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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造反的未婚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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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从来就没有将我真正放在眼底里过。”
  少女的声音很淡:“你说你喜爱我,但其实你喜爱的压根不是我,你只是觉着我比起旁人还可以,能够接受,且你觉着我是你一手带大的,你要对我负责,你甚至还觉着你对我负责了及了不起,和旁的男子都不一样,你觉得你自己胜他们一筹,对不对?”
  卫珩拧了拧眉:“祝宜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说赌气的话。”
  “你瞧,你从来都是这样的,高高在上,连教训我都是一副体恤民情的模样。打小儿但凡我说了让你不高兴的不合你意的话,你就认为我是在闹脾气,是还没长大不懂事,你从来没有真正地问过我为何那样想,心里是不是委屈,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
  卫珩的眉头已经皱的极紧了,肩头的绷带隐隐有血迹透出,但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嗓音低沉:“宜臻,你发脾气可以,不要瞎胡闹。”
  “我没有瞎胡闹。方才我是和亭钰一起进的这宅子,止血散在我手里拿着,那块令牌我就挂在腰上,但你的守卫不许我进屋,却偏偏放了亭钰进去。后来有个姓齐的姑娘出来了,冷言冷语嘲了我一顿,俨然一副主母架势。再后来你的丫鬟们把我请到偏厅去,不论我问什么,她们都装聋作哑全当做听不见。”
  她顿了顿,嗓音出现那么一刻的哽咽,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倔强:“我明明是来探望你的,从头至尾只是想知道你的伤势如何而已,明明也是你与我说,说这块令牌可以差使你们卫庄所有人,但事实上,就是不行。”
  “我。。。。。。”
  “我晓得你与那位齐姑娘定然没有旁的关系。也晓得你可以因为我的话立马疏远她,但我今日并不是想与你掰扯这个,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的人心里,那位齐姑娘要比我有体面的多,甚至比亭钰还要有体面的多,你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缘由,给旁的姑娘这样的体面,却为何不能对我用一点点的心?”
  “就像方才,你明明可以问我,愿不愿意与你一起去京城,愿不愿意待你回京城以送嫁的法子在京城成婚,愿不愿意直接往越州老家去,与长辈们先敬了茶上了族谱,确定了名分再议其他。但是你并不问我,因为你觉得我一定不会愿意,又或者你觉得这样会不好,又或者你有些旁的难处,所以你径自下了决定,让我进屋来与我知会一声,说一句抱歉,任凭我是难过是体谅,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儿,左右你已经做了你觉得最好的安排了,就像之前每一次发生变故时对我的安排一样。对吗?”
  男人抿着唇,沉着眼色望着她,没有说话。
  “卫珩,你压根儿就不是像我喜爱你那样喜爱我。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听话又有些意趣的玩意儿,一个合适的主母人选,一个必须要负责的小妹妹。换句话说,”宜臻直视他的眼睛,“你压根儿就不喜爱我。”
  静默了好一会儿。
  长久的连桌上的蜡烛都快要烧完了。
  有下人敲了敲屋门,战战兢兢道:“主子,已经快到五更了,石大夫说,您该歇息了,明晚还要连夜赶路,他怕您身子熬不住。”
  宜臻立马起身。
  提着裙摆,转身也极其果决,不带丝毫留恋:“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如果是亭钰,或者是那个齐姑娘在的话,那个叫观言的奴仆一定不会来敲门说这样的话。
  更何况五更天,连亭钰都没有敲门说阿姐,得快些回府了,不然府里人该发觉不好了。偏偏卫珩的下人先来提醒说主子您该歇息了。
  这算什么?
  她轻扯唇角,忽然觉得今夜这一趟来的极其无趣味。
  极其没意思。
  卫珩不娶,她不嫁就是了。
  她有银子有产业,为何一定要嫁人,像松先生那样自由自在过一生不是也极好?
  “啪!”
  一只杯子忽然摔在门边上。
  四分五裂。
  身后传来一道极怒的低沉男声:“滚出府去。”
  宜臻的身形微微一顿,而后加快了脚步。
  “祝宜臻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姑娘心底的火气快要爆炸了,猛地转回头:“不是你叫我滚的?卫珩你烦不烦,非得闹得个鱼死网破你才得意么?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开了,相忘于江湖究竟哪里不妥当?我即便是被退婚声名尽毁再嫁不了人,我剃了头发去做个姑子我也极满意,很不必被你在这里这样耍着玩儿!”
