷给我赏了宅子,日后我下值便可出宫外去住,你……也需与我一起。”
      惠明眨眨眼睛,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的意思,苏瑾便干脆一鼓作气,咬牙都一口气都说了出来:“我在陛下跟前,认下了这事,我知道坏了你的名声,对不住,暂且只得委屈了你,这事……我以后定会再想办法!”
      “哦……”
      苏瑾手心紧握,又满心自责与羞愧,只等着承受惠明听闻这事后,表出对他的厌恶与不满,可惠明瞪着眼睛顿了半晌后,却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苏瑾并不放松,唯恐惠明是在强自压抑,面上不表露,心内却更难受,依旧全心专注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可惠明却是还没回过神一般,忽的提起了另一桩事:“我调出御前之后,能去康太妃宫里吗?那里有王嬷嬷与七殿下,我也更熟识些。”
      “你若想去,自然可以。”苏瑾几乎是忙不迭的应下了惠明这第一次对他的请求 ,又几乎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不知是该就这般等着她的责难,还是再劝慰保证,叫她多少不必太过担忧,生平第一次,竟是这般的手足无措。
      可是他满心不安的等了半晌,耳中听到的,却是惠明一道快活的笑声。
      “对不住。”惠明笑的欢快,抬起头,只看的嘴角上扬,双眸荧荧,放佛闪着一束火光:“只是知道我未曾连累公公,日后还能与公公住在一处,我当真是太高兴了。”

      第36章  

      “奴婢宋惠明, 见过太妃。”
      康太妃所住的长兴宫正殿内,惠明双手交叠上举,再随着身躯一起规规矩矩的扣到了地上, 只将这第一次的见礼行的一丝不苟。
      康太妃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妇人, 一头银发整整齐齐的挽了发髻箍在脑后, 面上的褶皱一层层的垂下来,放佛老树的根。
      郑葛光是这周遭几宫里的总领太监,此刻也微微躬身,在一旁解释道:“惠明姑娘原本是乾德殿的御前宫女,因在冬至宫宴上出了差错, 这才送到您这来。”
      这话其实是很说不过去的, 御前出了错的宫女, 轻的退回掖庭重新做苦役分派, 再厉害些的则是押进慎刑司,还从来没有见过直接调去旁的宫里,更莫提,还是郑太监这般亲自跑一趟, 客客气气的给送过来。
      在宫中活到了这个岁数, 一生又并无子嗣,于她来说这世上已少有什么事还能拨动她的心弦, 即便是对着惠明这般摆明了另有来路的宫人, 听到这请安,也只是微微抬眸瞧了一眼,面上也透着毫不关心的漠然, 开口道:“起吧。”
      惠明起身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等了片刻,便听见榻上的康太妃不急不缓的又开了口:“既是御前的人,便跟着半萍一道,在我身边伺候罢。”
      半萍是站在康太妃身后的一位容长脸的宫女,算是太妃如今最贴身得用的人,叫惠明跟着半萍一道,几乎便也算给了她贴身大宫女的体面,可以说,除了带品的女官,整个长兴宫里,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职了。
      知道是有苏公公的面子在,惠明心内倒也并不十分诧异,正待按着规矩谢恩,康太妃却又接着说了一句:“我这人,好清静,你无事,也不必时时守着。”
      分明领着贴身大宫女的职,却又叫她不必时时守着?那这算什么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人?岂不是白领了月例吃干饭的?
      惠明迟疑了一下,不过只瞬息间,便也从康太妃与一旁的大宫女半萍面上隐隐露出的不满戒备里明白了些什么,低头规规矩矩的应了下来。
      康太妃见状便点点头叫她们退了出去,惠明立在宫门外的台阶下,很是客气的谢过了特意送她过来的郑太监,郑公公算是个消息灵通的,早已知道了惠明与苏总管的身份,也是满面带笑,客客气气的拱手告了辞。
      转过身来,太妃身边的半萍也行了出来,对着她露出一个只浮在面上的笑:“你的行李呢?来的这般匆忙,太妃身边素来就只我一个,我们长兴宫里人手又少,还没来得及给你收拾出住处呢。”
      惠明也是这宫中积年的老人,如何听不出对方这话里有意无意的提醒打压之意?
