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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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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吗,安尼?”舒樱柔声问,探寻的看着他,目光中有怜惜,有深情,有紧张。
  他说不出话,直直的看着他,突然狠狠的吻住了她,唇滚烫,像要把她灼伤。舒樱乖巧的任他吻着,羞涩的学着他回吻。
  他好不容易才松开了她,轻柔的拂着水样的发丝,指腹一遍遍描绘着她的眉眼。
  “鲍西娅,回瑞士找巴萨尼奥去吧!”他说。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以前,他一直追着她要她和他一起去瑞士,找逸宇说清所有的事。
  詹安尼羞涩的一笑,“不,我不去,鲍西娅,不要和巴萨尼奥计较,人在年轻时,总是不知道珍惜一切美好的东西。他可能哈没学会怎样做一个称职的父亲,把事业和学业看得很重,但他会长大的,你要给他机会,毕竟你们有纳闷好的感情基础,以后一定过得非常幸福,也会再有可爱的BABY。”
  舒樱有点迟钝,眨了半天的眼,才低声问:“安尼,你是说?”
  他往后挪了挪,低下双眸,平复呼吸,好一会,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
  “鲍西娅,幸好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也不值得你爱上,以前不值得,现在不值得,将来也不值得,我是天生的浪子,喜欢在不同的女人中寻找我想要的温暖。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家,也争不过巴萨尼奥在你心中的位置。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再也没勇气爱人了,也不想爱,也不懂爱,爱太累。”
  “如果我的心里要以为你挪一个位置,会不会成为你的勇气?”
  “别傻了,鲍西娅,我看得出你对巴萨尼奥的爱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在D市的那个晚上,只是。。。。。。因为孤单太久,没其他意义,你不要想太多。”
  舒樱慧黠的眸子一黯,默默的转过身去。
  好半响,她才开口道:“安尼,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没有看向他的眼睛。
  他容允自己最后一次肆意的用眼神怜慰她,艰难的笑,“嗯。”
  “好,你说没有意义就没有意义。你还有事吗?”舒樱咬着唇,不让声音带着哭腔。
  她从来就不是坚强的人。所谓的坚强,都是硬逼出来的。
  “没有了,保重,鲍西娅。”他俯身在她的腮边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往门外走去。
  她送他到门外。
  “别送了,外面冷。”他冲她摆摆手。
  “哦。”舒樱也没别的好说,只好放下手。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他仰起头,看不到她了,詹安尼的笑容凝在脸上,僵了一会儿才想起收回,手紧紧的按在胸口,微微弯下腰。
  俊容上,泪流满面。
  离开她,比想象的要难许多。
  他真的很爱很爱她,因为已经没有自信能给她所要的一切,所以要放她走,走向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清晨的天空,碧蓝如洗。
  一架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机组人员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詹安尼站在侯机的人群中,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十分钟后,飞机迎风而起,滑向天际。
  他没有回英国,也不再上海,他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舒樱是在一个冬雾弥漫的早晨离开了上海,公寓退租了,春节在即,她回老家过年。大部分行李寄存在火车站,她只带了一点简单的换洗衣服,包包里有本书,书里夹着一叠洪逸宇墓地的照片。BABY走了,她无法再把逸宇离世的消息隐瞒下去。说些善意的谎言可以换得一时的心安,但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被骗的人,痛苦是双重的。

  人都有自愈伤口的能力。
  火车开动了,给过一个站又一个站,跨过一个省又一个省。舒樱眯上眼,半躺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象明星片一张张闪过。
  二天后,车到站点,舒樱夹在春运的人群里下了车。看上去,她显得有些疲惫,头发凌乱,面色枯白,除了旅途的艰辛,再就是内心的创伤还是新鲜的伤口,离上海越远,她越忘不了詹安尼。
  她平生第一次尝到昏晨不分,思维停滞的滋味,甚至铁轮滚滚的声响在她心里也是安尼安尼的唤着。
  她想,这就是失恋吧!
