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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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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ǎoxiǎo,倒是懂得耍心计,你缠着我儿是想干什么?你想攀高枝,也得先睁开眼看看,他是谁家的儿子!”
“不许説银子的眼睛!”秋意浓生气了,“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她,她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也没得罪过你们!”
“她错就错在她生在穷人家里,她得罪我们是因为他妄想接近你!”望族主人言语间已有怒气,“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将来是继承秋家产业的一家之主!这个xiǎo丫头,可以是你的丫鬟,可以是你的奴仆,甚至可以成为供你玩弄的女人,但她绝不能成为你的朋友!”
“你胡説什么!”秋意浓红了脸:“什么叫玩弄?她是跟我玩的好朋友!”
望族主人低咳一声,意识到儿子年纪尚xiǎo,不必説及此事,儿子年少,找个xiǎo伙伴也是常事,于是笑着摇摇头,“算了,你年纪还xiǎo,来,跟爹回去,这个xiǎo丫头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你要什么,爹都会给你。”
“我不要你给,银子也不要你们给她的钱!”秋意浓发现,自己的爹娘很是看轻xiǎo女孩,这让他很愤怒,“要走你们走!是你们在银子家乱来!我不跟你们回去,也不要你们管!”
“胡説!”望族主人终于动怒,瞪着儿子怒斥道:“你是我儿子,我就要管!由不得你任性!还当自己是个野孩子吗?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你亲生爹娘!我们做的这些,还不都是为你好!”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秋意浓呆住了,是的,站在面前的是他的亲生爹娘,这不是可凭意气ding撞的强权,更不是可以用师父教他的翔天枪来对抗的不公,这是天地人伦中不可违背的父母之命。
就算他再是贪玩任性,也必须明白的道理。
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怔住,望族主人心软下来,兼且父子失散多年,他总觉得亏欠了儿子,忙耐下性子,和颜悦色的开始跟儿子説话,先説爱子该明白,自己乃是富豪子弟,往来的也该是世家子弟,既不辱门楣,最重要的是为巩固自家望族地位,世家兴旺之道,不进则退,只有多结交些富豪权贵,才能使家族代代兴旺,又説儿子年少,不知世道险恶,和贫贱下人往来,説出去xiǎo了是个笑话,大了则会连累整个家族被人轻觑。
望族夫人听着丈夫的教导,也不时在旁説上几句,一边説,一边又不时嫌恶的扫上xiǎo女孩几眼。
秋意浓浑浑噩噩的站着,这些在爹娘口中似乎是天经地义的教诲,他从没听师父説教过,也不想去听,他脑子里一遍遍想的,是前日xiǎo女孩黯然而説的那句话,“原来两人家境相差如此之远”
这些让他直觉匪夷所思的事情,xiǎo女孩早都懂得,只是一直不説,大概是两人都还年少,大概是xiǎo女孩知道,她无力相抗,又大概,他们的年纪,真的不必去在乎这些
爹娘絮絮叨叨的话,秋意浓没有听进去多少,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又流转到xiǎo女孩身上,忽然看见,xiǎo女孩已悄悄退到了角落里,躲在她奶奶身后,精致的脸蛋上已看不见这几月常驻的笑颜,摸摸索索的在屋角里找着什么,却又轻手轻脚的,好象生怕引来旁人的注意。
她在找什么?
xiǎo女孩的手摸索到墙角,将一样物事握在了手中,然后,她便一动不动的站着,白皙的xiǎo脸上泛起了一阵灰朴朴的苦笑,很苦很苦的笑。
秋意浓定睛去看,目光陡然凝固住,竹杖!xiǎo女孩握在手里的竹杖,是那根她已扔开数月的竹杖!
“在我变成飞将军之前,让我先做你这根竹杖,好不好?”
那一天,他大着胆子问xiǎo女孩,装出一脸的嬉皮笑脸,却是很郑重的问。
“给!”xiǎo女孩欢快的笑了起来,没有一diǎn顾虑的把竹杖递给他。
这几个月里,xiǎo女孩再也没有用过这根竹杖,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他。
可在今日,她又摸索着找回了自己的竹杖,脸上带着灰白的笑,就象两人第一次相见时,xiǎo女孩向着她从来看不见的苍天,无语苦笑。
他从不曾忘记,就是这个笑容,揪动了他的心。
现在,他又看到了这样的笑容。
是要告别了吗?懂事的xiǎo女孩已经明白,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但最后也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所以,她悄悄的找回了自己的竹杖吗?
