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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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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刀捡起,对准那蛇头,猛得一下从左眼刺入,长长的刀尖随即又从右眼穿出,雪亮的刀尖上,挑着两粒血淋淋火红的眼珠。

紧跟着他将手猛得往上一扬,把那蛇头一下挑飞出去七、八丈远,同时带起一腔子污血,血贯长空,也溅了他满身,一地。

“师尊。”正当柳石基将心中的愤怒发泄于那颗蛇头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极微弱的喊声。

他扭身一看,见躺在地上的喜豹业已醒转,正试图将身子抬起。他赶忙走向他的身旁,不顾他身下发来的阵阵恶臭之气,将他抚住,看他的脸色,由黑紫转为红润,知他已脱险,便想着如何将他浑身的污浊弄干净。

“我知道这崖口过去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眼泉水,只是。。。。”喜豹虽有些愚拙,却也不笨,看出师尊的心思,而且自己这样,也无法见人啊。但此刻身软如泥,如何能走去泉边呢。

石基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将高大的身躯一低,把喜豹整个抱于怀里,直向崖口外奔去,弄得喜豹很是过意不去,连连喊师尊你放下我,可石基哪里肯听。能有这样一个师尊,他喜豹觉得是自己今生修来的福。

其实也就是他身上的气味难闻,脏东西都在裤裆里,哪就弄脏了石基。待他们弯过崖口,向东转去百米远,便果见路旁的山脚下,流淌出一眼清泓的泉水,其质如玉,下面的鹅卵石碧透可见。

若用这泉水洗脏东西,正真叫污浊了它。好在,此泉为山涧的活水,流动不息,瞬间便将污垢带走,那泉本冰中含温,喜豹正好可以将身子浸于其中,泡上一泡,立觉神清气爽,体力恢复了许多。

“师尊,你也进来泡泡吧,可舒服了。”喜豹高兴地望着坐于泉边岩石上的石基。

自打柳石基出走后,他喜豹没有一刻不在心里挂念着自己的这个师尊,可能石基比他还小上一岁,但在他心目中,除了他是师尊外(虽然还没最后认可),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哥哥看待。

石基随手将外面的麻布大氅脱下,走到泉边将上面的蛇血洗尽,一边扭头对喜豹笑道:“你要觉着舒服,就在里面多泡一会儿,我替你再把那衣裤洗干净。”说着话,已将手里的衣服洗净拧干,哗地抖开,撂在泉边的石台上凉晒,接着又去拿丢在泉边的脏衣裤。

“别,快别,一会儿我自己洗。”喜豹连声喊着,圆圆的黑脸涨得通红,一下扭捏的跟小姑娘似的。

“你是爷们不,是爷们就别这样好不,看了都想揍你一顿。”石基白了他一眼,拿起地上的衣裤,径自走到那泉的下游,又开始哗啦哗啦洗涮起来,眨眼的功夫,污去衣净,与那大氅并排躺在了山石上。

喜豹眼巴巴地看着师尊为自己做的一切,不知再如何开口,到是石基重又坐下来,简短地问了下那五百隋兵的情况,当他听说被小雨安全地封锁在了前面的石洞里,不禁点头心慰。

想着彩逸不知给小雨调治好了没有,便让喜豹在泉水里多泡一会,自己回去看一下,马上就来。说完,站起身,朝回走去。

可等他再转来的时候,喜豹和石上的衣服全都没了踪影。

第五十一章 喜豹失踪 寻根追迹

柳石基从泉边回到断崖口的蛇洞前,看到小雨已经静静地坐靠在一棵大槐树下,身上满缠着紫色绸纱,一看便知是彩逸用自己的外衣撕成条绑缚的。

再看彩逸,只剩一件白色滚边小夹,紧裹住婀娜的上身,下摆正好卡在紫色长裙的边缘,两只袒臂,洁白如玉,欺霜霸雪,上盘的青丝,于一支璧翠簪高高挽起,如云赛凤,更显颈长身秀。

见石基走来,她连忙迎了上去,低声告诉他小雨已服了夜精丹,正在静养,药力可助他活血化瘀,排除体内的恶毒。幸亏他机灵过人,在大蛇擒住他的一刹那,已将要穴封闭,再加上他功力深厚,道基坚实,不然就算他修百年之身,也难脱此劫。

石基听着彩逸的话,两眼却望向小雨,见他二目微合,又不似在打坐,到象是睡去,便问道:“他关闭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么?”

