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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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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满足这一声长啸,也为了满足心底渐渐崭露的那一团或是雄心或是野心的**,她还以为,自己对皇权的渴求可以胜过一切,但在这几日的悬心思念中,或许她已明了,在心底那一团该是冰冷唯我的野心之中,还有着一缕最柔软的痴。

    那是一经触及,便会立刻淡忘皇权滋味的柔。

    曾渴望,他为她只手擎天乱世之后,是她为他素手擎伞雨中

    诚然,此非生离死别,但日渐明了人心所向的她太清楚,背负一世骂名的智将会和自己越行越远。

    偏偏,这背负是为她所背。

    偏偏,是他

    “公主,别哭,别哭,会有办法的!”呼延年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的拍着耶律明凰的肩背,求助的去看议事堂里的其他人。

    可别的人也早和呼延年一样慌了神,公主哭了?威仪日盛的公主竟在满堂臣子面前失声而哭?这让当臣子的又该如何自处?

    转过头去?肯定不妥!

    退出堂外?更是不能!

    留着发怔?怎么可以!

    陪着同哭?不要命了!

    众人又尴尬又震惊,这下子真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安行远这文官都在考虑,是不是自己提把刀去找一队黑甲骑军拼命大概也要好过看着公主痛哭。

    然而,虽见公主痛哭失色,却无一人觉得公主软弱,反之,众人在尴尬之余倒是觉得,这样的痛哭正是公主的敢爱敢言。

    最尴尬的人便是女真族长完颜盈烈和长老纳兰容,他俩虽是盟友,但也算是半个外人,既不能避嫌离去,也不便继续留着,纳兰容的脑袋都快缩到肩膀里去了,生怕迎上呼延年求助的目光,而完颜盈烈则一个劲的吐着烟,恨不得用烟雾把自己全身都罩住。

    不过,当这多智老辣的女真族长看见辽国公主哭得这般伤心,他忽然觉得,此时为情郎而痛哭的耶律明凰,要比平日里那位华贵妩媚,高高在上的公主多了些人情味。

    在完颜盈烈心底,他可以完全信任智,因为他知道,那个冷厉如魔的少年其实有着一份真挚不变的痴着,但对于耶律明凰,老族长却在渐渐的接近中,生出了一分不可示于人知的忌惮。

    这位公主,殊不简单。

    兵祸旦夕,已成危城的幽州却生机不减,看不见一名百姓弃城逃难,为什么?因为她太懂得如何凝聚人心!

    五万兵将,势将硬抗二十万百战叛贼,但军营内朝夕操练,无一军甲有螳臂当车之懈怠,为什么?因为她太擅于激励士气!

    她的心思,足够慎密,她的美貌,亦足以使人为之轻觑生死。

    还有她的霸烈,当日就是在这议事堂中,当为顺州子民之殇震怒时,她的霸气可使须眉让尽!没有一分犹豫,便誓言灭绝羌族时,这股愤然中喷薄的狠毒,使人心寒!

    完颜盈烈从不怀疑,若这位公主真能复国功成,那她一定会成为掀动天下的雄主!可这样的雄主,实难相与。

    此时,能看到耶律明凰流露出儿女之态的一面,身为盟友的完颜盈烈心里,反而有了一份轻松。

    一位会为情流泪的公主,至少,她还懂得,这世上有比权欲更值得珍惜的东西。

    “公主,别哭了,别哭了!”呼延年还在一个劲的安慰,看他脸上的汗,似乎已经要多过公主的泪。

    把公主招哭,算是半个罪魁祸首的若海当然也看傻了眼,半晌回不过神来,直到大家都在拿眼瞪他,才反应过来该説几句,可他又能説什么呢?

