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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家-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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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要留我们到天亮?”五娘将匣子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好似是无聊的随意摆弄,其实是想听听里面的声音。可惜这老祖宗做的太精密,她是半点也没听出来。这次的事情来的太突然,也太偶然。对他们说的这些事,压根就没听过。从进来开始,每一句话都答的分外的谨慎,就怕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所以现在最紧要的,反而是尽快从这里离开。假的终归是假的。万一那真的接货人出现了怎么办?要是不走,真被堵在里面,这才真是要了命了。
  对方看不透五娘的心思,但不妨碍他紧盯属于他的利益,“一成半的利益,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这还真是有点为难人了。这立字为据倒是没什么,可这署名之类的怎么办?该署谁的名讳,这里面总得隐晦的点名自己是哪一方的人吧,要不然要字据何用?可是自己哪里知道自己撞上的是谁,而他们又把自己当成了谁。
  “这字据……”五娘不能拒绝,“倒是可以写。只是你写吧,我来摁手印也是一样的。”将主动权交了出去。
  对方眼神闪了闪。“阁下倒是很谨慎。”
  “你也说了,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五娘轻笑一声,“不谨慎点行吗?”
  “以贵主人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对方摇摇头,推着轮椅去一边的桌上,那里放着笔墨纸砚。
  贵主人的身份?什么身份?听起来身份不低的样子。心里好奇,但这话无论如何是不能问出来的。
  五娘心里转着圈,嘴上却应和道:“主人的事,还请您莫要挂在嘴上。”
  不是很乐提的样子。
  这人拿着笔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拿着字据该怎么写?”
  “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五娘脸上露出几分纯良的笑意来,“要是阁下相信主人,又何须这张字据?我之前就说过,要是我们赖账,尽管把我们的消息漏给金家去。金家盘踞东海,轻易得罪不起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行事了。“你们怕,难道主人就不忌讳。再说了,咱们一起干的事……”相互之间捏着对方的把柄,哪里还有比这更牢靠的关系?她指了指对方,然后再指了指她自己,“东海王说过,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们的利益可是一致的。你怕什么?”
  这人深深的看了五娘一眼,这才垂下眼睑,“阁下说的在理!那么……”他朝外指了指,“阁下轻便……”
  就这么放自己出门?
  五娘心里嘀咕,这世上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要是对方纠缠,她反倒能安心。如今这样,肯定是自己什么地方叫对方怀疑了。
  但假的就是假的,只要对方不傻,就很容易能听出不妥当来。自己嘴里出去的话,可没有一句是实在的。听着是那么回事,可全都避重就轻了。这怎么会不惹人怀疑。
  可是怀疑就怀疑了,如今且管不了这些。只要从院子里出去,自己脱险的机会才会更大些。要不然被真正取货的人堵在这院子里,才真的是要坏事的。
  到时候两方夹击,自己只带着两个丫头,就是长上一双翅膀,那也是轻易不得脱身的。
  于是她干脆利索的站起来,“那就告辞了。”
  这人眯着眼笑:“请便!”
  五娘浑身戒备着从堂屋里走了出来,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身材五短的汉子。他见了五娘出来,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朝大门的方向指了指。
  五娘朝大门看去,隐约能看到春韭和海石站在大门边上的马厩旁。她没有回头去看堂屋里的人,也没再关注这五短身材的汉子,明知道厢房藏着人,她都没时间去关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出去,从这里出去,至少比现在安全。
  大踏步的穿过院子,春韭和海石就迎了出来,什么都没问,跟着五娘就往大门外走。
  五娘的脚抬起,就要跨出大门了。突听的身后传来轮子摩擦地方的声音,紧跟着,院子里越发的明亮起来,就听有人道:“哪个道上的朋友,真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五娘朝后看了一眼,五短汉子推着轮椅男,身后跟着数十个穿着黑衣举着火把的汉子,她脚上半点不停顿,低声对春韭和海石道:“快走!”
  三人猛的发力,直接从门里窜了出去。
  五短汉子急道:“怎么办?就叫他们这么跑了?咱们的东西还在他们手上呢。”
  “别担心。”这轮椅男脸上露出几分奇怪的笑意来,“她们的来处我知道。这些可热闹了。”
  “来处?”五短汉子皱眉,“什么来处?”