      莫名其妙的被塞来一个御前出错,又不明底细的宫女,是个主子就不会高兴的,能给她一个大宫女的名,这就已是多亏了康太妃年轻大,不愿多事,才这般十分客气了,指着长兴宫里上上下下还对她真心欢迎喜爱,也的确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横竖她来着长兴宫是为了七殿下,也并没有要与半萍争夺康太妃身边大宫女位置的意思,这会儿便也只当听不出来一般,索性说了个明白:“也不必麻烦,正巧,我与咱们静芳斋里的王嬷嬷是干亲,白日里在她那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住处也不必准备,我再过几日,领了牌子,夜里便出宫往景巷去住了。”
      景巷虽已出了隆武门外,却还算是在皇城之中,寻常百姓并不得随意出入,宫中宫人若是领了职的,去景巷办差倒也不是不成,但也必须先上报至宫务府里,写明缘由,拿了出宫令牌,在隆武门叫禁军门查明身份,确定并无夹带,这才算能里外通行。
      可通常来说,也就是只是如此了,当今到底已不是前朝那般阉党占据半边朝堂,十六局二十四司里随随便便一个领着职的宦官就能在外头置办宅子,呼奴使婢,甚至娶妻纳妾的时候了。
      本朝里从头往下数,也就历代陛下太后身边,有过那么寥寥几位德高望重,亦或有过救驾一般大功劳的的总管与大嬷嬷才遇上过这般的殊荣,在景巷里得了宅子居住,甚至年纪大了出宫之后,若无亲人照料,都还可在官宅里终老发葬。
      而以惠明的岁数与资历,无论如何,也归不进这般的老祖宗里,半萍瞪大了眼睛,只呆呆的看着她,那模样,与其说震惊赞叹,倒更像是疑心惠明是在吹牛皮,一下子不好意思戳穿一样。
      也是凑巧,惠明话音未落,外头元宝便领了两个小内监从门外行了过来。
      “姑姑安。”因这会儿惠明已几乎算是与苏瑾过了明路,元宝的面上便比以往更添了几分殷勤:“小人把您的行李送来了,师父怕您委屈,又多吩咐多添了些被褥皮子,银丝炭带了两篓子,您尽管用着,用完了我过两日再给您送来!”
      这话是真的,包括元宝在内,身后的两个小内监也是大包小包,抱的满手。
      虽然惠明无意炫耀,但既然是苏公公的一派关怀,她却也不会推辞,当下便也应了,只转身朝着半萍福了一福,客气问道:“姐姐可还有吩咐?”
      看着这般的气派,半萍那隐秘的,想要在惠明面前摆出前辈架势的小心思,哪里还敢再露出来?自然只是连连摇头,叫她自去安置。
      惠明也不摆架子,仍旧客客气气的说了若是太妃这边有差事,只管吩咐,她必定不敢耽搁,这才叫了元宝,一道往静芳斋里行去。
      静芳斋里伺候的宫人少,冷清是冷清了些,好处便是地方显得很是宽敞,田贵嫔住在静芳斋主屋轻易不出房门,对自个儿子不闻不问,且还不许叫出现在眼前,因此王嬷嬷为了方便照顾,打从七殿下小时候起就也守在次间木塌上好就近照料。
      如今七殿下虽岁数渐渐大了,但一来静芳斋里无人理会,不必十分讲什么规矩,二来小殿下情形又与寻常主子不同,因此王嬷嬷现在也是这般就住在纱槅里,与七殿下日常起居的西次间只隔了一扇雕花门。
      因离得这般近,怕生人进出会扰了七殿下,惠明便道了一声罪,便只叫元宝将东西放下,在外等着。
      元宝自然不在意,送罢了东西后,只替苏公公传了一句话,说师父略晚些过来瞧姑姑,便连一盏热茶都没用的匆匆去了。
      惠明送走元宝,这才自个将送来的铺盖炭火都一一搬了进来,收拾妥当,她在这并住不得几日,这些东西与其说是给她,倒更多是借着这个名头叫王嬷嬷能睡的和暖些,好能早日养好身子。
      等的听着外头没了动静,王嬷嬷这才带了七殿下从里间绕了出来,见了她这一堆东西,心下自然也都明白,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惠明已放下东西笑了笑:“上次嬷嬷还说无以为报呢,瞧瞧、我这可不是这么快就来投靠您了?”
      前几日惠明便特意提前过来,与王嬷嬷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情形,因此这会儿看着她也笑的亲近:“你过来这儿也好,昨个听我说你日后就在静芳斋里了,小殿下只高兴到半夜呢!”
      惠明闻言低头,也笑着对小殿下道了一句:“日后也需殿下多多指教了。”
      七殿下眨着眼睛微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惠明与王嬷嬷都知道七殿下就是如此,倒也不奇怪,半晌之后,两人都已一起收拾起了东西时,不留意间,小殿下却又慢慢的行了过来,伸手在惠明身边的小案上“叮”的一声放了什么东西,接着不待惠明反应过来,便转身回了次间。
      惠明眼疾手快的伸手将这差点就要滚到地上的小玩意攥到了手里,定目一看,却是一颗圆润透亮的小檀木珠。
      这珠子惠明瞧着很是熟悉,顿了顿,便也立即记了起来,这正是小殿下日日在手上数的那一串佛珠里的一颗!
