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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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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面具摘了下来。
  看见那道贯穿了整张左脸的狰狞疤痕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
  怼了大半个京城的上官艳,人前人后都从未崩溃过。
  燕王很想走上前,他的指尖动了动,他不能动,再也不能了,她不是他的王妃了。
  萧振廷老远就听见了上官艳嚎啕大哭的声音,他吓得直接跳了车,飓风一般的速度朝自家夫人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小子又踹你了?等他出来我抽他!”萧振廷扶住上官艳,急得像个手足无措的熊孩子,百战百胜的萧大元帅还从未陪哪个女人经历过怀胎十月,他没经验啊!
  他只知道女人怀孕后变得爱哭了。
  可哭成这样是头一回。
  是不是那小子太淘了?
  再这么折腾他女人他就不要这小子了!!!
  但很快,萧振廷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每个人的神色都怪怪的。
  小丫鬟欲言又止,耷拉下脑袋,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样子。
  他扭过头,目光越过一旁的影十三与影六。
  他们是燕九朝的暗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最后,他才看向了形单影只的燕王。
  事实上,他跳下马车时,余光第一个捕捉到的就是这道身影,可不知怎的,他逼迫自己忽略了他,直接走向了上官艳。
  眼下看来,或许方才那一眼,他就已经认出了对方来,只是潜意识里不知怎么去面对罢了。
  “萧振廷。”他自报了名讳,拱手行了一礼,“见过燕王殿下。”
  燕王清清淡淡的目光自上官艳的脸上移开,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很难想象梓君会看上这种凶悍的面相,她是个精致的女人,她的一切,上到青砖红瓦,下到花花草草,甚至她的衣裳、她的首饰、用的茶具与盘子,都得精致得天下难得。
  燕九朝这一点是随了她。
  燕王当初能入她的眼,也是因为这张足够精致又俊美的脸。
  他不仅容颜精致,为人也体贴细致,品位与才情自不必说,他是不下场,否则大周何来状元郎?
  萧振廷是粗人。
  三句话中能有两句“老子”。
  吃饭用着最大的海碗,喝酒用的是酒坛。
  他的手有熊掌那么大。
  他写出来的字,一个也顶人家十个大。
  上官艳与燕王一起,是世人口中的神仙眷侣,与萧振廷站一块儿,俨然就是美女与野兽了。
  “你别怪她。”萧振廷挡在了上官艳身前,燕王老盯着他俩不说话,他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是粗人,不懂文人肚子里的弯弯道道,但有一点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心里不舒坦。
  来的路上就想过可能会与燕王遇上,只是没料到这么快。
  “是我逼她嫁给我的,我有琮儿的解药,她不嫁给我,我就不给她!”萧振廷义正辞严地说。
  上官艳拉了拉萧振廷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
  萧振廷将腰杆儿挺得直直的:“就是老子逼她嫁的!”
  燕王什么也没说,垂了垂眸,转身进屋了。
  小丫鬟与影六面面相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无比尴尬的味道。
  影十三面无表情。
  这时,俞婉的马车到了。
  听说上官艳也来了,俞婉将三个小家伙也带了过来。
  刚下过雨,路面湿滑,俞婉小心翼翼地将儿子们抱了下来。
  三个小家伙哒哒哒地跑过去。
  俞婉叮嘱道:“别撞到祖母了!”
  因为上官艳的肚子里有了“小弟弟”,三个小家伙期待极了,迫不及待要摸摸“小弟弟”了。
  俞婉想说,这是小叔叔、小姑姑,不是小弟弟小妹妹呀!
