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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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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兵过去。”
“羌人隐忍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智疾声道:“方才分兵围守,只是以防万一,诺大一座土坡,方圆一里,羌人亡命而逃,只三千人怎能确彬无一失,若有一处疏漏,走得一个羌人,今日斩草除根之无情便付诸东流,快,立刻加派人手速往其余三面,一定要把这黄土坡围至水泄不通!”
“是。”见智情急,窟哥成贤不敢再耽误,忙又分出三千人火速前往土坡三面,这时,正面坡ding已不再有滚木砸下,智急令军士搬开坡下七零八落的滚木,便要重组军士登ding。
窟哥成贤见状劝道:“智王,xiǎo心那xiǎo孩子使诈,还是再等片刻为妥,免得又有滚木落下,再添我军伤亡”
“不能再拖延了,一diǎn风险不得不冒。”智喝道:“立刻派出一队骁勇军士,取正面直上,先扫清坡ding,再上下合围,一举歼灭所有羌人。”
説话时分,坡ding轰隆声响,似有重物慢慢移动而出,随即,一辆大车晃晃荡荡的被推到边沿处,磕磕碰碰的冲了下来,那大车甚是庞大,几乎占满了整条坡道,车上似乎还装满负荷,以免车身翻倒,顺坡俯冲而下时挟杂着一股大力,坡下辽军早防着再有滚木落下,见情形立刻分往左右躲避。
窟哥成贤见此反而放下心来,“羌人已无滚木,只能有这辎重车充数,智王,我这就带队登坡。”
“好,xiǎo心diǎn。”智关照道:“不要走中间,沿着坡道两边上去,我随后便至。”
窟哥成贤答应一声,亲自带着一队军士,也不骑马,快步跑到坡下,只等那大车冲下便一鼓作气登ding。
为防再有偷袭,智也策马靠近坡底,喊过一列军士,令他们持错王弩,向坡ding先射上一阵连弩,弩矢逆势而上,一片片飞射至坡ding,但坡上推下大车后便静悄悄的再无动静,整座正面坡道,只听见那辆大车吭哧碰撞而下的沉闷声响。
等大车跌撞滑下,窟哥成贤一声令下,立即率先冲上,一队人贴着坡道两边疾奔,折便冲至一半,坡下辽军也不怠慢,分出百余人守在智四周,其余人列好阵势,也一列列往坡道涌去。
见那大车挡在路中间碍事,便有十几名军士过来,想把大车先推到一边,其中一名军士眼尖,刚走近车边,忽瞥见车上鼓起一团,急叫道:“大家xiǎo心,车上有人。”
警声才起,车上已应声而起一人,一杆勾镰长枪从车中猛的搠出,一枪刺入示警军士心口,随即枪身后抽,向四面大力攒刺。
“车上有人!”四周辽军一边大喊提醒同伴,一边围了上来,但刚走到车边上几名军士来不及躲闪,已被刺倒在地。
“他娘的,这下算是杀了个够本!”这突然暴起之人正是洛狄,这平板大车上无ding,底无座,四面围着木板,专用以运送辎重。洛狄因腿上有伤,站立不便,所以他突起发难后就跪坐在车上,他存心拼命,看见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辽军,不惧反笑,催榨出全身力气挥动长枪,忽刺忽扫,辽军的心思都放在坡ding上,冷不防有变,竟被他一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正快冲到坡ding的窟哥成贤听到坡下混乱,忙回头往下看去,他这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一低头便看清大车上的情形,顿时大喝道:“车上还躲有一人,大家xiǎo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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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二)()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二
窟哥成贤才一喊出口,立时大悔,因为随着他的喊声,坡下原本阵列齐整的军士突然乱了起来。
其实这大车冲下来后正陷入辽军阵中,即便车上藏满了羌军,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但在战事将尽之时,又尤其是这样一场战事,就算是最粗鄙莽撞的武夫,也对此战有了深心的厌倦,每一名军士都浮躁得只想尽快打完这一仗。而且辽军的视线都被车上木板挡住,也不清楚羌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厉害的后招,听窟哥成贤这一喊,立即便有不少人向大车冲去,就算那些已经排列成阵,准备陆续登坡的辽军,也匆忙转身,奔向洛狄,这一来便是几千人一齐跑动,黄土坡下虽是平原,但几千人聚于一处,又突然一起仓促返身回奔,还是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很短暂的混乱,却是连智都不能立时恢复的混乱。