    説来也怪,看见公主这一痛哭,虽然人人觉得无比尴尬,却又各有感触,完颜盈烈心结略松,安行远等人叹服公主对智的情深,而经历了羌族一役,亲眼目睹太多生离死别,更亲手一剑分开那对羌族情侣的若海感触尤深,他觉得,自己是议事堂内最能体会到公主为何要失态到伤心而泣的人,那种无法心爱之人在一起的缺失,确是人生至痛。

    虽然,若海没有爱过,但他不会忘记,死于他剑下的那名羌女,临死前的竭力回眸,还有那名至死也要爬到羌女身旁的年轻羌军,身下那一条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正是蜿蜒于艰险世道的情之一字。

    还有,羌王与羌后那一对相依而坐,两首相抵的背影,其实凄美。

    有这么一瞬,若海心里甚至生出一种冲动,他很想上前告诉公主,不论他日人言可畏,他都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守护公主对智王的这份情意。

    因为,他是真的再不想看到任一幕情侣的别离演于眼前,也再不能,经受又一次自责。

    若海心里忽然有个很奇怪的念头,“也许一辈子里,能遇见一个值得自己痛哭若此的人,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此生也算无憾”

    只不过,这时怔怔看着公主的若海并不知道,有那么一日,此时这位为心爱之人痛苦如斯的公主,会做下另一件真正无法挽回的事情。

    然后,便是再多的泪水亦无法追回的一世之悔。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追悔莫及。

    “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出个主意?”呼延年独自安慰了半晌无用,见满堂之人齐刷刷的楞在当场,顿时又急又气,碰上耶律明凰和智这对情侣,他也算是彻底没了辙,偏偏每次还都是他这年叔被夹在两人之间,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一个老招,解铃该找系铃人!

    “智儿呢?他人在哪里?”呼延年气急败坏的吼道:“若海,你不是説智儿随后就到吗?人呢?怎么还没来?”

    “智王随后就到,随后就到。”若海吓了一跳,连连应声,频频回头,却又面现难色,“除了我们这几路传令,其余人马都随智王和张太守一起返城,不过”

    “不过什么?智儿他还想怎样?这都已经把公主给招哭了!”呼延年气得大喊,正恼火时,忽觉肩头一松,耳根一静,原来伏在他肩头哀哀哭泣了许久的耶律明凰一听这不过二字,立刻抬起了头去看若海,“不过什么?智出什么事了?”

    呼延年松了口气,随即暗暗长叹,“这就不哭了?劝了半天连我自己都想哭了,原来还不及一个不过!”

    若海也直了眼,“智王他他”xiǎo心翼翼的想了半天该怎么措辞才不会再把公主招哭,若海总算又憋出两个字:“累了”

    耶律明凰不及抹去满脸泪痕,泪眼迷蒙的问,“智累了?到底怎么回事?他受伤了?”

    “没受伤!”若海先极快的答了一句,以免公主误会,才又低声道:“智王他,就是累了。”

    是的,只是累了,但这疲累却是起于心头。

    当布置好回程的一切后,智忽然如被抽干力气似栽倒于地,张砺和窟哥成贤几人急忙去扶他,开始还以为智是不是受了暗伤,后来才见智只是虚软无力,神智虽清,却连上马都要人扶着。

    羌人义烈,于此一战中使辽军处处动容,却迫于智的冷酷军令,一万辽军只得如行尸走肉般大开杀戒。但无人想到,这一万出征将士中,最为羌族义烈所动容的人,其实是智。

    可身为主帅,深陷于此不得一退的局中,智必须压制住心底每一丝善念,当池长空一次又一次向亢声而辩时,无人知道,智才是真正想要放手罢战的人。

    可惜,他不能!

    若主帅都无杀意,早就对羌族起敬的部下士气更会全面崩散。

    深仇已结,一旦羌族反扑,那辽军就会一败涂地。

    所以在这一仗里,智几乎是倾尽力气,才能逼迫自己硬下心肠,行斩尽杀绝之恶事,也只有智自知,这自迫的残忍是如何勉强才能付诸。

    直到这违心的一战结束,布置下所有善后之事,一直克制着的愧疚,不忍,动容,突然山崩海啸般随着良知袭向智的全身,彻底摧跨了智紧绷的意志。

    回程途中,智没有再和任何人説一句话。

    这种无伤之伤,已使他疲累已极。

    那时,出征将士才知道,大战中狠辣如魔的主帅,早已不忍。

    “真的只是累了?没有受伤?”耶律明凰不放心的追问。

    “真的,智王只是累了。”若海不敢解释得太清楚,只能给了一个囫囵的答复。

    耶律明凰略觉放心,抹了抹满脸泪痕,始觉到自己方才的失声而哭有多失态,飞快的扫了眼四周,只见无人敢与她目光相触,可这却令耶律明凰更觉赧然,轻咳了几声,一时无语凝噎。

    堂上的人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説什么话,一个个低着头,似乎一直在思索着公主交代的如何善后之事,至于这其间还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大家当然也都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堂上气氛忽然静得诡异,落针可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门外又是好一阵喧哗,“四哥要回来了?我们打赢喽!”猛孩子气的声音隔着老远就传了进来,“纳兰贤弟,你的师父我的四哥果然厉害吧?一万人就平了羌族,要是我去了,説不定打得更精彩!可惜四哥不让,闷得我只能留在这里被xiǎo妹骂!”

