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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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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就没连在一起。”宁曼曼扬手,让酒保给自己来了杯“血腥玛丽”,一仰脖,火辣辣的液体烫着喉滑下。
    “我现在身边没男人,你要不要临时客串一阵?”宁曼曼眼中飘起一层春色。
    “你又帅又有名气,我不挑了,从了你也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说罢,当着酒保的面,红唇就凑了过来。
    洛飞忙让开,手中的酒慌忙乱得泼了一桌,“你……自重一点。”
    “自重?你以前和我在床上时,可从来没说过这句话。”宁曼曼微闭下眼,说道。
    “那时……是个错误。”洛飞急得冒出一句。
    宁曼曼灼灼地盯着他,冷冷一笑,“是吗?你现在知道错误了,那为什么还要过来呢?想向我显摆下?少来吧,莫谈一个亚洲钢琴大赛,就是世界大赛,我也不甩你。你骨子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少担当,不负责任,很任性,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玩玩你可以,想和你一辈子,我秀逗了才会做那种事。男人英俊就和女人的美貌一样,能当饭吃吗?谁都信不过的,凡事还是得靠自己。”这话说得自己都有点伤感起来,想起年轻时遇到的那个男人,想起身边走马灯似的一个个男人,想起詹安尼,再看看眼前的洛飞,真觉人生像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看得倒精彩,却一点也不实际。
    洛飞志得意满的那股飞扬劲,被宁曼曼这几句话一下从头浇到脚,灰落落的。不过,他听着她这话句句透着幽怨,像和谁在憋气。他本能的就想到了詹安尼,心情突然大好,就不和宁曼曼计较了。虽然她这样子不是他给的,但他能亲眼看到,也就不枉此行了。心中存了这想法,神情就自若起来,看上去一派潇洒倜傥,像姿态很高。
    宁曼曼挑挑眉,有点对他刮目相看,换做以前,他脸一拉,早转身走人了。
    “我以为你所向披靡呢,没想到詹安尼也会让你惨遭滑铁卢啊!”洛飞笑道,语气不无嘲讽。
    宁曼曼懒得和他斗嘴,没表情地翻翻白眼,“我被甩了,你很开心?别神气活现的,我即使被他甩了,还是觉得他比强一百倍。”
    “是吗?那你就等着瞧吧!”洛飞耸耸肩,招手买单。
    宁曼曼不屑地斜睨着他,不知他那股自信从哪里来的。
    洛飞轻笑着,扬长而去。
    以前,男人甩过宁曼曼,宁曼曼也甩过别人,除了第一个男人,让她有点心痛,一般情况,她都是很平静地过去,然后期待下一个出现的男人。可这次和詹安尼分手之后,不知怎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
    是她不知不觉在他身上放进去太多的寄托了吗?没二年,就四十了,美女也成豆腐渣了,再没个家,自己看着都可怜。
    可这个家,谁给她呢?
    宁曼曼本来就不愉快的心情,在见了洛飞后,就更不好了。没等酒吧关门,和酒保打了招呼,想早点回去休息。
    她决定,回到家,快速把自己灌醉,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眼一闭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宁曼曼穿好上衣,拿起车钥匙往外面走去,门上的风铃一响,一个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宁曼曼向她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让到一边。
    女子突然停住脚步,黑漆漆的夜空飘起了雪,一片一片地在街头旋舞。
    女子进来时,没掩好门,寒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壁炉中的火颤了颤,宁曼曼看着女子,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衡山路上不全是酒吧,也有咖啡店。
    宁曼曼一眼就看出这个一脸高傲的女人来者不善,对付男人,她有把握,但女人向来不按牌理出牌,不管女人有多优秀,疯起来时都是街头泼妇样,一点没辙。为了不影响酒吧做生意,虽然她心情超坏,她还是领着女人来到了“夜”隔壁的一家咖啡店。
    宁曼曼要了杯皇家奶茶,女人只要了杯白开水,然后就咄咄地,眼眨都不眨的盯着宁曼曼。
    宁曼曼太熟悉这目光了,想当年,她被第一个男人包养时,那个男人的女人找到她时,就是这样的神情,像捉奸在床似的。她自我反省,好像最近蛮安分的,没惹谁呀?
