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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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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我现在就冲下去,死个痛快!至少也能”

    “让他説下去!”月歌急切制止了洛狄,目光灼灼的盯着塔虎,“把你想的都説出来,你不是用滚木阻挡辽军,是不是?”

    “是。”塔虎老实的diǎn了diǎn头:“月姨,我想过了,既然横竖都是一条死路,不如拼把狠的,説不定就能救出义父!辽军扫平土垒后就会一鼓作气攻上来,他们以为胜算在握,我们又无力抵抗,士气就会松弛,我们就趁他们不备先推下滚木,把冲上来的辽军砸他个人仰马翻,让他们乱成一团”

    “有智带兵,这diǎn混乱很快就会恢复。”月歌沉声道,“我族惨败,就是因为低估了智。”

    “没错,他们不会乱很久,所以我们就要让他们多乱上一阵子。”塔虎的反应很奇怪,他象是做了什么错事,xiǎo声道:“一扔下滚木,我们就让剩下的族人立刻从其余三面斜坡分散而逃”

    “辽军早就分兵围坡,怎么逃?”洛狄听得气结,“説来説去,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的。”塔虎摇摇头,用更轻的声音道:“现在让大家逃,只是一个障眼法。”

    “障眼法?”洛狄疑惑道:“什么障眼法?”

    虽然时光紧迫,但月歌这一次却没有再出言喝止洛狄,她若有深意的看着塔虎,神情复杂。

    “智确实围住了土坡四面,还想把我们都围杀在黄土坡上,但其余三面坡道陡峭,只能用绳子攀爬上下,所以辽军单攻正面,对其余三面却只围不攻,因为只要能攻破正面,辽军就能直贯而上,而且智识破义父守在坡道正面拼命是想掩护大家逃生,义父又始终都在正面跟他们交手,所以辽军的主力都在正面坡下,那三面的辽军只是用来防止我族人趁乱潜逃,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也不会主动爬到坡上来。”

    塔虎没念过书,识得的字不多,无法用最简洁的话语表述意思,见洛狄听得茫然,很是费了diǎn力气才勉强把自己的主意説得明白:“智认定义父不会舍下族人顾自逃命,但等我们一会儿把滚木从正面推下,同时让族人们从其余三处斜坡逃生,再故意发出喊声让辽军知道我们要逃,辽军被滚木一撞,猜不透我们在正面会不会还有埋伏,就只能先退下去,等把滚木都清理了才能再上来。”

    “为什么要故意让辽军知道我们要逃?”洛狄越听越糊涂。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还要让他们以为,义父也会和余下的族人一起分散逃跑。”塔虎极快的説道:“智最忌惮义父,他见我们要逃,一时半会儿又不能从正面上坡,那他就只能再派人马立即赶往其余三面土坡,刚才其他三处的辽军只是静守合围,但一会儿为防我们趁乱逃走,他们就得策马跑动,四面搜索,这土坡方圆有一里多地,要想彻底合围,智就要从正面分出更多的人马赶往其余三处。”

    “你是想让族长再从正面突围?”洛狄以为自己明白了,可再一琢磨反倒又觉得更糊涂了,“就算智分出人马,可正面还是会有辽军留守,而且清干净了滚木,他还是会派兵从正面冲上来,你让族长从正面走,那不是和辽军撞个正着吗?”

    “那就别让辽军有机会从正面上来!”塔虎一指搁在滚木旁的那辆平板大车,“只要等到辽军分兵,我就把这辆大车也从坡上推下去,我也会藏身在这大车上”

    “你藏在车上?”洛狄吃了一惊,“你想干什么?送死吗?”

    “不是送死,是去拼一把!”塔虎故意漫不在乎的笑笑,又举起手中的错王弩,“所以我才要去拣这柄连弩,我等的机会一定要让辽军混乱,可有智在,辽军就算乱起来也会很快恢复,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要让他们乱得不可收拾!”

    “你想去杀智?”月歌突然问,“要让辽军乱,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智,塔虎,你等的机会,原来是要杀智?”

    “什么?你去杀智?”洛狄被塔虎这一胆大包天的主意彻底震住,“就凭你一个人一张弩,能杀得了智?就算你真能冲到坡下,可万一智没有干等在正面坡下,那你怎么办?”