反之,身陷重围的洛狄已越战越勇,也许羌人的躯体内都有一股疯狂的血,又也许这是所有血性男子在末路不甘的暴躁,他弓着身子,用最省力也最不会牵动腿伤的姿势半倚在车上,借着车板的遮挡,玩命的挥刺着手中那杆勾镰长枪,戳,刺,砸,扫,每一击都用尽力气,这样的全力出手,即使他是在体力和斗志都呈颠峰之时,也持续不了多久,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只想拼掉自己这条命。
“洛叔,你要想法子把辽军的注意都吸引到你身上,一定要让他们动起来,乱起来!”这是大车临推下坡之前,塔虎对洛狄的最后一次叮咛。
“搅场乱子吗?”直到这时候,洛狄仍不清楚塔虎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他很愿意用性命来做这一次最彻底的**,而且,在看到被一具具摆放在不远处的族人尸首时,洛狄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一缕的求生之念。
见这名羌军如此勇猛,围向大车的人越来越多,幸好辽军怕伤了自己人,没有使用错王弩。洛狄不敢错过这机会,出手愈加狠辣,每一枪刺出都象是誓不回头的浪子冲入红尘,而对于辽军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光枪影,他也几乎是放弃了抵挡和防御,因为面对四面八方的围攻,只要有一次反攻为守的招架,那就必然会在左支右拙中耗完力气,所以洛狄除了对致命的攻击稍做闪避外,一律只拼不守。
一人的亡命,为这末路中的荒凉黄土更添几许壮烈,但这壮烈在刀光枪林中,每一弹指都在渐渐转弱。
“你们挤成一团干什么!”智被军士们的混乱纷涌气得大喝:“区区一个亡命徒,一发矢一次齐攻就可立取其命,竟让你们乱成一团?都给我退下!”
闹哄哄乱成一团的辽军被智喝醒,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反应较快的军士也立即往两旁分开,从大车正面让出一片空地。
“持弩军士,出列十人。”智在远处冷冷看着大车上的喘息不止的洛狄,一抖马鞭,“错王弩,射杀!”
“洛叔,你再撑上片刻!”仿佛有一双眼睛从车缝中死盯着智,掐算着每一刻,智喝声甫落,大车上突然又响起了那xiǎo孩的大喊:“洛叔,把那柄淬过毒的刀给我,我去杀了智。”
然后,又是一声只有洛狄和车上人才能听见的低呼:“阿达,跑!”
车上立刻有一道矮xiǎo的身影跳下,一个xiǎo孩弯着腰,低着头,撒开两腿就往外冲,大车前正好是辽军让出的空地,xiǎo孩出奇不意的冲出,一下子就冲到了人群中。
xiǎo孩的叫声如同炸响在军阵中的惊雷,辽军全都变了脸色,无人看见全力挥枪的洛狄是什么时候腾出手递出一把刀,也无人看清那突然冲下车的xiǎo孩长相,但围在车前的辽军都看到,从车上跳下的那名xiǎo孩手中,确实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就在今夜不久之前,便有一名胆大包天的羌族xiǎo孩藏在死去的军士马后,欲用错王弩在大军面前当众挟持智。虽然那一次挟持未成,但这名xiǎo孩的大胆仍让他们心有余悸。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可若失去的主帅是智,没有人敢想象,之后的幽州军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中。
“不能让智王有失!”几千辽军心里都转着同样的念头,刚刚有序的阵容顿时又再次混乱。
“拦住他,别让他近身!”
“保护智王!”
急叫声此起彼伏,几乎所有军士都向那xiǎo孩跑动的方向围去,那xiǎo孩跑得甚快,手中短刀紧握,低着脑袋只管跑,他个xiǎo灵活,一会儿钻进马肚子下,一会儿又猫着腰从辽军身边窜过。
被这么个xiǎo孩钻进阵中,训练有素的辽军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孩子个子实在太xiǎo,几千辽军又都挤在一处,众军士虽手握刀枪却怕误伤同伴,不敢随意出招,几名接近这xiǎo孩的军士心急火燎的伸手去抓,刚要碰到他身子,突然想起这xiǎo孩手中有柄淬过毒的短刀,又忙不迭缩手,待回过神来想挥刀枪刺,这xiǎo孩早贴着他们身边钻过,有些军士心里发急,跑动间反误撞在同伴身上。
xiǎo孩阿达心里也很慌张,看到一个个冲向他的辽军,他的心早紧张得乱蹦乱跳,好象随时都要从喉咙里蹦跳而出,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只有塔虎对他的交代。
“阿达,一听到我説跑,你就立刻跳下车,只管跑,其他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把匕首扔了,也不要停下,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阿达,你真的想帮义父?”