  “憨子!”轮椅男骂了一声,“这三个是女子,你看不出来?”
  “女人?”五短汉子一拍脑门,“哎呦!我就说嘛,怎么个个都跟弱鸡仔似得。原来是女人!”
  这个蠢蛋!
  这人不得不提醒道:“可别大意!这些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不是一般的女人?”五短汉子露出几分恍然之色,“您是说她们是修罗的人。”
  这福州这一片,江湖上走动的,除了修罗的人,他想不出还有谁。恰好,修罗手底下全都是女人。前两年修罗大闹皇宫,虽然并通缉,但如今在福州也一片情形又不同往日,谁不知道修罗是戚家的人。如今戚家反了,这一片成了戚家的天下,修罗的人就有了更官方的身份,等闲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
  如今看修罗的样子,该是盯上了这事。这倒也有趣呢。
  “那咱们就不管了?”五短汉子急道:“那等……来取货,咱们拿什么给?”
  “谁说不管了。”轮椅男朝外指了指,“你现在去追吧。”
  可这说话的功夫只怕对方跑远了。
  “放心!”轮椅男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解释道:“你不是说三人是三匹劣马吗?这黑灯瞎火的,跑不远。”
  五短汉子应了一声正要走,这才猛的反应过来,“……您早就看出这三人有问题了?”
  轮椅男神色莫测的一笑,却不答话。
  那你干嘛把东西给她还故意放人走了。如今又着急忙慌的去追,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轮椅男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在腹诽什么,只瞪眼道:“再不追就真的来不及了。”
  这汉子也才顾不得要答案,招呼人立马追了出去。
  五娘骑在马上,摸出匕首狠狠的戳进马屁股里,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疯了一样朝前狂奔。
  还是和春韭学着五娘,也给座下的马来了一下,转眼也就追了上来。
  “五爷!现在该怎么办?”春韭大声道:“马受伤了,跑不了多远……”
  这个五娘当然知道,“跟紧我,我有办法……”


第218章 似曾相识
  受伤的马跑出二里路; 前面的路就是猛地一个转弯。
  “跳下来!”在马儿转弯的一瞬间; 五娘从马上跃了下来,同时对着身后的海石和春韭喊了一声。
  这两人控着马,只在马身转弯身子不由的有些歪斜的时候往下跳,距离地面近,能保证她们最大程度的不受伤。
  三人从马上下来; 顺势一个翻滚; 落入草丛之中。
  马儿虽说伤了还跑了一段路,但如今身上一轻; 反而比刚才跑的更快。
  海石迅速从地上弹跳起来; 问一边只能看见黑影的五娘; “五爷,还好吗?”
  还好!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 没有受伤的地方。只脖子上有点疼; 估摸是被路边的藤蔓枝叶给挂伤了。
  她抬手摸了摸; 只是破了皮,没有大碍。
  于是起来; 拍了拍身上可能存在的土。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见; 伸手一拍,身上的衣服有些湿了,想起那场大雨,就知道身上现在肯定不怎么好看; 沾满了泥吧。
  那边海石已经拉了春韭起来; 五娘忙问一句; “怎么样?谁伤了?别瞒着,你们告诉我,我好安排下面该怎么办。”
  春韭带着几分歉意,“姑娘,没有大碍。就是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没事。”海石从身上掏出帕子给春韭包了,“没有大碍!”
  春韭又原地跳了跳叫五娘看,手上的伤问题不大,伤的不是脚就能跑。
  可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楚路。路边倒是林子,可南边温暖,林子里蛇虫鼠蚁,凶险一点也少。后有追兵,前无去路。连个逃命的交通工具都没有。
  怎么把?
  五娘一咬牙,“进林子!往回走!”