    “智一定会守在坡下。”塔虎肯定的説道:“因为要上这土坡,只能从正面上来,我总觉得,智一定会想到这坡上来看看。”

    “以智的性子,应该会如此。”月歌diǎndiǎn头:“我也觉得,他会想上来,亲眼看看由他一手造成的我族惨境。不过,塔虎,你真有把握能杀了智,你可要想清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若不成功,你就会成为我族罪人。”

    “是,我知道。”塔虎低下头,不敢去看月歌的眼睛,又慢慢道:“我一个人没多大把握,所以还需要洛叔帮忙,我身子太轻,躲在车上冲下去压不住分量,很容易翻车,有洛叔在,就能帮我压住车子。”他想了想又道:“最好能再分给我一两个人,等车子冲到坡下,我需要有人帮我分散辽军的注意,然后找机会把这柄连弩里的弩矢都射在智的心口。”

    “xiǎo家伙,你可真是敢想!我倒是无所谓,反正都是个死。”洛狄耸了耸肩,却奇怪月歌为什么要説塔虎会成为羌族罪人,他反复想了想塔虎的主意,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再一琢磨月歌説的话,前后一想,忽然铁青着脸跳了起来,一把揪住塔虎的衣领,大声道:“我明白了,塔虎,你xiǎo子够狠,説了那么多,又推滚木又让大家分散开逃,原来你是要用所有族人的命去给你换一个刺杀智的机会?是不是?如果按你説的做,大家一到坡下就是自投辽军的包围,一个人都逃不了,是不是?xiǎo家伙,你好毒的心思,你真要让大家都去送死?为什么?”

    “我想救义父,我只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救出义父的机会。”塔虎的声音一下拔高,又慢慢轻下来,“没错,我这主意是在拿族人的命去赌,可是洛叔,就算我不这样做,大家又还能活过今夜吗?”

    “你”洛狄一肚子的火气突然尽消,楞怔怔的看着塔虎,半晌不知道该説什么,揪在塔虎脖子的双手慢慢松开,摇了摇头,“别问我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想知道”苦笑着,他向月歌道:“月歌,这xiǎo家伙心思太重,我真不知道该説什么了。”

    “塔虎,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我也大概猜到了一diǎn你的心思,先不论是好是坏,可我问你,就算真按你説的去做,你有把握杀了智?”月歌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你要説实话。”

    “我没有把握,但我会尽力,我需要的也只是一支弩矢的机会。”塔虎道:“我们躲在车上冲下去的时候,月姨你就守着义父留在坡上,如果我能得手,正面坡下那些辽军就会军心震荡,其余三处的辽军忙着追杀我们的族人,就算能及时过来,也会陷入主帅被杀的恐慌,顾不得合围,这就是我等的机会,月姨你要立即带着义父,骑上那匹马,冲到坡下,冲出重围一我不能得手,辽军见有人敢刺杀智,一定会护着智先往后撤,以防再有意外,趁着这个时候,月姨照样可以带着义父从正面冲下去,避开辽军,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那你可知道,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而且无论你是不是能得手,你都会死在辽军手中。”月歌追问道:“如果智死了,他身边的辽军就算再惊慌,也会先把你乱刃分尸,如果你不能得手,你也立刻被辽军所杀。”

    “我知道。”塔虎居然很轻松的笑笑,脸上流露出的是如他年龄一般的单纯笑容,“月姨,其实你刚才説的没错,我这主意确实是要搭上大家的性命,既然是我出的主意把大家送入死地,如果我不死,怎对得起族人?不管能不能得手,就当是用性命去向族人赎罪。”

    月歌又问:“你让我留下陪你义父,是的如果我们能逃出去,你义父清醒后得知族人尽灭,会发狂乱性,做下什么不能预料的事情,所以你要我陪着你义父,有我在,就一定能劝住他,是吗?”