“胸、背处不曾,若强行解开,他必疼痛难忍,晕厥过去,需等二日后,方可开解。他此时正在静坐养息身体,并不敢打功入定。待得七日后,伤平肌愈,再稍加运气调元,将体毒彻底排尽,便无大碍了。”彩逸说完又问喜豹的情况,他们刚才去了哪里?

石基便把去泉边替喜豹洗浴的事说了一遍,彩逸听了不禁一笑:“他到是省事。”

“他到是省事。”石基也照样学说了一遍,尔后又道:“就是不省心。”

他本是指喜豹羞于自己药力作用下的龌龊,扭捏作态,一副儿女之气,不似个男人的气概。却不想被彩逸误会了,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急忙又寻问。

“没什么,这边就全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小雨,我去泉边看看喜豹泡好了没有。”说完转身要走,忽又想起来什么扭头道:“我那小白马还留放在径外的岩洞旁呢,你去替我看一下吧,顺便把它带到这来。”

然后,他又把小雨封洞一事说了,彩逸听了立即应声,往径口处飞去。石基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看树下静坐的师弟,不由得从心里感激和佩服这个小女子。要不是她的紫虹剑和灵丹,别说斩蛇,恐怕小雨和喜豹早薄命黄泉了,看来自己除勤加炼功外,在道家的医术上还要多加研究呢。

其实他不知,若不是他二人及时赶到,喜豹尚且难免一死,但小雨顶多肉体被废,兵解再渡,不过此番遭劫太重,所料未及,非折损去几十年的功力不能。

话说彩逸回头去寻小白马不提,柳石基返身去看泉中的喜豹,可哪知待他到得泉边,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先还以为他因贪图泉水的温凉爽快,游离别处去戏耍,便沿着下游找将而去,堪堪走了约百米多,还是无一丝的迹象,觉得不对,收足回转至原处,猛见石块上凉晒的衣服也全都消失不见。

他心中吃惊,自己只走了那么十来分钟,此间尽会发生如此的变故。他这才想到在泉边寻找可疑之点,看有什么来过此处的物证、人迹。

这一看,不禁又更加的疑惑起来,只见青漉带湿的草地上,有十分清晰可辨的马蹄印。这蹄印他太熟悉了,是自己那匹小马的足迹啊。

“小白马来过这里?难道是它把喜豹带走了?”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判断,他急忙又回身向崖口内的蛇洞奔去。

刚出崖口,恰巧与一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忙向后到退一看,原来正是要去找的彩逸,看此情景,她那里似乎也出了状况。

“小马不见了是吧?”石基未及她开口,便先声夺人地发问。

“是啊,我正要来找你,据我观测它的迹象,似乎是奔这崖口外而去。可如何我们对它不曾有丝毫的留意?”彩逸也是急忙答道。

石基听了低头回忆着小马可能于何种情况下溜于他们的身旁,应该就在自己从泉边回到洞口处的那一次啊,但那回绝没可能在他眼皮下通过,这一点他可以确定,难道。。。。

“我想它一定是在我们急救小雨和喜豹之时,从这里去了泉边。”彩逸的语气相当肯定。

她的话正与石基所想一致,于是俩人决定顺着泉边小马走去的足印,一路找下去,但小雨怎么办?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这点。

当他们看向小雨时,却见他微闭的双目已开启,正抬眼看着他们。虽然他的伤势不轻,但他的眼神依然精运流转,盼若星辰,如不看他身上,只观其面,平常人丝毫察觉不出他是个受伤之人。而他的青稞飞剑更是已祭炼到清灵纯厚之境,在空中旋转无收,便自行回了鞘中。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这时石基才算与这位同门师兄弟正面对视,他知道小雨现在还不能说话,但从他眼里已经读懂,他没有事,让他们尽快去找小白马和喜豹的下落。

为了谨慎起见,彩逸还是用青城独门法咒将小雨整个身子隐匿起来,而且外面又用法宝加了一道防护。这也是她青城门下镇洞之宝,名为倪霞障,为花旗圣母亲手所祭炼。此物揉软如棉,薄如蚕翼,用手捏去空无一物,施法展开,可大可小,幻化之光五彩缤纷,看去象雾又象云,仿佛在林间绕物随飘。

这样的障眼法除道力极深之人所不能看破,即便被厉妖重邪之徒觑出,也拿它无一丝办法,除愿赔上自家几十年苦修的功力,但无怨无索,谁会化那许多心血换之?

