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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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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那时快逢老夫人寿辰,上面又没有明确的旨意传出,他也不好对怀媛道,平白累其担忧。
今日再见长孙殿下,观其言行,傅霜如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暗暗叹了口气,也不再逃避目前的处境,面色温和地主动开口寒暄。
“殿下这是刚从圣人那里出来?”
皇长孙脸上的笑容真挚了些,也没了对外人时那股故作威严的腔调,眼睛亮闪闪地开口道。
“是呀,我的大字写的不好,皇祖父亲自督促我练字,要我每天交一百个大字上去给他看。”
语气里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自得。
话尾声调上扬,下巴微抬,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抬头仰视着傅霜如的样子,又带了几分真切的炫耀。
傅霜如看着他,不由些微出神。
若是日后自己和媛媛有了孩子,长到这么大,冲自己露出求教又小得意的模样,他怕是整颗心都要化掉了。
念及皇长孙如今的年纪,傅霜如还真起了几分怜惜。
默然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叮咛道。
“殿下若是真的想练好字,不妨试着在手腕上绑些负重,悬笔临墙而作,先练练腕力。”
“只是殿下年纪尚幼,腕力不足本就正常,亦不必拔苗助长,过几年跟着习武师傅练几手,自然就好了。”
“谨身殿到东宫,路途不短,殿下若是每日过来,还是穿得厚实点好。”
寒冬腊月的,皇长孙连件大氅都没披,就这么贸贸然地从烧着地龙的宫殿里出来。
一路上乍暖遇寒,要是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傅霜如不好说东宫的仆从什么,只能提醒皇长孙自己注意。
皇长孙听罢脸颊发红,还未开口,先有一阵大笑传来。
圣人不知何时从殿内出来了,正斜靠在门边,乐不可支地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
“冕宁啊,皇祖父给你挑的这个老师,可算是称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媛媛:我好像刚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傅2:(想入非非ing)要是我和媛媛有了孩子……
媛媛:混蛋,你手往哪里放呢!
#今天的男主也很星湖#
第19章 四品
谨身殿的宫女太监们没一个敢败了圣人偷窥的兴致,是以站在殿前玉阶上的二人都不知圣人何时出来的。
皇长孙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几息间已经收拾好了脸上的羞赧,端端正正地给圣人行了个礼。
傅霜如则是在圣人开口的第一时间就掀袍跪下了。
圣人笑累了,摆摆手让他俩起来。
谨身殿的大太监刘故赶紧上前服侍皇长孙披上大氅。
傅霜如这才意识到,那不是东宫诸人不上心,而是都拦不住皇长孙罢了。
圣人见收拾妥当了,就摆摆手让皇长孙自行离去,自己转身进了谨身殿,示意傅霜如跟上。
傅霜如起身入殿。
圣人捧了杯热气腾腾的参茶,呷了两口,摆出闲谈的姿态来。
“冕宁这孩子啊,年纪不大,心气不小。”
“表面上对谁都是一副有礼有度的样子,其实人眼界高着呢!”
