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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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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霜如在心里叹息了一下,紧跟着太子裴景明跪下。
  “微臣傅霜如,愿追随太子殿下请缨东北,誓将一身所学报效我大庄,不破契丹绝不还朝!”
  傅霜如自嘲地想,反正自己于庄平帝、于东宫,甚至于皇长孙,都是一个迟早要丢掉的弃子,。
  自己真有点什么,他们也未必多觉出几分可惜来。
  但太子却是绝不能再有闪失的。
  如今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刻,容王的生死还不好论说,太子若是再被拖死在东北,到时候便不仅是东宫成个烂摊子了,恐怕整个大庄的国祚都要在风雨里飘摇。
  闻得傅霜如所言,裴景明颇受震动地转过头来,深深地望向傅霜如。
  他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静默了许久才喃喃道。
  “傅大人的心意……本宫心领了。”
  “只是傅大人以往似乎并未涉猎过军事,兵戈乃国之大事,傅大人纵然一片好意,本宫却是不敢苟同。”
  “以本宫之见,傅大人的才能,当是留守在大后方才更能得到施展。”
  “年前不过月余,傅大人就能把冀北的军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是大人愿为东北军居后方处粮草,便已经是景明的福气、是东北百姓的福气了。”
  庄平帝也将沉沉的目光投向傅霜如,这个老人也就是在这时候才真正显示出了符合他年纪的老态来。
  他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只等着傅霜如自己说。
  连原本想冷笑一声,嘲笑傅霜如一介平民怎敢口出狂言的章皇后,都被这气氛带得,不敢妄自发话,只静静地等待着傅霜如先开口作答。
  傅霜如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在下少时,曾于终南山学艺十余年。”
  “……侥幸拜入公孙偃前辈门下,习过《关令尹喜内传》、《本经阴符七术》*。”
  “公孙偃?”内阁首辅梁任忍不住惊呼出声。
  傅霜如对上他惊疑不定的眼神,点了点头,确定道。
  “没错,吾师俗号,玄微子。”
  这下偏殿的众多重臣都忍不住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就连太子裴景明都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震惊之意。
  在场从头到尾反应最平淡的,反倒是高居御座的庄平帝。
  庄平帝听罢只是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继而问道。
  “那么,司马穰苴、刘师贾和纪裴三人,又和你有什么干系?”
  傅霜如惊讶地抬头望向庄平帝。
  庄平帝淡淡地解释道。
  “你去年五月在校场救长孙那一招长虹贯日,我曾见三个人使过,你是第四个。”
  傅霜如汗颜,他还真不知那一招还有个名字,叫“长虹贯日”,听起来还挺霸气的……
  不过霸气不霸气什么的,反正傅霜如自己是使不出来了,他当日不过是情急之下潜力突破,而且用过之后内息混乱,调养了足足有三个月才恢复回来。
  这三个人,老实讲,傅霜如只见过其中的一个,还只是见了一面的那种。
  但他也知道,傅宣应该是至少见过其中的两个的。
  傅宣一个称不上豪门也算不上寒户的大房庶子,读书读不好,考不得功名倒也正常,但体内有那么一股内息,就很明显不太正常了。
  傅霜如来到大庄后,一开始是迫于生计,读书治学顺带把那些较为过分的亲戚和下人们收拾一二,同时也忙里偷闲地发展了一些自己的产业和心腹。
  其中还顺便学雷锋做了一把好人好事,帮着二十来个不甘为贱籍的人偷渡出境。
  这期间,他一直没有停止对自己体内这股明显不同于寻常人的真气的探究,但也一直没得到太大的进展。
  早年最大的突破,应该是往北边跑的那一趟里,从几次横生的险象之中一点点重新摸索出的对身体内那股真气的掌握。
  以及后来融汇了自己对于现世的一些防身术的理解后,重新整理的几出大概率这个身体早就已经很熟悉的剑招。
  然后就是王皇后事后与明露郡主在念慈庵里开诚布公的那场谈话。
  因先王皇后一事致使岳怀媛孕中受惊,还动了胎气,白明露不是不愧疚的。
  只是王书璃之事牵扯太深太广,若是便就这么仓促地与他们讲了,知道了当年的那些阴私、那些是是非非,于他们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事实上,白明露一开始让岳怀媛过去,也仅仅是因为她私心里觉得害死季芸月的原因里,王书璃居了首功。
  作者有话要说:  《关令尹喜内传》、《本经阴符七术》都是鬼谷子的著作,此处是架空化用,总之男主的师门就是鬼谷子那种style啦啦啦。
  下章简略解释下男主的师门。


第208章 二合一
  临危
  并非想要借这些告诉岳怀媛些什么; 好叫她早作打算、多加警惕什么的。
