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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褪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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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路上,花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继续偷着小白菜,而李归尘全然不知,只是看着蒲风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不用谢我。”
  蒲风走在前面,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会觉得如此蠢人会深不可测,随手扯下了一根柳条。
  李归尘笑意更深,“肉是买给你做红烧肉的,我吃菜叶面汤就行,真的。”
  蒲风看着李归尘那无比诚挚的目光,忽然倒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然而这种念头只持续到了晚饭后。
  蒲风评价,房东大人的手艺是极好的,红烧肉也是堪称人间极品的,软红酥烂,甜咸不腻。但这样的好事她一辈子也不想再摊上一回。
  古人讲:“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是有道理的,哪怕那肉是你自己掏钱买的。
  只可惜,蒲风是半夜哆哆嗦嗦站在敛尸房门口才悟出的这个道理。
  吃晚饭时,李归尘便嘱咐蒲风多吃些,一会儿要去帮张渊大人查案。
  蒲风看着天色已经要暗了下来,虽然心底有一点不祥的预感,但更多的是一种马上要夜行辑凶的新鲜神秘。
  她虽是个卖弄笔杆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写了太多传奇小说的原因居然对这寻凶断案异常热衷,且她一向自认是个知恩图报还是涌泉相报的那种有品位有情操人士,自然不会吃了李归尘做的饭便抹抹嘴上的油溜了,遂想也没想满口答应。
  路上,因着李归尘背了一大包东西,两人又是步行是以行进极慢,蒲风叽叽喳喳,问着李归尘此行去哪,还有自己想不通的诸般疑点,李归尘只是静静听着,最多接一句等会就知道了。
  两人从城郊入了京城繁华之地,走着走着又愈发荒凉,月快升至正空,约莫着已到了子时。蒲风心里开始打鼓,直到看到前面一片空旷中出现了一排房子,檐下又挂了许多随风摇曳的大白纸灯笼,有一人身着一袭墨蓝长衫静候在灯下,蒲风只觉汗毛直立,登时就打算掉头就跑。
  白灯笼火光昏暗,映着“大理寺钦管敛尸房”的破旧牌子,蒙了厚厚一层尘土。
  蒲风被李归尘拽了袖角,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此地毕竟是大理寺重地,咱们两个草民,帮人查案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吧。再说了,既然是我愿意跟你来的,又不会跑。”她说着还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袖子。
  李归尘没做声,手上倒是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而灯下男子已看到他二人走了过来,笑着与李归尘点头致意,望向蒲风的眼神却颇有几分同情神色。
  夜风森森,蝙蝠围着敛尸房来回盘旋,蒲风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神色低沉行礼道:“张大人,此案大理寺已受理,验尸的事,就不用交给李先生了吧,学生那日堂上,无非,无非信口胡说罢了。”
  “哦?”张渊引着他二人边走边低声道,“不是验尸,只是来找证据罢了。”
  而蒲风也没多想,听罢长出了口气,这才擦了擦一额头的冷汗。
  张渊日里已记清了直通张二条尸体的路线,现在已是午夜,看守的刘伯嗤嗤打着轻酣,三人自后门穿过堆积在两旁的一应残破棺木,行至西南角落。由砖头垒的台子上架了门板,上铺麻布覆着白单,头前点了一盏瓦罐的小油灯,躺的正该是张壮。
  敛尸房内本就满是陈腐异味,张壮死了已有六日,不同于那日初审,如今的六月的天气里,尸身已开始微微腐烂发胀。虽早做了防腐的处理,但尸臭混杂着白灰炭火及酽醋的味道,更是搅得人腹中翻滚。
  蒲风微微颤抖,挑着灯已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回过头来才知李归尘自家中背来的大包袱有什么作用。
  包袱放在旁边棺木上,小白麻布包卷开,里面是大小剪刀,白布方巾,一摞切得薄薄的生姜片还有针线。
  蒲风虽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敢多言,她只是越来越好奇为何李归尘这般无所不知。
  而张渊大人在这功夫儿里,已就着小油灯引燃了自己带来的几盏灯,虽然同样都是灯,可张大人的却较之异常明亮,更奇的是发出的火焰竟是奇异的青绿色,可见也非寻常之物。
  蒲风一瞬间觉得自己来值了,这都是见识啊,都是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


第5章 掏肠·下
  李归尘继续蹲在那里摆弄东西,再站起来时,蒲风不禁笑出了声。
  他一脸严肃,鼻孔里居然塞了两卷姜片,鼓囊囊地将鼻子撑了起来,这实在是……“哈哈哈哈哈……”
  蒲风笑出了眼泪,忽然觉得在这个时辰这个地方自己这种行为不是很好,捂着嘴刚要憋回去,李归尘忽然面无异色地卷了两片大姜片径直塞到了她鼻子里面,沉声道:“忍着点,一会少用嘴喘气儿。”
  “好了,这下笑不出了。”张渊打趣。
  姜片本就辛辣,骤然跑到了鼻子里,熏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蒲风就像是霜打了的大茄子,一言不发站在那,任由李归尘给她套上了粗白麻的罩衫,带了厚重的面巾,又拿什么湿布给她擦了手,凉凉的,可能是酒,但可惜被生姜堵着鼻子闻不出。那罩衫穿在身上居然还算得体,蒲风皱着眉,心想此物绝非李归尘的,倒像是给自己量体裁衣的,那自己岂非被那家伙暗算了?