  “。。。。。。”
  卫珩攥了攥拳头,而后又松开,叹了口气,“老子没说你。”
  “这屋里除了我还有旁人吗?难不成还躲着个花妖狐媚,绝色女鬼?卫珩,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磨磨唧唧的孬种坯子货了?!”
  。。。。。。卫珩是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江湖浑话。
  说实话,这小崽子方才噼里啪啦念了那么一大串,话里话外意思只要一个:退婚。此刻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他脑袋上扣那么一顶大帽子,他心底里的火气也被勾上来了,眼眸里阴沉如墨,抬手又往门边砸了一个杯子。
  “观言,你给老子滚出府去!”
  屋门外就是一静,半瞬后,传来观言微颤的告退声:“奴才自去领罚。”
  小姑娘身上的戾气这才退了些,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俯视的神态还有些不屑。
  “你还有什么事直接说,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瞧?天都亮了,再不回府我才要惹□□烦,你以为我如亭钰一般空闲自在,随随便便就能逛到你家院子里来么?”
  大抵是心里真的极委屈极火大,她这会子就跟开了间兵器坊似的,说出话没一句不带刀子,刺的人脑壳疼。
  卫珩下意识拧起眉,片刻后觉着这样的神情不好,又强迫自己展开,望着她:“你走之前,我问你最后一件事。”
  小姑娘抬了抬下巴。
  “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块儿去京城,或者愿不愿意等我回了京城之后,再以送嫁的法子往京城去,或者愿不愿意直接去越州老家,与长辈们先敬了茶上了族谱,确定了名分再议其他?”
  “。。。。。。卫珩,谁嫁与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所以我也没打算祸害旁人。”
  “但是你凭什么就要祸害我?我都与你说的那么清楚了,你其实压根儿就不喜爱我。。。。。。”
  “我不喜爱你我喜爱院门口那只狗吗?祝宜臻,你要是当了官,一定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不请仵作验尸取证就定罪的昏官,我造反都不用养兵买马,直接扶植你当摄政王得了。”
  宜臻真的要被他气炸了:“卫珩,你到底还想不想娶我了!”
  “想。”
  他抬起一只眼眸,仿佛青灯古佛心如止水,“那你不是要剃了头发去当姑子么,我总不能开个庙陪你一起做和尚吧?佛祖面前思□□,我怕下辈子咱俩都投不了好胎。”
  “。。。。。。”
  少女深吸一口气,什么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要走。
  “你敢踏出这个门一步试试?”
  宜臻继续往前走。
  “祝宜臻,你父亲做个官不容易。你母亲藏在墙砖里的那些金银,应该是她攒了大半辈子的财产了罢?听说你姐姐的婆婆一直想要个孙子。。。。。。”
  “卫!珩!”
  男人往后一仰,任凭肩头渗出的血迹染红里衣,语调懒洋洋的,不变分毫:“我在。”
  宜臻的视线在他肩头凝了凝,方才还想要出口的抱怨一下止住了:“我去喊大夫。”
  “不用。”他的视线往床边小几上的纱布和药瓶上一落,“只是裂开了而已,也不是什么致命伤,上了药再包扎一次就好,不难,你自己也能弄好。”
  “什么自己,我什么自己?我凭什么自己帮你包扎?又不是我自己砍的你!”
  “你父亲做个官不容易。你母亲藏在墙砖里的那些金银。。。。。。”
  “要用哪瓶药?”
  卫珩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笑意,随手指了离他最近的那一瓶。
  宜臻走过去,跪坐在床榻边上,盯着他肩头的那团血迹瞧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揭开衣领。
  果然,白布上的血迹更吓人。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明明知道他伤的重,还非要挑这时候跟他吵,何必呢。
  男人身上的肌肤很硬,指腹一不小心触到,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只是他身上的疤痕也不少,老伤旧伤交替在一块儿,使得原本流畅硬朗的骨肌纹理都显得不那么漂亮起来。
  宜臻蹙着眉,先轻柔仔细地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再一点一点往上撒药,甚至还有些不敢瞧。
  “跟我一道儿去京城,由你祝府送亲再去京城,往黎州去,或者直接把婚期延后,你觉得哪条法子最好?”