    她不禁对眼前这个女人来了兴趣,“这位女士贵姓?”
    “我是夏心婷,请唤我夏小姐。”夏心婷倒也直接,一点都不扭扭捏捏。
    “哦,夏小姐,”宁曼曼抿嘴轻笑,又是一个怕老的女人,“请问我们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夏心婷说道,“我不久前才从英国回到上海,詹安尼现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宁曼曼怔了怔,玩味地撅起嘴角,反过来打量着夏心婷,“你这样一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夏小姐?”
    夏心婷没好气地端起水杯,猛喝了两口,像是要把心中的火气压下去,“别问那么多,回答是还是不是。”
    “你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个问题?”这姓夏的女人看来不知道詹安尼和自己分了,真是后知后觉,詹安尼一定不是为了她离开自己的,宁曼曼不禁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我是安尼的女朋友。不管你和安尼到了什么地步,现在我来了,我要你离开安尼。”
    “呃?”宁曼曼妩媚的笑了,“你要我离开就离开吗?夏小姐,你知不知道,其实是你的安尼他太爱我了,是他离不开我。”
    “胡说,就凭你?”夏心婷冷冷一笑。
    宁曼曼优雅地端起奶茶,挑挑眉,“难道凭你吗?呵,夏小姐,你这么自信,紧张什么呢?只要你把你的安尼紧紧圈在掌心中,谁还碰得了他?”
    “你……”夏心婷气得鼻子冒了烟,全无刚才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开出你的条件,我只要你离开安尼……”夏心婷咬牙切齿地说道。
    宁曼曼倒惊住了,两眼瞪得溜圆,这位夏小姐很紧张詹安尼呀,竟然愿意如此迁就,这倒像港剧里的某个老旧的情节了,她忍俊不禁。
    “这不是玩笑了。告诉你,安尼他不可能娶你的,你不要存着什么妄想,所以趁早走人。说,你要多少钱离开詹安尼?”
    “一百万!”宁曼曼随口说道,这不是个大数字,可也不小,她没当真,只当和这个一脸严肃的夏小姐闹闹。詹安尼不可能娶她,她对詹安尼也不算太了解,可她确定,詹安尼是绝不会和夏小姐结婚的。
    “三天后,还是这个时刻,还在这里,我给你支票。收到钱后,请你言而有信。”夏心婷拎起包包,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曼曼拧拧眉,这算唱的哪出戏?她可是已被三振出局的前情人,值这个价吗?
    她无心地搅拌着桌上的奶茶,心思飘远了。
    夏心婷从咖啡馆来到大街上,漫无目标地走着。心中不止是一团气,还有一团火,真搞不懂詹安尼留恋那个连骨子里都透着妖媚女人哪一点?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好色的男人心思更难猜。詹安尼的女友多繁华,这些花束目前还有增加的趋势,但突然定格在这个宁曼曼的身上,她不得不怀疑詹安尼是不是定性了?
    这让她无比恐惧。纵使背水一战,一口冷风灌进胃里,呛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雪悠悠地飘着,不紧不慢,身边的车水马龙仍旧不知疲倦地呼啸而去。远远近近的灯火依旧是照眼的亮丽,只她一颗心像晃悠悠的在空中,找不到一个落点。
    手机铃响,是梁清清清冷冷的声音,“心婷,离家出走的游戏玩得差不多,也该回家了吧!”
