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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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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是征途。
“四哥,我们往哪里走?”
“往南,先去找二哥,大家都受了伤,我们要尽快和二哥会合,他手下不但有五百军士,还有我们最需要的坐骑和马车。”
“四哥,我们要绕开这条大道,往xiǎo路走。”深藏住心头仇恨,将立即恢复了他对危险的的敏锐判断,意识到他们此刻走的这条官道正是条险路。
上京城是大辽国都,为方便各地商贩辽民入京和四面驿报军情传递,耶律德光每年都拨出大批人力财力,在四处城门外修建延伸了大段官道,这些开阔平坦的官道对通商往来大有益处,也大大促进了上京城的繁华,但在今日,南门外这条直贯数十里,连接数座城池的大道却是步步凶险。
将一指前方道:“这条大道直通向南,但拓拔战定会派遣骑军沿路追杀我们,我记得再往前走有片xiǎo树林,穿过树林有条xiǎo道,那条xiǎo道崎岖不平,不利骑军疾行,我们就往那条xiǎo路走。”
智也在的大道难行,听将这一説当即道:“好,五弟,你和十二龙骑开道,六弟,你扶着xiǎo七,年叔,烦劳你和xiǎo妹她们搀着公主,秦璃,关山月,你二人在旁护卫,若叛军追来,你们只管保护公主往南,我和刀郎,昆仑,连城,夏侯战四人断后。”
“四哥,还是让我和十二龙骑断后。”将不肯让兄长涉险,一晃狼扑枪道,“我们十三人打得狠仗,万一大队黑甲骑军追来,就由我们来拖住他们。”
“拓拔战不会派出大队人马的,他的大军都困在城中不敢出来。”智看似随意的説了句,神色间波澜不起,却不肯多做解释。
众人听説黑甲骑军都被困在城中,大觉意外,正想向智问个究竟,智已转而道:“我们眼下的凶险不在上京城内,而是在城外,拓拔战在这城外必定早有伏兵布下,为了控制上京城,他埋伏在城外的伏兵不会太多,但敌养精蓄锐,我苦战伤疲,所以在与二哥会合前,我们要尽量避开伏兵,不能恋战。”
飞看了看几乎各个带伤的兄弟和卫龙军,又想起在城中捐躯而死的军士,心里难过,他不愿再有人折损,估量了一下地势道:“四哥,南门外五十里地就是北军大营,此刻北营必已沦陷,那里定有叛军埋伏,不如你们绕道别处,找地方躲起来,待我去找到二哥后再来与你们会合?”
智摇头道:“不用,我们就往南面走,只要不走近北营就不会有事,北营叛军并不足虑,我们在上京城内连场血战中并未发现那四万羌人的踪影,所以这些羌人必是被他派去攻打北营,拓拔战不在乎被人斥骂谋反叛国,可他不愿被人发现他与羌人勾结的事,留下与异族勾结祸国的骂名,因此他绝不敢让这些羌人入上京城,尤其是在此时,拓拔战宁可杀了这些羌人也不敢让他们露面,现在让我的的只是身后的追兵,更须防拓拔战派出弓箭手追袭,所以我们走上xiǎo路后就往树林中穿行,以免被冷箭偷袭,宁可绕些道,也不能再折损人手。”
从上京城一路突围杀出的众卫龙军倒不畏惧身后追兵,却怕一向为众人主心骨的智伤心下一蹶不振,听智条理不萦的分析敌势,谋断去路,都暗松了一口气,但夏侯战在一旁听着智诉説,总觉智的神情与往常大为有异,虽冷静如故,但这冷静里还带着股古井不波的漠然,此时此刻,伤心难免,仇怨亦深。但这份漠然似不该在此时所有。
夏侯战偷眼留心着智,见他説话时目光偶尔掠向一旁的耶律明凰,却又默默移开,夏侯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醒悟到智这份漠然竟是因公主而起,从上京城逃出后,昏沉沉的耶律明凰都由这萧怜儿几位少女搀扶照料,而无论是以耶律明凰的公主身份还是她与智的情分,按理智早该上前探视,可奇怪的是,智却似在故意回避着与耶律明凰的接近。