“冕宁”是皇长孙裴时观的字,是其满周岁那日,当今圣人亲赐的。
一个字里带“冕”的孩子,是没有人会同意他后退一步的。
庄平帝也很清楚太子身体的不妥,终究是,念情罢了。
人老了,对很多事就没有年轻时的果诀与魄力。
一边用着皇长孙的名字敲打着章皇后,一边又放不下对自小养在身旁的八皇子的恩赏。
傅霜如垂首恭坐,面上不显半分情绪。
这些话,他听听就很不合规矩了。
要是再随意凑趣两句,圣人用他时自不会在意,办他时却是现成的由头。
庄平帝见了傅霜如不卑不亢的安稳模样,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长孙再早慧,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庄平帝并不想把太有主意的人放到他身边。
更何况,傅霜如还是冕宁那个孩子主动求的。
庄平帝虽因税制改革一事,对傅霜如的人品、行事及能力都多有赞赏。
可那只是对臣子的。
真要把人聘为自己亲孙子的老师,自然又是资历、经验与能力样样都有不足了。
单心性这点,倒是无可指摘。
“冕宁很仰慕你的学问,朕倒是难得见他对哪个人这么推崇。”
庄平帝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早先让行人司拟的旨意到了。
庄平帝也不多看,直接让刘故宣旨。
傅霜如早有预料,也不多惊讶,只肃着脸跪下接旨。
旨意到傅府时,怀媛正和怀冉在后花园说话。
昨日就让五姐那么走了,半句解释都没说,怀冉心里着急,索性仗着自己要三比了,就带着《悬刀》的谱子直接来登门拜访。
《悬刀》是之前怀媛赠她的谱子,她拿着来请教,正当合适。
怀冉美滋滋地想,这下也好让二人亲近一番,把昨日那事翻个篇。
怀冉今日来,是打着让怀媛帮她挑挑自己编的舞曲的错处的名义。
这倒是出乎怀媛的意料。
她本是暗示怀冉直接用了这首曲子算了。
才艺一道,无非是歌舞乐器。
怀冉琵琶学得不错,《悬刀》是古琴曲,她特意在琵琶曲上奏了几番,改了几个曲调才送过去的。
怀冉却是按着《悬刀》的曲谱,重新编了舞曲,准备了一支群舞。
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好的意料之外,怀媛只有替怀冉高兴的份。
怀媛亲自拿古琴出来给怀冉伴奏,看着她一口气跳完了整支舞,分外惊喜。
大概是嫁人几年与姐妹们来往的少了,竟不知怀冉的舞何时跳得这么好了!
怀冉微微喘着气,双眼明亮地看向怀媛,等待她的点评。
上辈子,她是直接拿了《悬刀》去演奏的,能过三比,这首曲子本身的精妙之处加分不少。
这一世,怀冉却不想再这样了。
她嫁入随州陈家后,为了讨好小姑,特意花大力气陪着陈世箐练过舞蹈,也是学着学着,才对舞蹈真正来了兴趣。
重活一世,如果非要说怀冉自己有什么难解的心结,也就是陈世安了。
前世,她成功嫁入随州陈氏,嫁给了陈家世字辈里最得看重的九少爷。
丈夫才貌俱佳,为人端方,前途无量。
在外不近女色,在内对她呵护备至,年过四十无子却未纳一妾。
两湖籍官员的女眷,没有一个不羡慕她的。
可怀冉就是知道,不是这样的。
夫妻之间,不该是她和陈世安那样的。
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喜。
怀冉想靠自己,堂堂正正地站在陈世安面前,问他一句,我的舞蹈如何。
有没有惊艳到他。
怀冉想他惊喜地看着自己。
怀媛正欲开口夸赞几句,宫里报喜的到了。
怀媛只好先迎了那太监到花厅吃茶。
几番寒暄,等应付了那太监回来,已近了午饭时辰。
怀媛留了怀冉用膳,可怀冉看五姐沉沉的脸色,想着这么大的事,姐夫中午当会回来与五姐交个底,就有眼色地告退了。
怀媛也没心情挽留,只说了明日她会去岳府,那时再详谈三比之事。
之后怀媛便沉着脸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等着傅霜如回来。
屋内烧着地龙,暖气熏然,怀媛却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擢正四品詹事府少詹事,赐随意出入宫廷的玉牌,兼为皇长孙启蒙。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意味着,傅霜如日后,成了完全意义上的/太/子/党。
夺嫡是何等凶险之事,且不论日后太子一脉能否登基,退一步讲,就算太子荣登大宝,可傅霜如能活着看到那时候么?
伯祖父的前车之辙还近在眼前。
——一个追封的承恩公,生前未沾过半分荣光,死后却是连个承爵的子嗣都没留下!
那还是庄平帝登基了,岳家才有如今的荣耀。
可即便如此,许昌本家也眼看着就一点一点败落了。
怀媛心乱如麻,她无意识地抠着自己手上新染的丹蔻,弄得两只手的指甲面都坑坑洼洼的。
傅霜如踏进门时,第一眼便被她的指甲夺去了注意。
看怀媛如此心急,傅霜如反倒洒脱了几分。
车到山前必有路,又何必此时兢兢战战。
他笑着让人拿把锉刀来,握住怀媛细长的十指,小心翼翼地替她磨去那层丹蔻。
“为夫这还只是升个四品官,夫人就喜得把指甲抠成这幅样子。”
“这要是升了三品大员,夫人不得干脆把指甲全弄秃噜了?”