  “延后婚期。”
  “你方才不是说。。。。。。”
  “我方才说是我方才说,但我现在觉得,要不要嫁人,是我需要再思量一段时日的大事儿。”
  卫珩就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宜臻都快要把伤口重新包扎好了,他才开口:“我之前只是以为你会不愿意。”
  “你以为。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很多事儿,你从来就不愿意与我说。不止今日这一件,往常还有许多,我只是没提过而已。”
  “。。。。。。对不住。”
  “我并不需要你的对不住。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明不明白,你当年为什么要应下这门亲事?”
  卫珩叹了口气:“宜臻,我不是傻子。满京城里那么多合适的主母人选,我究竟为什么要娶一个只是负责任的有趣玩意儿回家?”
  “兴许是你自己都还没想明白。”
  “我从来不做连自己都糊涂的事情。更何况,虽然你说那只令牌号不动人,但一定是你刚才没把令牌拿出来使,不然他们就算心里再不甘,也不会不听你的命令。宜臻,我把这只兵符交到你手里,就相当于把整个卫庄都分了一半给你,我要是连自己都还没想明白,我何必做这么大的牺牲,你以为我是转世的佛祖往生的圣人吗?”
  。。。。。。
  “那我与你一起去京城。”
  她忽然抬起头,也不知道方才究竟把哪一句话听进了耳朵里,一双溜圆的眼睛在此刻亮的要命,“我现在就回府收拾行李,和你一起回京城去。”
  “以前我不管,但从今日起,你手底下的人,我都要认识,你谋划的事儿,我都要参与,反正都已经踏进了这潭浑水里,湿一只鞋和湿两只鞋,又有什么区别。”
  “我祝宜臻,要不然就做个潇洒自在的清风君子,要不然就做个运筹帷幄的巾帼女英雄,这一辈子,我都不要当李夫人和陈阿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7章 
  天将将破晓的时候,宜臻回到了府里。
  亭钰是先她一步到的,毕竟五姐是被他带出的府,彻夜未归,要只是被自己院子的丫鬟婆子们发觉了那还好说,毕竟五姐御下有方,整个院子管的如同铁桶一般,没经过她的示意,消息很难传的出去。
  但若是被母亲或者姨娘庶兄庶姐们给知晓了,那就真的是灭顶之灾,在出嫁前都别想有安宁。
  所以祝亭钰机灵地觉得,自己须得先回府为五姐探探风,要是五姐真的被缠住了脚在卫宅许久都回不来,他也好为她遮掩一二。
  结果他悄没声息地驾马回了府,奔回自己院子换下血迹满满的衣裳,着急忙慌刚行至三水居院门口时,就看见他五姐从里头施施然走了出来。
  穿了件半旧的湘妃色襦裙,首饰佩玉齐整,昨夜半散的发髻此刻已经梳的十分妥当,脸上许是擦足了脂粉,瞧着一点倦色也未有,仿佛真的睡了一整夜好觉似的。
  祝亭钰瞪圆了眼睛,震惊道:“五、五姐?”
  “嗯。”
  宜臻缓步走过去,在少年惊悚又无措的目光中,忽地踮起脚尖,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祝亭钰差点没跳起来:“五姐!”