  她不知道失恋原来是如此的痛,虽然日子如自来水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前流,有些事都留在了身后,但那种痛,那种不肯弥合的反复溢血,不是你想忘记就能从容忘记的。
  在她好不容易撤下心防,接受了詹安尼,在一夜缠绵之后,他对她说那一夜没有意义,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怖的事实。
  她的爱情之路一直平坦,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除了承受只能承受。
  她能体谅詹安尼现在的处境和悲痛,但无论如何,把那一夜说成无意义,她还是受伤了。
  老家的空气带着一些潮湿阴冷,火车站广场的混乱着实让她吃了一惊。这是她和逸宇读了三年书的地方,空气中的没一个浮尘都放佛写着她和逸宇的故事。她拎着包走出站台,他还要赶到汽车站,再做2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家。逸宇父母那边,她准备回英国前过来一下。
  面对前,她需要积蓄一点勇气。
  舒樱走在街头上,无意中抬头,看到对面有一个提着行李箱的人向她挥手致意,隔着二十米的距离,舒樱看不清他是谁。
  那个人穿过人流向她跑来,俊美的面容扬起灿烂的笑意,漆黑的发丝在脑后飘动,舒樱下意识地瞟了一下他的裤腿,双腿修长,玉树临风,街上经过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递过惊艳的一眼。
  “洛飞,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讶地看向他,吓得不轻。
  洛飞甩了下头发,优雅地把她拉到附近过的门廊下,防止被人流碰到。“我到这里来旅游呀!”
  “旅游?”舒樱瞪大了眼,这穷僻市区,这深山野林,这寒冬腊月?
  “嗯,听说这里生态保持得非常好,最自然,最原始,一直想来看看,这不,腿一恢复后,我就急着来了,好巧,碰到你。”
  舒樱讪讪一笑,“是啊,好巧!那祝你旅途愉快,我还得赶车。”
  “包我来拿。”洛飞伸手拿过她的包,与他的行李箱系在一起。
  “我。。。。。我不旅游的,我要回家。”
  “我们同路。”洛飞一手托行李箱,一手来牵她的手。
  “洛飞?”舒樱绝的事情不是她看到的这么简单,“别开玩笑,我家在山村,非常传统,不像大都市,可以随便带个朋友回家。我如果打你回家,会把家人吓住的。我送你去找家酒店住下吧!”
  “舒樱,我是开玩笑的人吗?”洛飞平淡地看着她,难以察觉的,他的眼神不安。
  “好了,我就不和你打马虎眼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注意着你,你上了火车,我也跟着上来了,怕你在半路上把我赶下火车,我才没吱声,远远地坐着,两天都没敢合眼。你难得回老家一趟,到英国之后,什么时候回国很难讲。所以我也来拜望下你的家人,也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真希望这话是从詹安尼的口中说出来的,舒樱心中一阵颤栗。同样是对她好,洛飞的好让她感到像一个孩子在学大人讲话,要不然就是令人窒息的压力,生怕不慎就会伤着他似的;而詹安尼的好,则让她感到全心的温暖,象包裹在三月的微风里,柔柔的,舒心的,那就是爱,激起她的共鸣,令她不能补动心,只是太短暂,太短暂。。。。。
  “舒樱,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追求你,不是和谁赌气,也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为了短暂的猎奇,你。。。。。真的是我深爱的人。”
  洛飞一字一句,字字重似千钧。
  如果说这些还没把舒樱砸晕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的举动便成了落下来的最后一榔头。
  洛飞捉过她的手腕,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只粉色的小盒子,方方正正的,放在她的掌心,打开它,一只白金钻戒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正中镶嵌着一粒简约端庄的粉色钻戒,在 而出的冬阳照射下,璀璨夺目。
  “这是我用在首尔的奖金买的,是我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赚的一大笔钱,本来想为你租一间好一点的公寓给你和BABY住的,没想到。。。。。现在,我用它买了这枚戒指。到了英国后,皇家音乐学院给我提供了不菲的奖学金,我想可能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演出,我会尽快让自己独立起来,不会让你失望的。舒樱,这样的我,你能考虑下,嫁给我,好吗?”
  洛飞在街头向她求婚!!
