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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家-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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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承乾嘴角一抿,“对不住了。”他走过去,坐在石凳上,“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说完,他又补充道,“哪怕是我意识到,我可能真的因为你动心了。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这个天下,比你重要太多。
  三娘转身,又看向日夜流淌不息的河水,轻笑一声,“我知道。我都知道。”
  “恨我吗?”宋承乾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三娘转过身,慢慢的坐在他的对面,两人隔着石桌对望,好半天三娘才道:“恨!”
  宋承乾却笑了,“恨我,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三娘嘴角勾起,“因为我是大秦的公主,你还是大秦的太子。这片土地,应该还是大秦的。”
  宋承乾的脸上笑意慢慢褪去,露出几分肃然之色,“云家先辈的风骨,全长在了云家女儿的身上。”
  三娘失笑,“这是褒还是贬?”
  宋承乾一愣,然后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请我小酌吗?怎么没准备酒菜吗?”
  三娘扭头看了一眼哈达,哈达才怒目从外面提着食盒进来,‘哐当’一声放在石桌上,退了出去。
  李山瞪了哈达一眼,赶紧上前,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酒菜拿出来,隐晦的验DU之后才拿着空食盒退了出去。
  宋承乾执壶,“这次,让我给你倒酒吧。”
  三娘也没推辞,微微的点头,“你是该谢谢我。”
  宋承乾的动作行云流水,倒完酒,就举起酒杯,“敬给永和公主。”
  三娘微笑着端起杯子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仰头喝了。
  哈达就看着那一直叫她看不顺眼的女人跟一个长的极为俊俏的男人,相对坐着。对着一盏昏黄的孤灯,谁也不说话。你一杯,我一杯。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但这气氛莫名的叫人想流泪。
  明王站在暗处的树影里,心里难受了起来。即便自己给她的再多,也无法替代她对故土的执念和热爱。哪怕她的朝廷伤害过她,利用过她。她的灵魂深处,也镌刻着这片土地的名字。守护它,是她的使命。
  “你想过吗?一旦西北归我,辽王的处境可就不妙了。”宋承乾打破沉默,第一次对着一个女人说起了天下的大事。因为他突然发现,她也是天下这盘棋上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
  云三娘飒然一笑,“你不是说,云家的风骨都长在了云家的女儿身上了吗?我是云家的女儿,五妹也一样是云家的女儿。尽管她不喜欢云家,而是把自己当金家的人,但我还是想说,她身上还是有云家先辈的风骨的。不仅有云家的风骨,还有金家的刚硬和狡诈。你要是觉得她会反对我的做法,那可就真是小看了她了。不管是你,还是辽王。都不会看着百姓受荼毒,这就够了。至于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你说呢?”
  宋承乾久久都没有说话,而是举起酒杯,“敬你。”
  三娘将这杯酒喝了,就站起身,“不早了,我该走了。”
  “借道可以。”宋承乾也站起身,看着三娘的背影道。
  三娘顿住脚步,“借兵也行。”
  “兵围长安。”宋承乾低声道。
  三娘沉默了片刻,“石桌上的琉璃盏为号。”
  宋承乾看了桌上的一盏琉璃灯,应了一声‘好’。
  三娘漫步就走。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宋承乾心里一空,不由的叫了一声,“三娘……”
  三娘脚步顿住,站在原地,没有向前,也没有回头。
  好久,三娘才看向暗影的方向,一步一步朝那边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甚至都跑了起来。宽袍广袖在夜色的风里飞扬了起来,恍若一只破茧的蝴蝶。
  璀璨夺目,光华绽放。
  宋承乾能听见风里传来她如乳莺初啼般动人的声音,她说,“我回来了……”
  那里一定有一个挚爱她,她也挚爱的男人,在等着她。
  他站在亭子里,良久都没有动。
  “主子。”李山低声提醒道,“天不早了,咱们也该早点走了。”
  宋承乾怅然了片刻,就笑了,“走吧。”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也想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错了她,是不是还有人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盛城这一场倒春寒,断断续续的没停过雨雪。
  天气阴冷潮湿。
  五娘有好些日子都没有出过屋子了。
  烧早就退了,风寒早就好了。
  但还是被宋承明关在屋子里修养身体,说什么都不让出门。
  五娘穿着掐丝的鹅黄的小袄,靠在迎枕上,身上盖着锦被。隔着因为透气而开着的半扇窗户往外看,小雪粒子密密麻麻的向下撒,透着一股子寒意。
  “主子,有信儿来了。”春韭上前,轻声道。
  五娘收回视线,“拿来。”
  先是一条消息,说三娘跟着明王和哈达离开了农家院,去哪了也不知道。这应该是留在三娘身边的人传来的。
  三娘是故意不带人,还是不能带人,这一点就有待商榷了。
  总之,就是如今去向不明。
  第二条消息,是关中分号传来的。说是有疑似明王和哈达的人出现过,身边带着一个容貌极美的女人,有八成肯定是云家的三娘。
  怎么会出现在关中呢?那里可是成厚淳的地盘。跑到成厚淳的眼皮底下想干什么?