  暗算让她来破此案?这事儿依旧说不通,蒲风觉得想把身边的所有事情全部相通的确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大家鼻子里都塞了姜片,说话的声音变得怪怪的。
  张渊也不知从哪掏出了本簿子,舔了舔笔尖,弯腰凑到一脸苦大仇深的蒲风面前道:“小兄弟,谁都有个第一次,你就想眼前的都是肉摊上摆的,就没那么恶心了。”
  “不是说,不验尸吗?”蒲风天真道。
  “话是没错,就是在尸体内外找找证据。”张渊颔首。
  李归尘瞪大了眼看了张渊一眼,张渊还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什么错。而蒲风现在还没见到尸体,本就是害怕多过恶心的,听了张大人的劝导,又想着晚上就着大白米饭吃了小半锅红烧肉,顿时心口返上了一口油腻酸水,脸色煞白了起来。
  红烧肉的确不是为了恶心她的,主要是这东西吃进肚子里十分扛饿。李归尘本想帮她拍拍背,手却顿在了半空,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你若是实在怕,放下我来。”
  蒲风觉得他那话说得不像哄她,眼里转着泪珠本想应了,抬起头来看着李归尘,却发现他的样子比她看起来或许更差些:平常淡然的脸色亦是煞白,额角一层细密的汗珠。蒲风叹了口气。
  她有点举棋不定,但并没有犹豫很久。
  “先生还是看着吧,只是我不懂这些,还得指仗大人和先生。”蒲风忽而笑了笑。其实她不是很明白,整个大理寺还能没有仵作了不成,非得他们半夜溜进来来查,况且她还不懂这些。但事到如今,想来也是张渊大人自有考量。
  李归尘只是远远地站着,张渊帮着蒲风掀了盖尸的单子,唯独盖着脸,怕蒲风接受不了。
  尸单一除,尸臭顿时浓烈了起来,亏得鼻子里的姜片塞得紧实,可恶臭还是无孔不入地往里钻。蒲风只觉得憋气得很,却不敢喘气,望着尸首有点忙乱。
  “去了尸单,先检看周身,之后褪了死者一应衣物,整齐摆放在一旁。”李归尘的声音很轻,但十分清楚。蒲风听了莫名平静了下来,觉得心安。
  她仔细看了张壮的衣物,本应有血迹,但那日暴雨浇濯下,深褐色的粗布上血迹已经看不大清晰,背上有泥,正面较为光洁。腰带上寸许有一道较为整齐的切口,没有撕裂不平的痕迹,表面也没有任何异常之物。
  蒲风看罢,皱眉看了一眼张渊,张渊点头,便也放下了手头笔册,撸起袖子与蒲风搭了把手。二人搭配倒还相宜,一会就将张壮尸首剥了个赤膊,到了底裤,蒲风却是死活不肯上手了,对着张渊连连摇头。
  张渊挑眉,“同是男子,脱的又不是你的裤子,你莫非羞了不成?”
