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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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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风高,寒风裹着白雪漫天飞舞。不到一炷香功夫,送亲的仪仗已然收拾好在门外等候,再次出行,鸾轿被搁置改用马车行路。

    为了行路方便,女眷都上了马车赶路,男人们则大多骑马。等到清溪搀着微玉出驿站,已有一辆青帷马车停在门口,马车外挂着盏梅花纹琉璃羊角灯,走到马车边,已有婢女上前为她们打开藏蓝色厚棉布车帘子。

    微玉踩着轿凳上马车,马车颇为宽敞,是太后刻意为微玉纪廷两人打造的。微玉进得车内,却见车内只有她一人用度。马车内由宝蓝的软垫垫着,垫上叠放着丝绸被褥,宽敞的车中点着火炉,火炉一旁甚至有小机,上置几部话本供人解闷。

    两人在太极殿前便已定下名分,这马车之所以如此设计也是按着太后的意思,赐予她与纪廷合用,可里头却全无纪廷的痕迹。微玉虽心中已猜出一二,却不死心的想要确认,待她与清溪坐定,微玉这才稳了心思,挑开棉帘子露出条缝问马车外的婢女:“王爷的用度呢?”

    那婢女面色古怪,张张嘴后,干脆垂头看着自己的衣裳不说话了。

    微玉心下更是肯定,却仍旧道:“王爷用度是还没安置进来吗?”

    那婢女听她这样说,脸上似有不忍,却仍是低垂着头不说话。她这般举动倒是叫微玉蹙了眉,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一声冷淡话音落入耳中:“怎么,礼尚未做全,便着急让我和你同车?”

    微玉听得一怔,侧过头,却见纪廷冷脸盯着她看,身后有灯火暖融融将他罩在其中,却化不开他一身的寒气。

    不待微玉回话,他又接着冷漠地道:“放心,我的马车就在你后面,不会甩了你。”

    微玉听他这样说,却禁了声,只静静地看着他,他再三的救她却也再三的拒绝她,这样的他,她该拿他怎么办……良久,她才微微弯出一抹无甚笑意的笑容:“如此也好。”

    他却是不在乎地点头,提步准备离去。

    微玉低垂了眼睑,见他作势要离开又不自禁去看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撞到他突然回身的动作,她赶紧退了一步躲进马车里,像是犯错被抓一般,一颗心噗通直跳,常年冷如寒冰的身子竟也烧起两团火晕在她的两颊上。

    隔着车帘,却再次传来纪廷冷漠的嗓音:“你出来。”

    微玉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也明白他是不会改变之前心意,静默地坐在马车内片刻,一颗狂跳的心总算平复下来,她轻轻伸手撩开车帘,却见纪廷修长的手中拿了个东西,见她打开车帘即刻便塞进她的手中。

    微玉被他这举动搅得心头又是一动,借着车边的梅花琉璃灯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却是封信,不由疑惑地看向纪廷:“这是?”

    纪廷虽还站在车旁,却已然准备再次离去,听她发问,头也不回地道:“平宜公主的信。”

    微玉听得他的回话,不由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原来是珞龄这小丫头给她的信,她不自禁微微一笑,抬起头对着纪廷道:“谢谢……”

    纪廷听得她语气里含笑真切的道谢声,不由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怔,又是这样,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怔愣不过一瞬,回了神,他却是头也不回,提步就要走:“不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一阵冷风吹来,寒意窜入微内,她不由低低地咳嗽几声,见着纪廷将要离去的身影突然伸出一双手扣在车边,伸出头对着纪廷道:“你救我那日,其实是为了送这封信给我,对吗?”

    话音随着寒风飘散开去,纪廷不说话,渐行渐远的身影亦是压根没停下的意思。强挺着看纪廷的背影消失在车后,微玉终于无力地坐下,难道他连一句回话也不愿意给她?