智心事极重,也未留意夏侯战的疑惑,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犹背着寿英尸首的刀郎,随即示意众人先走。
刀郎跟随智多年,知道智有心腹话要对他説,放慢了脚步和智走在了队伍最后,只见智向着寿英的尸身垂首一鞠,低声道:“寿英,不要怪我,为了报仇,我只能委屈你了,望你在天之灵护佑着我的三哥,等我们异日重返上京之时,我一定会寻回你的尸身将你厚葬!”説着,智从身上摸出一块刻有无字的金牌藏入了寿英的怀中,这块金牌正是他三哥无临走时让智代为保管的御赐金牌。
刀郎目露不解,却不多问,智向这心腹臂膀diǎn了diǎn头,悄声道:“刀郎,如果我们被叛军追上,在交手时你要故意让他们夺走寿英的尸首,让他们把寿英的尸首带回去。”
“是!”刀郎领会了智的用意,沙哑着道:“不知无王此刻如何,但愿他能平安。”他平日虽少于人言,不过在与这给了自己安宁的智单独相处时,刀郎并不会象平日那般冷漠,而且忠的死也让他心中痛苦,直想与人倾诉一番。
智望着刀郎眼中血丝,知道他对忠的死非常难过,轻叹道:“三哥此刻一定很伤心,我们几兄弟至少还能互慰伤心,可三哥却要独自忍受这份伤心,还不能让身周之人察觉。”
刀郎道:“拓拔战谋反之事无王一无所知,会不会他已遭了拓拔战的毒手?”除了护龙七王和皇上,公主,呼延年三人外,刀郎是辽国内唯一见过无真面目的人,所以他也是仅有的几个知道无行踪的人。
智摇头道:“我们一直都太xiǎo看了拓拔战,他这场兵变做得如此密不透风,除非是对他死心塌地的心腹亲信,别的人事先都不会知道,他手下的大军也必定是在朔州集结时才知晓拓拔战的反意,未去朔州的三哥事先根本无法察觉这场突来的变故,何况以拓拔战的城府也绝不会露出一丝马脚。刀郎,从今日起,我们都要当三哥已在上京城内殉难,除了我们兄弟外,你不要对任何人説起我三哥还活着,拓拔战在朔州的时候竟能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除了那枢密使萧仲远,中丞司窟哥浑在暗中向他通报外,卫龙军里也一定有他的内应!”
“谁?”刀郎眼中杀机一现:“我去活剐了他!”
“现在还不知道此人是谁,除了拓拔战外没有人会知道这内奸的身份,所以拓拔战今日为避免他被乱军错杀,必不会让此人留在上京城内,若我没有料错,这内奸定是藏在二哥带出城的卫龙军中。”智沉声道:“刀郎,等我们暗中查出这名内奸之后,你先不要杀他,我要利用此人传几道假讯给拓拔战,反咬他一口!”
刀郎咬着牙一diǎn头,这时,他忽然发现智的脸上早已带着种仿佛被蚀尽心力的死白之色,忙伸手扶住了智,关切道:“智王,节哀,此刻不能再伤心沉沦。”
“我没事,在拓拔战死之前,我是不会垮下的,但现在还有别的事令我非常的┉”智虚弱的半靠在刀郎身上,为了不让前方的飞等人听到他的话,智压低声音道:“除了这名内奸外,拓拔战手中至少还握着两颗暗棋,而且全是最毒辣的杀招,第一招就是娄德的儿子娄啸天,这个畜生早已讨尽了xiǎo妹萧怜儿的欢心,xiǎo妹涉世未深,对人心凶险一无所知,在她的心里已对娄啸天情根深重,拓拔战定会再派出娄啸天来对怜儿故示心意,装出他对这场变故并不知情,受人利用的样子,把怜儿引向更深的陷阱,他知道我们几兄弟最疼的就是xiǎo妹,攥住了xiǎo妹就能攥住我们的死穴,刀郎,一旦我们发现了娄啸天的行踪,你要马上杀了他,不能让他接近xiǎo妹,更不能让xiǎo妹知道我们已杀了他,我宁愿瞒住xiǎo妹一生,也不愿让她为这虚情假意的畜生伤心!”
“我知道该怎么做!”刀郎沉声应允,又问道:“拓拔战的另一颗暗棋是什么?”