  三人到了上官艳的面前,抬起小脑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肚子。
  见到三个又肥了一圈的小家伙,上官艳敛起心中酸楚,破涕为笑。
  俞婉走了过来,现场的气氛好怪,上官艳的眼睛肿得像核桃,还有,影六与影十三怎么会在这儿?他们不是被燕九朝派去保护燕王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啊?”俞婉后知后觉地问。
  影六指指燕王的院子:“方才王妃,见到王爷了。”
  “啊……”俞婉的眸子瞪圆了。
  早在京城时,萧振廷便听到了有关燕王的传言,那是一个自南边来的商队,因去过清河镇,听了不少赫连家的消息,顺带着也带来了驸马与女君府的消息。
  边关所散播的消息远不如帝都全面,何况又是许多天前,那会儿女君府东窗事发没多久,只知驸马乃大周燕王,却不知是女君强迫了燕王。
  于是京城这头便有了不好的猜测,道是燕王假死,抛妻弃子,去南诏做了驸马。
  这件事本可瞒着上官艳,偏偏,又传来了燕王府世子不远万里潜入南诏寻找生父的消息。
  皇帝一道圣旨将上官艳宣入宫,问她可有此事。
  上官艳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儿子竟然偷偷去了南诏,更不清楚燕王居然还活着。
  皇帝并不相信燕王会背叛自己,多半是南诏的小帝姬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的亲弟弟,他这才命萧振廷挂帅出征,无论如何都要把燕王给带回来。
  出征前,上官艳找到萧振廷,说,她也想来。
  萧振廷没问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带着她来了。
  怀孕之人不宜舟车劳顿。
  她是做过母亲的人,她比谁都明白这个禁忌,可她坚持要来,那就是有她必然要来的道理。
  上官艳挂念儿子不假,想见燕王也真。
  “我就想问他一句,当初为何会不要我和琮儿。”
  可真正见了他,她一个字都问不出了。
  他过得并不好。
  他比记忆中消瘦了。
  他的脸伤成那样,上官艳不敢想他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最初听说他活着,还娶妻生子了,我真是怨死他了。”
  上官艳坐在房中,轻轻地说。
  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俞婉静静地聆听着。
  “他可以不要我,我不会纠缠他,但他为何连琮儿也抛弃了?我在想,这个男人太绝情了。”上官艳顿了顿,喉头有些胀痛,“但我今天见了他,我方知自己错了,他还是当年那个王爷。”
  他没有变。
  变的人是她。
  她不再是他的梓君了。
  俞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曾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他们有着最深的默契,也有过最浓烈的感情,如果不是小帝姬横插一脚,或许他们仍是一对神仙眷侣,又或许她早已为燕九朝生下了几个妹妹弟弟。
  但世上没有如果。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最残忍的事,不是没被你爱过,而是与你错过。
  燕九朝是入夜时分抵达的宅院。
  他先回了赫连府,从紫苏与茯苓口中得知萧振廷来过,上官艳也来了,俞婉带着三个小家伙去探望上官艳了,他们就住在泗水街。
  泗水街。
  燕王也在那儿有一座宅院。
  可别发生那么狗血的事。
  燕九朝二话不说去了泗水街。
  这一盆狗血终究还是淋下来了,他生父与继父住成门对门了。
  燕少主在两门之间的小道上很是蛋疼了一会儿,听着小家伙在继父那头的吵闹声,最终推开了生父的院门。
  俞婉恰巧要去萧振廷与上官艳那头接孩子,门被推开的一霎,她与自家相公碰了个正着。
  “相公?”俞婉微微惊了一把,算算时辰,比想象中的早,该不会是马不停蹄赶过来救场的吧?可惜啊,修罗场已经上演了,燕王与上官艳以及萧振廷已经尬尬地见过了。
  “怎么回事?”燕九朝捏起俞婉的下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道,“哭过了?”
  俞婉委屈巴巴地说道:“刚从娘那边过来,方才听到动情处,掉了两颗金豆豆。”
  忽然就没了同情心的燕九朝:“……”
  俞婉睁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问道:“燕九朝,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忘了我?”