  第三条消息是说,宋承乾于初四离开榆林卫所,在赶往了灞桥。灞河边见了一个女子。
  那这个女子能是谁呢?
  五娘将三条消息并列在一起,心里就有了答案。、
  “请王爷。就说有要事。”五娘轻叹一声,无力的向身后的迎枕上一靠。心思有些繁杂。
  宋承明来的很快,进来就看到桌上摆着的纸条。他眼睛一扫就没有了探究的**。这些东西都是用符号写的,自己根本就看不懂。
  五娘将得到的消息一一告诉辽王,就不再说话左右他的判断了。
  宋承明踢掉脚上的靴子,坐上炕,挤在五娘的身边,“看来成厚淳危矣。”
  五娘点点头,“三娘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殊为不易。”她扭头看宋承明,“咱们要做点什么吗?”
  宋承明失笑的摇摇头,“做什么?什么都不用做。永和公主的选择是对的。宋承乾是大秦的太子,这样的选择才是最合适的。”
  五娘看着宋承明不说话。
  宋承明拍了拍五娘手,摇摇头道:“但是不光是宋承乾在算,难道成厚淳就没有算计?成厚淳固守长安,而宋承乾却在榆林卫,卡住了成厚淳跟西域诸部通道。以成厚淳这位沙场宿将的作风,你猜他会不会留下退路?”
  五娘蹭一下坐起来,“你是说,成厚淳说不定会顺势而为。将一座空的长安城留给宋承乾,而他则反身直扑榆林卫所。如此一来,就如同割掉了关中给宋承乾,他自己反倒将榆林,直到西域的一片串起来。中间再不会有什么阻隔。不仅没有损失,很可能这正是他急切的想要达到的目的。”
  宋承明点点头,“但宋承乾也不算吃亏,以前在榆林,他其实是夹在成厚淳的势力中间的。看似不弱,但是想左右腾挪,却处处被掣肘。往西北有西域,往东南是关中,这都是成厚淳的地方。在东北是乌蒙,往西南就是戚家了。他被夹在中间,虽然阻隔限制了成厚淳,但也是将他自己摆在一个死棋的位置上。如今两人位置一换,活了三方。成厚淳,宋承乾连同想借道回漠北的明王都活了。一着棋,盘活了三家。是一步好棋。各取所需罢了。”
  五娘的视线在地图上,来回的看,“如此,宋承乾岂不是跟汉中紧挨着了。汉中……”
  “是啊!”宋承明一笑,“天元帝一定会将汉中这一片小江南划给宋承乾叫他休养生息的。”
  五娘一叹,“咱们刚得了平安州,人家就马上有了汉中府。平安州虽是富庶,但是跟人家鱼米之乡还是不能比的。”
  宋承明哈哈一笑,“他有一个大方的爹,我有一个能干的媳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五娘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说正经话呢。”
  “我说的是正经话。”宋承明又凑到了五娘跟前,“我媳妇能干,他有小江南,我媳妇也能叫辽东变成赛江南。”
  五娘瞪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一动……


第184章 
  五娘因为宋承明的一句‘赛江南’想起了东北的大米。
  时空不一样了,但是这地域特别还是一样的。没道理东北能种出品质好的大米来,自己在辽东就种不出来。
  她一把掀开被子,直接越过坐在炕口的宋承明跳了下去。将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着凉怎么办?”宋承明拿着披风忙跟了下去。因为着急,就穿着白丝的袜子站在冰凉的地上。
  五娘一把接过披风,往身上一披,“你说的对,辽东也能成为塞江南。我这就得想办法试试,今年城外的庄子我征收了。我要试种稻子。现在马上就得去。这场倒春寒一过去,就得忙了。我先去看看情况。”说着,就喊香荽红椒,“快拿衣服过来,梳头换衣服了。”然后才对愣住的宋承明喊道:“既然休养生息,暂时就不会有冲突,咱们也能喘口气。你看你的兵工作坊去,我这边不用你管。”
