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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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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几人又是稍稍说上几句,李毓向微玉道明北齐情势。当初南楚宫变,纪廷回到北齐。原本不受宠的质子却逐渐开始得到皇帝重视,一直为东宫之位争夺的梁王和秦王也终于意识到纪廷存在的危险性。

    此后纪廷一直备受压制,也因此力量终究薄弱了些。这次他提出和亲,其实是得到皇帝首肯的,但皇帝肯了,却给那两位带来了更大的危机感。

    其实除却前一日的伏击,在纪廷来南楚的路上,亦是伏击不断。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也不见得不知道这些事儿。微玉听到这儿,略一沉思,皇帝不管这些个事儿只怕是为了考验纪廷,若是能从这些个刀口浪尖走来,想必皇帝对纪廷的赏识重视只会更甚。

    说到这里,微玉又是静默片刻,拿手撑在腮下,问道:“王爷可知道这次伏击是谁的人?”

    纪廷却是摇摇头,那日的刺客显然是做好赴死的打算,身上也是没留下丁点证明身份的东西,确实是谨慎的。

    虽不知道是谁的人,但必然是在梁王秦王两者之间,倒也不必将谁抓出来,毕竟都是动过手的人。但若是能有确凿证据,那就是谋杀兄弟,单就这一件事,便能叫他翻不了身。只是前日伏击未果,想来下次刺杀也不会这样快,毕竟还得暂作调整。

    微玉却是微微一笑,她看准的就是这一点,若是在他们还未能调整好的状态下,让他们迫不及待的伏击,也许破绽就能暴露出来。

    车内两人不由都看了看她,见她笑得温然,不禁都住了声,等她说话。

    微玉又是笑了笑:“我有一计能为王爷揪出个劲敌,而这一招,或许能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纪廷听她这样说不由多看她一眼,示意她继续。那边的李毓却是暗了神色,脸色隐隐透露着担忧之意。

    微玉却是看了看李毓,朝他微微笑了笑,示意他放宽心:“接连几次被伏击,按照以为骄纵的安宜殿下是时候该闹些脾气了。”

    纪廷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微玉也不多做感慨,继续道:“若是‘原形毕露’的安宜公主执意要独自上路去北齐,那么你说,会不会招来苍蝇?”

    纪廷听得嘴角微弯,眸子里多了分神色,轻轻点头:“这份诚意倒是显得十足。”

    微玉微笑:“这是自然。”

    那边李毓却是沉了脸色,略一沉:“然而此举风险太大,人在外,防卫多有不足,若殿下真有个意外得不偿失。”

    微玉哪里听不出李毓对自己的维护,纪廷却是摆摆手,笑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多派些人在暗中保护她就是。”

    微玉听得这话,亦是笑着对纪廷点点头。李毓见两人皆是拍板,一对眉头虽是紧蹙,终究也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个险终究还是太大,不得不谨慎些。这样,不如由我亲自暗中保护,如何?”

    微玉微微侧头,静静看了眼那边的李毓,李毓脸色沉重,待纪廷点头答应,这才舒缓了些许。末了回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微玉能看见李毓沉静的眸子里,隐含着的忧虑。

    几人又是一番部署,待到微玉要下马车,纤手刚撩开车帘,却被李毓拦下,她不由微微疑惑地看他,却见他从腰间取下一把精致匕首,神色郑重地递给她:“殿下务必小心,这把匕首你且拿着防身。”

    微玉却是看着那把镶了红黄碧玺的匕首半响,她是记得的,这把匕首李毓想来不离身,如今却赠予她。李毓托了碧玺匕首良久,她终于伸手接过,轻轻道了声:“放心……”

 第42章割袍

    微玉踏着马凳下车,方退下来,却见着个人远远朝她走来。

    清溪脸色有些不好,她本是修了个香囊准备递给纪廷,下了车却正巧见到微玉从纪廷马车里下来。微玉退下来时,脸上微微挂着的笑意她看得清楚明白,那笑容映在春日暖阳下显得以为,醒了过来。见着微玉神色不好,不由问:“姐姐是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微玉却是不说话,自顾自取下“绿腰”拿了帕子细细擦拭,好一会儿,才对着车外道一声:“我喝了,叫人上茶。”

    马车之中通常是有茶点备着的,花骨朵听得奇怪,不由伸了手要去将车中茶点拿出来,却被微玉伸手拦下。

    花骨朵又是疑惑的看了看微玉,却见微玉一手还抱着琵琶,缓缓地,微玉抬起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拿帕子的手轻轻抬起,在嘴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花骨朵虽不太明白微玉的用意,仍是听话的安静下来。那边微玉又是拿帕子轻轻细致擦拭琵琶,神情颇为认真。

    过了一会儿,总算有侍女端来茶点。侍女掀开门帘,正准备将茶点一一安置在小机上,微玉却是陡然皱了眉,突地放下擦拭琵琶的手,冷声道:“来得这样慢,你是有意的吗?”