“为了夫人的手,我看我还是辞官寓居的好。”
傅霜如倾过身子,满眼揶揄,肩膀抖个不停。
这有什么好笑的,怀媛不满地撇撇嘴。
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本是一脸严肃地想说正经事,最后却往往被他插科打诨了过去。
怀媛略有不满,却也被傅霜如的轻松写意感染,看着他一直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胡说什么呢?”
怀媛嗔怪了傅霜如一眼,心里却暗想,自己倒真宁愿他就此辞官在家。
可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男人的抱负前,妻室儿女,总是要靠边站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静静旁观男主霸气侧漏就好,小剧场菌被吓掉了。
在男人的抱负前,妻室儿女,总是要靠边站的。——这其实是蓉儿上辈子的真实写照了,所以蓉啊不是妈不疼你,主要是你不争气啊,摔。
其实本文脑洞的最开始就是想写一个把家室妻女看得比王权富贵更重的男主,傅2和蓉儿,女主前后两辈子的对比,就是想写这个。
(实在是受够了某些‘种种苦衷’‘迫于无奈’‘不得不’‘为了女主好’‘为了以后’……而娶了或者纳了别的女人来拉拢别家平衡局面,以此来产生虐点的男主了。这种男主典型的智商手腕不够卖身来凑啊,真是可怜那些被渣了的大妹子。)
第20章 交心
怀媛收敛了脸上的焦灼之色,却没法真心实意地放松下来,整个人显得蔫蔫然的,歪坐在美人榻上,百无聊赖地任由傅霜如收拾她的指甲。
两人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早都全退下去了,木窗外有几只新燕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显出几分生机来。
傅霜如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太子的身体,圣人心里未必没有底。”
怀媛微微抬头,看着傅霜如低垂的眉眼。
傅霜如手上动作不停,继续道。
“八皇子自幼长于圣人身边,圣人若是有心,四年前就不会给长孙殿下赐下‘冕宁’两字了。”
怀媛坐直了身子,正欲开口,却被傅霜如捏了一下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
“无论如何,圣人才是这天下之主,谁能继承大统,最后还是要看圣人的心思。”
章家如何,太子如何,甚至平远侯府如何,章皇后如何,最后要看的,都还是圣人的心思。
怀媛咽下了本欲说的话,满怀担忧地慢慢道。
“道理我都懂,只是,圣人的心思……”
会始终如一么?
剩下的话,怀媛没有说出来,两人却也心照不宣。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了锉刀刮过的沙沙声。
傅霜如收拾完了,给怀媛净了手,拿布巾慢慢揉搓着怀媛细嫩纤长的十指,一边摩挲一边开口道。
“无论如何,我保证日后会以保全自己为先,到了情势急迫之时,大不了辞官回金陵就是。”
“到了那时候,夫人做不了官太太,可不要嫌弃为夫啊。”
怀媛勉强笑笑,知道傅霜如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却也无法。
真到了情势急迫之时,想急流勇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傅霜如的压力必然比自己大得多了,还让他反过来费尽心思地宽慰自己,怀媛也不想继续摆张苦瓜脸。
怀媛既有心转移话题,转瞬便有些刻意地摆出了一副刁难的神色,提及了昨夜之事。
“说起来……我们当初,是没同房咯……你竟然糊弄了我这么久!”