待一切收拾停当,俩人才一起去到泉边,沿马蹄印寻去。可往前不到一里之遥,足印忽然消失。这时天色已完全黑沉下来,月影碎地,泉光澈明,地平草干,上面再找不出半点的痕迹。

他俩只好放出飞剑,借剑光照地,一个继续向东,一个则离开泉边,旁敲侧击,仔细搜索小马的去处,直走到山泉的尽头向另一坐山崖弯拐,也无任何的收效。

“他们会去了哪里呢?难道出五台了?”彩逸不由得驻足停下,望着山泉另路择道的光影,口中喃喃低语。

石基这时也停了下来,他比之想得更多更深。小马原已通灵,晓于人情事故,它不但驮载去喜豹,而且连同山石上的衣服也一并负去,一定是有其用意,看此情景似乎是向某处通风报信,因无法言语,才借以喜豹之口,又于衣服为凭,他越想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

于是,他便将此推理告诉彩逸,不知彩逸如何回答。

第五十二章 小马报信 裸男坠地

彩逸听了果然有理,但小白马驮着喜豹去哪里通风报信了呢?

“佛母洞!”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彩逸性子急,首先串入剑光中,飞向泉的对崖,还没等石基也跃身飞起,便听到彩逸的惊呼,他赶紧身剑合一,飞身近前。

这才看见,在对崖的山涧旁,另一条僻静的小径向南台的方向伸展去,急忙降下身一看,干燥的山道上明显印着马的蹄印,如莲似梅,湿迹犹存。原来他们都只局限于泉边,沿着小马所留下的足印寻找,却忽略了山泉对崖。

这一发现使得俩人兴奋不已,最起码能证明石基刚才的推想是正确的,于是俩人又一同驾起剑光,向着佛母洞的方向摩空穿云而去。

正如石基所料,那马儿承袭前世之缘,伶俐通达人性,能听懂人的语言,又在智云大师那儿听经闻禅多日,极尽点化,业已将那五百年前的事情忆起大半。它见主人与彩逸双双飞进小径,单单将自己留于山前的洞旁,凭借灵目慧眼,察觉里面定是发生不祥事端。且马最是耳聪之畜,早闻得小径的深处,有大蛇荼毒之声。

于是它便悄悄跟于其后,相继进了小径,位于葱郁的林木之后,远处发生的一切尽收它的眼底。不过幸好它没有随石基、彩逸一同前往蛇洞,否则恐会被那蛇毒恶瘴所侵。

小雨和喜豹它都是认识的,见他们被那大蛇所害,尤其是小雨,见他浑身是洞,血股股向外涌流,大有不祥之兆,又闻彩逸说怕是除外伤还遭了内创,便替他们着急,尽想去将智云禅师请来相助。可它必竟是畜类,无通语言的能力,恐禅师不能明辨,需一人同行才好。

正这时,恰见喜豹醒来,又闻崖口外有山泉,便灵心一动,想到此通风报信非喜豹不能。于是,趁石基抱喜豹去找泉水,就也悄悄跟了去,那时彩逸正背对着他们给小雨擦药,如何能看得见。

等来到泉边,小白马为不让主人看到后有阻它前去报信,便隐身于泉边的山崖之后,正在犯难如何劫得喜豹同往,恰此时,石基要出崖回洞前看视小雨。真是天赐良机,上天也成全,可怜它这么一个聪灵善良之心,却投生一个牲畜。

当主人刚一消失在崖口处,它便忽然显身,没等那喜豹醒悟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已被小白马驱身入泉没于水中,至喜豹的两跨之下,猛然将他顶出水面,负于背上。然后疾身跳上岸,于岩石上所凉衣服处,一扬前蹄,连续将那三件衣服全数抛于颈项处,正好如搭毛巾一般挂在喜豹的脖子上。

旋即,如风一般向东疾驰,待奔到山泉口时,淌过泉水,转入另一条向南台去的小径,也就是被石基他们发现的那条山路,直奔向佛母洞的方向。而负于马上的喜豹,也认出了这便是当初受惊逃去的小白马,真是又惊又喜,也不知这马儿怎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将把自己带往何处,迫于疾驰中的速度,他只好如当时师尊那样,听天由命。

而那小白马,又如何能知道山泉尽头另有一条通向南台的小径呢?原来这马果是神奇,识途非凡。这梵仙山本就在灵鹫寺的附近,且它与智云禅师驾祥云,入仙山灭妖道回佛母洞,尚只隔了一天的时间,如何会忘了在途中所见到的路径?那在云端下所照见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加之大道小径等无不跳入它的眼里,刻于它的脑中,成了一幅活地图。