    又听到好一声长长叹气,十分遗憾没能去凑个热闹,在猛心里,四哥平安回来就是天大的喜事,其余之事,似乎都不用多想。

    那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四哥就是其他哥哥,就算是要他去背负那些沉重,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这便是——护龙七王的存在所需。

    这种决然不悔,早于十八年前的那个雪天,便随着一双手向他们伸出的温暖,深埋于七名xiǎoxiǎo孩童的心底。

    即便,所为是罪,其罪当罚。

第一百零二章:战旗招摇(一)() 
听到猛大咧咧的嬉笑声,堂上诸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好生庆幸这位人见人怕的猛王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不信,智王不会去做那灭族的恶事!”另一个少年声音紧跟而起,带着不忿大声道:“智王不会这么狠毒!他不会!”

    随后,便见纳兰横海一脸涨红的大步冲了进来,一进门就跑到耶律明凰面前,“公主姐姐,外头的人都在瞎説,他们説智王做下了灭族恶事,这都是假的,是他们骗人,是不是?智王不会那么做。”

    看着这个对智无比崇敬的少年,本想借机开口,以解冷场的耶律明凰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怔了怔,复又无言。

    纳兰横海紧盯着公主,满心想要得个肯定的答复,但见公主沉默不答,眼睛还红通通的似乎刚哭过一场,他的心不住下沉,尤一个劲的问道:“公主姐姐,你快説啊,那消息是骗人的,是不是。”

    “纳兰,别缠着公主。”完颜盈烈见公主难堪,低喝道:“这里在商议事情,你个孩子,还不退下。”

    “叔叔,外面都在传,説智王中了拓拔战的圈套,把羌人灭了族,这不是真的,是谣传,对吗?”听到叔叔的喝声,纳兰横海反而转过身,几步跑到族长叔叔面前,急声道,“叔叔,你説啊,这都是骗人的!你快説啊!”

    完颜盈烈慢慢把烟杆含进嘴里,摸了摸侄子的脑袋,“纳兰,你真的很崇敬智王。智王也确实值得你崇敬,不过,有些事情,”然后,他便不再不説话,只是看了一旁的纳兰容一眼,意思倒也明白,你的儿子,你来管管。

    纳兰容苦笑,儿子对智的崇敬,已经到了连他都要妒忌的地步,可做为半个外人的身份,又清楚其中事由,他很难在此时此地向儿子解释此事。

    而且,看着儿子亮闪闪的眼睛,他也实在无法启齿,因为要扑灭自己儿子眼中这一团光亮,他做不到。

    堂中诸人的沉默使纳兰横海然的慢慢沙哑,他虽年少,却非不通世故,今日他和猛在城内游逛,无意间听到有几名百姓聚在一堆説起此事,一听之下他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把那几人狠揍一顿,却被猛拦住,猛好象没听到那些百姓的议论,只是乐呵呵的説四哥要回来了,然后就拉着他匆匆跑回府,当时他就奇怪,平日里最维护哥哥们的猛为什么会突然转了个性,再看看议事堂内众人的反应,他还怎会不明白。

    可他仍不愿去相信这可怕的消息!

    静了片刻,纳兰横海突然大声道:“不会的,智王不会那么做的!智王让我们女真人见识到了这世上最壮观的一幕!我不信,这样的人会做出那种灭族恶事!我不信!”

