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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舞(舞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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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曦朝的时候,我曾经和他有过一次深谈。这是那次他留下的……”祝然说着,似乎竭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他说,如果有朝一日,他死了,便将,他的骨灰……放在这里面……交到他……最心爱的人……手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双熠熠生辉的金眸突然没有了往日的生气。哀伤,悲愁……似乎都形容不了他此刻眼中深切的情感。

  “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哽咽着,挣扎着,‘尸骨无存’四个字却仿佛一道魔咒,如何也冲不破祝然的嘴……

  他与他,幼年相识,两小无猜,情同手足。纵然成年后,因为身份地位被 阻成君子之交,然而,偶然相交,只一个眼神,他们便知彼此,便懂彼此。

  彼时。他为了巩固皇权,算计于他,他不怒。因为他深知,身在其位的无可奈何。

  先前。他为了至爱至亲,举兵于他,他也不怨。因为他明白,人各有志的追逐。

  这个世上,有一个他,最懂他。也有一个他,最知他。

  尽管最后因着命运和梦想。他们走上了相反的道路。然而,一别经年,当岁月沉淀,如若再遇,他与他,也许可以一同归隐山林,谈天说地,做一次俞伯牙与钟子期,然而……

  “这里,有他的一束发……”祝然说着,将荷包递到了我面前,“也许他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这一束发……是他先前就剪了放在里面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忘俗绝尘,否者轻易不动。然而,璞善尧,他却是在一月前就剪下了这缕发放在荷包中……是不是那时,他就已经做好了今天的这番打算了?

  不言不语,我垂眸伸过手,从祝然手上承过了那一包绛红。

  细腻鲜艳,和他时常在身的衣服如出一辙。我轻手将荷包端在掌心,谴绻温柔,似有温度自皮肤中隐隐传来。

  “……祝然,给我一把剪刀……”我说着,却未抬头。

  祝然闻言微微愣了愣,但旋即马上转过了身,不一会儿, 他便拿着一把剪刀回到了床边。

  我接过剪刀,挑出耳边的一丝发束。刀起,发落。看着我飘零的发丝,房中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气。然而,所以的人都只沉默地看着,看着我将自己的发束与璞善尧的缓缓编成一股……

  见我终将两束发并成一股放回了荷包,凤旭扬缓步上前,一双漆黑的桃花眼毫不顾忌地直直望了过来。

  我微微抿唇,侧转过身,对着屋内的众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歇一歇,让小荷……进来伺候我吧……”

  听出我语气中的疲惫,玉无殇等人并未多言,只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便纷纷离开了。

  “凤儿……”

  见我收好荷包,凤旭扬继又踏前一步,黑眸中满是担忧和探究。我迎着他的目光苍白一笑,指了指床边的后帘道:“你若是担心,便去边上藏着吧。”

  他闻言,思量了一番,便点点头藏身于后帘处。我轻瞥一眼,便侧过身在床边靠着,不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一个轻软灵秀的步子缓缓走进了房中。

  她轻步移到内屋张望了一下,见我闭着眼,以为我在休憩,便欲转身朝外屋走去。

  我缓缓睁开眼,清晰地说道:“为什么要下毒?”



  霸世卷之楠朝篇 第186章 莫负东篱菊蕊黄

  “小姐?……”

  在小荷惊诧的目光中,我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她错愕却不显慌张的神情落在我眼中,使我手指的温度顿时冰凉如雪,直冷得一个哆嗦,然而,下一刻,这冷意却化作寒意,彻骨寒意……

  我从床边取出一个包裹,只一用力,便掷在地上,散出了一地的书信药瓶。看着小荷苍白至极的脸,我突然感到一阵力不从心的倦意:“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那日,我与君无双成亲游街,遭遇刺客,来袭之时我却剧毒突发,无力自保,险些就成了那无名剑下的怨鬼亡魂。关于刺客之事,媚妃已然承认,然而,这毒……

  我垂眸注视着地上那瓶滚落的药罐,心中不知是闪过讽刺还是悲凉。与柳如烟习毒多年,我虽不精,却也难以叫人得手。除非……至亲至近。

  至亲至近啊。我心底喃喃着,抬起头望着小荷,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问,从不曾亏待于她。

