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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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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説得好!”拓拔傲仰天笑道:“世人都説我叔叔手下二十万铁甲冲锋陷阵,三万亲军伴随左右,二十三万铁骑横阖睥睨,可世人都不知道,我叔叔纵横天下数十年,历经血战千百余场,手下统率过的精兵又何止二十三万,又怎会始终不多不少的保持着二十三万人马,他们又怎知我叔叔韬光养晦,藏兵隐将之道!弟兄们,这一次,我们就是要所有辽人瞧瞧,当年黑甲骑军的荣归之威!”

    其余的黑甲骑军听了二人的对话都是面带振奋之色,因为莽林口中提到的名字乃是在拓拔战军中流传多年的传奇人物。想到能与这些传説中的老将精兵并肩而战,这些骑军们激动的拔刀呼喝,高舞战旗,群情激动。

    拓拔傲满意的看着身周气势,傲然挥手:“走,回上京,把战旗插于沿途,遍布辽域!”

    一众黑甲骑军齐声相应,一起打马扬鞭,一路叫嚣着将战字大旗张扬的插于沿途。随着他们的呼号之声,一面面黑色旗帜骄傲的储于地,旗帜上的血红战字随风而动,似是在向人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更大的劫难正要如夏日骤雨般突然降临在这片已饱经疮痍的江山上。

    而在此刻,另一道暗藏的汹涌依然潜伏在这午后的骄阳下,等待着被无尽的悲哀撕开这难经摧折的平静。

    离顺州十余里的大道旁,跋涉数日的羌人正在路边休养,自与拓拔傲分开,涂里琛就让族人在道旁阴凉之地歇息,虽然他也想趁早入顺州,让族人饱饱的吃上一顿,但他并未急于动身,一来他着实不忍再让疲惫不堪的族人继续赶路,二来颠沛流离,无处安身的羌人这些年来常被异族耻笑为是一群草原流民,所以爱惜羌族名声的涂里琛私下里不愿被顺州军民看到族人此刻的潦倒涅,于是便让族人在原地停下暂歇,等整装后再行上路,接着又找来族中两位心腹长老珂达和兰谷商议攻打幽州之事。

    其实涂里琛这一路上都在为此事日夜揪心,虽説他已答应了拓拔战夺取幽州,但此举毕竟关连着幽州城里十几万无辜百姓的性命,为了能给族人找到安身之地,让族人从此过上丰衣足食的安宁日子,涂里琛早已豁出一切,但他也知道,若自己真率着羌人在攻破幽州后血洗全城,那这一世难洗的的屠城恶名就会永远烙在羌人头上,他虽已不计自身荣辱,却不愿让族人和他一起背负恶名,因此便想在入顺州之前和自己最倚重的两位长老再次商议此事。

    珂达和兰谷在动身前已听涂里琛説了拓拔战肯给他们幽州的条件,他二人知晓此事都觉棘手,等安置好族人后,他俩便围到了族长身边,一起低声商议。

    “两位长老,依你们看攻打幽州一事该怎么办?”涂里琛忧心忡忡的向这两位心腹长老问道:“这幽州我们究竟该不该要?”

    左长老珂达沉吟道:“族长,此事我已想了许久,依我看,我们还是另寻安身之地为好,攻打幽州一事还是┉算了吧┉这种灭绝人性的屠城之事岂能轻易为之!”他哼了一声,又道:“战王自己不愿背负恶名,却要我们为他做恶,这不是在坑我们吗?如果我们真在幽州屠城,那日后休想有片刻安宁,所有的辽民都会将我们恨之入骨!”

    右长老兰谷插嘴道:“难道辽民现在就不恨我们了?自从我们当日助战王谋反攻入上京的那一日起,辽人就早已恨透了我们,所以战王才会让我们一直住在北营内,以免被辽人见到我们羌人,引出事端,也正因此拓拔傲才会一路护送我们来此┉”

    “这能叫护送吗?”珂达忿然道:“説是押送还差不多,一路上还得看拓拔傲这xiǎo子的脸色,吃他这口嗟来之食,想不到我们羌人竟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珂达的话説得涂里琛和兰谷两人都是神色黯然,羌族在数百年前乃是西域最强大的部落,但在中原汉唐这两大盛世的开疆拓域下却被赶至塞外,日益凋零,再也不复当年强盛。

    兰谷苦笑道:“这都是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家园,所以才会受这等气!若想不再被人歧视,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攻打幽州,只有等羌人有了自己的立身之处,才能在日后重振先祖威名!”