  蒲风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李归尘倒是忽然开了口:“算了,裤子便留着吧,这里倒是不妨事。”
  张渊这才放了手。他自然知道,自《洗冤集录》有规:“凡检覆,切不可令仵作行人遮蔽玉…茎、产门之类,大有所误。”本朝验尸依旧照此行事,但李归尘这么说了,想来先不必较这个真儿。又叹道虽说蒲风平时插科打诨俨然脸皮深厚之状,可少年人毕竟是少年人。
  这边蒲风多少定了定心,死者死亡已有数日,皮肤呈现苍白黯淡颜色,想来张壮平日不怎么干农活,手上既无薄茧,身上更是光洁,果真如初检所言,仅腹上一处伤口,且此处伤为致死伤。伤口不足三寸,左侧略向头侧横向,皮肉两边微微卷起,也因暴雨所以毫无血迹。而伤口已被初检的仵作粗粗缝合了起来,看起来未免粗鄙丑陋。
  “这……”蒲风指着缝线与张渊道。
  “检验讲求的乃是四缝尸首,即验尸体正背左右,这腔子里面自然是不验的。肠管外流尸体很难打理的,故而就缝上啦。”张渊讲解着,继而又道,“正是因此,才让你们这么晚过来,剖尸做验违逆常情,若是有所收获倒还好,若是徒劳无功做验之人可能会惹上很大的麻烦,故而只能偷着验了。”
  此话说完,张渊看着蒲风的面色,正是活生生的一副“违逆常情”。
  “将那缝线剪开吧。”李归尘的语气倒是平静得很,就像嘱咐蒲风多吃点饭或是早点睡觉。
  蒲风握着剪刀,手直轻抖,无数遍地设想自己一剪刀下去,肚子里面的断肠子脏血一应腌臜秽物就会呼噜噜冒出来。“喀嚓”一声下去,细线断开,伤口微敞,她所担心的场景万幸没有发生。
  “可有看得到肠头?”李归尘问。
  “没有。”蒲风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轻松。
  那边李归尘却是沉默了,良久又说了一句:“这就有点麻烦了。”
  蒲风似是自言自语道:“不会要让我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吧?”
  “正是。”
  空气中除了尸臭还弥漫着绝望的情绪。
  蒲风心里暗骂了李龟孙一万遍,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不来上手,偏叫我来,自己一双手掏了那死人的腔子,以后还怎么吃得下去饭,洗得下去脸,又为什么非得站在一边要自己上。腹诽之后,蒲风盯着那个伤口,马上又自己给了自己答复——伤口太窄,若非是自己的这双小手,他们两个大男人都未必能将手伸得进去,且这伤口又是罪证,他们来偷验决不能损伤丝毫,哪怕长一分宽一厘都是极麻烦的事。
  “唉,这手以后都吃不得饭了,且得回去剁了它们。”只因蒲风认了命,故而语气更加的悲戚了,她说着,一狠心径直将手伸了进去,那种潮湿冰凉又十分滑腻的触感,直叫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好在肚子里别的可能不太好找,肠子却是一抓一大把的,蒲风拎着一段拽出了肚皮来,只见肠管淡青发胀,连着薄薄的满是黑紫蜷曲血管的系膜,里面隐约中还看得到里面有之前未消化的食糜……蒲风几欲呕吐,却还是装作冷静道:“肠管已掏出了一段,之后又如何?”
  “全掏出来。”李归尘轻叹。
  这下来张渊也有点咋舌了,他见了这么多验尸的,此番也不知李归尘到底是要干什么。
  蒲风眨了眨眼,可能是因为一连串的打击人已经麻木了,干脆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极麻利地顺着肠管往外带,一时间,大片青白花花的肠子堆在张壮肚子外边,这景象连张渊也不由得有点心惊,可蒲风似是已全神贯注于此事,晶亮的眼睛里除专注外并无惊恐神色。张渊这才心中暗服李归尘,论看人眼光毒辣,自己果然远不如他。
  蒲风是读过不少杂书,可若非今日所见,也断然不知这人的肠子居然是有这样长的。她顺着肠子捋下去,也看到肠壁几处破损,切口整齐,一看便是刀伤所致。顺行捋至不能再往下时,她与李归尘回了句,到头了。
  “可有残损肠管?”