  小荷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虑。渐渐的,却见一抹笑意袭上她的唇角。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小姐,你不知道吗?”她说到‘小姐’二字时,刻意地加重了声调,抬起头,那张随着时间而变得清丽娇俏的脸蛋突然陌生了起来。带着倔强、怨恨、不甘和一丝复杂的神色融合在一起。

  “小姐,一直以来,你都很完美。美貌,聪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完美吗?呵呵,我想,这世上不会又第二个比小姐完美的人了吧。”她说着赞美的话,脸上的嘲讽却深若刀刻,“可是,我却只觉得你虚伪!被那么多优秀的男子追求,小姐,你很得意吧?也是,小姐,如此优秀,配得起您身边任何的一位公子。”从‘你’到‘您’,这个称呼的变化,却带着相反的嘲讽意味。

  “那么多公子由着您玩耍,可是,为什么你却偏偏要耍弄少爷!少爷他是贝朝的太子殿下!以少爷的能耐,以后一定会是个名垂青史的皇帝!可是,为什么!你不肯放手!死拽着少爷,阻碍他的前途伟业?!”

  她说着,眼中的阴厉神色大威,只粗暴地注视着我:“我虽然不如小姐才貌双全,但至少我对少爷的心却是一心一意!只要能跟着少爷,为奴为妾,我都不在乎……”

  “呵呵,是吗?”一声轻笑,却是帘后之人缓步走了出来。

  “少,少爷……”小荷见到来人,不由面上一惊,脸上的血色更是顿时退了个干净。

  凤旭扬邪魅一笑,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眸闪过一抹无从探究的光:“我竟不知,原来你存了这样的心思。”语气淡淡,叫人听不出其中情绪。

  小荷惊恐之后,贝齿抵着双唇,银牙一咬,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了:“少爷,您是一名出色的太子,将来肯定也会是一名出色的帝王的。奴婢知道,现在您只是一时被迷惑……”

  “少爷,您是小荷的少爷,也是贝朝的太子,您应得世人的膜拜和敬仰,您……”

  “呵呵。”突然,一阵低笑猝不及防地自凤旭扬口中传出,他半眯只眼,满脸笑意地看着小荷说道,“哦?你觉得,我应得世人的膜拜和敬仰?”他问,声音因为低沉,而显出不同以往的温和气息。

  小荷何时见过凤旭扬这般模样,当即怔愣地点了点头。:“少爷,以您的能耐,定能统一华陆,成为开天辟地的第一人!”

  凤旭扬闻言,并不答话,只勾唇一笑。小荷见状,只以为凤旭扬默认了自己的言辞,便趁机言道:“少爷,小荷可是真心为您着想的!”

  眸光流转,凤旭扬的唇边忽然扬起一个弧度:“呵呵。是吗?”依旧是满脸温柔的笑意,他眯起眼睛,温声说道:“不过是一已私欲,又何必粉饰的如此美好。”

  “少,少爷……”似乎未曾想到一脸温柔的凤旭扬会突然这么说,小荷张着嘴急欲辩解,“不是的,少爷,我,没有……”

  “我啊。”全然不理会小荷的焦躁,凤旭扬漫不经心地说道,“最讨厌的,便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了。”他说着,面上的微笑丝毫未改,眼神中的妩媚气息也是未曾动摇半分。“不过,既然你说你是真心为我着想的,那么,你自然不会再让我看到讨厌的人了吧。”

  凤旭扬说罢,缓缓伸出手,只手上微一用力,按了一下,小荷颈上传来一声脆响,脑袋便无力得歪至一旁。

  这一切快的始料未及,小荷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失去了性命,她睁着黯然的双眸,瞳孔中凝着满满的,不可思议的目光。

  虽然小荷曾想危害过我的生命,不是没有被杀的理由。但是杀得像凤旭扬这样干脆利落无情决断,却也是少有人能及。小荷如何,也是与他朝夕相处了数十年的人,走错,则是因为爱慕他而被心魔蛊惑,虽然可怜人都有可恨之处,但毕竟是个可怜人啊……