    “那幽州城里十几万百姓该怎么办?”珂达立刻质问道:“兰长老,难道你真想让我们犯下屠城的恶行?若真如此,我宁可流落草原,也绝不做这丧尽天良之事!”

    兰谷被説得一窒,其实他也不愿去做这屠城之事,但拓拔战许诺的幽州对饱受迁徙之苦的羌人可算是最大的诱惑,默然半晌后他反问道:“那我们真的就要放弃幽州?放弃这难得的机会?羌人在草原上流落了这许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这其中的辛酸你都忘了?就算你愿意继续流浪,难道要族人也跟着吃苦受罪?”

    珂达也被説得一窒,他心里又何尝不想为族人找一片安身之地,而幽州又是燕云十六州里最繁华丰腴之地,这几日里他们每次商议此事都会为之争吵,却一直未盘算出一条万全之策。此刻距幽州已只有一日路程,他们心里都是忧心如焚,虽然各持己见,却都是既不愿铸下恶名,又不愿失去这难得的栖身之地。

    两人又争吵了几句,却又都觉得难以説服对方,甚至也説服不了自己,不由一起望向了涂里琛。

    自两位心腹长老开始争议,涂里琛就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出神的看着身周的族人,看着族人的衣衫褴褛,看着族人的面黄饥瘦,看着他们身上被塞外风霜摧折了许多年的伤痕累累,他脸上带着暗淡而又迷惘的神情,就这么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族人,许久后才低低的问了句:“二位长老,请你们告诉我,若我们羌族的前任族长,我的父亲还在世,他会怎么做?”

    珂达和兰谷两人忽然停止了争吵,看了眼族长后都是长叹无语,羌族在流亡的数百年中已换了许多位族长,而上两位族长分别由涂里琛的祖父和父亲担任,他二人在位时都千方百计的想要为族人寻找一片栖身乐土,可最后却都在失望中含恨逝世,珂达和兰谷是羌族的两代元老,都曾服侍过先任族长,老族长在世时四处奔波的劳苦也一直历历在目,想到老族长临终前的痛苦和伤心,他俩的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再也无心争论。

    “你们知道吗?我爹临终时的神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我爹爹死不瞑目!”涂里琛低垂着头,痛苦的回忆着刺痛他一生的一幕,“爹爹临终前一直拉着我的手,虽然他已奄奄一息,但他始终把我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他流着泪对我説,让我一定要为族人找到一片可以永远属于我们羌人的栖身之处,爹还告诉我,我祖父临终前也是这般留着泪嘱咐他,可最后他还是使祖父失望,使族人失望,但真正失望的却是他自己,因为他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却依然徒劳无功,所以他只能再把这重任留给自己的儿子,把这份压着我家三代人的痛苦和所有羌人的期盼一并传给我位长老,先父临走前对我説的最后一番话你们还记得吧?‘儿子!无论你这辈子有多苦,也要咬碎牙硬捱,就算这份辛苦是我们家的宿命,也一定要给族人找到一方乐土,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你自己的儿子一份安宁,而这份安宁正是我一直想给你却无法给你的,所以┉儿子!别象你┉没用的爹爹一样,无脸面对先人,泽被后代┉”

    涂里琛的眼中忽然落下两行压抑了许多年的泪水,这刻骨辛酸的三代血泪在他粗犷的脸上染上一份不该属于这位羌族大汉的悲苦。珂达和兰谷二人也已泪如雨下,黯然立在被这残酷宿命折磨的族长身边,肃立无语。

    揉杂着泪水的声音是哽咽,因伤心而颤抖的身躯是自责,涂里琛的头深埋在双膝中,不愿让旁人看见他的泪水,但哽咽声已掩不住他这些年强忍的伤怀,“我爹死得很凄凉,他没有死在温暖的床上,而是死在冰冷的草席上,因为他没有为自己和自己的族人找到安身之地,生无栖身之处,死无葬身之地,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种死法更惨?一位族长,一位堂堂的羌人族长,临死时竟然连一块坟茔都没有,只能在他自己儿子的怀抱中渐渐咽气,而我,我这个儿子,也是身为族长的儿子,直到现在都不能为我爹找到一片安葬之地,只能带着他的骨灰坛四处流亡┉”哽咽声已变成一阵极其沉闷的呜咽,在这大汉的膝下低低回荡,折磨着他憔悴的身心,但他始终压抑着不让自己的哭声惊动到其余族人。