      一旁的王嬷嬷显然也瞧了出来:“连这宝贝都舍得分给你一粒,看来殿下,是当真与你有缘了。”
      回过神后,惠明心下也有几分感动,檀木珠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对于小殿下来说,却当真算是最重要不过的珍宝,更要紧的是惠明自然知道七殿下,什么都是习惯了的才安心,原本日日数在手里整整八十一颗的佛串,这般给她卸了一粒下来、变成八十颗,以小殿下的性子,只怕会格外难受,又要适应上好一阵子才会好。
      即便如此,小殿下也愿意分一颗出来,对她来说,当真是要比金玉珠都还越发珍贵些。
      惠明笑了笑,知道已七殿下的脾气,既然现在已经躲开了,再凑上去也并不好,便将这檀木珠仔细的在荷包里贴身收好了,接着与王嬷嬷说起话来。
      新到了一处地方,要熟悉操心的地方不少,惠明将东西安置好后,又去半萍那问了一遭康太妃的日常习惯,时间便一眨眼般的过了过去。
      眼看着外头天色渐渐发沉,惠明便已有些坐立不安般的朝屋外瞧了好几次。
      元宝方才说了师父约莫用晚膳的时候就会过来,她心里还一直记得。
      惠明其实也知道苏公公来寻她是有什么事。
      陛下隆恩给苏公公在景巷里赏了宅子,可却还未曾定下到底是在哪一出,虽然惠明早已说了不必顾及她,但苏公公还是坚持去要了舆图,说要今日过来,与她商量之后再定下。
      惠明当然不会在意苏公公挑下的宅子到底是哪一处,她甚至也丁点儿不在意苏公公在御前认下这事后,会毁了她日后的名声。
      但苏公公这般重视她的意见,却叫惠明惭愧之余,更添几分说不出的受用欣喜。
      瞧着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惠明想了想,便起身往外迎了出去,直到到了长兴宫的大门外,还未曾见到苏公公的身影。
      惠明却也不急,就这般寻了个干净处立着,等了一会,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她自个呼出的雾气,便又放佛瞧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一般,又颇有兴致的连接着哈出去好几口白雾。
      直到有人路过,惠明连忙住口恢复了满面的正经平静,与那有几分眼熟的宫女微微点头,擦肩而过。
      直到那路过的宫女走远,惠明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神,又自觉好笑几十岁的人了,又不是个孩子,怎的今日还这般幼稚……
      惠明带着些不好意思般的暗暗摇头,在心内为自己的这般行径找了解释:也对,能与苏公公住到一处,她也是的确太高兴了吧。毕竟,她这些日子心心念念,所求的不就是如何和苏公公亲近,叫苏公公信任,好能劝说苏公公不要牵扯进瑞王逼宫的事里,在一年之后的中元之乱里平安脱身吗?
      若是能就这般顶着“对食”的名头,与苏公公住到一处,她还用发愁什么?若是这般都不能取得苏公公的信任,救不下苏公公的性命,那她还当真是白白重活了这一辈子!
      惠明这么想着,便只将自个此刻的期待与愉悦都归咎于离救下苏公公的性命更近了一步,同时不敢承认一般,将心下浮起的另一个隐隐的念头压了下去——
      似乎,也并不单单就是如此。
      似乎……只是能够与苏公公住在一处的这件事本身,就已足够叫她欢喜。

      
      第37章 

      当苏公公看到惠明时, 她正站在宫门口的灯笼下,一身天青色的镶毛边兜帽斗篷,微微侧立着, 抬头看着飞檐下灯火的光亮, 在斗篷的遮盖看不全面貌, 只能隔着阵阵的白雾隐隐看见鼻尖秀丽,下颌圆润,体态轻盈,淑人似月。
      这简直有些像是梦中的美景,直叫苏瑾一时怔愣, 畏不敢前, 放佛再往前一步, 便要惊醒这个美梦一般。
      半晌, 还是惠明似有所觉一般,忽的回了头,便看见一身暗绯色官袍的苏公公立在阴影处,一动不动的, 似乎是正在看着她。
      “苏公公。”惠明几步迎了上来, 面上还忍不住的带着些笑:“这么冷的天,您怎的在那站住了, 我还当看错了, 倒吓了一跳。”
      苏瑾在这清脆悦耳的声音里回过神来,这才看到惠明面色都已在这冷风里冻的微微发白,连嘴唇都几乎毫无血色。
      有些自责的紧了紧手心, 苏瑾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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