  “凤儿觉得我太过残忍了吗?”似乎看穿我的想法,凤旭扬淡淡一笑道,“选择自己的私心,这本无可厚非。只是,你带她不薄,她却仍三番四次想致你于死地。朝夕相处,这份恶意,却是赌不得的。”是。赌不得。所以在那场旷世大战,他杀光了所有知道他对她心意,站在自己对立面的敌人。只因他赌不得那个‘百密一疏’。

  ********************

  这一日,当楠朝的后续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端过手边的茶对众人说道:“我想去见见君无双。”

  众人对我的话似乎并未有多大的惊讶,只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算是回应。

  于是,用完午饭,我便独自来到了那个不甚熟悉的院落。

  春末夏初,微显淡热的空气在庭园中徘徊。郁郁葱葱的阔叶树木交错而生,迎着阳光,在地上绘出或浓或重的阴影。我踩着沿途的阴影,信步向庭园的深处走去。

  浅青随行,如风如云。褪去那抹高洁清雅的白,君无双一身青衣,安静地坐在庭中。

  阳光,树影,清风……看着他那般寂静的模样,似乎时光都不忍放轻了脚步从他的身边走过。

  “你来啦。”浅浅一句,仿佛是呢喃,又仿佛是感叹。

  “嗯……”唇角微扬,我缓缓地缓缓地来到他身旁,“我来了。安……”

  岁月静好。却已似水流淌。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彼此相视,一个依旧满目柔光,一个依旧眼含温柔。

  “凤儿,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了。”一阵微风拂来,吹皱了院中的小池,也吹起了层层涟漪。

  我默不作声,他缓缓道来。如同是电影的回放,昨日再现,君无双浅浅淡淡地讲了起来,那些故事,有我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

  “你母妃有一件信物一直保管在我这。”他说罢,自身边取过一个锦盒及一封信。微微泛黄的信封昭示着它的年岁。我取过信封,轻手拆开,便细细地读了下去。然而,越读,我的神色越发的漆黑复杂。

  “你的母妃其实原来并不是天帝的妃子。”似是解释,他自顾自地说,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天空,一片无际,“你母妃年少时,曾经有过一个很深爱的人,也曾与那人相守过一段时日。然而,造化弄人,他二人最终却是得了个有缘无分的结果……”

  曾经相守。有缘无分。这两个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听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母妃说,那人认为她嫁了天帝是背叛了他,所以他恨透了她,更是扬言,此生定要报仇雪恨。”当时的天朝国力强威,五朝之首,是什么人,胆敢对当时的天朝帝妃如此威胁?

  “……你将这些说与我听,是为何?”君无双说的是往事不是故事,说故事可说是为了娱乐解闷,而说往事……我想着,向他投去疑惑一瞥。

  “你先看看这个吧。”素手飞旋,桌上的锦盒便应声开启,黑绒的内胆垫上,两枚琉璃美玉炫目绽放。

  “这是你母妃亲手打造的亲子坠。”我闻言,复又将目光移至了盒中。盒中的两枚琉璃美玉并排而放,左边的那枚泛着浅浅碧绿,通透怡人,在阳光下内敛乾坤璀璨。而右边的那枚,盈紫光芒,如锋如芒,棱角分明,每一面都是夺目的炫人风采。

  “这一枚是你母妃打造给你的。”见我的目光停留在右边的琉璃玉上,君无双顺势从盒中拿出,将它放到了我的手心。

  我伸手接过,只觉这琉璃玉看似通透坚硬,触手却是温润无比,确是不可多得的仙品。

  “那这枚……?”目光流转,我定定地注视着除了我手中之外的另一枚亲子坠。



  霸世卷之楠朝篇 187 和云伴月不分明(上)

  迎着皎洁的月光,我举起手中的琉璃美玉,眯眼望去,只见碧绿一片……

  ‘这一枚,是你兄长的。’

  君无双的话忽然闪过脑海。我缓缓放下手,注视着指尖的碧绿光辉,微有失神的想:原来,曾经的倾心相许,当年的有缘无分,还留下了一个证据啊。

  关于当年的事,君无双所知并不多,只道泓妃曾诞下过一个男婴,产后没多久,却遭仇家来袭,一干护卫拼死掩护,才保住了泓妃一命。然而,那个刚出生的男婴却是在大斗中,不知了去向……

  命运捉弄,让她与自己的孩儿失散人海,而这一散,便是永世相隔……因着她的逝世,找到这个孩子,也成了她的一大遗愿。

  按理来说,这婴孩当年失散是因为仇家来袭,多年寻求为果,便多半是凶多吉少,万不会如此执着的寻找。泓妃何故如此坚持?