  “你都长这么高了。”
  少女弯弯眉,眼眸里流露出一些儿怀念,“我记着八九岁的时候,你才到我肩头呢。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家小亭钰都这么大了。”
  “这是什么话。”
  每次一谈及年纪,祝亭钰就要炸起毛来,“说的好像我比你小多少似的,五姐,咱俩生辰可是同一日呢,再说了,我是男子,本就应该生的高些,你瞧卫珩哥,他才是真的高个儿呢。”
  。……
  不知道为什么,在提及卫珩的名字时,他明显觉得五姐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但宜臻什么都未说,反而又拍了拍他的头,弯着唇:“反正不论如何,你如今都已经是懂了事的大小子了,日后莫要再那么莽撞冒失,做事前自己先思量思量,让母亲少操些心,她身子不好,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操劳了。再有,父亲虽然严厉了些,心里却最是看重你不过,你何必整日非要与他争个输赢高下的,难怪他要教训你呢。”
  “五姐你平白无故的说起这些做什么。”
  祝亭钰蹙蹙眉,因她这语气而感到没由来的心慌,忍不住就转移了话头,“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透呢,你怎地就起来了,反正这几日也不用去母亲那儿请安,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有些要紧的话要与母亲商议。”
  宜臻挑了挑眉,“行了,你去玩儿吧,省得我与你多说,你还嫌五姐耽误你正经事。”
  “我何时嫌你……”
  少女直接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下一个暴栗,笑意盈盈的,眉目肆意的:“祝亭钰,你真是翅膀硬了,如今也敢顶我的嘴了?”
  “……”
  她一弯唇,递给他一颗果子,就转身走了。
  往的确实是母亲院子的方向,不是出府。
  祝亭钰松了口气。
  卫珩大哥昨夜里说了不要他再往卫宅去,说是多少人盯着卫宅往后处事还是谨慎些才好。
  但卫珩大哥受了那样重的伤,连石大夫都说差点就要命丧黄泉活不下去了,他心底又实在担忧的不行。
  如今看五姐这表现,想来来卫珩大哥应当是无碍了罢。
  。
  ——到晚间祝亭钰才知晓,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月上柳梢头,黄昏时分,他在外搜刮了一天的药铺子,才刚回到府,就听见一个噩耗:他五姐被父亲打了。
  有那么一片刻,祝亭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方才说了个什么东西?”
  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在他前头:“消息就是从主院传出来的,奴才反反复复问了好多回,确实是这样没错的。”
  “父亲为何要打五姐?”
  “说是因为五姑娘顶撞了老爷,非要悔婚还是如何的,老爷一时气不过就动了手,据主院的人说手心都打出血了……这个奴才也不是十分清楚,当时屋内就只有夫人身边的石榴和青果在,她们口风一向紧的很……”
  大抵是因为祝亭钰面色实在阴沉的难看,禀报的下人也跟着慌张起来,嘴里叨叨絮絮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少年没有兴致再听下去,甩了马鞭就往内院奔。
  “公、公子,五姑娘这会子不在上房,她响午就回自己的三水阁了,公子……”
  前头已经只剩下少年疾奔的背影。
  瞧着那扬起的发丝,还有几分惊惶和怒气。
  但祝宜臻忍着伤,不肯在上房上药,非得回三水阁做什么?
  自然是收拾行李包裹。
  卫珩那头传来消息,说是今日傍晚便要出发回京了。
  此番回京不比当初下黎州,不用担心库房里的东西带不走会被那些没脸皮的亲戚给据为己有,删繁就简的,一两时辰就能把要紧的行李收拾好。
  是的,没错。
  宜臻今日早晨去拜见母亲,说的就是要随卫珩入京一事。
  她话音刚落,就瞧见母亲震惊的神色,甚至连手里的茶杯都摔了个粉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问这时候要入京做什么,宜臻就说是婚事出了变故,要么就是以随嫁的法子跟卫珩前往京城,要么只能将婚期延后,可这婚期一旦延了,往后的波折变故许会更多。
  母亲问那宾客那边要如何交代,宜臻答卫珩会处理妥善的,他保证过,绝不会让祝家吃一点名声上的亏。
  母亲就又问,这一路长途跋涉,她临时才着急忙慌地要启程,万一遇见什么劫难怎么办?宜臻答她跟着卫珩,卫珩会带足人手银两的,卫珩人脉遍布五湖四海,不怕。
  母亲沉默许久,似要念叨什么,但最终也只是一叹气,只说此事还得问过父亲才好。
  而宜臻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连母亲都说服了,却在一向开明的父亲这里碰了钉子。
  “你一个姑娘家,还未成婚,眼巴巴地跟着他上京,你的清白还要不要了?你的名声呢?你这样做,外头的人会如何看祝家?延后婚期就延后婚期,我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这话在以往确实有些道理,但在如今,却渐渐不那么要紧了。
  这几年大宣霍乱四起,但凡繁华平坦些的地方,没几处是安稳的,许多地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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