    侍女听得这话,吓得手一抖,手里端着的茶盏猛地一颤,就势跌了下去。却是好恰不巧,偏偏就砸在了微玉细细擦拭的琵琶上。沾染了茶渍的“绿腰”颇为狼狈,湿淋淋的,茶水打湿琵琶,茶叶悬在琴弦之上。微玉脸色已然又是一沉,呵斥:“这就是你做事儿的样子?”

    侍女惊得赶紧磕头,这样一闹,车夫也已经勒了马停下来,一辆马车停了,后面其他车子也就跟着停下来。已经有好事儿的随从下车,远远观望。

    这边微玉却是并不管其他,看着趴在车上哭泣的侍女,脸色发青,仿佛一场山雨欲来。

    侍女跪在车上不敢抬头,但被呵斥得已经瑟瑟发抖。微玉见得她这般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嫌弃之色:“没用的东西,胆子比老鼠不如,留着何用?”

    这话一落,侍女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只知道哭。那边的花骨朵却是越发觉得奇怪,姐姐何曾这样反常过,一直以来她都温柔有礼,如今举动简直前所未有。

    微玉却并未理睬花骨朵的疑虑,忽地,她起了身,抱着琵琶对着那侍女就是一脚,将侍女踹了个踉跄。侍女被踢翻,不由向后退上几步,惊恐地看向微玉。微玉却是青黑着脸,一双眸子里全是厌恶,她仍是冷了声音,向外头道:“快些把她拉出去仗责,哭哭啼啼的,看着真是倒胃口。”

    那侍女吓得一惊,听得车外传来动静,忽地起了身,复又跪在微玉跟前,伸手拉住微玉的裙摆,道:“殿下,求您开恩,奴婢不禁打呀!”

    微玉嫌恶地又是一踢,将侍女的手踢开:“既然不禁打,那就打死算了。”

    侍女终于惊叫出来,惶恐地要跑,却被一旁的侍卫捉住。微玉挥挥手,叫侍卫将她带下去处置,侍女拼命挣扎惊叫,就在她真以为自己要逃不过一劫的时候。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住手。”

    侍女回头去看,心头总算松了,是宁王发了话。纪廷的话,自然没人敢违背,接着他对着几个侍卫摆摆手道:“没什么事儿了,都下去吧!”

    侍女见着侍卫都离开,感激地跪地对着纪廷磕头,纪廷只是轻轻道了声:“好了,去吧。”

    说完便冷峻着脸色走到微玉车边,微玉脸色亦是不好,咬着牙道:“人做错事,就该受罚!”

    纪廷却是蹙了眉,呵斥一声:“够了,有完没完,不过是个小小失误,竟是要她的命。我看你是又要原形毕露了!”

    微玉听得他这样说,牙齿咬得咯咯响:“没错,你可不知道,这样装作一副温婉摸样,真是叫我憋得受不了。”

    纪廷却是冷哼一声:“今是看到了,倘使你下次还敢这样肆意妄为,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这样争执着,一众随行之人都是看的清楚,微玉打眼风中已经看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忽地朝纪廷微微点头,两人四目相对又是微不可见地点头。

    一番互动之后,微玉忽地伸手将纪廷狠狠推了一下,无奈纪廷身材健壮,偏是一动不动,微玉又是恼怒地气红了脸,猛地一跳脚:“一路上不是风就是险,我早就受不了了,如今还叫我继续藏着掖着自己的脾气!好,既然这样,我自己走,我发我的脾气,你想看还看不到呢!”

    纪廷听得她这样说,又是一声冷笑:“呵,你当我愿意娶你?想走就走,最好叫我永远别看到你!”