  香荽拿着大毛的衣服,“您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怎么得了。好歹注意点自己……您现在不是姑娘的身子了,千万别做跳来蹦去的叫人跟着 悬心。”
  “啰嗦。”五娘白了一眼,“我干正经事的时候,都把嘴闭上。”
  说完,甩了宋承明一个眼刀子。
  宋承明犹豫半天才道,“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咱不闹了行不行?想要汉中,咱们想办法未必就办不到。”
  五娘瞪了宋承明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干过没谱的事。”
  宋承明一噎,“真行?”
  “行不行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五娘失笑道,“横竖还有谁不知道辽王妃是个只爱伺候庄稼的。”
  宋承明看向墙角架子上木盘里长出的辣椒,绿莹莹的辣椒挂在植株上,这在以前谁敢想象。
  无端的,他竟然升起了一股子希望。
  五娘却穿上大氅,将自己包严实了,带着人就出门。宋承明跟着送出去,五娘却拦住了,“又不走远。行了,别送了。”
  说着就带着春韭海石她们翻身上马,打马冒着雨雪去了。
  “主子,咱怎么办?”常江缩了缩肩膀小声的问。
  宋承明看了一眼远走的一队人马,脸上有些动容,这些年谁给自己分担过?
  没有!
  是有她。唯独只有她。
  “回书房。”他心里滚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就觉得这辈子,要是不能把这世上的好东西给捧给她,就算是对不住她了。
  书房里,幕僚下属齐聚。都在等宋承明。
  刚才在谈事情,王妃突然将人叫去了,一屋子人都在等王爷,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谁都知道这位王妃不是花瓶草包,哪里还有什么意见。
  谁知道王爷还没来,就听见下面禀报说,王妃带着八个女护卫骑马出府了。
  还有人打趣说是王爷和王妃是不是闹脾气了。
  宋承明进来,先把从五娘那里得到的消息通报了一遍。这些人都面面相觑。这些消息,是在王爷见了王妃以后回来说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王妃手里捏着极为隐秘的势力。
  联系到王妃紧跟着就出府了,就都没人敢打听了。肯定是有要紧的事。
  “在下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应该会相安无事。宋承乾不会主动挑衅咱们,咱们也犯不上挑衅他。养兵练兵,是咱们的主要任务。”
  辽王一语定音,辽东进入了一段安定的时期。
  而此时的金陵,云顺谨却颇有些焦头烂额。
  戚家步步紧逼,水军时而顺江而上,冲突一触即发。
  而此时,于忠河坐在云顺谨的对面,低声道:“岳父,您只需等消息,三五日即可。”
  没错,于忠河称呼云顺谨为岳父,他跟四娘,在正月十五的那天,定亲了。
  金陵正月十五的灯会,何等的热闹,却因为总督大人千金与漕帮少主的亲事,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整个金陵,谁不觉得荒谬和不可思议?
  可这却是事实。
  不得不说,自己这位岳父,谋划的是对的。而四娘所说的人心,也都应验了。
  漕帮,已经打发了好几拨人,急着请自己这位总督的乘龙快婿回去呢。
  他们为的什么?