    听着纳兰横海满是激动的问话,谁都看得出,这女真少年对智是真心崇敬,然而,也正因此,谁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站满人的议事堂内忽如空荡荡般,没有一声回应,每个人都慢慢低下了头,只有这一少年的声音在为自己敬重之人做着苍白的辩护。

    “猛王,你説啊!那不是真的!”纳兰横海忽然拉住了猛,“你平常最帮你的哥哥们,难道你会去相信那些混话。”

    “那个”猛被问得一呆,摸了摸脑袋,四周看看,似乎想不通明明那么多人,怎么单挑自己被拽住。

    “走,猛王,我们马上出去!”纳兰横海拽着猛的胳膊,就要往外走,“跟我去揍那些乱传谣言的混帐,谁敢污蔑智王,我不饶他!”

    “等等!等等!我们要君子风范,动口不动手!”猛摸完脑袋又揉脸,看看脱身不得,他甩甩被拉住的手,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样,“管那话真的假的,四哥回来就好!不就是diǎn名声吗?不能吃不能耍!有什么用?我被xiǎo妹在人最多的酒楼里打哭了,够丢人吧?还不是照样整天在外头玩?没事,那种虚头我们不在乎的!大不了被人背后骂几句,听不见照样吃香睡饱!”

    接着,猛又一本正经的向众人嘱咐,“先説好,自家人里头可不准有人在背后骂四哥,不然熟归熟,龙王怒照砸!知道不?”

    大家听得哭笑不得,安行远心里却咯噔一声,悄悄看了猛一眼,心知猛其实早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但他却懵懵懂懂的故做不知,故意説这插科打诨的话,其实是在保护他的四哥,猛知道,他的四哥会失去什么,顽劣如猛,也知道,此事后患

    这护龙兄弟,其实都很聪明,只是他们早已有了不会后悔的选择。

    纳兰横海忽然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猛,“猛王,原来你都明白的,早在年叔给我们讲起那些故事时,你就知道,智王出征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明白的,只是没有告诉我,是不是?”他使劲拉住猛的手,用力摇晃,“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肯早告诉我?”

    “糟糕!换个话头还是要问我!”猛傻了眼,转着脑袋去看别人,“帮忙!”

    “纳兰”耶律明凰踱上几步,幽幽道:“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不能一言解惑,你不能,我也不能,但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智王,还是智王。”

    纳兰横海慢慢松开了猛的手,又慢慢转过头去看耶律明凰,隔了好一会,他才diǎn了diǎn头,“智王,还是智王。”眼中的光亮,暗淡下来,却未消失。

    议事堂外又走进几人,走在前头的三人正是耶律明凰于幽州一手提拔的心腹胡赤,厉青,卫岚,这三人共领公主亲军虎贲禁卫,算是新晋的将领。

    胡赤三人进门后立即向耶律明凰躬身施礼:“公主,智王回来了。”简洁禀完,三人便迈至一侧,卫岚还有几分腼腆的向堂中诸人轻轻diǎn头为礼,胡赤,厉青二人已挺直而立,目不斜视的看着公主,静侯吩咐。

    在他们眼里,似乎只有耶律明凰。

    另有一名身穿长衫,文士打扮的男子随后跟入,他是耶律明凰的客卿梁正英,看他汗湿衣衫的样子,显然是匆忙赶回,但一迈入门内,梁正英立刻放慢了步履,静静的走入,环施一礼,便径直走开。

    直走到耶律明凰的身后,他才停下脚步,这是他该站的地方,而非任何文臣武将之列。

    公主客卿,便是隐于公主之后,所奉所为,只需为公主一人负责,

    对于他人,他懂得该保持怎样的距离。

    堂中诸人也未太过在意这几人,事实上,对耶律明凰提拔的这几人,幽州文武都没有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近,这一diǎn,大家都心照不宣,公主身侧需要一些心腹臂助,这样的心腹不一定要有护龙七王这等力挽狂澜的才干,但却要有惟公主之命是从的忠心。

    世间的是非道义,他们不需要理会。

    公主所令,才是他们心中的天经地义。

第一百零二章:战旗招摇(二)() 
“那个卫岚,还有些初受重用的忐忑,举止也颇青涩,是个朴实无华的年轻人,行事会务实,却不会太多的心机。”完颜盈烈暗暗用目光品评着公主的几名心腹,“这胡赤,厉青二人已很有了几分老到,看去一丝不苟,其实是很在意公主对他们的重用,也很珍惜公主的赏识,而且他俩还能揣摩到公主的心思,刻意与旁人保持距离,这两个人,功利之心很重。”接着,老人的目光停在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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