    这时,打马走在车队前头的李毓已然策马来到这边,见到两人这般,即刻下了马,神色凝重,对着纪廷道:“殿下不可,若是这般,您此番岂不是白来了!”

    纪廷皱了眉,不说话,那边的微玉却是挑了眉毛道:“谁说我是要回南楚了?嫁都嫁了,哪里还有回去一说。我是要兵分两路,自己去北齐,这一路上也免得憋屈!”

    李毓却又是道:“这也不可,一路上风险太大,您必须和我们同行。”

    微玉却又是蹙了眉,瞥了眼李毓:“我要干什么,与你何干,多嘴多舌!”

    听得这话,一旁静默着的纪廷终于又是冷了脸色:“走,要走现在就走!”

    微玉脸色一白,气的说不出话,只是按着心口说了声:“你!”

    纪廷却是再也不做停顿,转身边走边冷冷道了声:“滚!”

    微玉气得直跺脚,恨恨道:“滚就滚,谁怕谁啊!”

    说罢,一头扎进车内,冷了声音对着车夫道:“还看什么热闹,快走啊!等会儿见了岔路,再选一条,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那边,一直将纷争看在眼里的清溪,蹙了眉。方想要下车,却又停了停,末了终于还是退进车内,这事儿,她参不参与都是一样。只是微玉此番陡然变回以前模样,让她心头一酸,冷宫四年里,微玉早将当年影子磨灭。如今却又恢复原来模样,也许是因为,她和纪廷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

    可是除去这一出,仍有疑点,早晨的时候,她还见着微玉从纪廷马车内出来时脸上淡淡的笑意,怎的才一日不到两人就这样撕破脸。而且,这样的事,便是放在那个刁蛮骄纵的安宜公主身上,那也是决计没有的事。那么,他们这样,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第43章谋略

    清溪还在疑虑的时候,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静竹却是悄悄退出马车。独自一人走到车队后头,看着微玉简单带着几人离开,眼中蓦然现出几分兴奋之色。

    她从摸出片叶子,轻轻吹了声,一道古怪的声音从叶子上发出。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从车队之中退出来。这是个穿着侍从衣裳的高大男人,样貌普通,唯独耳后有一个大瘊子成了他的标志,他谨慎地看了眼走在前头的众人,对着静竹道:“要传信?”

    静竹亦是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轻轻点头,冷静地道:“如今安宜独行没人护卫是个好时机。”

    大瘊子男人点点头,表示认同。静竹见他如此,继续道:“安宜这是闹别扭,指不定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又要回来。机会转瞬即逝,你叫他们抓紧时机。”

    大瘊子男人又是点点头,静竹交代完,已然转身离开。男人却是又多看她一看,眼神陡然有了些审视意味在里面。

    微玉离开不到半日,一只信鸽从一处隐秘地方被人截获。纪廷坐在马车里神色不变,将信筒中信件接下来看了看,末了又卷起来物归原位。

    之后信鸽被人再次隐秘放飞,纪廷脸上神色却是多了一分笑意。一旁的李毓不由道:“如你所料?”

    纪廷轻轻点头,却又摇摇头,见李毓用眼神询问,道:“一方面如我所料队伍之中有内鬼,但这内鬼却不止一人。”

    李毓长长“哦”了声,道:“梁秦两方人马都有?”

    纪廷却是摇摇头:“不,是北齐和颜氏的人,这个送信之人不但是保持两方联络的联络人,还是监视颜氏的线人。”

    李毓听罢,不由蹙了眉:“颜贵妃被楚帝关入冷宫还不安分,这般是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么?”

    纪廷跟着点了点头,轻轻道:“当初我们截下过一封信,是颜贵妃送入北齐的。这说明,不但我们一行人中有她的人,就连北齐也不例外。”

    李毓神色又是一凝:“殿下,安宜公主的安危不得不谨慎。”

    纪廷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多看他一眼,随后“嗯”了一声:“她的作用,你也是清楚的,我自然不会叫她再有闪失。”

    李毓想到此刻离开队伍的微玉,心头却仍是有些不放心,一则为的是她路上安危,一则却是为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经得他与花骨朵调养好上不少,但究竟还是不能过多操劳。

    那一方,微玉已然走远。一路马车颠簸,撩开窗帘,车外景色一路倒退,微玉按住胸口不适,让窗外清新空气透进来,总算是缓了一口气。

    花骨朵却是神色古怪地看微玉,微玉好不容易缓过身上的不适,见着她这般看自己,不由笑了笑:“你很奇怪我方才会什么会那样,对不对?”