  蒲风摇头,“仅有破损的,倒是没有断的,我该是,掏得挺干净的……”
  “你能否再去里面寻寻,那物有可能就是一段肠管的样子。”李归尘语速快了些。
  蒲风有点一头雾水,她不知人体机括,也不敢深入过多,手指触碰的,无非些湿滑或是坚硬之物,并无所获。蒲风有点绝望,“真的没有,真的。”
  李归尘不应,空气忽然凝滞了起来,三个人都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难道他猜错了?李归尘不信。
  “把手伸出来吧。”
  蒲风听到的这个声音,仿佛不是出自李归尘之口,他的语气多半是随和或是平静,而这一声却带着无法言说的威严,直叫人一时没了想法,只能随之照做。而她在愣神的功夫里,自己的手刚伸出来,李归尘以一大块叠了几层的厚布整个掩住了脸,扬手褪起袖子,径直将右手自伤口伸了进去。
  蒲风和张渊皆是哑然,一来在于,他们都竟未发现,李归尘虽人长得高大,却有一双与身形不相适宜的小手,二来蒲风有气于李归尘坑她,而张渊却明知他一向恐人血、怕尸体,且绝不是装出来的。
  可两人也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堆腥臭肠管之间,李归尘蒙着脸,右手却如鱼得水般在死者腹内探寻,入至小臂,场景诡异却莫名给人一种肃穆的压抑。
  原也不怪蒲风找不到,那东西竟阴差阳错地夹在了肝叶与横膈之间,又串在系带空隙,自然很不好找。李归尘心中的大石头得落,长出了一口气,随之伸出的右手两指间夹了一段几寸的肠管。衬在周围一堆堆的肠子中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但蒲风绝不会忘记,之前她所掏出的肠子并无中断,乃是完整的。
  所以,这是一段多出来的肠子。
  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得不说,我的脑洞真是清奇_(:з」∠)_


第6章 夜归
  “这是……”张渊显然也知道这太不寻常了。
  李归尘却只是将那段肠子摸索着放在了张壮的胸口上,继而退回到了刚才待着的地方,没说出话来。
  蒲风没意识到李归尘的异常,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在了这段小东西上,忽然开了口:“这段肠子是断的,而且没有血管之类与之相连……因为它本就不是死者的,而死者的肠子是完整的……所以这个只可能是凶手落下来的。”
  张渊觉得蒲风说得都对,但是太不合常理了,凶手杀了人,往死者肚子里塞了一段肠子,这叫什么事儿?再说这是哪来的肠子?张渊一时后怕,觉得凶手极有可能是个丧尽天良之徒,杀了也不止这一人,“这会是谁的肠子啊?”
  蒲风本来也没想通这个问题,但却恍然想起白日里陪李归尘逛市集,李归尘专门待在肉铺子那……他问,有没有猪血或是下水?还问了……猪血不凝的原因。
  蒲风一愣,随口答张渊道:“猪,是猪!”
  张渊呛了一声,鼻子里蹦出来一卷姜片,简直以为蒲风在开玩笑。
  蒲风忽然笑了,又接着说:“也有可能是牛,是羊……总之到时候找个屠户问问就知道了。”
  她开始仔细看着那段肠子,肠管比较粗,两端果不其然有微微凹陷的痕迹,捻开肠管,肠壁混着血污显现出奇异的透光感,中部赫然一条横向裂口,不甚整齐。
  蒲风一时大喜,也不用李归尘嘱咐,赶紧将一应肠管塞回了张壮腹中,连带李归尘刚刚掏出的那一小段,放在最上,也一并封入。因着她娘早年间也教过她一些简单女工,粗针粗线缝个肚皮不怎么成问题,蒲风仗着自己记性好,草草几针顺着之前的针眼,倒和之前的状貌几乎无二。
  张渊在一旁微笑看着,愈发欣赏面前的少年人,想着蒲风若是能考取个功名,他日必举荐到自己门下。
  而那边李归尘缩在棺材后面,一声不吭,细密的汗珠蒙在苍白的脸上,他一直闭着眼,连呼吸都变得极其短促,整个人扶着一旁的棺木,有玉树将倾之象。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他。
  蒲风心中已大致有了个轮廓,忙问张渊尸僵发生之时,整个人可是如木板一块。
  张渊颔首,说大致是这么个情况。
  蒲风立即想起那日她跪在堂上,看到的张壮露在单子外边的那只手,是个如此的爪状。张壮如今尸僵已退,这个姿势也没能完整保留下来,蒲风手里比活着,忽然以那个姿势握在了一根细竹竿粗细的灯柱上,发现正好盈盈握住。
  可证物里绝对缺了什么……能有一根立柱的东西。
  不过若是她推测成真,这倒也不是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情。
  她又请张渊大人将尸体从停尸板上抱下来,再托着尸体两腋让其以双脚踩地站立的姿势架一会儿。好在张二条生前极为消瘦,张渊并不是十分吃力。
  蒲风想着陶刚比自己高个半头,而她右手握着卷成棒状的布单作刀挥舞,正是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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