怀媛冷不丁地提起这一桩,傅霜如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小心翼翼地看了她神色,谨身开口道。
“成亲前,岳父大人曾特意告诫过我,你年纪太小,身子骨还没长开,太早受孕对大人孩子都不好,我就……”
怀媛见他现在还藏一半露一半的,冷笑道。
“所以,你就跟父亲商量了,连圆房这事儿都糊弄着我,是不是连五婶娘那边都串通好了!”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傅霜如汗颜,见躲不过去,只好从头开始坦白从宽。
“是我,都是我的主意。”
“岳父大人的意思,只是敲打我不要太着急要孩子,他自然不是有意管我们的房中事,就是怕我给你压力。”
“五婶娘更是与这没有半点干系。”
开玩笑,如果五太太知道了实情,怎么可能还会急着给怀媛送婢女。
况且,若是五太太知道他们成婚近三年都未圆房,怕是要气得大骂他一顿都不解气。
“我也是,打成婚那日才知晓你……”
傅霜如时刻注意着怀媛的神色,看她脸上露出明显的恼羞成怒之意,赶紧把这一段含混而过。
“岳府陪嫁过来的几位嬷嬷,大抵是得了岳父大人的嘱咐,并不急着要我们早日圆房……”
前面还说的好好的,这句就是瞎扯了。
父亲再怎么担忧她的身体,也不可能嘱咐人盯着不要他们圆房。
怀媛斜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傅霜如。
傅霜如双手举起表示认输,继续坦白。
“是我,是我搅的局。”
“岳父大人那日本意只是敲打我一下,我却是直接在他面前立了军令状,说会等你三年再圆房。”
“岳父大人将信将疑,就把那俩陪嫁婆子叫了过来,让我当着她们的面再说一遍。”
怀媛明白父亲的意思。
一旦傅霜如当着她的陪嫁妈妈的面说了这等话,不管三年内他们究竟有没有圆房,至少这三年,怀媛没有任何子嗣上的压力。
成婚那日,傅霜如被灌了不少酒,整个人熏熏然的,还没来得及跟怀媛解释分房睡的事儿,怀媛已经极其自觉的帮两人都解了衣饰。
傅霜如还在纠结着怎么开口拒绝呢,怀媛又更加自觉地躺到他臂弯里睡着了。
傅霜如啼笑皆非,第二日试探了几句,发现自己的小妻子果然是对房中事不甚清楚,索性将错就错。
等齐妈妈意识到不妥,打算委婉暗示一下怀媛的时候,傅霜如直接截了她,搬出自己和岳四老爷的三年之约来,含糊暗示这也是岳四老爷的意思,就这么把两边的人都糊弄了过去。
傅霜如心里也清楚,之所以那么顺利,怕也有那几位陪嫁妈妈均是各有心思的缘故。
这点他自是不好提的。
傅霜如把自己的作为一五一十地倒了个干净。
怀媛想到自己这几年茫然求子的经历,气得肝痛。
又念及父亲的一片拳拳关爱之情,也是无奈,只好把气都撒在了傅霜如身上。
“把我耍得团团转,你很得意是不是!”
怀媛气得眼圈通红地瞪着傅霜如。
傅霜如无奈苦笑,再怎么说,隐瞒这么久也是自己不道德。
一开始是想着她误会了倒也省事,免得再生事端,自己也实在是对着未成年下不去手。
后来却是看出了怀媛隐隐流露的求子心切,纵然有心告诉她,却怕伤了她的身子。
拖来拖去,拖到了昨天那样的场景。
自己终究还是没忍住。
傅霜如下颚微收,在心里大骂自己禽/兽。
“你怎么不再糊弄一阵子,最好等到我给你纳几房美妾回来,倒也省事!”
怀媛越想越气,见傅霜如一副垂头认错不辩解的样子,更加口不择言了。
别的都还好,这句却是欲加之罪了。
傅霜如叹了口气,直接倾身过去,堵住了她的嘴。
不想听的话,还是干脆别让她说了。
怀媛骤然被吻住,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挣扎,傅霜如已经直接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到了暖炕之上。
二月的天,就是晴朗的时候,空气还是凉凉的。
她身子骨本来就不算太好,还坐在靠窗的凉榻上,傅霜如早都想把她抱起来换个位置了。
怀媛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开始发红,昨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有些羞恼有些惧意,也不纠结了,整个人都剧烈地挣扎起来。
傅霜如本来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顺势就放开了她。
等怀媛心急羞恼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饰,傅霜如一把按住了她的双手,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媛娘,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人。”
“我们有孩子也好,没孩子也罢,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收人的话了,我不想听。”
怀媛在他严肃正经不含丝毫情/欲的注视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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