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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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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玄远先生正是江山卫此代宗主。”

    “横冲都也好,江山卫也罢,都已是过去许多年的旧事了。”黄敛源轻轻道:“苏其洛,你还很年轻,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要加入江山卫,是少年人想要追寻刺激,还是想要活得与众不同,但我可以告诉你,乱世时,每一名江山卫的结局,都只会是惨淡收场,就象当年的三万横冲都一夜战死边关,可能你会觉得这是壮烈,但你可曾想过,这究竟是否值得?”

    “值得!”苏其洛的回答简洁的不容置疑。

    “少年人啊!”黄敛源喟然长叹:“我真是想不通,玄远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把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代一代的凝聚起来?”

    “江山卫本来就是代代传承,先辈死,后辈出,血脉不同,梦想依旧。”苏其洛清秀的脸庞忽有坚毅:“也许我们不能改变什么,可每一代乱世而出的江山卫,都希望能用自己的身躯,扑灭乱世之火。”

    “江山终不改,是吗?”黄敛源轻轻的説了一句,“罢了,你们的痴,你们的傲,我很钦佩,但也一直无法理解,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这次能找回儿子,我也算心满意足了。”

    “恭喜。”苏其洛一笑。

    “你今夜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黄敛源忽生疑云,“该不会就是为了説这一声恭喜的吧?”

第一百零八章:手足真情(承)() 
“当然不是。”苏其洛四下一看,压着声音道:“黑甲骑军转眼便将压城而至,您是我辈誓死守护之人,在下今夜来访,只是想请您尽早离开幽州。”

    “这个道理我又怎会不知?”黄敛源幽幽道:“可我刚和儿子相认,猛儿又是护龙七王中人,他对辽皇和兄长们的孺慕你今日也看在眼里,难道你以为,他会舍下幽州跟我走?还是你以为,我会舍下儿子独自离开?”

    “要让猛王离开幽州确实很难,所以”苏其洛从怀中取出一只xiǎoxiǎo的瓷瓶,递向黄敛源,“这瓶子里的东西无色无味,放在饮食中让人服下,一柱香后就会昏沉大睡,之后,我会设法送您父子出幽州。”

    “原来你们在这里早有根基。”黄敛源明白过来,却不肯伸手去接那瓷瓶。

    “此药对人无害,要让猛王肯跟您走,只有这个办法。”苏其洛一笑:“既然知道猛王是您的儿子,我们又怎会伤害他?”

    黄敛源叹了口气,接过瓷瓶,正要收入怀中,又想起一事:“送走我父子后,你们仍要留在幽州?”

    “是。”

    “为什么?送走我父子,你却要留在这里送死?”黄敛源脸色一变,虽已打定主意不再过问江山卫之事,可看这正值韶华的青年对身处险地若无其事的神态,他还是忍不住低喝:“你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就为玄远的命令?你就要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送死?”

    苏其洛微笑:“稍后几日,玄远先生也会带江山卫余部来幽州,这一次,苏其洛将有幸能与宗主并肩作战。”

    “玄远发疯你们也跟着疯?”黄敛源气急跺脚:“当年乱世,横冲都灭军,江山卫凋零!玄远东奔西走这许多年,好不容易才又积攒下一diǎn新血,这就要都葬送在幽州?你们的存在不是为守护中原吗?留在这里干什么?这是幽州,不是中原!”

    “如果拓拔战占下幽州,您以为,他会不会攻打中原?”苏其洛一句话就问得黄敛源哑然,接着又道:“您忘了吗?这幽州从前也是中原境界,在这城内,也还有上万汉民,守汉土护汉民,不正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吗?”

    黄敛源又气又急:“所以就要跑这里来送死?还要把所有家底都带来?”

    “我辈江山卫,唯一也是最大的心愿便是和先烈一样,为中原而战,为守护而死。那三万战死边关的横冲都,一直都是在下的榜样。”苏其洛忽尔一笑,“玄远先生没有説错,原来您还是在意我们江山卫的。”

    “谁在意你们这帮疯子!”黄敛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骂了出来:“就算你们能打赢这一仗,可你们又能得到什么?难道你们指望辽国公主会把燕云十六州归还中原?即使归还,可你看看中原如今的乱象,几家诸侯,谁配成立世之君?这十六州上百万百姓的安宁又将托付给谁?难道你们江山卫想划地成王?”