  后来,君无双告诉我,原来,泓妃这时对亲子坠并不是普通的坠子。乃是江湖上盛名的怪仙吴灼亲手打造的阴阳锁。

  江湖传言,吴灼此人行迹隐秘,高深莫测,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他一身知天命,尽人事的本事更是千年一遇。一枚阴阳锁,号称江湖至宝,千金难求。‘以母脐带血,化尽儿女劫’说的,便是这阴阳锁。

  传闻,在孩子出生之际,只要将母亲的脐带血滴在阴阳锁上,便能化去子息的一回劫数。除此之外,滴了血的阴阳锁便等同认主,从此便与那孩子‘同生同死’。换言之,人在,锁在。人不在,锁即毁。

  而如今,这枚与我‘兄长’血脉相连的亲子坠完好无损着,也就是代表,那个‘他’还活着。

  为了泓妃的遗愿,君无双希望,我无论如何能找到他。

  ‘亲子坠一经主人的碰触,便会发暖发热。’

  触过盒中的绿、紫两方琉璃玉,一冷一暖的温差让我缓缓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何,从刚才君无双说起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开始,我的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那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正在此时,只听‘吱呀’一声,我的房门便应声打开了。

  门边,先是飘入了一片藏青衣角,然后一个欣长的身影从容走来,眉目雅逸,唇边溢着一丝柔和,一路走来,竟是隐隐携着青荷雅香,眸光轻扫,犹似隔水相望  飘渺。

  青衣漂浮,流华躬身作礼道,“胡主子。”

  我微笑着扶过他的手道:“流华哥哥,今个儿怎么来了。”

  他闻言,只站起身,自怀中取出一物递到我跟前道:“主子,  朝有动作了。”

  果然……我心中暗叹,顺手接过,垂下头,便径自打开手中的文书看了起来。

  原本,君无双欲于明天宣布与贝朝、曦朝结盟融合的消息。楠朝、曦朝、贝朝三朝经过一战,决定正式合并,改称武安,而一系的军事、政治、法律等问题,三朝经过商议后,决定以楠朝为主。

  这样的消息,准备时牵涉甚广,走漏些也是情理之中。只是……

  我我迅速看过手中的文书,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冷笑。

  “  朝的动作倒是快,这么快就和天朝合并了。”华泰?倒是个好名字。

  “是。而且看情况,  朝那边似乎从很早就开始筹划了。”流华说罢,纤细的指尖划过文书,毫不犹豫的抽出其中一张送到我面前道,“他们似乎知道楠朝的内部情况一样,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在两朝连接的国境上收留了许多逃窜的将领士兵,并给予了十分的优待。”

  “现在  、天两朝合并,又收留了大批楠朝余党。属下探得,他们是愈在五日以后以复国的旗号攻回楠朝。”  朝的将领,原来就是楠朝的将领,对楠朝甚是了解,真要一路攻来,还不是势如破竹?

  我想着,不由眸光一深。当年的  帝淮天恩早已过世,现在的这位  帝不知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是能将天时地利人和算的这般准确?

  “主子。还有一件事。”见我看完了手中的文书,流华上前道,“尹怀恩尹公子醒了。”

  数月前,影队无意间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尹怀恩,那时,他身上又是毒又是伤,还一直昏迷,没想到现在竟是醒了。

  “尹公子听说属下是来见主子的,便执意要跟来。”

  “哦?”我微有怔愣,“他现在在哪?”

  流华轻瞥了一眼房门道:“就在门外。”

  我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到屋外。

  月光莹然,皎洁的落在地上。他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边,垂着头,恭顺,无言。好似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他。只是那时的他,神色中还带着孩子般的俏皮活泼。现在的他,却已是个经历过生死风浪的壮志男儿了……

  “主子。”他唤。正着神色,恭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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