当塔虎在问他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情好象很沉重,沉重得不象是那个整天和他们这帮孩子混在一起玩的那个塔虎,却象是族中那两位长老在商议大事时的样子,那样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些很复杂的东西,他看不清,但他记得自己怎样回答塔虎的问话。
“阿达,你真的想帮义父?”
“当然了!”
“阿达,跑!”所以,一听到塔虎的低喝,他立即跳下车,握着刀,撒开腿,使劲的往辽军阵中跑去,那些辽军好象不知道,大喊出声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盖着厚厚的粗布,藏在他身下,一同躲在车里的塔虎。
一看到他跳下车,那许多辽军立刻大喊大叫着向他围了上来,他们脸上的神情似乎比他更紧张,一个个铁青着脸,前后追堵着他。
他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停下心里的惊慌,可除了害怕,他心里还有股疑惑,塔虎把刀递给他的时候,并没説过刀上有毒,也没説过什么要他去刺杀智,可是,在喊他跑之前,塔虎为什么要那样大声的喊?
而他也隐隐觉得,那些辽军似乎正是听了塔虎的叫喊,才会对他穷追不舍,想着塔虎喊的那句话,他心里的疑惑忽然变成一股莫名其妙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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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三)()
日期:11月12日
,dusha。
战国雪第一百章:羌族悲歌(三
但阿达实在太紧张了,他紧张得什么念头都不敢去多转,脑子里牢牢记得的只剩下塔虎的交代,他不敢扔掉手里的匕首,也不敢停下,只管撒开腿四处乱跑,可他很快发现,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辽军都紧追着他不放,他心里越来越慌,拼命寻找着空隙钻来钻去,可围追着他的人却越来越多,明明是往人少的地方跑,才一折,四面八方又围满了人,阿达只能到处乱窜,忽然,他从缝隙中看到远处有块空地,那里似乎只有一xiǎo股辽军站着,他也不及多想,立刻往那个方向跑去,却听见,身周的喝骂声突然急促起来。
辽军都发了急,几千人跌跌撞撞的追了半天,却被这么个xiǎo孩在缝隙中溜来溜去,最令他们焦急的是,这xiǎo孩虽然猫着腰,头也不抬的乱跑,可他似乎能透过层层包围知道智所在,一阵乱窜后,竟然一头往智立身处跑去。
“他果然想杀了智王?”看着这xiǎo孩手上一直不肯放下的短刀,每个辽军都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如果真被这xiǎo孩得手,那他们这一万骑军再也无脸返回幽州。
“保护智王!”
“别让那xiǎo子过去!”
守在智身边的百名军士不顾智的喝止,把智紧紧围在中央,如临大敌的看着前方,生怕人群缝隙中会突然有人冲出。
“都让开,一个毛孩子就让你们怕成这样!”智怒不可遏,大声斥责,可围着他的军士就象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呵斥,一动不动,寸步不移,他们不敢冒险,就算是违抗军令,xiǎo题大作到用几千人来围追一个xiǎo孩,也不敢冒让智遇刺的一丝风险。
就连正在坡上的窟哥成贤也慌了神,也不管再走几步就能上到坡ding,二话不説,三步并做两步的往坡下冲,随他登坡的军士哪还有心思在上坡,急匆匆的跟着他往下冲。
“塔虎,你打的居然是这主意。”洛狄喘着粗气,跌坐在车上,就这片刻,围着他的那些辽军都发了疯般的向阿达追去,再没人肯回头看他一眼,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彻底明白了塔虎的计策,原来从一开始,塔虎就已把所剩无己的羌人都当成了棋子来用,每一个涂里琛舍命想救的族人,都成了塔虎用来遮蔽辽军双眼的幌子。
用坡上四散而逃的老弱族人分散辽军兵力,让他的拼命来吸引辽军注意,再用阿达的跑来让辽军真正慌乱起来,他手中那柄短刀根本没有淬过毒,也根本不可能去杀智,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阿达,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子,而这些棋子的结局只是一个弃字,因为这些弃子的走向都是为了隐藏在车中的塔虎,这个想出这一切的孩子,才是一柄淬毒的致命匕首。
“塔虎,你真的连阿达这样的孩子都要利用吗?你你也只是一个孩子啊?”洛狄用枪柄轻磕着全身都藏在粗布下的塔虎,“你忘了,他一直都叫你哥哥吗?”