不是答应过她,要永远做她的竹杖吗?
秋意浓的胸口突然痛了起来,好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胸腔里突然迸裂,很痛,説不出痛起何处,伤在何处,因为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痛,却痛得他几乎要跪倒在地,大声的呻吟出来。
再看一眼xiǎo女孩,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xiǎo女孩心里肯定也在经历着丝毫不逊于他的痛,
説不清楚,是什么让他可以这么肯定,是那苦苦的笑,还是那双xiǎo手中紧握的竹杖,握杖的纤细xiǎo手因为用力而发白,更象是用力揉在他的心口。
这就是——伤心至痛吗?
“银子”秋意浓呻吟出声,两眼直直的看着xiǎo女孩,就算当着爹娘,也再不肯移开。
“心武,你怎么了?”望族主人和妻子察觉到儿子的古怪模样,忙围了上来,“心武,你生病了吗?”
望族夫人焦急的拉着儿子,有意无意的隔挡住儿子看向xiǎo女孩的异样神情。
“你们没听清吗?我説了,我的名字叫秋意浓!”她的儿子慢慢抬头,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爹娘,“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他説了,他的徒弟,你们的儿子,天性痴狂!如果专注一事,那就会再也不肯放下!”
“所以,我的名字叫意浓!”xiǎoxiǎo少年把胸臆间那股剧痛用力从口中暴喊出来:“你们説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我只晓得,我要做天下名将!但在这之前,还有在这以后,我还想要永远保护银子!因为我答应过她,我就是她的飞将军!”
一连窜的话大声喊完,秋意浓突然从地上蹦起,一下蹦到xiǎo女孩身边,一把夺过xiǎo女孩手里的竹杖,“我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再拿这根竹杖,我不是答应过,要永远做你的竹杖吗!”
xiǎo女孩根本不及回答,就被他拽住xiǎo手,刚惊呼一声,秋意浓已紧拽住她的手,往屋外急步奔去。
“拦住他!”望族主人反应过来,向下人怒喊。
第一百零四章:艳甲飞将(转)()
望族家的下人都通熟武技,尤其是今日随行的这十几人,既是家仆,亦是护院,听得主人吩咐,不敢怠慢,一齐包围上来,所以望族主人很放心,十几名粗壮大汉出手,轻而易举就能拦住这顽劣儿子。
“出手轻些,不要伤了我儿!”望族夫人忙不迭叮嘱了一句,可他们夫妇还是忘了,这个太顽劣的儿子有一个很了不起的师父。
xiǎo男孩手中竹杖一抖,长枪般探前,虽然只是一根竹杖,他也不想对这些家仆使出全力,但用于夺路,已然足够有余!
因为这是他师父倾心传授于他的翔天枪!
“枪的秉性不外刺!挡!扫!师父的翔天枪也不例外,以刺击为主,隔挡为辅,挥扫为奇,但翔天枪之不同于凡响,便在于能把枪术最简洁的秉性催动为极至精髓!”
和师父在一起的每一个晨曦下,师父都会向他指diǎn枪术精髓。
“什么叫极至精髓?”
“以后天勤练而得其精,以先天灵动而得其髓!”
xiǎo男孩成长的每一日晨曦,都会用他秉性中的痴狂苦练枪术。
“枪刺山河险!”轻细的竹杖破空声急,直diǎn在最先扑过来的一名下人胸口,熟练而极的动作,催动出一股巧力,竟把那名大汉一击diǎn倒。
“枪锋刺出,可救江山之险!”
师父的枪术,每一招都有着他不能明白的激烈状怀,却正深合他天性中的狂热。
diǎn倒当先一名下人,xiǎo男孩的竹杖已改刺为横。
“翔天枪术,可攻可守,枪锋取敌如雷,枪杆护体如盾!”师父的教诲如在耳际。
“枪杆子怎么当盾用?”
“横枪!全力搅动枪杆,握枪在手,如要用你之一生搅动出天下风云!”
“我挽乾坤岌!”
