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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鲤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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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大梁和屋角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竹墙忽然一震,整个竹屋竟陡然上升,然后“哐”地一声,在向四周轰然散去。
  几乎在同时,苏锦原地起跳,身形迅猛好比流星,猛地向前一跃,一张渔网堪堪落在她刚才站过的地方。
  眼前乌压压的一片,数百个黑衣劲装的兵士将四分五裂的竹屋层层围住,青袍白发的老者被人五花大绑的站在最前面。在他的身旁,女子一身黑色轻甲,面容肃穆,眼神若冰。
  洪香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淡淡地看着苏锦,轻轻地笑道:“幸好,我很了解你的能力。还留有一手。”
  话音刚落,又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整个废墟笼罩住。
  ——
  又晚了,很抱歉,鲤鱼一定争取周末的时候多码点,留点存稿,以免有事的时候就晚了。大家周末愉快!


☆、174 苦中作乐

  冷雨潇潇,天色昏暗一片,洪香从人群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语调轻缓地说道:“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叹息地摇摇头,“其实何必呢?你为何非要这么选择?”
  雨水打在苏锦苍白消瘦的脸上,一阵寒风吹来,她只觉周身都是透骨的冰冷。她缓缓抬眸,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以为是知己的女子,面色沉静,声音平淡,“事到如今,何必再说这些。”
  洪香轻笑,无言地低下头来。
  有几个兵士拿着绳子走过来,动作粗鲁地将苏锦绑上。有个人的动作过大,几乎将她的手折断。她吭也没吭一声,只是静静地瞥了这个兵士一眼,眼眸幽深,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怒气,可兵士却忽然觉得脊背一阵阵地发寒。
  他并不是懦弱胆小之辈,能在大将军府爬到一等侍卫的位置绝对是有些真功夫的。他曾经跟随大将军出生入死,刀刃舔血的场面他不是没见过。对那些血雨腥风他尚且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惊慌,可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瘦弱苍白的女子只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能让他遍体生寒,心生惧意。明明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可他却觉得,她仍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高傲,冷静,淡漠。仿佛她不是被他抓捕的人,他自己才是。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一贯意气风发的兵士顿时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的怯弱感到恼羞成怒。他眉头一皱,怒喝道:“安分点,贱人!”
  “混账!把他拖下去,打二十棍。”
  女子冰冷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兵士得意一笑。心道,这个风一吹就倒的女人,打二十棍只怕会一命呜呼了。看她模样还不错,不如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好的东西不要浪费嘛。可还没等他将这些话说出口,他口中的兄弟们就一把将他架起。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一旁。“砰”一声按倒在地上,棍子毫不容情地就朝着他的脊背打了下来。
  背上一阵断裂般的剧痛传来,似乎是到了此时,他才明白。将军夫人口中的“混账”说的是他。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还是大声求饶起来。
  苏锦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平静无波。仿佛一切都跟她无关。
  马车很大,车底还垫着上好的羊毛厚地毯,有个烧的正旺的火炉就放在她身边。这算是洪香顾及昔日友情给予的特殊照顾了。
  马车内的温度渐渐升高,衣服慢慢地被烘干,可身上的不适却越来越深。她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神志有一瞬的恍惚。
  鬼医被捉,可李骁却不见了。她相信李骁现在一定是安全的,否则凭他的身手,即便打不赢洪香全部的士兵。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安然无恙地出现她面前。鬼医炼药闭关的地方在另一处岩洞里,或许他是去找鬼医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和洪香的人马擦肩而过。但是,只要他一发现鬼医不见了便能立刻明白发生何事。
  然而,她却并不希望他现在就来救她。单枪匹马的对阵数百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绝对是最蠢的一个选择。她相信他明白,无论是落到淳于珉还是洪香的手里,她暂时都是生命无忧的。救她出来,不能急于一时。
  马车厚重的车帘被掀开,鬼医被人呼喝着就推了进来。他满头花白的头发乱七八糟,似乎是被人使劲地抓了几下的样子。脸上也有被打过的痕迹,可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家却毫不在乎地对她笑了笑,咧着开裂青肿的嘴角笑着说:“丫头,好久不见啊。”
  苏锦的手脚被绑住,无法动弹,她微微弯下腰,也笑了笑:“好久不见,你看上去还不错?”