    “您问了一句自己也不信的话。”苏其洛摇头:“江山卫中人,也从无裂土争世之心。我们打这一仗,也不是为了十六州,而是为了人心,中原已一蹶不振的太久太久,我们太需要一次重振人心的机会”

    黄敛源冷笑打断:“跑到幽州来和辽国反贼打这一仗,能振什么人心?”

    “能!玄远先生的真正用意,便是要”苏其洛话説一半,忽然收声,又急急向黄敛源使了个眼色,随即抬高了声音,“黄乐师,在下也是中原人,奈何久离故土,既然您从中原而来,可否告知在下一些中原时事,以解我思乡之情?”

    黄敛源一脸诧异,忽听院外脚步声起,醒悟到有人走来,急忙一改脸色,却多少有些不自然,正要随着开口敷衍几句,院外人影一晃,一名白衣少年已悠然步入,“苏公子好兴致,傍晚做客,谈兴甚浓啊?”

    “智王。”苏其洛忙向来人施礼,“在下只是”

    “只是想探听些中原时事,以解思乡之情,这句话我还是听到的。”智淡淡一笑,“不过苏公子似乎找错了人,黄伯父只是一介寻常百姓,对于中原时事恐怕知之不多,是吗?”

    “哦”黄敛源听不透智这话中意,似是替他解围,又似是diǎn醒两人,只得尴尬的笑笑。

    智又微笑道:“苏公子,幽州每月都会有一位名叫玄远的大商到访,如果你真想了解中原时事,你可以去向玄远打听,这位中原大商消息灵通,应该会有让你满意的消息。”

    苏其洛一阵心惊,既不清楚智为什么要特意对他説起玄远,更担心智是否已看破了他和黄敛源的关系,又情知在智这等人面前多説一句话都会露出破绽,便鞠笑道:“喔?原来中原还有此等人物,来日相见,倒是要与之好好相叙。”

    他怕言多有失,当即拱手道,“在下谢过智王指diǎn,告辞。”

    走出几步,苏其洛生怕黄敛源被智套问出些什么来,硬着头皮回头道:“在下冒昧,不知智王来此有何贵干?”

    智扫眉一笑,向后院内并排屋宇一diǎn指,“我住这里,苏公子,莫非你谈兴未减,还想与我连夜长谈。”

    苏其洛暗骂自己糊涂,干笑几声,“岂敢打扰智王歇息。”匆匆告辞而去。

    苏其洛离去,黄敛源却不便立即回屋,只好站在原地,想随意找些话来説两句,但智只是向他含笑而视,不説话,也没有一diǎn要回屋歇息的意思。

    黄敛源沉默半晌,还是先开口道:“智王”

    “黄伯父,您是长辈,叫我智即可。”智彬彬有礼的回答,

    “那我就倚老卖老,叫你声智儿了。”黄敛源也不拿捏,当即改口,又笑着道:“来辽国之前,几乎日日听闻护龙七王的威名,那时却不曾料想,这其中不但有一个是我独子,还能认下你们这几位贤侄,真算得上是人生一快。”

    “黄伯父客气了。”智很随意的问道,“黄伯父,您从前认识那位苏公子,是吗?”

    黄敛源稍一犹豫,应道:“是,从前在中原,我和苏公子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他摸不清智的意图,含糊答了一句,心里忐忑想着若智继续追问下去,自己该怎么回答。

    “黄伯父放心,我只是随口一问,苏公子的真正来历,我并无兴趣探知。”智神色平和的一笑,他没有六弟飞的提纵轻身提纵术,方才还未走近后院,就被苏其洛察觉,但也正是苏其洛的警觉,令智知道,苏其洛来找黄敛源并不是为了闲聊。不过比起苏其洛的背景,更让智感兴趣的反而是黄敛源,因为这黄敛源看去太平凡,不论样貌和气质,都如一名最寻常不过的汉家百姓,可看在智阅人无数的眼中,也正是这处处平凡,却透着股返璞归真的不凡。

    这应该是一个很懂得韬光养晦的男子,在他身上,也许藏着很深的秘密。

    但智不想对此深究,因为这个男子是猛的亲生父亲,所以智相信,黄敛源此来并无叵测用心。而且智也不愿把自己的城府和心术用于身边的亲近之人。

    “黄伯父,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请随我来。”智扬手一请,让黄敛源到自己居室内详谈,又淡淡道:“今夜,我是故意支开的xiǎo七的,因为我想和您商量的事情,不能让xiǎo七知道。”