  “瞎想什么呢?”燕九朝一巴掌拍上她额头。
  “啊!”俞婉吃痛。
  燕九朝把给她买的蟹黄酥塞进她手里,跨过门槛,迈步去了燕王的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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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骨肉真相,九哥虐渣(二更)
  夜色微凉。
  燕王坐在窗台前,静静地凝视着庭院的方向。
  院子里让影六静心修剪过,花草还算养眼,只是尊贵如燕王,什么样的名花名草没见过,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燕九朝没立刻出声打搅他,而是站在他身后,定定地打量着他的背影。
  几日不见,他又清瘦了些,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连垂落的衣角都散发着一股寂寥。
  不知站了多久,燕九朝终于还是轻声开了口:“父王。”
  燕王意识回笼,动作迟缓地转过头来,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来了。”
  不意外燕九朝怎么找到了这里。
  不论是影十三与影六告诉他,还是萧振廷在赫连府留了话。
  只要他想找,他总是能找到他。
  燕九朝将手中拎着的食盒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南诏没有北方的蒸糕,这是一个去过大周的厨子做的,豆沙馅儿,桂花粉,洒了白芝麻。”
  心中酸楚时总会想来点甜的,燕王纵然吃不下,但这是儿子买来的,他还是很努力地吃了。
  想到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也爱吃蒸糕,不知这些年……”
  话到一半,他顿住。
  影六和他说过,琮儿中了毒,已经许多年吃不出味道了。
  如今勉强能尝出点酸与辣,但也不是正常人的滋味。
  燕王的心中涌上一层浓浓的愧疚:“琮儿,你可怪父王?”
  “怪你什么?”燕九朝反问。
  燕王张了张嘴,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当然他不说,不代表燕九朝不会猜。
  燕九朝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别多想,都过去了。”
  顿了顿,燕九朝又说:“你也别难过。”
  你还有我。
  父子俩都是话少之人,坐是坐是许久,话没多说,燕九朝让燕王早点歇息,自己则去了影六与影十三的屋。
  二人料到他会过来,早早地在屋里等着了。
  “少主。”二人行了一礼。
  燕九朝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影六挠挠头,小声地问道:“王爷没事吧?”
  他俩事先没接到消息,不知萧振廷与上官艳会来了帝都,还搬到了这里。
  燕王与上官艳相对的一霎,影六的心都险些跳出嗓子眼了!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对离散十多年的夫妻是如何再一次面对彼此的,上官艳哭成那样,可见有多难受了,王爷是没哭,但王爷就不难受吗?
  影六看着王爷清瘦的背影,总感觉他的心都死了。
  这一切都是南宫雁那个疯女人造成的,影六恨死她了!
  影十三没影六这么激动,他虽也为王爷惋惜,为少主可惜,但他的心是冷的。
  燕九朝的面上一如既往的瞧不出悲喜,他神色淡淡地说:“这些日子可有收获?”
  影十三道:“赫连家的暂时没有,王爷与南宫雁的倒是查出些许眉目。”
  燕九朝道:“说。”
  影十三将无感提升到极致,确定四周无人窃听,才神色一肃,道:“南宫璃不是王爷的亲骨肉,南宫溪也不是,当年出现在燕城,被姚夫人撞见的那个孩子……事实上根本没有生下来过!”
  ……
  华灯初上。
  燕王漫步在喧闹的街市中。
  这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灯会,往年设在七夕,今年却因大旱的缘故推迟到了中元节。
  许是让人久等的缘故,这次的灯会竟比往年热闹许多。
  燕王去买了一盒蒸糕,回到原地时不见了他们的人影,燕王四下打量,终于,在一个卖莲灯的摊贩前,看见了那道身着淡紫色束腰罗裙的娉婷倩影。
  他开心地走过去,自身后凑近她,拉过的手,将蒸糕往她手里一放:“艳儿!”
  女子唰的转过脸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呀!”燕王脸色一变,忙放开她的手,热乎乎的蒸糕掉在了地上,他后退一步,客气地作了个揖,“我认错人了,对不住!”
  燕王尴尬地走掉了。
  南宫雁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问一旁的暗卫道:“他是谁?”
  暗卫道:“回帝姬的话,他是大周燕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南宫雁撇嘴儿道:“他怎么知道我叫雁儿?”