  舒樱忽闪忽闪地眨眨眼,一半是由于钻戒太亮,一半是由于大脑停转不知所措。
  呆了半响,她意识到此时当下她好像应该说点什么,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她说:“洛飞,听了你这一番话,我不能不说我不是不为你感动,但现在答应你,是对你的不公平,因为我。。。。。”
  “不比马上回答我。”洛飞摇了一下手,“你答应我爸妈,在英国的两年都会陪着我,你有两年的时间考虑。现在带我回家去吧,你就说我是你大学教授的儿子,想到山区来呼吸新鲜空气,你推不去,只好带我回来了。”
  洛飞突然象从一个任性的孩子,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子汉,处处都为她设想好了。舒樱尚未从震荡中恢复过来,只能顺势点头。在这大过年时,她也狠不下心把他扔在这陌生的街头。
  粉色的小盒子,在手中重的象座山。
  洛飞一个在温室之中娇养的公子,真的下了决心。随舒樱坐了二个小时的汽车,又走了十多里的山路,两人终于来到了舒樱位于深山里的家。但到了那天夜里,他就开始发高热,可把舒樱的家人吓坏了。夜里又下了一场极大的雪,大雪封山,也没办法请大夫,只得用当地的一些土药方,煎了点草药帮他退烧。幸好,到了第二天早晨,烧退了,他蜡黄着脸,抓住舒樱的手说,他的身体强壮,一定不会丢下舒樱一个人的。
  洛飞非常的帅气,有种拒人于千里外的清冷。但在熟悉的 人面前,他的神态会放平和,略带一点腼腆,昏睡了一夜,发丝有些蓬松,眉宇间显示着虚弱,但一点无损他的俊美。
  舒樱听着洛飞的这些话,眼眶红了。
  她知道洛飞是真的对她动心了。
  大年二十九那天,舒樱尽量用平和的语调把逸宇和BABY离世的事说了出来。舒樱的父母和两个姐姐对于舒樱独自回来,还带着一个尊贵的男人,心中本就泛着嘀咕,猜想着是不是两人之间感情出了问题,没想到逸宇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一家人抱着舒樱放声痛哭。
  洛飞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出小屋,站在雪地里,对着幽远的大山久久凝视。他发誓,在他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地爱舒樱,让她不再掉一滴眼泪。
  虽说洛飞表现得很有分寸,但那时不时飘向舒樱的灼热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这男子出身书香门第,将来又会是着名的钢琴家,哪点都不输于洪逸宇,更重要的是他对舒樱好,舒樱的一家很乐见其成两人能走到一起。
  逝者已远,活下来的人还要幸福地过下去,不是吗?
  反倒舒樱表现得很淡然,对洛飞只是礼貌相待。
  两人在山里呆到年初五,被雪封上的山路渐渐融化了,舒樱在妈妈的陪同下去了市里的洪逸宇父母家。
  舒樱没让洛飞同行,让他先住在酒店里,然后两人一同回上海。
  舒樱只在洪逸宇一家呆了一天,洛飞却觉得象一年一样的长。晚上见到舒樱时,舒樱两只眼睛红得像个桃,神情悲绝,一出声,声音是嘶哑的。舒樱的妈妈哭着用手比划着告诉洛飞,洪逸宇的爸妈都哭昏好多次。
  这是一个让人真的无法接受的事实。
  洛飞没有着急和舒樱回上海,而是坚持把舒樱带去了北京,说他的出国签证和留学手续都在北京,他要回去取。洛飞固执 就像一块磐石,无人能搬得动。舒樱无奈只得和他去北京。
  其实,北京对于舒樱来讲,何尝又不是触景伤情之地呢?
  走在与洪逸昔日同行的校园内,校园外面那一个个小的店铺,都留下他们驻足的踪迹,在学院落得礼堂内,想起那次出演《威尼斯商人》的情景,一想到这,就想起了詹安尼,那个说就在那个爱上她,并唤她鲍西娅的男人。
  为什么每个人都 认为她懂事而又坚强呢?
  洪逸宇的突然离世。
  BABY在怀孕八个月时生命停止呼吸。
  詹安尼在表白之后绝然转身。
  她是那个很容易让别人离开的人吗?她不懂得痛吗?她即使一个人孤孤单单,也能活得很开心的人吗?