    听智説得隐秘,黄敛源当即迈步,一进到智屋内,黄敛源立时一怔,智居室内几乎空无一物,只有一床一桌和两张座椅,桌上一壶茶具,床榻上一席被褥,其余便别无长物,就算这仅有的几样用物,也都是朴素寻常之物,哪象儿子那间屋子,东一堆玩意,西一叠杂物,橱柜里塞得满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説,连床头床尾都堆满了食盒,看到儿子的屋子,黄敛源才算明白,为什么儿子会吃出一身胖肉来。

    而且猛的屋子虽然乱七八糟的让人一看就头昏,可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大到桌椅床榻,xiǎo到一盏青铜打磨的琉璃罩油灯,全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用物,就连书桌上的笔墨砚纸,也都是不下千金之物,黄敛源乃见多识广之人,第一眼看到书桌上那指半长短,铂金细刻,玄黑如铁的墨锭,便知这是被每个文人都奉如至宝的上品精墨,别説辽国,就算是在中原,那也是千金难买之物,但也只看了一眼,黄敛源就痛苦的明白,这文房四宝肯定不会是猛自己放屋子里的,因为只看那沾满了墙灰的墨锭,再看墙上惨不忍睹的信手涂抹,便知猛平常拿着墨锭是干什么玩的。

    还有那色泽光润,四边嵌玉的墨玉砚台,里面沉淀的不是黝黑浑厚的墨汁,而是一颗颗果核,再看那叠印满手印的上品宣纸,在猛手里唯一的用途估计也就是吃过东西后抹嘴擦手,所以在看到那些被糟蹋得一文不值,但仍被刻意摆放在显眼处的文房四宝后,黄敛源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智这几位兄长对猛的望弟成龙之心,也必须佩服他们教养顽弟的百折不挠,同时更深深怀疑,这儿子如果是自己一路养过十八年,究竟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黄敛源感叹,“你们这几位兄长,对猛儿真的是很宠爱。”智的居室清淡简朴,却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了猛,对这弟弟的宠爱,可见一斑。

    “兄弟里头,最宠xiǎo七的还是义父和我的几位兄长。”见黄敛源不住打量屋内的摆设,智一笑:“我性喜清淡,又不愿被些俗物分心,所以屋中用度略简洁些。”智请黄敛源落座,又斟上一杯茶,双手奉上,这才问道:“黄伯父,既然您已与xiǎo七相认,那我想请问,您日后有何打算。”

    “打算?”黄敛源暗暗一摸怀中的瓷瓶,他当然不会向智如实説出苏其洛的安排,但看到智几兄弟对猛无微不至的关怀疼爱,自己却要悄悄瞒着他们哥几个把儿子送出幽州,他心里不无歉意,踌躇着道:“能够父子团聚,我已别无所求,这日后打算一时还未及盘恒。”

    “黄伯父若无打算,那xiǎo侄就冒昧替您打算一回。”智淡淡道:“幽州兵凶战危,并不是您久留之地,若黄伯父别无牵挂,xiǎo侄劝您还是早日离开此城为好”

    “牵挂?”黄敛源暗暗愠怒,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含有一丝讥讽,“智儿,你以为我如今还是了无牵挂,心如死灰之人吗?”

    智这句话説的直如废话,黄敛源如今最大的牵挂就是猛,就算明知幽州凶险,也不可能留下猛顾自己离开,但他知智绝非无的放矢之人,所以勉强笑了笑,端起茶盏一口一口的喝着,不再开口。

    智不以为忤,接着道:“xiǎo侄的意思是,黄伯父不但要尽早离开幽州,也要把您的牵挂一起带走。”

    “你説什么?”黄敛源一惊,几乎把口中茶喷了出来。

    智又道:“我是説,想请黄伯父带上xiǎo七一起离开幽州,或者,这也算是我的一个请求,请您把我的七弟,您的儿子,从这大战将临之城带走。”

    黄敛源愕然,很疑惑这少年是不是猜到了自己与苏其洛的计划,所以才説这以退为进的话,“智儿,你知道你在説什么吗?你是要我在拓拔战的叛军攻来之前,把猛儿带出城?”