“我只想救出义父。至于阿达,”塔虎的回答还是这一句,但他的声音很轻,很模糊,似乎在嘴里咬着粗布,以至无法听清,那样的低语是不是混杂着内疚的哭泣,“阿达我会和他同生共死。”
“原来你早已有了决意。”洛狄仰起头,望着天,悲凉的一笑,“真的连一个孩子都要做出这样的事吗?我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护龙智一定要对我族赶尽杀绝了。”他摇摇头,不再多説什么,也不再去看躲在车上的塔虎,用勾镰长枪支撑着身子从车上站起,瘸着腿,艰难的走下车,忽然又一笑,“塔虎,月歌有一句话真的説得很对,如果你能活过今夜,一定会成为一位很了不起的族长。”
“洛叔,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説,机会只有一次吗?那好,洛叔就帮你多争些机会。”洛狄晃了晃手中枪,“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阿达能够撑到现在还没有被辽军抓住,完全是因为塔虎对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因为阿达从车上跳下来时,正是辽军在智喝令下刚刚恢复阵容之时,出其不意和投鼠忌器的忌惮,很轻易的便使辽军一触即乱,但只要辽军能冷静下来,不再几千人一起跟着xiǎo孩乱跑,而是四面一堵,慢慢缩xiǎo包围,阿达很快就会被擒下。
既如此,那就去激怒辽军,使他们再一次失去冷静。
洛狄瘸着腿,从大车处向前走去,似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忽然很大声的吼了起来,长歌般长吼,放肆而响亮,吼声如是一种挑衅,在辽军耳边重重炸响。
便是在这情急大乱之时,仍有不少军士惊讶的转过头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洛狄,“这个羌人,真的不怕死?”
立刻就有一队辽军向洛狄冲去,被个xiǎo孩引得团团乱转已使他们焦躁不安,洛狄自寻死路的行径很轻易的激怒这些军士,他们甚至忘了用错王弩将洛狄直接射杀,怒冲冲举着刀枪就大步跑来。
洛狄两手交叉,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把勾镰长枪夹在肋下,枪尖向前,目光亦只向前,他也决意,要用一种更激烈的方式来吸引辽军的注意。
十几名辽军很快把他包围,两柄长枪从斜刺里同时刺入洛狄左肩,可洛狄还是一步一步踏前,用前进的步伐硬生生把身躯从两杆枪刃中抽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血流如柱的肩膀,他的目光只盯着挡在他面前的辽军身上,夹在肋下的勾镰长枪并不算太费力的笔直刺入那名辽军咽喉。
然后,就在这辽军临死前那种惊讶多于恐惧的神情中,洛狄一瘸一拐的,踩着那名辽军的尸首,继续往前走去,目光所及,还是前方,枪刃所指,也只有敢挡在他面前的辽军。
又是两柄长枪由后方一左一右刺入洛狄背后,这一次,洛狄连口中也有鲜血狂喷而出,他的身子也因剧痛的撞击往前仆去,可他就借着这前冲之力,把紧夹在肋下的勾镰长枪送入另一名冲到他面前的辽军胸口,借着枪杆的支撑缓缓站直了身躯,又一步步往前走去,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他背后咯吱响起,他身后的两名辽军几乎是抖着手把枪从他背后抽出,又目瞪口呆的看着洛狄慢慢的往前走。
鲜血从洛狄身上涔涔淌下,在他的脚下踏出一道道血印,但他却很执拗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谁挡在他面前,他就拼着残躯与其拼命,而他脸上的神情也很奇异,竟然显现着一种归人返家般的轻松。
几名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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