  舒樱无声问自己。
  不,她也会怨天尤人,也会痛不欲生,她不开心,夜深人静时,她哭得像个泪人。只是人如星辰,都有自己的运行轨迹,生命不只属于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决不可能改变轨道。
  她唯有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下去。
  洛华飞夫妇对舒樱来京,那是说不出的欣慰,捧了心似的疼舒樱。在他们心中,舒樱不只是一个乖巧,优秀的女子,而是儿子的主心骨呀。他们不敢以舒樱新寡来说长道短什么,往严肃里说,自己的儿子还不一定配得上人家舒樱了。儿子如能和舒樱在一起,以后也许可能成才成龙,如分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局面不是舒樱乐见的,但她好似无力反抗,你不能拒绝一个师长对你的疼爱,她只能郁闷。
  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洛飞了,有了佳人相伴,他发挥他热情洋溢的艺术家的激情,钢琴弹得越来越悠扬。每天拉着舒樱逛集市,逛庙会,去景点和游人相挤,不累到疲乏,不让舒樱回来。这样也好,舒樱一碰到枕头,就沉沉睡到天明。
  过了元宵,两人回到上海吗,从车站取回舒樱的行李。洛飞的公寓也已经退租,他建议舒樱随他一同住进音乐学院的学生公寓,舒樱摇头,给林蝶打电话,到她那儿挤几天。
  再过一周,两人飞伦敦。
  林蝶现在是泡在蜜罐里,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被爱女子的温柔和幸福。肖白生命中曾失去过两位倾心爱恋的女子,上天又把一个林蝶赐给了他,他还是豁出心来细细呵护这份感情。四十岁的男子,正是成熟,风华正茂当时,若爱上一个女人,那种疼惜和爱恋,就像一张丝网,把你密密地罩着,心甘情愿地被束缚。林蝶呢,经历了肖滨的冷漠和绝情,被肖白这样宠溺着,怎会不知对方的好呢?感动加心动,也是一颗心地扑在肖白身上,唯恐少爱对方一点。两个人在一起不到二个月,肖白已经不下一次地求过婚了,这成功的时限应该不会超过五个月,因为林蝶貌似怀孕了。四十岁做父亲,不算年轻。这怀孕当然有肖白存了心的缘故,他放下所有的事,已经一个人赶去林蝶的家中向她家人求亲,听说怀孕初期,孕妇不宜太多的运动,要静养。林蝶也是书香门第,挺着个肚子穿婚纱,总归不好,所以一定要赶在别人看出肚子前把婚给结了。
  对比林蝶的幸福生活,舒樱怎么不心酸酸的呢?
  “舒樱,你说我是不是奉子成婚?”林蝶一脸小女人的甜蜜。
  “奉子又怎样?两个人相爱就足以,肖白心里一定乐翻了。”
  “嗯,他可是比我激动多了。对了,詹安尼怎么样?我们在北京听说了夏心婷的事,哎,想不到,她那么极端。”
  “这结果可能也是她不想要的,不过她已经无力自控了。”舒樱闷闷地说,十年的牢狱让一个女人足已心如枯木,这比杀她还要残忍,只是可怜了宁曼曼,香消魂逝,还有为此背负着十字架远走的詹安尼。“我已经和詹安尼很久没有联系了。”
  “舒樱,你有没有点喜欢詹安尼?”林蝶探寻地问。
  “一点又怎么样?许多又怎么样?”舒樱苦笑,“都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洪逸宇听到这些会怎么想?”林蝶感慨道。爱的尽头不一定是天长地久,舒樱也会移情别恋,真的让她有点不能接受。她还不知洪逸宇已经离世一年多了,舒樱也不想解释。“那我问问他去?”舒樱倾倾嘴角。
  “呃?”林蝶瞪大了眼。
  舒樱打了车去了松山公墓,现在离清明没有多少日子了,拜祭亲人的然太多了,各个墓碑前都放着一些鲜花,果品。舒樱买了束雏菊,还了一个气球和风筝,那是送给小BabE的。
  她用手轻轻地拂去墓碑上的尘埃,对着洪逸宇俊雅的面容微笑着,轻声问baby有没长大许多,一个人带BABY幸苦吗?

  风呼呼地从墓碑间吹过,坲乱了她的发梢。
  她告诉洪逸宇她要回英国继续修完学业,学成后就回上海,刻骨的相思在哪,她的家就在哪,她轻轻抱了下墓碑,说二年后再见。经济的缘故,她无法时常飞回上海看望他和BABY。这些事,她不需说,逸宇心里都会明白的。
  她脆弱敏感的心,逸宇一向呵护备至。
  她把鲜花放在墓前,把风筝和气球系在墓碑上,挥挥手,往山下走去。
  远处,江水汹涌澎湃地向东奔流着。
  山下简易的站台旁,洛飞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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