  暗卫道:“他说他认错了。”
  南宫雁眉梢一挑:“鬼才信!”
  暗卫:“……”
  “雁儿!”南宫璃学着他的语调呢喃了一句,噗嗤一笑,“真好听。”
  “殿下,殿下,殿下!”
  南宫雁一个激灵,自睡梦中惊醒,看了看冷冰冰的牢笼,又看看将她摇醒的女使,恍惚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大理寺的牢房。
  “你怎么来了?”南宫雁问。
  这名女使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
  “娘娘放心不下您,让奴婢来看看您,您清瘦了,方才奴婢叫您没叫醒,以为您晕过去,斗胆叫了御医为您看诊。”女使说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南宫雁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女使喜色道:“恭喜殿下,您有喜了!”
  南宫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女使道:“太医给您把出了喜脉,您有喜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陛下也会高兴的!”
  国君与皇后疼她,自然会为她有孕高兴,可南宫雁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却不是皇后或国君。
  “有驸马的消息了吗?”她抓住女使的手问。
  女使的笑容僵住,摇了摇头,说:“没有。”
  南宫雁想了想,脑海中灵光一闪,死死地抓住女使的手道:“我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让我出去,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我有他的骨肉了……他要做爹了……他会高兴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燕王再不待见她,但她腹中怀了他的骨肉,他能不回到她身边吗?
  他忍心离开南宫璃与南宫溪,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他的血脉。
  血浓于水。
  他有多疼燕九朝,就会一样疼惜她腹中的胎儿。
  女使为难道:“这……殿下……我不能私自带您出去……若是让人发现了……”
  南宫雁正色道:“不会让人发现的!万事有我和母后,母后会护着我的!也没人降罪于你!”
  “可是……”
  “别可是了,我如今怀了身孕,你是想忤逆我,让我动胎气吗?”
  “奴婢不敢!”
  南宫雁眸光一冷:“那还不快把令牌给我!”
  “……是!”
  女使将出宫的令牌交到南宫雁的手上,与南宫雁互换了衣裳,由她顶替南宫雁留在牢中,南宫雁则伪装成女使的模样出了大理寺。
  燕王在帝都置办过几处宅子,南宫雁约莫知晓大致的地方,只是她并不确定燕王会住在哪一处。
  她独自坐着马车,在大街上转悠了许久,终于,在泗水街附近她听到了几个小黑蛋的声音。
  这里离赫连家极远,那几个小东西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燕王就住附近。
  南宫雁让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她顺着几个孩子的吵闹声找到了泗水街的街头。
  这时,俞婉已经将三个小家伙闹哄哄的小家伙接回燕王这边了。
  她还要去对面那东西,院门虚掩着。
  南宫雁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啊啊啊!不要不要!”
  是小宝不要洗澡澡的抗议声。
  “那你就是脏宝宝。”二宝嫌弃地说。
  “你才是脏宝宝!”
  “我不是!你是!”
  “大宝你说!谁才是脏宝宝?”
  “是你是你就是你!略略略!”二宝吐舌头。
  小宝不甘示弱:“略略略!”
  满院子都是两个宝的吵闹声。
  南宫雁摸摸尚未显怀的肚子,眉间掠过一丝温柔。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得偿所愿。
  她不用再羡慕任何人,她有驸马的孩子了。
  她找到了书房。
  这是驸马最爱待着的地方。
  驸马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就像他曾经在女君府时那样。
  仅仅一个背影,南宫雁便不受控制地泪目了。
  她捧着肚子,哽咽地说:“驸马。”
  驸马没有理她。
  他甚至没有回过头来。
  这让南宫雁的心凉了半截,但她并没有泄气,她如今不是孤家寡人了,她有他的孩子了。
  他最疼孩子了,不是吗?
  她轻轻地走了几步,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从前都是我错了,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我今日来,不是要求你原谅我的过错,我是想告诉你,我有身孕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一行泪来。
  她壮着胆子,朝前走了一步:“我怀了我们的骨肉,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不能不要这个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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