  “哼,不错个屁!”鬼医被推得倒在了马车里,或许是车上垫着的地毯很松软,他干脆就不起来了,盘腿坐下,翻着白眼说道:“每次看到你这丫头就老夫我就要倒霉!”
  说着,他竟然扳着手指数了起来:“第一次,老夫正准备去西胡吃他们那里特有的雪山鱼,结果刚出安城就被姓李的那小子给抓了回去,连夜给你那什么弟弟看病!你可知道,那雪山鱼每年只出那么一百尾,除去要进贡给西胡皇帝的,送给友好邦交的,留给我们这些可怜的寻常百姓的只有十尾不到啊!为了吃这一条鱼,我一掷千金,排了三年的队啊!呜呜,就这么吃不到了,太可气了……”
  苏锦好笑地看着这个因吃不到珍稀的一条鱼而怨念不止的老人,心情忽然变好了很多。就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苦闷烦愁什么呢?有办法就尽力想办法,没办法就暂时开心一点,或许这人一高兴,思维就活跃了,还能有灵光闪现的一刻呢。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道:“北定的云雾峰上也有个雪池,长有一种一尺长的银鱼,通体透明,鲜嫩无骨,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吧。”
  这个好像没吃到糖的孩子一般的老者鼻子一哼,冷冷道:“那银鱼哪有雪山鱼好吃。就算你这次补偿了我,也不能补偿我第二次的损失。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和那什么小姐去什么庙,我刚想上去跟你这丫头打个招呼,老夫也是好意,想告诉你前面有一群泼皮无赖。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箭给射穿了!唉,那时候我还真以为我死了呢!”
  “还有这事?!”苏锦惊讶地看着他,凝眉想了一想,大约就是刚被“提拔”为柳大小姐的丫鬟时,跟柳夕燕去寿光寺上香,当时是听说前面死了人,也在路上是碰到个泼皮。原来,那时的“死人”竟是鬼医。不过看他现在还好好的,应该是无碍了。既然是“鬼”医,当然不会死。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估计是您老人家怪癖太多,得罪了太多人,人家寻仇来了。这你可不能怪我!”
  “谁说不怪你!”鬼医顿时吹胡子瞪眼,怒喝道:“你知道那箭是什么人射的吗?就是你那个忘恩负义的弟弟!他怕我将他的身份说出去就派人来杀人灭口了!”
  苏锦一怔,一些已经远去的被忽略的记忆忽然如潮水般涌出,她恍然大悟地皱着眉。
  难怪当时他听说是鬼医为他医治时,神色立变。估计当时他就起了杀心,可笑自己当时还将他当成一个会撒娇会怕痛的小孩子。还记得当时,他,她,还有似月,因为他的康复而欢喜着,雀跃着,幸福着,相约“一家人,永不分离。”
  欢笑誓言仿佛还近在耳边,然而世事难料,一切已经风云翻转,物是人非。
  “咳咳!”
  忽然,老者的一声清咳传来,苏锦收回思绪,看向他,“你也受寒了?快靠近火炉烤烤。”
  “唉!”
  鬼医重重地叹息一声,脸上再无一丝玩笑,板着脸沉重地说道:“丫头,我跟你说件正事,你可听仔细了。”
  车外赶车的车夫一直奉命窃听他们的谈话,听鬼医这么一说,当真以为他要交代什么,便将身子后仰,耳朵贴近了车帘,凝神倾听起来。心里忍不住一阵兴奋,刚才夫人使用了各种方法都撬不开这老头子的嘴,不告诉她已经制成的解药给谁保管了。如今看来,这个天大的消息或许就要被他知道了。如果真立下这个不得了的大功,他一定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扬眉吐气了。
  苏锦闻言,也挺直了身子,面色严肃起来。心里猜测着他要说的话,是告诉自己解药藏在哪里,还是他已经有了脱身之计?心思正千回百转之时,却听老人庄严的声音响起:“老夫尿急,你且背过身去,待老夫尿他一泡在这车夫身上!”
  车夫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回过头来,还在身后摸了摸,好像鬼医已经尿了他一身似的,都嗅到了臭臭的味道了。
  苏锦却目瞪口呆,无语中。
  “哈哈哈!”