    清溪将她搀扶进车内,担心她着凉,又将锦被给她盖上,合上车帘的马车内温暖舒适,微玉却心乱如麻。到底是一场错,即便自己对纪廷心怀希望,这希望到如今看来却是渺茫的。幸得,她尚有用处,至少,她能成为他的助力……

    看着手里的信,信上尚有着纪廷的温度,摸在手中暖暖的,若他能这样对她暖暖的……想到这里,她不禁哂笑,想当初她那般欺辱他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他又怎么肯这样对她呢……

    摇摇头,微玉摩挲着手中的信,终于拆开信封。信封中散出来幽幽的香氛,撒着金的薛涛笺上,珞龄稚龄的笔触一笔一划写在上面。

    珞龄虽成天是乐呵呵的,看着她写的信微玉却知道她写这封信时必定是难过的,她道:“姐姐说过,若我想姐姐了,便写信同姐姐说话。”

    “我写这信时,姐姐还没离开,但我已经想姐姐了,姐姐你要走了,以后就没人能陪我玩了。既然要经常书信往来,那我先写第一封。姐姐离开了,路上会寂寞的,看到这封信应该就会不那么难过,毕竟这可是我写给姐姐的第一封信,姐姐一定要开心的看。”

    小丫头的话还絮絮叨叨一般回旋在微玉脑中,微玉却是不自禁地笑了笑,这小丫头是第一次写信吧,看这信,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没个条理。也难为这小丫头还担心她离乡感愁。

    一旁的清溪看得笑了笑:“殿下和小公主的感情可真好。”

    微玉亦是笑:“快,清溪,给我备纸笔,我给这小丫头回信。”

    清溪却蹙着眉瞅微玉看两眼,并不动作,微玉又是微微一笑,道:“好清溪,此刻不同她回信,她想必是要等着急了。”

    两人说着话,但听得车外马夫挥出一个响鞭,马车哒哒已快速驶进漫漫夜色之中。

    车内有烛火点着,亮堂堂的,微玉正伏在小机之上给珞龄回信,马夫行车果如纪廷说得那般稳妥,走得虽快却只感觉到微微的颠簸。

    清溪在一旁为微玉研磨,火炉中柴火噼啪响了一声,清溪又放下墨轻轻拿火钳挑了挑炉中的碳火,轻轻一挑,银色的碳柴冒出红红的火星,车中便是更暖和起来。

    倒是一片静谧,除了车外哒哒的马蹄声,竟还能听到夜莺的叫声。微玉写得有些酸乏,揉了揉脖子,掀开一旁的窗帘,深夜的风吹进车内带着幽幽白雪化在她的手上。

    清溪将她如此,担心风大吹多了她会头疼,赶紧要拉下来,微玉倒也听话,对着清溪笑:“你呀,才多大年纪就要成管家婆了。”

    清溪佯装有怒,觑了微玉一眼:“还说,我要是成管家婆了,那也是殿下您逼的。”

    微玉见她这样,又不自禁笑起来,正要说话,却听得远处一声马嘶,接着,一声惊叫破天,刺穿这片寂静的冬日夜空。

 第21章杀机

    破天的惊呼让微玉直觉不对,紧接着,马车外马夫勒了马,微玉正要掀帘子询问究竟,却被清溪捂在锦被之中不让出来。

    微玉无奈地摇摇头,却仍是挣扎着坐起了身,清溪见她这般坚持,也只得作罢。掀开车帘,马夫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远处,听到车内有动静,这才回了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可要奴才去看看?”

    微玉点点头,马夫即刻下了马车,往前面去。清溪面上不安不减,又将微玉推进车内。车厢里暖融融一片,微玉心中却仍旧不安,她那日中煤毒虽则看来是意外,可听纪廷和李毓的对话,倒像是另有险情,难不成她中毒也和这有关系?

    微玉看着小机上未写完的回信沉思,隐隐听到车队前头杂乱的吵闹声,突地马车被人敲了两声,清溪赶紧掀开车帘去查看。

    一双带血的手却从马车一侧的窗户里伸进来,不待微玉做出反应,那双手扔下个什么东西又迅速地缩了出去。等到微玉掀开窗帘,官路双侧只有黑逡逡的树林,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唯独宝蓝色窗帘上隐隐的血迹昭示着方才确有人来无疑。

    没一会儿,骑着马的护从已经将女眷们的马车护住,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微玉放下帘子,却见软垫之上赫然落着枚腰牌,腰牌之下还压着条碎布条,是那双手刻意留下的东西。微玉不禁拾起腰牌拿手帕擦净上头血迹,等到看清牌上纹饰却不禁一怔!再看拿碎布条,上头赫然用鲜血写道:“请将此牌交与莲纹主人。”

    如意莲纹是太后暗卫所有,这腰牌之上便是此纹,一时之间微玉思绪翻腾,暗卫为什么在将死之前将这枚腰牌交到她手上?而太后暗卫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送亲队伍左右?车队前的骚动难道也和这暗卫有关?而那碎布上的字……