    他们的离婚案子已经开了两次庭,因为梁清坚持深爱夏心婷,坚持不肯同意离婚,至今都没判决。
    “这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
    “心婷,你就清醒点吧,詹安尼现在快完蛋了,自身难保,他还拿什么来爱你?”梁清的声音听起来很阴冷,有股幸灾乐祸的为味道。
    夏心婷很少看电视,除了看外文台,对中国的大事也没兴趣,不知道san发生的事故。听着梁清的话,一头雾水,只当他是妒忌的胡诌,“我爱他不就行了。”她说。
    “他都焦头烂额了,只怕你这点爱是杯水车薪,抵不上什么用场。好了,回家吧,我想过了,这学期课程结束,我不想续职了,我们回英国去,或者去别的国家。”
    “梁清,其实你并不是爱我,而是不想输给詹安尼,所以才这样迁就我。何必呢?我又不爱你。”夏心婷一点都不领情。
    梁清在电话那端气得直喘,愤怒地吼道,“夏心婷,你会后悔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的。”
    梁清在电话那端气得直喘,愤怒地吼道,“夏心婷,你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的。”
    “那也与你无关。”她“啪”地合上手机,心中暗骂神经病,多管闲事。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问要不要送一程。
    夏心婷点点头,自从搬出梁清的公寓,她现在反倒很少晚归,在上海她没朋友,宵白很忙,也顾不上她。她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屋子里发呆。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
    她翻开手机,看着一路闪烁的霓虹,给宵白拨电话。

    宵白像是在外面,夏心婷听到手机里传来汽车一辆接一辆的疾驰声。
    “怎么了?”宵白现在一接到夏心婷的电话,就头痛。
    “表哥,我可不可以和你借点钱?”夏心婷说得很婉转。
    “要多少?”宵白心里有点发毛,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一百万!”
    在上海,一百万是不能做个什么大事,但要是零花的话,那也要花一阵子呢,“你想要做投资吗?”
    “不是,是别的事,我急用,明天你能给我写支票吗?”
    这口气叫借?宵白苦笑不得,有点拿夏心婷没办法。“我可以明天给你写支票,但一定要告诉我,你准备拿这笔钱干嘛?”
    夏心婷怔了半晌,说道:“打发詹安尼的情人。”
    宵白掏掏耳朵,猛吞气,他想他是听错了吧!
    宵白这些日子也郁闷,白天黑夜的对着个手机看,就连和歌手开会时,都把手机调成振动状态,生怕自己会错过某个电话。
    他在等林蝶的电话。
    寒流都来了好几拨了,日子飞过去一个月了,再怎么惊吓,也该平静下来了吧!他们都不是随便的人,那个夜晚不能归结于一夜情,至少该有个说法,但这个定义,他不能一个人决定,必须要林蝶的参与。
    可这丫头却杳无音信了,大有风过而驻不留影之势,这让他的心情郁郁的。
    还有,他发现他不止是在等她下定义,他还非常非常的想她,这种想念有点有点近似于相思,想着她时,他会悄悄地弯起嘴角,会走神,会对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了一两个小时。
    情况有点不妙,他不能再坐等下去了,他得见见她,不然,他快要疯了。
    宵白发现邂逅有时很容易,而你存心想找一个人很难的。
    林蝶的手机经常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他跑到她的学院外等,一拨一拨的俊男靓女往外跑,连站了一周的岗,就是看不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一发狠,急了,就不信这个邪,除非让跑到火星上,只要她在地球,他就有办法找到她。
    他把每天的日程重新修改了下,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两个小时,他准时到林蝶的学院外报道。
    上天不负有心人,这天,他终于看到了林蝶和几个同事出了大门。
    “林蝶!”他笑着向她挥手。
    林蝶一抬头看到了他,那神情和看到个鬼差不多,当时就呆在那里。
    有两个同事是上次和她一起去西餐厅吃饭的,一眼认出宵白,暧昧地挤挤眼,推推林蝶,“你的熟人找上门来了……”
    林蝶脸色发白,抿紧唇,后背的毛发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同事又打量了一回宵白,然后嘻嘻哈哈地走了。
    校门外,很快就只有宵白和林蝶面面相觑了。
    宵白有点深受打击,没想到林蝶是这样的反应,“你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沉默片刻,她微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那笑容里都带着紧张,“我……和别人有约,今天没空。”说着,低眉矮身,就想从他身边过去。
    他怎能放她走?横跨一步,严严实实地挡在她面前,开口道:“林蝶,你在躲我吗?”