  他也清楚了。只要自己松口,水师即可变成了。
  这几乎是没有什么悬念的事情。
  今日来,就是觉得抻的差不多了,漕帮可以回去了。
  云顺谨靠在椅子上,只觉得满心疲惫。当日这般谋划是一码事,今日实施在即却又是另外一码事。
  当日,眼前的小伙子只是个陌生人,现在,这是自己的女婿。
  他这才发现,有些事情能计算,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计算。就比如人心。
  自己此刻的心不就是偏的吗?再不能如往日摆布棋子一样排兵布阵了。
  “即便有十成的把握,也需用百分的心力。容不得一丝半点的马虎。”云顺谨低声道,“小心戚家的暗箭。”
  于忠河愣了半天,才愕然的发现,这位岳父絮絮叨叨,其实是担心自己的吧。要不然何须如此。
  他正色的站起身来,带着几分赧然,“岳父,小婿要是连这点事都应付不了,这漕帮早就没有小婿立足之地了。”
  云顺谨这才起身,“那就去吧。跟四娘道个别……”
  于忠河应了一声,面色有些羞赧。
  出了院子,就见四娘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江南的春天总是和暖的。院子里的迎春花已经开了,嫩黄的枝条随意的舒展着,怡然自得。
  花丛边一身淡青色衣裙的姑娘,正含笑站在那里。身后的丫头,提着一个大的包裹。
  “我几天的时间就回来了。”于忠河看着那个大包裹,就笑道。
  “几天哪里够?不管多久,在你看来,都是几天时间。”四娘嗔了一声,“两天跟九天有区别没?在你看就没有。”
  于忠河见丫头们自觉地退到远处了,才低声道:“以前不会觉得有差别,现在肯定不会过得那么糊涂。我心里惦记你,恨不能天天见你。跟你分开几天,我还能不知道吗?天天度日如年的,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四娘在胳膊上拧了一下。就见她左右看看,见丫头们都离得远,也没有人过来打搅,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呸!又开始胡说八道,叫人家听见了笑话。”
  “笑话什么?想媳妇这事什么时候都不丢人。”于忠河十分不以为意。被四娘掐了也只由着她。
  “你的肉这么硬,我怎么掐的动?”四娘推了推他,“去吧。”
  “这就放我走了?”于忠河有些委屈,“没什么话要交代?”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四娘心知他这是逗着她说话,就顺势说了两句。
  于忠河还是不满意,“我们漕帮那些有婆娘的汉子,出门的时候,老婆可都叮咛了,要是敢不老实,招花惹草就剥了他的皮……”
  四娘眨着眼睛,戏谑的看着他,“你会吗?”
  于忠河被这双眼睛一看,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咽了咽口水才道:“我不会,打死也不会。”
  四娘白了他一眼,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要是敢在外面不老实,招花惹草,可就仔细你的皮。”
  于忠河爱煞了她这小模样,只恨不能将她揉碎了,装着带走。
  四娘被他饿狼一样盯着,脸慢慢的红了。连耳朵根,脖子都成了朝霞的颜色。
  于忠河伸手,想抱一下四娘,但到底怕唐突了她。憋了好半天才道:“等我完成了岳父给的差事,咱们就成亲。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四娘脸哄一下就烧起来了,“满嘴胡沁什么,快走。越说越混账了。”
  于忠河左右看看,见没人在,就赶紧将四娘揽过来,抱了一下,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就飞快的松开。
  然后一副怕四娘责骂的样子就窜出去了,“我走了,不需要担心。几天的时间我就回来。”
  四娘跺脚,臊的脸通红。转身对纸儿道:“还不把包袱送过去。”
  心里却骂道,这个冤家。好不要脸。
  而云顺谨,本来打算出门的,谁知转出院子,就看到闺女和女婿面对着面说话,他心说,两人说会私房话,要真是自己出去了,孩子们反倒不好意思了。他不想出去打搅,就躲在花墙的背后,等着两人分开。
  谁知道两人你侬我侬了半天,一个憨头傻笑,一个眉眼含笑。说起来没完了。
  他心里一酸,要么说女婿都是属狼的呢,养大的娇滴滴的闺女转眼就喂了狼。
  正不是滋味呢,就看到这小子贼头贼脑的来回看,他心里就知道这小子要犯坏,不想果然……不光抱了自家闺女,还敢亲她。
  他差一点冲出去,拿着棍子将这小子给撵出去。
  什么水师,老子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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