  某个老不修很满意地看着她脸色又白变红,又由红变黑,很大声地笑起来。
  “好了好了,会生气了就好,刚才我还以为你要伤心欲绝地变成望夫石呢!”
  “你这个老头子!”苏锦瞪了他一眼,“真是为老不尊!”
  “咦咦咦,不准叫我老头子!老夫我芳龄才十八!”
  “都说是老夫了,还十八!你有没有常识啊!”
  “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他大声呵斥了一句,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过来过来,老夫真有事说!”
  车夫一愣,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凑近了,以免真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苏锦却从这个老顽童狡黠的双眼里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也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说:“你说吧,我听着。”
  “刚才上车的时候,老夫观察这个车夫的面相,气短自汗、面色青白,黧黑无光,一定是肾虚寒化,虚热不调。如果想治愈啊,就只能……”
  车夫越听眼睛越亮,心道,这鬼医果然不愧是神医,只那么看了两眼就知道自己的毛病。哎呀呀,这毛病可害死他了,真是有苦难言啊。且将他说的方法仔细记下,回去照做!
  这么想着,车夫便将耳朵贴得更近了。
  却听老者的声音低低传来:“方法就是,将命根子切了,一了百了!哈哈哈!”
  ——
  好不容易提前码好,结果家里网络抽风,我都快疯了


☆、175 虚虚实实

  车夫顿时气结,若不是碍着马车旁还有许多侍卫,他只想冲进去扇这老头子几个耳光。他心中愤怒,只得将怒气发在马身上。狠狠一甩鞭子,马儿顿时扬蹄加快速度。他听到马车里的两个人惊呼一声,接着“砰砰”的身体撞到车壁的声音响起,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车内的二人哎呀呀地怪叫了两声,压低了嗓门嘀咕着什么,然后一阵猥琐的大笑。他隐约听到“车夫”二字,只是冷冷一哼,不跟你们这些就快死的人计较。
  二人也不知又在编排他什么,笑声极响,队伍前面的洪香都听了个清楚。洪香身旁的侍卫皱了皱眉,轻蔑地一扯嘴角,嘲笑道:“这两个人都疯了吧?被抓了还这么高兴!真是神经病!”
  话音刚落,洪香就掀开了车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顿时一阵哆嗦,想起之前那个骂苏锦贱人的士兵的下场,再不敢乱说话。
  “去看看他们搞什么鬼。”洪香冷冷地吩咐道:“注意点,这二人都很奸猾狡诈。”
  “是!”侍卫垂首应答,驱马回头。
  他一走近,这发神经一样的二人就忽然噤声了。他问车夫,车夫愤愤道二人是惊惧过度头脑出了问题。侍卫返回如实以报,只换来将军夫人阴厉的一个眼神外加“废物”二字。
  惊惧过度?就她?
  洪香冷笑。
  就在这时,后面的马车里响起老人惊慌的大喊:“丫头!丫头!你怎么样了?你别死啊,你死了就剩我一个了,我不想一整天面对一具尸体啊!丫头!”
  其声凄厉其音惨绝,犹如夜枭狰狞嚎叫。
  有兵士过来禀报。说是那位苏姑娘被毒蛇咬过,之前不过是强撑着,现在终于毒发昏死了过去。
  “可有查看仔细,别让他们耍花招。”洪香眉头一皱,狐疑地问道。
  “确实是中毒了,伤口还被鬼医处理过。看着不像假的。鬼医说要下车给她找点草药。他说她早就开始发热了,再继续这样拖着,肯定会死的。”
  洪香沉思片刻,道:“让两个人跟着。不要走远,一找到便立刻回来。”
  不一会儿,两个兵士便押着哭哭啼啼的鬼医下了马车。老者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满脸都是伤心之色,一边抹着眼泪弯下腰就在路边的草丛里急速地翻找起来。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丫头啊,你好可怜啊。这就要一命呜呼了!这里没有蛇地钱!没有毛冬瓜!没有七叶一枝花!没有三步跳!什么都没有啊!”