    他愿意承靛人的痛苦,却不愿让族人分担他的伤心,因为他是族长″人可以为了生活的艰辛而自怜自艾,向他倾诉,但他却不能让族人看见自己的软弱和无助。向人哀哀示弱的男人也许能得到旁人的同情,却永远得不到自己应有的尊严。也许,这就是一位男子必须背负的无奈,涂里琛如此,智也如此♀两位男子,一个为了延续辽人的安宁,一个为了改变族人的命运,都在无人察觉的情形下独舔伤痕,承担重任,但这两位有着相仿命运的男子之间却有着一场注定了的生死搏杀。

    “族长┉”珂达和兰谷二人已扑通跪倒在了涂里琛身前,泪流满面的低呼道:“族长,真正无能的人是我们,枉负长老之责却不能为您分忧!”

    四周的族人被两位长老的呼声惊动,怔怔的望向了他们。感到了族人不安的涂里琛缓缓抬头,脸上的泪水已被他悄悄擦去,由于喉中还强自隐藏着悲哀的哽咽,他没有説话,只是站起身来向着族人一笑,又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休息。

    羌人们看到族长脸上熟悉而又亲切的微笑,这才放下心来,等众人重又歇息后,涂里琛略带责备的对两名长老道:“你俩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岁了,怎么还是这么糊涂,这些事藏在心里就行,也不怕被人笑话?这些年里你们吃的苦不比我少,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早就尽了力?”

    两名长老苦笑着一摇头,心下都大为感动,默立半晌后又一起问道:“族长,那您看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这幽州到底该不该要?”説完后他俩不禁相视苦笑,片刻前是涂里琛这般问他们,此刻他俩却仍要靠族长来定夺,想到这里他俩不禁心生歉疚。

    “幽州,幽州,屠城之恶,安身之地!”涂里琛嘴里反复念着这几字,似乎这短短的几个字此时念来竟是异常吃力,良久后他忽然一咬牙,低声道:“打!这一仗终究还是要打!但却不是为了替战王平定江山,而是为了能给我们族人一个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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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来日大难(二)()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七十六章:来日大难(二)

    “打?”珂达和兰谷虽已猜到族长会下此令,但他俩还是吃了一惊,忙问道:“那幽州城里的十几万百姓怎么办?万一他们帮着辽室公主反抗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如战王所愿的屠尽幽州百姓?”

    “百姓的事等先攻下幽州再説,”涂里琛饮着远处,道:“战王説了,幽州城里只有数万军士在守着那公主,只要我们能打败这些守军,那些百姓也不一定真敢为了一名亡国的公主和我们相抗,到时候我们也不用真的屠城,把辽人们尽数逐出幽州即可,反正我们打败辽国公主之后就可对战王有个交代!”

    “对,把幽州百姓赶出幽州!”兰谷双眼一亮,diǎn头道:“这个办法好,既能得到幽州也可避免血流成河的惨状!”

    珂达仔细思索了一阵,也觉此计可行,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若幽州守军忠于他们的公主,与我们拼死相抗,那这伤亡可就大了!説不定还会连累无辜百姓。”

    涂里琛道:“也不一定要硬拼,等我们到了幽州后先在城下劝降,只要那公主肯让出城池,我愿分她幽州一半财物,再护送她平安离去,我曾听説这位耶律明凰公主乃是大辽第一美人,这样的皇室公主平日里必是被宠惯了的,应该不敢和我们羌人在城下硬战。”

    珂达又道:“我在北营地时曾听几名辽军谈论起一事,説辽皇曾收养过几个汉人养子,这几名少年忠心耿耿的誓死辅佐公主,还説这几名少年中有一个叫智的人,据説此人心计谋略世之罕见,战王派去征讨的前两路大军都是被他设计打败,有智在幽州城里。只怕他们不会拱手让出幽州,因为这是他们复国的根本之地!”

    “智?”涂里琛微微一怔,由于拓拔战为防羌人不敢攻打幽州,所以并未让羌人知道太多护龙七王的事和幽州的实力。而且涂里琛在上京城时一直被软禁在皇宫内,所以对护龙七王的名号并不知晓,他稍一思索,随即摇头道:“如果智真的一片忠心,那他就该迸耶律明凰撤出幽州,另寻他处,再説了,如果智真有那么聪明,那他更不该让他的公主留在幽州,因为就算我们不攻打幽州,战王的大军也迟早会南下,难道他还能抵挡得住百战不败的战王铁骑?”