“是必杀之招,对我们兄弟的必杀之招!虽然我可以猜到他会怎么做,但我们都会心甘情愿的被他引入险境。”智望着前方弟弟们的身影,苦涩而叹:“这第二招就是我们义父的尸首,义父为了救我们而龙御归天,他的尸首已失陷在拓拔战手中,如果拓拔战用毁去义父的尸身来威胁我们,那就会把我们几兄弟逼入最大的绝境中,拓拔战知道我们为了能夺回义父的遗体会不惜一切,刀郎┉我真的很的这件事┉大哥的死已让我们无法承受,我不能再失去另一位兄弟了,刀郎┉我真的很的┉很的这场无法回避的劫难┉”
这揪心忧虑使智的身子突然一阵抽搐,几乎软倒在刀郎身上,“刀郎,在这件事发生前,你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你要把我的话藏在心底里,千万不要在神色间流露出来,如果被我的兄弟们想到了此事,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争着闯入上京,拼死夺回义父的尸身,以免让其他兄弟落入陷阱,可这样就会正中拓拔战的下怀,他虽被我困在上京不能出城,但他必会派重军把守我义父的尸身,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会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刀郎脸色一暗,他已知道了智心中的担忧焦虑,但却无力臂助,只得轻声道:“智王,你已让若海去夺回忠王的尸身,不如再派昆仑和连城一起潜回城中,只要你下令,我也可以立即返回上京,帮他们夺回皇上遗体。”
“没用的,我本以为可趁着城中混乱护着义父出城,谁知这场暴乱竟会迟来一步,反是义父为我们换来了这线生机,等拓拔战发现我大哥的尸首被盗,他定会立即守住义父的尸首,布下陷阱等我们去踩,象他这种人绝不会在一件事里上两次当,我一直低估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走在前面的飞的身后追兵,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见四哥面色苍白,忙让昆仑和连城二人扶住了猛,自己疾步奔到智的身边,“四哥┉”一触智的双手,飞惊觉智的身子一片冰凉,忙取过智手中的护身软甲,便要为四哥披在身上。
智向弟弟摆了摆手,不愿穿上软甲,又默默的看了眼前面的耶律明凰,低声道:“把软甲留给公主吧,她已是我们的最后消,若公主有了意外,那大辽江山就后继无君了。”他略一沉吟又道:“六弟,你去知会昆仑和连城一声,让他俩不要把蒙面黑巾摘下,等我们与二哥会合,他俩就要伺机返回上京,不能再跟着我们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他俩去做。”
飞犹豫着接过护身软甲,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紧裹在智的身上,“四哥,明凰姐现在还昏迷未醒,等她苏醒后得知义父的噩耗时定会万分悲痛,你要想法劝慰住她,别让明凰姐伤心过度。”
“让别人去安慰公主吧,从此刻起,我和公主已是君臣有别。”智脸上因为苍白而淡薄的冷漠之色忽然变的更为深沉,冷冷道:若公主心里还挂念着我,那她就无法承担起肩上的江山,若我心里仍不能割舍这段不该拥有的柔情,那我也不能为她定鼎天下,要对付拓拔战这种绝代枭雄,我必须用尽心智,再不能分心于这些儿女情长,也许,我这一生都不配对任何女子动情,公主的身边只能有冷静无情的谋士,不该有心生旁骛的智!”
“四哥,你┉”飞望着四哥脸上比漠然更为刻骨的自责之色,心下一阵惨然,又知智一直深深自责,忍不住安慰道:“四哥,这一切都是拓拔战害的,你在上京城苦心设下的计策会迟来片刻也是天意如此,你别再自责了。”
“天意?天意从来高难问,皆因世人不知问,只见惊雷吓膨,不闻霹雳亟虎豹,这片苍天从不会制裁真正的恶人,只会用它谄媚的笑脸为胜利者助威,既然老天不肯给我眷顾,那我就要从它手中抢过来!”似是被弟弟的话刺痛心中某处,智不带一丝情愫的声音已是孤傲如雪,恨天憎地,“老天!如果你真瞎了眼,那你尽可帮着拓拔战一起跟我作对,义父的江山我一定会替他夺回来,今生今世,我宁可被天诛地灭,也不会低头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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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天意难问 (下)()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三十八章:天意难问(下)