因此,它随心所欲地择路向前疾驰,如回家一般。

不过小白马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剑光飞行的速度,尽管石基他们由于替小雨防护,又去泉边寻找线索在梵仙山耽搁了不少时间,但还是在小白马到达佛母洞之前先赶到了那里,守在锦秀峰下,等着把小白马给截回。他们知道此刻不便再去打扰智云禅师,何况小雨和喜豹已经都脱离了危险。

果然,他俩没等上半盏茶的功夫,就听有飞奔的马蹄声音由远及近,旋风般地向他们这里驰来。他们所居守的位置正是上山入洞的必经之路,因此,正当小马似箭一样要穿越而过之时,一眼便看到了挡在道路正中的主人,如急刹车般地一下驻定,但巨大的贯性致使它疯狂地扬起前蹄,后蹄绷直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这下可苦了马背上的喜豹,毫无疑问,他就跟那翻船之人难以幸免地被向后抛甩了出去。多亏石基和彩逸两人事前有所商议,防到这局。就在人将飞起空中之时,早被彩逸从斜刺里跃身接住,却只听得一声哎哟,砰!重重落地的声音。

石基听了不明状况,以为彩逸失手没有接住,也顾不了小马的趔趄、嘶鸣,赶紧绕过马头,奔将过去,一看地上的喜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乐得这样如此开心?恰原来喜豹尽赤条条豪放地躺在草地上,正龇牙咧嘴地用手拼命捂住小弟弟。

而那“护驾”的彩逸,早已羞得如穿云的月亮,不知躲到哪儿去了。这可是他俩事先完全没有考虑到的突发事件。失策啊失策,吼!

“师尊,别笑了,快帮我把衣服找到。”喜豹恨不得这会真有个什么蛇洞钻进去才好,只见他难堪地护上却又遮不住下,还不敢起来,得亏是黑夜,不然这糗可真丢大了。

而那三件挂于其脖子上的衣服,早就跟他一起飞了,这黑灯瞎火的,到哪儿去找啊。

最后,石基废尽心力,在路旁的一条干沽的小沟里,终于捡到了喜豹那条黑裤子,在沟旁一根斜生的枝叉上,挂着他的麻布大氅,而无论如何也再找不到喜豹的那件两边开洞的青色马褂。

当他嘻嘻笑着,将那裤子提到喜豹跟前时,小马业已恢复了常态,静静地在草地上溜达着,悠闲地吃着地上鲜嫩的肥草。

第五十三章 无意点化 暗合契机

石基惦记着小雨,还有那五百隋兵,现在仍然被封锁在梵仙山的山洞里。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他柳石基奉旨从皇城带出来的,对他们的生家性命是要负责任的。而如今因意外己折损了一半,怎能不使他更加的小心谨慎。

因此,催促喜豹赶快把裤子穿好,上衣没有也只好先光着,好在正是夏季,除蚊虫叮咬外也没什么大碍,等回到梵仙山的兵中再说了。

喜豹这边迅速穿戴好,那边石基已将彩逸给叫了回来,原来她在背向这边的一个山崖上吹风呢。刚才的事情使她好不耳热心跳,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让她这么无地自容。虽然是在黑夜,但月光皎洁,各种事物影像却还是看得非常真切,何况是她这等修真人的眼力,即便在没有任何亮光的黑暗里,她也能明察秋毫。

她原是没有料想喜豹会赤身裸体的负于马背之上,自己一个女孩家,却生生去抱一个光屁股男人,真是越想越让人脸红,不堪,她真不知以后如何再去面对这个喜豹。这也怪石基的粗心,他应该想到喜豹未及着衣而被小马劫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感觉有人上了山崖,无须回头便知是谁。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快带了他回去,赶路要紧。”彩逸不知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石基的气。

“别这样好不好,这不是事出意外么,大家都没有想到不是嘛。”石基走到她的身旁,也在一块石头上座了下来:“呐,这事呢,全怪我考虑的不周全,都是我的错。”

“你哪里有错,错的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管你们这种闲事。”说着,彩逸呼地站起身来,气鼓鼓地就要作势将飞剑放起遁去。

“不要走。”石基也跟着站了起来,连忙将她拦住,心想,要将此女留下,也只好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激她了:“梅道友。”他正色道:“若说最受伤最难堪的并不是你吧。”对于彩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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