    他又一叹道:“其实我心里倒有些同情这位亡国公主,她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在逃到幽州后必已受了不少磨难,只要她肯退一步,我也绝不会欺人太甚。”

    兰谷也是一叹道:“是啊,我们羌人这些年里也吃尽了苦,又怎会再去欺凌一个同样凄苦的少女,不过,族长,凡事还是要预做最坏的打算,万一真要开战,我们也要有所筹备,以免族人伤亡太重!”

    涂里琛diǎn头道:“这事我已想过,战王不是让顺州守将仇横为我们接风吗?我们此去先在顺州歇养几日,等大家恢复气力后再派出所有战士赶赴幽州,先在城外摆下阵势,让辽军见识一下我们羌人的武勇,消能让耶律明凰知难而退。”他想了想,又补説了一句,“此战能免就免,若真的免不了,那我们也尽量不要伤害城中的百姓。”

    珂达和兰谷二人连连diǎn头,涂里琛的这一决定让他俩都安心不少,毕竟他们都不愿让自己的族人去干血洗幽州的恶行。

    珂达想了想,又道:“族长,不如让我带几人去先去拜会顺州守将,以免辽人见我们来了那么多人,误以为我们有什么恶意。”

    “这倒不用。”决心已定,涂里琛轻松了不少,摆手道:“战王早已派人知会过顺州军士,不过┉”他看了眼四周已饿了好几顿的族人,转念一想后又diǎn头道:“也好,那就辛苦左长老一趟,先去告知顺州守军一声,让他们尽快为我们备好食物,我们也不要什么山珍海味,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右长老,我们此去乃是有求于人,你对城中将领尽量客气一些。”

    “族长放心,我们此去顺州是做客,我绝不会缺了礼数,”珂达微笑道:“我见过顺州守将就立刻派人回来告知大家,我会在城内等你们。”

    珂达领命后便挑选了几十名族人,先行赶往顺州。兰谷也去招呼族人们打diǎn行装,让他们再歇息片刻就准备动身,虽然羌人们已无粮草,但拓拔战赠的十万两黄金和拓拔傲留下的大批军资倒是装了满满数十车,素来节俭的羌人自不肯舍下这些辎重。

    涂里琛又往四下张望了一阵,便向未婚妻月歌歇息处走去从离开上京后他因忙于照料族人,两人一直无暇多聚,不过月歌并未有一丝抱怨,还帮着照料他们收养的一群孤儿。有这位美丽可人,善解人意的知己襄助,也确实为涂里琛分忧不少。

    此刻,月歌正和一群孩童围坐一堆,见涂里琛走近,孩子们都围了上来,月歌也走上前来,凑到他耳边悄悄道:“大哥,孩子们都饿了。”

    涂里琛在身上仔细一摸,却已无半块干粮,正为难时,一个三四岁大的xiǎo女孩拉着他的衣角轻声道:“义父,我饿了。”

    “青儿饿了?”涂里琛忙把这xiǎo女孩抱在了怀里,柔声道:“别急,义父抱青儿去找吃的。”他一边説一边回顾着身周族人,但族人们都是苦笑着摇头,他们出行时原本也带了一些存粮,这还是他们在上京城寄住时节省下来的,可惜都在昨夜的大火中被烧尽。

    一群xiǎo孩也都苦着脸,其中一个道:“大家都饿了好几顿了,早就没食物了,月姨连辽军分给她的馍馍都给了我们。”另一个xiǎo孩埋怨道:“都怪那些辽人没用,连粮车都看不住,居然全被火烧光了。”

    听着孩子们的议论,涂里琛轻轻一叹,又转头向其中一个孩子问道:“塔虎,这几日你可曾射中什么猎物?”

    这叫塔虎的孩子是涂里琛收养的幼童中最年长也是最懂事的一个,今年已有十三岁,虽然年纪不大,却射得一手好箭,平日里还常帮着涂里琛照顾弟妹们,甚得涂里琛钟爱。

    听义父问他,塔虎摇头道:“我们这许多人马一路南下,猎物们哪还敢出来,前几日倒是射死了两只野兔,不过早分给弟弟妹妹们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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