众人为智恨声咒骂所惊,回过头向智看来,智的身子微微佝偻,避开了众人的目光,飞扶着智的肩膀,心中愈忧,明明是初夏天时,四哥的身子却如发寒般不歪颤,脸色也苍白如纸。
“四哥,你的身子”
“我没事,六弟,这里的事你不用再管,立刻赶往前方。”智慢慢推开了六弟的搀扶,郑重道:“二哥昨晚出的城,他此刻应在返回路上,拓拔战的追兵就快来了,所以你要尽快找到二哥,这一路往前,仔细留心远处被惊飞的鸟群,留意身周动静,走出十里后就在道旁diǎn上一堆火,但愿二哥能察觉到这突然升起的焦烟,及时赶来接应我们。”
“那好,我立刻去,四哥,你们要xiǎo心。”飞虽不放心智,但他也知此时当务之急是与二哥会合,不敢怠慢,几步奔到呼延年等人身边,一递出护甲软甲,立即展开身形,急掠向前。
有风渐起,沿着无遮无阻的平原拂过,裹着迷蒙尘烟的风里卷起缕缕初夏天时不应有的苍凉,掀动着起衣角的同时,还带起一阵隐隐约约的响动。
卫龙军们都极警醒,察觉到风声有异,戒备的停下了脚步。
智听着风声异响,挥手招呼大家继续往前,“大家赶紧往前,不能在平原上被追兵截住,等到了树林再做打算。”众人继续往前,虽然苦战后大家都疲惫已极,恨不得立刻躺下歇息,但想到追兵随时会沿着大道杀至,人人振起精神赶路,就连萧怜儿这几位柔弱少女也都一声不吭的咬牙**,搀扶着昏迷不醒的耶律明凰紧跟在将身后。
一行人急走了数里,终来到了那片树林前,平坦延展的大道旁,这片并不茂密的树林孤零而矗,似是在茫冒路上遮下的一丛荫凉,树林后还有一条歧路xiǎo路,蜿蜒曲展,直通远处。
一到树林前,将立即叫过十二龙骑,“四哥,我们分成两路,你们走xiǎo道入林,我和十二龙骑继续走大道,把追兵引开。”
“这条xiǎo路并不隐蔽,来过上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条路,拓拔战派来的追兵又怎会不知。”智看着远处渐渐扬起的尘烟,对将道:“追兵虚实难知,我们不可硬拼,分兵不分路,五弟,你护好公主和xiǎo七他们先走,入林后只管前行,不要回头,昆仑,连城随你走,余下的人与我隐于树后,伏击追兵。”
“不行,拼命的事哪能让四哥你来干,我留下,多杀几个畜生报仇!”
“我们不是拼命,是见机行事,能打则打,不能打则走。”智低喝道:“年叔年迈,xiǎo七伤重,公主和怜儿她们又都是女子,一旦被追兵围上,他们都是无力自保之人,所以我们要分成两路,还能一战的精锐随我留下,你掩护公主立即走,要想报仇,不是今日!”
将仍是一脸的不情愿,磨蹭着不肯顾自先走,卫龙军们看着这两兄弟,忽觉一阵悠悠暖意涌上心头,纵是在这生死随时,前路飘摇之时,无论是飞还是将,他们都不愿舍下兄弟,只想再为他们的手足多遮挡一些沿途风雨,却不顾及自己是伤是累,似乎,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如在伴天居里自陷死地的忠,想来,在那一刻,忠定是含笑而走,这样的离别,也正是为了不离不弃的兄弟情吧
“五弟,不要任性!”智神色转严,“这一路往前遍是凶险,耽误一刻我们的处境就难上一分。”
“将王放心。”刀郎走上一步,“我死之前,无人可伤智王。”冷硬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以命为诺的火热。
将不敢再拖延,只得依从,又叮嘱了十二龙骑几句,命他们xiǎo心护好智,这才带着呼延年等人穿林而入。
智和卫龙军也随即隐入林内,静待追兵,一名龙骑伏在地上窥听着远处动静,轻声道:“智王,听马蹄声似乎来人不多,只有几百人,奇怪,怎么没有枪杆碰撞擦地之声,难道是轻骑军?”
“是弓骑兵!这就麻烦了,我宁可对上一千铁骑。不能被他们追到五弟身后放箭,伏击之策不能用了。”智低声问:“十二龙骑,你们手中还剩多少弩箭?”
一名龙骑道:“不多了,加起来也只剩下几十支”
另一名龙骑接口道:“杀了这群狗东西不就又有了,抢他们的箭囊再射还给他们,既然他们是弓骑兵,就该尝尝我卫龙军的弓射!”
他口中的轻松之意説得众人都是微微一笑,连忧心忡忡的智听了也是diǎn头轻赞:“不愧是我五弟使出来的人,等追兵接近,我们先射一轮箭,然后一起冲出,杀几人就当着他们的面退入树林,你们听着,后退时我会故意高声下令,大家无需照做,抢到箭囊后尽快冲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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