    “对!”塔虎忙diǎn头道:“月姨,等你们逃出去了,你要劝住义父,千万不能让他发脾气。”

    説着自己生死之事时,塔虎一脸的漫不在乎,可一提及义父,他却很认真的叮嘱道:“月姨,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义父,义父的伤很重,你们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先好好休养一阵,等义父伤好了,你们也要远远的离开,不要回上京,也不要去中原,我听説那里老是打仗,乱得很,你们要去偏僻diǎn的地方,就算吃些苦,也总好过再去打打杀杀,如果义父想回来报仇,月姨你千万要拦着他,没有了我们陪着,义父的性子也説不定会变得很暴躁,月姨,你要让着diǎn义父,别让他生气,我听説老生气对身子不好,还有,我知道义父最喜欢吃羊肉,可以前好不容易有些羊肉,他肯定都先分给我们大家,自己ding多吃diǎn肉沫沫,以后我们不在了,义父就不用再操心要把肉省给我们,他也可以痛痛快快的吃一顿最喜欢吃的羊肉,还有”

    听着塔虎不厌其烦的带着孩子气的叮嘱,洛狄忽觉心头有一阵悲从中来的刺痛,这孩子,真的是在全心全意的向着义父,而説出这一番对义父的日后憧憬,在他心里,其实也是一种殷殷道别吧?

    “为什么?”月歌打断了塔虎的説话,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然后就静静看着塔虎,她清楚,这孩子一定能清楚她的意思。

    “我想救义父。”塔虎的回答依然只是这一句,随即,他又憨厚的笑笑:“我也想和义父一样,永远都只想着救出所有人,可我没这本事,我能做的,只是尽我所能去救出义父,月姨,你知道吗?我前一次去刺杀智的时候,他跟我説了几句很奇怪的话,他説要我在最后的一diǎn时候好生守着义父,还説不论生死,都不要给自己留下一diǎn遗憾,我把他的话想了好久,然后我有diǎn明白过来,如果能救出义父,那不论我是死是活,大概都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你这孩子啊”月歌看着塔虎,眼中晶莹闪烁,长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这样,都是为了你义父,到底该説你是个好孩子,还是该説你胆大妄为呢?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了。”她走上几步,轻抚着塔虎的脑袋,很认真的道:“塔虎,知道吗?如果你能活过今夜,长大成人,那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男子汉,也许,你还会变成一个很了不起的羌族族长。”

    “不对,义父才是最了不起的羌族族长!”塔虎忙道:“义父是个ding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有能比义父更了不起。”

    “在你心里,大哥当然是最了不起的。”月歌微微一笑,柔声道:“在我心里,也是一样,不过,你义父并不懂得一些取舍,所以他会是一条真正的男子汉,却无法狠下心来成为一个最出色的羌族族长,可你不一样,你年纪虽xiǎo,却已懂得手段,塔虎,月姨问你,如果一切都按你説的做,但你不能藏在车上冲下坡,而是换成你骑上那匹马逃走,走得远远的,你肯吗?”

    “不行!”塔虎想都不想,立即叫道:“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当然要我来干,怎么能换成别人!如果逃的是我,义父怎么办?”

    “就知道你不肯,你这倔性,倒真是象足了大哥。”月歌苦笑着,摇摇头,看向了洛狄,“洛狄,你説呢?该怎么办?”

    “就这么办吧,按塔虎説的,这xiǎo子脾气大得很,如果让他管自己逃,説不定直接就冲下去杀智了。”洛狄笑笑,掂着手中枪,朝塔虎笑笑:“算你xiǎo子够意思,没把洛叔拉下,还知道拖上我去陪你疯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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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赤子无憾(四)() 
日期: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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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雪第九十九章:赤子无憾(四

    “洛叔,你答应了?”塔虎喜道,洛狄是族中最勇敢的战士,有他襄助,机会就多出了一分。

    “不答应又怎样,拼命的事情,除了我还能找谁?”洛狄故意哼了一声,又洒然一笑:“总説着要去拼命,一会儿,可真要去把这条命给拼掉了,你这xiǎo子,还真是一脑门子的坏水!”

    塔虎呵呵笑了起来,一diǎn也无将赴决死之路的彷徨,他招呼着几个孩子把那辆平板大车推到坡边上,又想去再选几人和他一起躲到车上,但这时坡上所剩的羌人除了xiǎo孩就只有一些实在上不得战场的老弱,稍有些力气的老人和妇女都已留在了坡腰上,塔虎正没奈何,同为涂里琛义子的几个xiǎo孩听説是要为救义父出力,xiǎo孩们都一拥而上的自荐。

    塔虎虽豁达,但看见这些个年纪比他还xiǎo的孩子,一个个抢着要帮手,也不禁唏嘘,最后,他选了年纪仅次于他的xiǎo孩阿达。

    “塔虎,一会儿我要做些什么?”阿达很兴奋的问,脸上洋溢着能帮上义父的得意。

    “跑!”塔虎递给他一柄匕首,“阿达,一会儿一听到我説跑,你就立刻跳下车,拿着这匕首跑,你只管跑,其他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把匕首扔了,也不要停下,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这很重要,做得到吗?”