  鬼医一边翻找着一边鬼哭狼嚎,两个跟在他身后的兵士被他的魔音穿耳烦得快崩溃。
  苏锦躺在马车里,嘴唇乌紫,双眼紧闭。在她的小腿处,有一个小小的十字形刀口,并未包扎,还在丝丝地冒着血丝。
  可是。若有人走近看,便能看到当鬼医哭喊着不想面对一具尸体或担心她就要死的时候。她的嘴角会轻微地一抽,然后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一样微微地抖几抖。
  鬼医一边哭一边找,声音越来越远。又过了一会儿,声音就完全听不到了,洪香心里猛然惊觉,厉喝一声:“快追!”
  立刻有侍卫打马上前,朝着鬼医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没过多久,侍卫们就返回了,在他们的马背上,还驼了两个已然昏迷的男人。
  “刷”地一声,车帘被掀开,一股冷风顿时吹了进来。洪香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女子,瘦弱的身体缩成一团,不停地瑟瑟发抖。
  满心的怒气似乎因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而消散不少,洪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很烫。她叹口气,静静地对侍卫说:“二队的二十个人,全都去找鬼医。剩下的跟我走。”
  一路上,苏锦都闭着眼睛装晕。她知道洪香看了自己很久,也听到她那一声叹息,知道过了很久马车终于从泥泞坑洼的山路驶上了官道,知道他们停在了官道旁的一个很小的小镇子上。
  有人将她背下马车,有人给她换了衣服,请来了大夫,甚至连这庸医说幸亏中了“蛇毒”的她是遇见了圣手仁心的他,否则她这一条命就没了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那个被鬼医故意划开的伤口被包扎好,有人端了药来。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在唇边,然后就捏住她的下巴,往下一按,她的嘴就张开了。浓浓的药香钻入鼻息,一勺又一勺的苦药便喂进她的嘴里。
  也不知那很确定地诊断她是被竹叶青咬伤的庸医在药方里加了解蛇毒的药材没有,她本没有中毒,但愿不要出现什么副作用。
  天黑了,有人点了灯,在房间里吃了饭,洗了澡,然后睡到了她的旁边。一整晚,身旁的女人都在辗转反侧,仿佛有许多的烦心事。
  天亮的时候,“中毒”的苏锦终于醒了过来。洪香大大地奖赏了妙手仁心的大夫后,一行人接着赶路。
  经过一夜的大雨,已是天晴雨歇,阳光明媚。当日下午,众人终于赶到了北定,站在淳于将军府的门口时,苏锦有了片刻的恍惚。
  几天前她还来这里看过洪香和她的孩子,当时洪香还开玩笑地教未满月的孩子喊她婶婶。几天后,她再次踏进这个红木雕花门槛,却已是阶下囚的身份。
  淳于珉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冷然,眼神淡漠,声音不屑地说道:“果然还是大嫂好手段。不过,”他的视线淡淡地在众兵士脸上扫过,嘴角一扯,冷笑道:“鬼医和李骁呢?”
  洪香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冷哼一声,道:“不管怎样,阿锦我已经带来了。便请你们履行赌约,将元晨给我!”
  苏锦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洪香一眼。见她语气虽是冰冷平静,可握着长剑的手却攥得紧紧的,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微微蹙眉,苏锦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淳于珉,有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一声孩子清脆的啼哭声从院内传来。淳于盛一身冰蓝锦服,长发高束,气宇轩昂地大步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洪香的陪嫁丫鬟翠儿一脸焦急地紧跟着,在她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元晨!”
  一见到孩子,洪香顿时心如刀绞,立刻跑上前,却被淳于盛身旁的两个侍卫伸手挡住。她顿时气急,一掌就朝那侍卫挥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侍卫并没有闪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可脸上的神情仍旧是淡漠的,冰冷的,伸出的手也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
  “让开!让开!孩子饿了!把孩子给我!”洪香忽然疯了一样,猛地朝一直面色冷峻的淳于盛扑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砸下,她哭得声嘶力竭,“淳于盛,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没听到孩子饿了吗?他只认我,他只吃娘亲的奶啊!你这个畜生!你叫他们走开!孩子在哭啊!求你了,淳于盛,我求你了!先让孩子吃口奶好不好?!好不好?!”
  她嚎啕大哭着,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母子连心,小元晨的哭声也更响亮了,在奶娘的怀抱里抡着小胳膊小腿奋力挥动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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