    正思虑着,车窗外又传来两声敲击,莫不是那暗卫又回来了?微玉赶紧回转神思,揭开窗帘,窗外却是骑在马背上的李毓,小雪仍在下,飘落在李毓风帽之上,化成莹莹水珠。

    李毓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缰绳,红艳艳的火光将他脸色印得暖融融一片,对着微玉温和一笑,道:“怕殿下你害怕,过来看看。前头出了点意外,殿下不必担心,缓一缓就能继续走。”

    此时清溪也从车外进了车内,见着李毓同微玉说话不禁多看两眼。微玉拉过清溪的手放了个手炉在她怀中,又回转过头对李毓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瞧见地上有血迹?”

    李毓温润一笑:“不过几个农夫拌嘴打架当了路,没甚大碍。”

    微玉却沉静地看向李毓:“侯爷,哪有人三更半夜在官道打架拌嘴的?”

    李毓见着她一副严肃模样,忽地弯嘴浅笑出声,低沉和缓的笑声煞是好听:“也罢,不说给你听是担心你害怕,如今看来并不会了。走在前头的车队遇见个死人,马被血腥气惊到才嘶叫起来,车队也就跟着停下了。”

    微玉听得他这样说不禁沉思片刻,这死人和暗卫有关系?如此想着,她又问道:“可知道死的人是谁?”

    李毓摇摇头:“官道上人来人往,是谁都有可能。不过瞧着他装束,倒像个刺客。”

    微玉又是一番沉思,刺客身死横死官道,暗卫重伤丢下腰牌不知所踪,这种种倒像是在提醒她,让她小心,有人要对她下手。而这一切又说明了一点,太后知道有人要伤她,一路上派人暗中护着她。

    她不禁握了握被她藏在锦被之下的腰牌,原来,祖母是护着她的……可,到底又是谁一定要取她性命呢?

    如此看来不像是北齐人,倒像是楚人。这般想着,她不禁摇头微微一笑,一直以来被鄙弃的人,如今竟也成了香饽饽被人追杀呢……

    窗外有护卫来请李毓,李毓又几番嘱咐微玉当心身子,两人这才道别。

    见李毓走了,一直拿手炉暖手的清溪方道:“临掖候虽看来温和,对人对事却极为严苛。倒是对殿下您一直温和。”

    微玉心中有事,听得这话也并不在意,道:“我是宁王未过门的正妃,他对我客气也是自然。”

    清溪听她这样说,微微一笑闭口不言了。

    微玉一直知道冷宫出来之后,她与太后就有道深深的隔阂,本以为送她“绿腰”,便已经是太后对她最大的善意,不曾想,她老人家竟暗中叫人护她周全。只是如今暗卫重伤不知所踪,这事还得同太后提上一提,这也只怕是那暗卫丢下腰牌给她的深意所在。

    想到此处,她不禁又提笔给珞龄回信,写到信末,微玉将那腰牌装进信封,又叫珞龄一定要将腰牌亲手交给太后,写完这些才封了信封盖上印信,叫了护卫马不停蹄送到珞龄处。

    清溪见她点灯写信神色略显疲惫,不禁劝她早些休息。微玉却摇摇头,想到太后对她的好,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愧疚。

    车队尚未开始继续行路,她靠在车壁上静静听着车外的夜莺啼叫,婉转清脆颇为好听。思虑片刻,突地,她沉静地笑了笑,坐起身对着清溪道:“清溪,你替我将‘绿腰’取来。”

    一队人继续行路,取来的“绿腰”被微玉挂在车厢,无事之事抬眼便能瞧见。太后赠她“绿腰”是为她与纪廷和睦,她明白纪廷因她对琵琶抱有别样情绪,虽不一定会去弹它,可看见它却总能想到太后对自己的好,心里也经不住是暖暖的。

    这样一路行着,到了第二日晌午依旧是风平浪静。因着李毓几番提议,考虑到微玉身子尚未好全,行路的速度放慢,也因着放慢速度一行人到了晌午也未能赶到驿站,只得自己在野地里生火做饭。

    随从们在雪地里支了帐篷,又挖了坑拾了柴火。微玉因着外头风大被清溪压在马车内不让出去,她倒也听着清溪的唠叨微微笑。不多一会儿,已然有米饭香味散入旷野,清溪一晚上担惊害怕不敢睡觉,到了早上又只吃了几片糕点,这会儿闻着饭香,肚里的馋虫早开始吵闹。微玉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叫她快去先吃点饭。

    清溪却犹疑着看了眼微玉,不禁道:“那您呢?”