    “为什么就让我跑?”阿达有些不满,用力把手中匕首高高举起,“我能帮忙打辽军!”

    “阿达,你真的想帮义父?”

    “当然了!”

    “那就相信我,你只需要跑!就是帮了最大的忙。”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塔虎用很认真的口气向这弟弟叮咛。

    “那好吧!”阿达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为能帮上忙而高兴,想了想又孩子气的问:“那我要跑到哪里去?万一和你们跑散了怎么办?”

    塔虎楞了楞,迟疑了一下,他用力抱住阿达的双肩,“放心,你不会跑散的,大家都会来和你回合,我也会来找你的,一定!”他低下头,在阿达耳边低声道:“一定!”

    “好啊,我等你们,你们可一定要来找我!”阿达高举着匕首,开心的笑着,却未发现,塔虎的眼中,正有浓浓的悲哀和歉疚。

    一旁,月歌也在向涂里琛一群孤儿轻轻的説着话,她一会儿摸摸这个的脑袋,一会儿整整那个的衣裳,向每一个孩子都説上几句话,然后,她抱起了年纪最xiǎo的女孩儿青儿,走到塔虎留给她的那匹战马旁,对怀里的xiǎo女孩儿道:“青儿,再过一会儿,月姨就会带着你义父和你,骑上这匹马,一起往坡下冲出去,因为月姨要照顾你义父,不能分心,所以只能把你绑在马鞍上,到时候,你要紧紧抱着月姨,千万不要松手,知道吗?”

    “噢。”青儿的xiǎo手一下一下的捋着战马的鬃毛,又仰着脑袋问:“月姨,别的哥哥们不跟我们一起骑马吗?”

    月歌勉强一笑,慢慢道:“这匹马上最多只能骑两个人,青儿年纪xiǎo,身子轻,所以月姨可以带上你,其他的人,”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向这xiǎo女骇説出残酷的事实,只是轻声道:“青儿,趁着这个时候,你好好向哥哥们再看上一眼,记住他们的涅,这样就算以后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你也不会忘了他们,知道吗?”

    “噢。”青儿又脆生生的答应着,她乖巧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时虫在一处的孤儿们,还伸出xiǎo手向他们摇晃着,那些xiǎo孩似是明白了什么,脸上挂着笑,也都慢慢举起手,向xiǎo女孩摇晃着,做着不知不觉的道别。

    这特别的道别,没有哭闹,惟有平静。

    看在月歌眼里,却是刀割的疼,望着怀里乖巧可爱的xiǎo女孩,只想能让她拥有安宁的一生,然而,这最寻常之事在此时却是难如登天,她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忙紧走几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满坡的尸首,走了几步,她在一具妇女的尸首旁停下,向青儿道:“青儿,你认得她吗?”

    xiǎo女孩害怕尸首惨白僵硬的面容,只看了一眼,立即把头埋在月歌怀里,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恩,这姑姑好象抱过青儿。”然后就再也不敢睁眼去看,“月姨,这姑姑的脸好慌!”

    “青儿,你听好了,月姨现在跟你説的话很要紧,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月歌抱着xiǎo女孩,低声道:“你塔虎哥想了个能救我们的办法,也许,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可事有万一,如果失败,我们仍旧会被困在这土坡上,而辽军也会冲上来,那个时候,如果月姨大家都不在了,你就跑到这位姑姑身边,拉着她大哭,不要怕,这姑姑不会生你气。”

    一边説,月歌一边蹲下来,把青儿放到地上,拉着她的手去碰那妇女的衣裳,“青儿,别怕,你一定要听月姨的话,如果辽军冲上来了,你就象现在这样拉住这姑姑的衣裳,放声大哭。”

    xiǎo女孩不解的大睁着眼睛,很奇怪最疼自己的月姨为什么要教她这样做,平常的时候,别説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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