    花骨朵点点头,眼睛转了转,才道:“姐姐,你刚才的样子可以点都不像你啊!”

    微玉却又是笑了笑:“可那的确就是我以前的模样,很坏吧?”

    花骨朵也是不客气,点点头:“那我要是在之前遇到你,你肯定会被我好好耍一耍。”

    窗外清风吹起窗帘,一丝漏进来,微玉点点头:“是该打,那时候该受的教训也的确是不少,只是自己被保护的太好。”

    一点阳光落在微玉眉间,清清亮亮,花骨朵忍不住看了又看,终于问道:“姐姐为什么那样做?是因为有别的打算吗?”

    微玉听得她这般说,轻轻点了点头:“确有打算,且是个极其危险的打算,一个不经意兴许就没了命。你现在后不后悔被我带着往这儿走?”

    花骨朵听了却是摇摇头,车外落在她稚嫩的脸庞,当真是吹弹可破的一张小脸,她突地认真了神色道:“姐姐你说的什么话,当初我在树林里差点饿死,要不是你救我,我指不定就没命啦,那就真是……那句话怎么说的?”

    说着她忽地停下来,费力地沉思片刻:“啊,对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微玉听他这般说,不由又是笑了笑:“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是还有精力,也要保护保护我呀。”

    花骨朵听罢又是认真地点点头:“这是当然!”

    微玉先是一番交代,花骨朵心头也有了觉悟,此番必然有一场恶战。她倒是不怕,心里头还隐隐有些兴奋。只是一路行来,到了第二日,亦是没有动静,她不由有些浮躁。

    微玉面色如常,不急不躁。昨夜,她接着马车上的琉璃灯,一早看见李毓示意她一路安全。可是到了晚上还是睡不着,花骨朵见她睡不好,叫停了马车,一行人就此在马车中将就一晚。微玉却是见到李毓在远处的树枝上宿了一宿,心头多少生出几分暖意,也多出几分安稳。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一队人就再次上路,一直到马处穿过树林,走进草地,被春雨孕育着疯长的草丛里忽地杀出一群劲装之人。

    纪廷因着信鸽,找到送信人。夜中星光璀璨,待到夜深众人都休息了,纪廷亲自带了人去抓人。

    驿站里一片寂静,唯有一两队侍卫巡视。纪廷也不做其他,直抵那送信人屋下。屋里却是点着一豆灯光,隔着门窗,能看见有人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纪廷见状稍作停顿,待到屋内人终于放下笔,他陡然挥手,身边几个侍卫瞬时破门而入。他跟着走进去,那屋内人已经被几个侍卫按在地上。

    低首间,能清楚明了的看到他耳后的大瘊子。大瘊子猛然挣扎,竟是躲开了几人束缚,侍卫担心他伤了纪廷,赶紧护卫。却不料大瘊子将桌上信纸一把抓下,揉进口中吞下。

    纪廷脸色一变,赶紧上前去拦,那大瘊子又是在左边衣襟上咬了一口,瞬时,鲜血从他口鼻中流出,蜿蜒而下。

    纪廷赶紧去他的口,大瘊子却是浑身陡然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纪廷心头一凝,再俯身查看,大瘊子已然断气。

    几个侍卫皆是面面相觑,纪廷脸色亦是发青,末了却仍是将大瘊子的口掰开,口中却已然没有了信纸,显然是方才吞入腹中。纪廷脸色又是一沉,却是站起了身,身边的侍卫亦是跟着起来。纪廷在室内稍稍踱上两步,忽地停下来,眼睛定定看向大瘊子,说出的话却是给几位侍卫听:“把他刚才吃进去的纸条给我取出来。”

    几个侍卫又是面面相觑一番:“这,他已经吃进去了,怕是不好取出来。”

    纪廷却是蹙眉道:“不管你们么用什么法子我只要那张纸条。”

    说罢,已然走到门边,忽地,他又停下来,背对着几个侍卫吩咐道:“取了纸条之后,将他处理得干净些。”

    几人点头称是,纪廷又道:“这几日多留意,若是有谁来找此人,你们都要盯紧了。”

    几人又是应答下来,门外夜色入水,却也吹来薄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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