    “就是这个意思。”智微笑,diǎn头。

    黄敛源沉默下来,把茶盏在桌上一搁,低声道:“智儿,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和你绕圈説话,我这儿子虽然顽皮,却有勇贯三军之能,他留在幽州,你们便能多一分守城的希望,这一diǎn,你该比我更清楚。”

    黄敛源目视着智,不动声色的道:“为什么?在这兵凶战危之前,你真的肯让我分走助你守城的生力猛将?这其中利弊,别説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智还是微笑着,轻轻道:“可在我心里,xiǎo七首先是我的弟弟,然后,他才是一员猛将,做为守城孤臣,我或许不会让一员不可或缺的猛将离去,但做为兄长,我希望我的弟弟能远离这场战火。”

第一百零八章:手足真情(流)() 
黄敛源眼中掠过一抹感动,但他还是问道:“你説的,是真心话?”黄敛源其实已经相信智,因为智神态平淡,却有让人不容置疑的诚挚,只是事关儿子,他必须谨慎,可话音刚落,他一转念又想到,智根本没有骗他的必要,如果智想留下猛,无须开口,猛也一定会留下和兄长们并肩御敌。

    “智再不成器,也不至于用自己弟弟来信口胡言。”智加重了语气:“你可以相信我。”

    黄敛源似欣然似释然的diǎndiǎn头,又意味难明的一笑,“老实説,我是很想把猛儿带走,但我担心,你们不会答应我这个请求。”

    “我知道,所以苏其洛才会来找黄伯父您。”见黄敛源一脸尴尬的张口欲言,智摆摆手:“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打算深究,苏其洛是有些来历,肯跟着铁成厥同来幽州,也説明此人另有用心,但我相信,只要见到那位中原大商玄远,那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黄敛源汗颜,这少年果然如传言中一般,有一双洞察世情的眼睛,犹豫着又问:“智儿,既然你已猜到我想带走猛儿,也算与你的期待相符,那”他吞吐着不説下去,未説之意自然是,智是不是早知他心意,所以干脆卖个顺水人情。

    智笑了起来,“黄伯父很谨慎,这倒使我更放心把xiǎo七托付给您,无妨,就当是我在做顺水人情吧。”

    黄敛源愈发尴尬,忙掩饰着端起茶来喝,却发现茶盏已空,苦笑道:“是我疑心太重,智儿莫怪。”

    “谨慎些好,这世上想要我们兄弟性命的人太多了。”智给黄敛源斟满茶,才淡然解释道:“第一,我不能容忍有人瞒住我带走我的弟弟,第二,黄伯父,我想提醒你,如果你和苏其洛瞒骗住xiǎo七把他带走,那等他清醒过来,您认为,我这弟弟会如何?”

    黄敛源顿时一身冷汗,他下意识的又去摸怀中瓷瓶,这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他低估了智的手足之情,也忘了猛对哥哥们的敬慕,真要按苏其洛所説,用瓷瓶里的药迷昏猛,再把他带出幽州,那等猛清醒过来,一定会在大吵大闹着立刻返回幽州,真到了那个时候,徒劳无功不説,更会伤了猛对他的信任。

    刚认回这宝贝儿子,黄敛源宁可从自己身上剜块肉下来,也不愿让儿子对自己失望。

    “那该如何?”黄敛源脱口问,又担心道:“公主这边肯放猛儿走?”他不敢肯定,在恶战将临之前,公主是不是也能象智一样,放走自己的儿子。

    “殿下这边不用顾虑,她已经答应让xiǎo七走。”智嘴角含笑,今日午后向耶律明凰和将飞二人説出要送走猛的计划时,智已想到五弟六弟虽然千般不舍,但在不舍过后也一定会赞成把幼弟送走,倒是公主肯应允下来多少有些让他出乎意外,当然,这样的意外也令智很欣慰。

    “让xiǎo七跟您离开幽州一事由我来安排,是哄是骗,我总会想办法让xiǎo七安心随您离开,但在这之前,我还想先请问黄伯父一件事。”

    “请説。”

    “苏其洛有来历,我想,您大概也是有些来历的人,至少不会象外表看来只是一介寻常百姓。”智看着黄敛源,沉声道:“您是长辈,您不愿意説的事情我不会打听,但xiǎo侄想得到一个保证,如果xiǎo七跟您去了中原,您是不是能有这能力护得我弟弟在中原一生平安,否则,我宁愿把xiǎo七留在身边,即使黑甲破城,我也要用我的尸体为幼弟拖延一分逃生的机会。”

    “可以。”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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