  二里地的林子,又是在路边,只要不深入,就没有什么大的危险。追兵马上就来,人家人多马快,追上来几乎是肯定的。哪个方向走都并不安全。
  唯一能赌的就是,他们不会检查他们走过的路。
  往后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五娘给两人打气,“再说了,他们那里有快马。”
  根本就不用解释。海石和春韭从小受的教训就是听命。别说前面不是死路,即便是死路她们也会义无反顾。
  主仆三人小心的进入林子,进去前还专门将跌落下来压到草丛枝蔓的地方做了还原和伪装。这些做起来如同吃家常便饭一样熟练和简单。可见在海岛上的训练还是扎实的,更是有用的。
  一路悄悄的往里走,海石趴在地上听,马蹄声非常清晰。只有二里路,快马眨眼就到。
  五娘拍了拍树,往上一指。
  两人会意,这是要爬树。
  就见五娘猛地一跳,然后双脚离开地面。把双脚伸向两人,“帮我把鞋脱了。”
  海石马上明白,脚上都是泥,这一上树,泥可不得蹭的满树都是。只要打着灯笼一照,就能发现端倪。她快手快脚的帮五娘脱了鞋递过去。
  脱了鞋,五娘双腿扣住树身,腾出一只手了接了鞋塞怀里。就往上窜去。
  还是和春韭根本就不用五娘管,春韭先上去,海石帮她脱鞋。然后海石处理好地面的痕迹之后才自己上树,她的攀岩爬树,是在海岛上长期生活锻炼出来的。爬上去自己就能给自己将鞋子脱了。
  十多米高的树,三人上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大晚上的五娘也看不清楚这是什么树,就知道长着极为宽大的叶子,枝叶极为繁茂。人上去只能勉强缩在最低处的枝干缝隙里,再想往上爬,怕是不能了。
  三人上去,惊飞了鸟雀。不过好在前后两拨人马距离不远,惊飞鸟雀一点也不显眼。
  刚上去隐蔽好了,马蹄声就近了。林雨桐隐隐约约能听见夹在在马蹄声中的交谈声,“……只有这一条路,往前追肯定能追上……”
  “你们闻闻,是不是有血腥味?”
  “咱们的人根本就没有伤人,哪里来的血腥味?”
  “不好!快追……她们伤了马……”
  眼看着到了跟前,然后一大串人马快速从眼前闪过去。五娘数了一下,整整十七匹快马。
  海石低声问:“五娘,还好吗?”爬树主子也不擅长。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确实难受!
  “再等等。”五娘低声道。
  等?
  等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不远处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三人凝神静听,并没有听到动物发出的叫声,那这就不是野物,而是人。
  近前了,五娘连呼吸都屏息起来。往下看去,草丛晃动处出来五个人来。他们并排而行,每棵树似乎都要怕打一下。
  等五人到了树下,依次在三人所在的树上拍了拍,似乎在摸什么,又低头检查了脚底下,盘亘了一小会,继续往前走。
  原来追赶的人也是一明一暗。
  等着五人走远了,五娘招呼海石和春韭下树。要往下滑的时候怀里的匣子垫的人难受。她这才想起这么个要紧的东西来。从衣摆下面撕了布条,然后将匣子绑在树上的隐蔽之处,这才从树上下来。
  海石和春韭已经在下面了,正在穿鞋。
  五娘将脚上的湿哒哒的袜子脱了,又将脚擦了一遍,这才将鞋套上。又往林子深处指了指,这才带头往里面去。海石和春韭在后面,边走边谨慎的清理痕迹。
  往深不用太深,只走二三十米的距离,就是一道溪流,许是因为之前大雨的缘故,这溪流水量充沛的很。因为这一段地势相对比较平坦,所以水流并不算急。之前听不到水流声估计是这个缘故。刚才在树上,看见这边在暗夜里如同一条银链子,就知道这里有水。
  金家的人在有水的地方就困不住她们。
  到了地方,几乎一盏茶的功夫,海石和春韭一个割藤蔓,一个编织,很快就织出了密密匝匝的像是船板的东西来。
  “行吗?”五娘对这东西还是不怎么信任。
  海石不以为意,“放心,密实的很,距离近的海岛,用这东西都能撑过去。”二里地的溪流,算的了什么。“用了您就知道了,一点也不必竹排差。”
  于是三人又脱了鞋,将裤子玩起来,上了这藤蔓编制的‘船板’。
  脚腕以下,难免见水,但却没有继续往下沉。
  三人用手做桨,速度快的很。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能看见隔着林子的‘义庄’的灯火了。