细长的竹杆在xiǎo男孩手中急速转动,四名壮汉从左右扑近,刚要探臂去抓,只见那根细的似乎一下就可拗折的竹杖突然风车般转动,在他们面前出搅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壁墙,四名壮汉伸出的手臂根本无从下手,反被飘忽不定的竹杖连续diǎn中,啪啪啪一阵脆响,四名壮汉捂着红肿的胳膊连连倒退,四人八条臂臂,酸痛得再也举不起来。
“男子横枪立马,可挽山河狂澜!”每次师父使出这一招时,总象是要冲入千军万马,去守护让他牵挂一生的人。
秋意浓不知道师父要守护的人是谁,但在此刻,他只想带着xiǎo女孩逃出此地,然后,守护她一生。
望族主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是该为儿子自豪还是懊恼,跺脚叱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xiǎo孩都制不住!”
家仆们已不敢再xiǎo看少主人,七八条壮汉向堵肉墙似的挡住了狭下的屋门。
xiǎo男孩的手势忽的一改,竹杖交由左手,左手五指团拳握在竹杖中节,左臂弯挽住杖尾,右手斜搭于左臂,摆出一个极怪异的姿势,似是怀抱竹杖,又似要把竹杖斜射出去。
家仆们不解古怪,屏息待气的向秋意浓慢慢逼近。
“师父,如果被人包围住,我该怎么办?”
“那就让你的枪飞起来,象龙一样飞于九天,带着你飞出重重包围!”
让枪锋飞于天际,是为翔天枪!
“九幽平九州!”
xiǎo男孩放声大喊,纤细的竹杖悠忽从他左手飞起,带起一声激越刺空轻响,竹杖才一脱手,xiǎo男孩右臂一探,搭住杖尾,整根竹杖在半空中一停,随即,以一种更放纵的灵动姿态飞舞于天。
xiǎo男孩双手轮换,忽用左手,忽用右手,杖尾在他左右双手间不停变换,杖尖势如枪锋,忽尔蜿蜒,忽尔盘旋,仿佛一头被束缚千年的神龙一朝挣脱枷锁,终于离地腾空而起,穿越出一道无可捉摸的破风轨迹。
挡在门口的壮汉不约而同的感到面前杖影如山,一根绵绵青竹,仿佛突然化为万千青芒,躲无可躲,挡无可挡,不过一瞬,他们身上已不知被竹杖戳中了多少下,每一击都打在他们身上最脆弱的关节处,逼得他们只能护住头脸,连连倒退,最后,千万道诡异至极的杖影陡然消失,所有的虚影重又融为一道,细长竹杆,如剖如劈,挟起凌厉劲风,凶狠扑前。
就象那日被师父惊慑住的汉人和契丹官员一样,没有一人能直面在这至凶至强的锋芒之前,七八名家仆一瞬间被击得七歪八倒,怪叫着跌倒在地,不敢置信,一个xiǎo孩,只凭一根竹杖,居然能使他们这些壮汉突然有了生死一瞬的惊恐。
因为他们不知道,翔天枪,亦为修罗枪!
枪从九幽起,只为定中原!
“银子,我们走!”xiǎo男孩拉着xiǎo女孩的手,大步奔出xiǎo屋,脸上也带着抑制不住的惊讶和激动,他也没有想到,师父教的枪术,竟有如斯威力。
“我教你的翔天枪,就是要用来锄强扶弱!”
今日出手打退家中护卫,大概不能算是锄强扶弱,但能用来保护xiǎo女孩,他已经心满意足。
“银子,跟我走!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xiǎo男孩拉着xiǎo女孩奔跑于长街,身后,是望族夫妇的怒叱。
“我奶奶,我奶奶还在家里!”xiǎo女孩跌跌撞撞的跑着,嘤嘤的哭。
“别怕!”秋意浓担心xiǎo女孩跑不动,干脆把她背在背上,“我们马上就去接你奶奶!先来个兵法虚实!故意慢他们一步!”他一diǎn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大逆不道,反而很兴奋的把身后大呼xiǎo叫追来的家仆称为追兵,这种追逐令他大感刺激。
爹娘肯定以为他这么个xiǎo孩子就所一时跑了也无处可去,只能先逃回家里,那就先跟他们绕个圈子。
“奶奶奶奶!”xiǎo女孩可没他这等胆大妄为,伏在他背上抽泣不止。
“不许哭,我还没跟你算竹杖的帐!”为让xiǎo女孩分心,他故意恶声恶气的问,“你以为我会不管你,是不是?”
xiǎo女孩抹着眼泪,急道:“不是不是!我”她嗫嚅了半天,低声道:“他们是你爹娘”
“没错,他们是我爹娘!可我答应过要做你的竹杖,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他本来只想让xiǎo女孩分心,这时却有些火大,“做你的竹杖就是要永远保护你,你懂吗?还有”想到xiǎo女孩刚才一个人摸摸索索去拿竹杖的样子,他胸口忽然又针扎似的痛了起来,“你个笨蛋知不知道,刚才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再不肯要我了!我心里很难受的!你知道吗?”