    “为什么要躲?”她警惕地抬起头。
    那疏离防备的眼神让宵白一惊,“林蝶,关于那个晚上,我们……”
    “那个晚上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林蝶急促地打断他,“一个人醉了后,你不能对她要求太多……”
    宵白愣在现场,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
    当然他不是真的没听懂,可是他不愿相信从她口中说出急于与他撇开关系的话,那些话像尖尖的碎石,硌得他心里说不出的疼。
    “可是我没有喝醉。”宵白拉住她的手臂,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林蝶抬头,“那你要怎样?要对我负责吗?还是你已经爱上我,准备和我交往吗?”说这话时,她的手一直在颤抖,连着整个身子都像站立不稳。
    宵白被她问住了,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都是成年人,那晚的事忘了吧!以后也不要联系我。我还要去看舒樱,再见。”她真的失望了,说罢,她使劲甩开他的手,匆匆走掉了。
    宵白看不到,宵白没看见,背过身走开的林蝶咬着唇,泪流满面。
    好半天,林蝶都走得没影了,宵白才回过神来,他气愤得对着空中挥了下手,低咒了自己几句,感觉心空落落的。
    一向镇定自若,对任何情况都掌控有余的自己,今天傻了不成,连句话都不会说?他不是还有许多话没和她说吗?至少要告诉她,他不是随意抱女人的人,他是真的在意她。
    只是在意吗?
    冬天的黄昏,天黑得太早,黑漆漆的天空,连颗星都没有,他觉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他低下头去,见到林蝶的那一刻激动,无声无息的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空寂寂的海滩,说不出的孤单。
  清晨的太阳在窗帘缝隙间一闪一闪,像窥探人世的眼睛。寒风在窗外呼啸着,不裹上羽绒大衣,是不敢出门的。今年,上海的秋天出奇的暖,相对比的,冬天就出奇了寒。入冬没几日,雪都下了好几场,虽不大,纷纷扬扬的几片雪花,却也够人冷得凛然。偶尔有一两只坚强的留鸟,在外面的树枝上残存的树叶间孤零零的凋零着。
  舒樱拉开窗帘,让阳光整片地照进室内。出院近两个月,她几乎可以讲师痊愈了。请来的阿姨昨天被她辞退,阿姨做的那些个事,她现在完全可以胜任,洗衣、做饭都不是大事,温习课业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事。
  阿姨一走,屋内突然少了一个人,显得有些空荡。
  林蝶不知怎的,现在也很少来串门,打电话时,声音都懒懒的。詹安妮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偶尔跑来打个照面,呆不了几分钟,就走了,电话倒是天天打,隔了那么远的电波,她都听得出他有多疲惫。有次是半夜时分打过来的,说不了几句,她听到声音突然没了,话筒里传来沉沉的鼾声,舒樱盯着话筒,怔怔地呆了很久。
  升华研究所的化验报告出来了,现在还没对外。詹安妮提供的感冒药是不含PPQ,可是SAN的感冒药已经经历了几个改进过程,这份报告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昏迷孩子服用的药品是SAM二年前的旧药,现在市面上很少见了,詹安妮想找盒来化验,都很难,真的搞不清楚那孩子是从哪里翻出来。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孩子的父母像是对法律研究得很深,每一个环节都做的滴水不漏。虽然他提供的只是感冒药的药盒,并没有药品,可是医生证明着孩子昏迷前确实是感冒了,给他开了SAN的感冒药。要放的药剂师也证实,他根据厨房给病患取了药。
  这些证词都是致命的。
  SAM已经召回了所有市面上的感冒药,可是根本抵不过舆论的压力,SAM的其他药业都处于停销状态,SAM大楼内一片死气沉沉。
  D市那边的赔偿方案出来了,款项是惊人的,制药厂厂房的修建和恢复生产也得一大笔巨款,詹安妮盯着传真纸上那些个数字,眼前发黑。
  这个月财务室提供的报表,在净利润那一栏里,第一次出现了SAN落户上海以来的红字。詹安妮整夜整夜的不能睡,天天和律师泡在一起。他有时都禁生出一种恐惧,真怕SAN的上海分公司会迈不过这一关。
  今天,孩童药品中毒案在上海中级人民法院开庭。
  詹安妮给舒樱打电话中,从来不提SAN的事,舒樱只得成天开着电视,关注着相关的新闻。厨房里微波炉传来“当”地一声,牛奶热好了,舒樱又烤了两片面包,这就是她的早餐,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喝下不少碗鸡汤,各种补品吃了无数,她愣是一点没胖,反而还像瘦了点,不过倒是把她的身体养的很健康。产妇那些个腰酸腿痛、头痛的毛病,她都没犯。阿姨说是她年轻,而且没孩子在怀里缠,可以睡整夜的觉,所以不会落下那些个病。
  看这个镜子的自己,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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