  “靠岸。”五娘喊了一声。坐的这个玩意吧,能用是能用,但毕竟编织的着急。又是抹黑又是赶时间的,不大还得支撑起三个人,走不远的。还是得回这‘义庄’猫着。她就不信这伙子人能一直待在这里。
  也许是派出去的人多了,现在的守卫并不怎么森严。
  绕到后墙,看见一东西从墙根底下窜了过去,吓了一跳。赶紧躲了,却等了半天没见动静。然后就听到墙里面有人说话,“……他娘的,是野狸子……难怪老黄说是丢肉……”
  又等了片刻,不见墙里面的声音之后,春韭小心的上前,从墙根底下的草丛里扒拉出一狗洞出来。那狸子进进出出,走的是这条道。
  男人见了狗洞是不会多想的,以他们的身形,是没有钻进去的可能性的。但是女人和孩子却不同。他们觉得荒郊野外不会有这两类人,即便出现了,犹豫惯性思维也不把这小小的漏洞当漏洞。这就是三人的运气了。
  春韭看五娘,征求她的意见,走这里行不行!
  当然行!太行了。
  钻进去悄无声息。避开巡逻的人,迅速就靠近了之前跟轮椅男说话的大厅。从窗户往里看,空无一人。
  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伙人暗地里盯着金家,可她却丝毫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还有,跟他们交易的人是谁。既然来了,不查一查还真有些可惜。
  这么想着,五娘就朝里指了指,三人依次从窗户进去,还没找到落脚点,外面就隐约传来脚步声,这可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况且这脚步声里还夹杂着轮子划在地面上的声音。
  要进来了。
  五娘朝上一指,又朝窗外一指。
  三人的默契度高,几乎是同时动作。五娘和海石扒着大厅的门朝上一翻,直接上了房梁。而春韭则从窗户翻出去,没有落地,上了房顶。
  刚隐蔽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轮椅男的声音传了过来,“……已经派人去追了,要是追回来了,人和东西都交给您。但要是追不回来,也真是无能为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声音带着几分尖厉和刺耳。
  “这就不知道了。”轮椅男呵呵两声,在对方要质问的时候,才又道:“不过唯一知道的是,对方是女人,伸手还都不错……”
  女人!伸手不错。
  那个尖厉的声音好似更尖厉了起来,“罗刹!”
  五娘听的出来对方的惊讶,趁着双方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的时候,五娘的头稍微偏了偏,朝下面看去。那个站在轮椅男对面的人,就该是嗓子尖厉的说话之人。
  这个人除了白面无须,长的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可五娘就是觉得他有些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第219章 何方来客
  面白无须; 嗓音尖利。
  五娘能想到的只有一类人; 那就是宫里的太监。
  太监?
  如今谁身边用太监?
  辽王自己都是用太监的。自家是辽王妃,府里这样的太监见多了。
  还有谁用?
  天元帝还是宋承乾?
  这究竟是天元帝的人还是宋承乾的人; 这会子五娘还分辨不清楚。
  来不及多想,大厅里就剩下轮椅男和声音耳熟疑似见过或是听过的太监了。
  这太监似乎对轮椅男颇为不满; “在西南这地界; 原以为你们是有两把刷子的,却没想到连罗刹那个女人也斗不过,我真觉得跟你们做交易,真是又犯得一次蠢。早知道这样; 当初就该直接找罗刹……”
  轮椅男只轻笑:“你能一口叫出罗刹的名字; 可见你们是打过交道的。至少彼此知道对方都是什么货色。至于说找罗刹……哈哈……我们要钱不要物……罗刹却是要东西不要钱……你想要东西却想着跟罗刹交易,看来你不是犯蠢!你是真蠢!”
  五娘暗道:这个太监跟罗刹打过交道?这交道只怕并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交道。要不然他不会脱口说出罗刹的时候,尖利的声音了带着几分了然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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