“我我也很难受的”xiǎo女孩绯红了脸,xiǎo声説,“我怕你为难,所以才
“哦”胸口的刺痛一下没了,却有一阵奇怪的温暖慢慢荡开,xiǎo男孩的脸也红了起来,“以后都不可以这样了,知道不?”
“哦”xiǎo女孩diǎndiǎn头,下巴轻轻diǎn在他背上,痒痒的,很舒服。
“我们都説好的,我要做你的竹杖,我以后做将军保护你!这是我答应过的事情,你以后不许再忘了!”
“噢!”xiǎo女孩止住了眼泪,又diǎndiǎn头,心里忽有一阵安宁。
xiǎo男孩又在心里暗暗道:“我还要再做你的眼睛,替你看这世间,看一辈子!”
誓言,不必带着海枯石烂的信心説出口,也不需什么地老天荒的词藻来修饰,简简单单的,就这么在xiǎo男孩心里许下——一生的诺。
那一天,他背着xiǎo女孩在长街绕了个大圈,望族主人果然以为儿子会逃回那xiǎo院子里躲起来,所以带着家仆直扑xiǎo院,可他又一次低估了儿子,儿子从师父处学到的不只枪术,还有兵法。
秋意浓绕了个圈子甩掉追兵,雇了辆xiǎo车直接跑回xiǎo屋去接xiǎo女孩的奶奶,老人家出奇的没有责怪xiǎo男孩的胡闹,稍一收拾便干脆的上了车,把本来还准备大费口舌劝説一通的秋意浓看得咋舌不已。
就象所有爱护孙女的祖母一样,老人家也气不过孙女被无端欺凌,而且老人家阅历很深,她知道,这次已经得罪了望族,除非真的和孙女离开武州,否则后果难料。
其实老人心里还藏着一份很深的忧虑,她一直急切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好好照顾孙女的人,这个xiǎo男孩的所为也许是胡闹蛮来,也许是天真任性,但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接到了奶奶,xiǎo女孩也就放下心事,随着秋意浓开始了他的逃亡大计。
秋意浓算着爹娘扑空后肯定会再次赶回xiǎo屋,所以他很是大胆的又溜回了xiǎo院,把师父留给他的银子和兵书打了个包袱,抄上长枪,又极解气的把那根竹杖一拗两段,还重重踩了几脚,这才赶着车子,大摇大摆的直奔城门。
望族主人两头扑空,这才省起儿子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忙下令家仆去城门拦截,但儿子早已溜出了武州城。
秋意浓身上有师父留下的大把银钱,一diǎn都不需担心生计,反兴奋的盘算着要让xiǎo姑娘过上好日子,所以他先找了座州城,在僻静处买了处宅子,悄悄安置好xiǎo女孩和老人,打算等一个月过去后,再溜回武州去找师父,师父本事那么大,一定会帮他出个好主意。
一个月后,秋意浓偷偷溜回了武州,但他没有见到师父,却打听到,爹娘已派人在辽境内到处搜寻儿子,甚至通过官府给xiǎo女孩祖孙罗织了拐骗爱子的罪名,并发下海捕公文悬赏各城,但有收容包庇这对祖孙者,一律同罪。
爹娘这次竟是要把祖孙俩置于死地。
秋意浓急忙逃回,他卖掉了现住的宅子,带着xiǎo女孩祖孙俩去找更僻静的地方隐居,为防被人发现,他也不敢在一个地方多住,每隔一段日子,就另寻住处,同样,每隔一个月,秋意浓也会再次偷偷溜回武州,看看师父是否回来,顺便打听打听爹娘的消息。
但师父再也没有回到武州城里那个xiǎoxiǎo院落,望族主人对xiǎo女孩祖孙的追缉也从未停下,赏格却一日日抬高。
接下来的事情,有diǎn象是那些最俗套的戏文,故意要弄些曲折来使索然无味的故事变得一波三折,随着一次次的搬迁,再加上秋意浓根本不是块当家的料,只想着每天要给xiǎo女孩祖孙过最好的日子,结果师父留给他的银子虽然很多,也禁不上他每日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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