    微玉又是笑了笑:“我有手有脚,你不用管我,我若是饿了,自己下车吃饭便是。”

    说到这里,微玉见着清溪张嘴要说些什么,继续笑了笑,道:“别说风大不让我下车,闷在车内一日一夜,你总得叫我透口气吧!”

    清溪这才红了脸讪讪地点点头。

    待清溪下了车,微玉靠在车壁上,拿了本话本看,这些话本写得大多是些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她年幼时这般憧憬过,只可惜那时的她骄慢放纵,穷追猛打之下,不但未能如愿,反倒让纪廷遍体鳞伤长久以来沦为他人笑柄。

    越往北风雪越大,这才一日的功夫,天气又冷下不少。车内火炉依旧燃着,倒也是暖烘烘,又看了两眼话本,她倒是困倦地掩嘴幽幽打了个哈欠,饭菜尚未完全备好,眯一会儿倒也无碍。

    微玉心里虽想着是小憩一会儿,闭上眼却沉沉睡去。也是昨夜一路奔波,虽马夫驾车稳当,却也还是颠颠簸簸叫人睡得不安稳。

    可尚未能睡好,一阵冷风却打马车外涌进车内,将她冻得一个冷颤瞬间清醒过来。微玉睁开眼,却见纪廷坐在车内冷着脸看她:“怎么,安宜殿下一觉睡得可好?”

    微玉被他冷眼俯视倍感压力,不禁强撑起身子,靠在小机上,对着纪廷嘴角弯出一抹淡然的笑:“劳烦王爷挂念,微玉睡得还好。”

    纪廷听得她这样说,却是冷哼一声:“也是睡得好,那么些人在车外叫你都叫不醒。”

    微玉却不晓得自己竟睡得这样好,可这会儿见着是他叫醒她不禁问道:“清溪呢?”

    纪廷缓了缓嗓音道:“她正吃着饭,总不能叫人吃了一半又放碗。”

    说到这里,他看向微玉,眼神之中又浮出几分冷色:“快些起来罢,都等着你开始用膳呢!”

    微玉他这样说却也没多说什么,赶紧给自己披了件狐裘,纪廷也跟着起了身,微玉踩着轿凳下马车,一阵寒风吹来,仍是叫她经不住打了个冷颤。

    微玉下了车,却不见纪廷跟着下来,举头看去,纪廷一手正打着车帘,一双眼睛却看向车内挂着的“绿腰”。微玉实在没料到这么一出,不禁看得一怔,他当年毕竟是爱琵琶如痴的,如今看到这把闻名遐迩的“绿腰”,想必也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回了神,微玉轻咳一声,纪廷也跟着回了神,微玉微微一笑,道:“王爷若是喜欢……”

    话尚未说完,纪廷却轻轻罢了罢手,和缓着声音道:“不必了,我早已不弹琵琶。这是把好琴,放在我手里岂不成了摆设。”

    再次相见这么久,这是纪廷第一次同她温声说话,微玉不禁又是一愣,忍不住看向马车,他到底是喜欢琵琶的,连同人说起琵琶都是这样和声和气。

    微玉也忍不住温和了笑容,对着纪廷微微一笑,轻轻道:“那就放在我这里,若是哪天你想弹了,便来我这里弹上一曲。”

    纪廷听得她如此温和说话,不由微微一怔,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再听她后面说的话,终究还是沉下了脸色,冷冷道了声:“我说了,我早已不弹琵琶。”

    微玉见他突然变了脸色,只微微一笑,禁了音,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走入漫漫风雪之中。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的倔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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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寒玉

    几顶帐篷被搭在避风的树林中,厚厚的积雪上被铺了层草席,坐在帐篷里,断断续续能听到积雪压弯枝桠打在牛皮帐篷上的声音。

    帐篷里,一口小吊锅被悬在支起的木头架子下,锅下炭火熊熊,锅内热气翻腾,隔老远都能闻到牛肉飘散出来的香气。

    清溪已经吃好,坐在柴堆边照看火势,李毓则从侍从手中接了封信,拆开在读。微玉走到帐篷外抖落一身细雪,见着李毓手中的信,轻声问了正要离去的侍从是否有她的信?侍从中规中矩地道没有,微玉轻轻点头,这才叫侍从下去。

    帐篷内的李毓放下手中信件看了看微玉,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清溪却先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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