  其实也就是一念之差的事; 白明露动了一念; 于是就抱着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心思,叫刘萱带了岳怀媛亲自去见王书璃最后一面; 好给人解气。
  但解得是谁的气; 恐怕白明露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岳怀媛因为她的多此一举而受伤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傅霜如因此对她而生的不满,白明露也是看在眼里的。
  白明露有口难言; 但她既然不愿与岳家那丫头为敌; 面对傅霜如的敌意; 她也只能去设法先取信后化解了。
  傅霜如的师承; 他自己认不出来,这世间能认出来的人也寥寥无几; 就是那几个里如今还在俗世游荡的也只是其中的小小小小的一部分。
  偏偏白明露就是那“小小小小的一部分”之一。
  白明露与四大宗门不熟; 但她昔年引发四王之乱时杀了刘璇,而刘璇则是四大宗门里的十三峰中滟草峰的嫡传弟子。
  这倒也罢; 刘璇私自下山,滟草峰中的师门长辈未必会为她一人破戒下山,但刘璇还有一俗世亲缘。
  她有一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当年上了十三峰; 是拜入了灵剑峰门下学艺。
  但凡听点话本粗谈的闲人们; 都知道数十年前灵剑峰弟子冲上灵剑山庄斩了对方牌匾逼其改名的霸道事迹。
  此事中的真真假假、背后牵扯的是是非非暂且不论,灵剑峰于低调避世的十三峰里,算得上是最嚣张霸道的一峰; 这结论总不会错了。
  只是刘师贾常年闭关,消息滞后,等他得知亲妹为奸人所害后,十三峰已经决定全宗搬家了。
  刘师贾报仇心切,别过师门,仅凭一人之力,在西北沙漠里盘桓数月,仗剑杀入了当时已经放弃祸乱帝都、自请外迁带兵的白明露大帐之下。
  也就是那一次,白明露才真真正正地看到了,一个人的武功,能强到什么地步。
  西行十三峰,东海重云宫,北地有艳城,南下幻渊楼。
  作为与十三峰齐名的重云宫之主,纪裴当日没有杀她,白明露也是那时候才晓得对方不是惧了她的身份,真的只是单纯看在当年的东宫太子、如今的庄平帝的份上放她一马罢了。
  白明露被季芸翳救过三次,除了最后战败后被偷梁换柱地救走之外,在刘师贾这里便是另一次。
  当年刘师贾只差一点便能将白明露一击毙命的那一招,就正是那个所谓的“长虹贯日”。
  死在那一剑下的人不计其数,作为差点就成了其中之一的白明露,自然对那一剑招记忆尤深。
  若非当日季芸翳及时赶到,以家国大义逼迫刘师贾放手,白明露都要比记载的更早几年去见阎王了。
  所以白明露想当然地便把傅霜如当成了灵剑峰弟子,再不济,也是十三峰中人。
  白明露便修书一封,仗着刘萱的面子,请来刘萱一位十三峰中的云游在外的师门长辈代为引见,借此打消傅霜如对自己暗生的敌意。
  那位十三峰中人见过傅霜如后却是抚须大笑,然后摇了摇头,笑过后便径直走了。
  走之前只给在场剩下二人留了一句。
  “终南山那边的、鬼谷子老前辈的传人,又岂是我们十三峰引见得了的?”
  “白姑娘,您这可是折煞老朽了。”
  这话别说白明露了,就是傅霜如听得也是两眼懵逼,什么十三峰什么鬼谷子的,鬼谷子他倒是听说过,可那是上辈子了,跟如今的他又有什么干系?
  司马穰苴便是在那日后的第三天上门寻的傅霜如。
  那段时间,傅霜如满脑子官司各种筹谋算计忙得团团转,早都把那场莫名其妙的会面抛之脑后。
  ——若非他听岳怀媛说过白明露早年的战绩,知道她并非一个简单人物,他都要以为那一日是白明露故布迷阵、装神弄鬼了。
  司马穰苴过来,只是为了见了傅霜如一面,看了人便就想走,弄得傅霜如特别莫名其妙。
  任谁家里好好地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上下打量了你一下便转身就走,都会下意识去阻上一阻的。
  更何况傅霜如一直以为傅府已经被他弄得,不说固如金汤吧,至少也该滴水不漏啊,这一下漏出来这么大一个活人,傅霜如怎不会惊惧。
  傅霜如上前去拦,他武功不弱,但在司马穰苴面前,恐怕连盘菜都算不上。
  只是司马穰苴不愿与他动手罢了。
  司马穰苴问他。
  “你何事阻我?”
  傅霜如看出自己身手远不及对方,也就不再自取其辱,放下手皱眉道。
  “你是何人?缘何擅闯我这府邸?又为何一言不发便就转身要走?”
  司马穰苴淡淡回道。
  “你的前两个问题便是后一个的答案。”
  傅霜如愣住,须臾后猛然反应过来,对方认识自己!
  或者说,对方认识的是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对方认识的是傅宣……
  傅霜如心内警铃大作,一时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认得傅宣,而自己先前在金陵却绝未见过此人,来人的身手又是如此的出神入化神鬼莫测,似乎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
  傅霜如也是没想到,身为穿越者,竟然是在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是个可耻的入侵窃取者的时候,被人用这种方式狠狠地提醒了一下。
  面对司马穰苴,傅霜如说不出敷衍的假话来,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人要比他之前见过的所有人,包括傅宣生母杨姨娘在内的所有人,都更了解傅宣。
  所以能一眼便看出这身体里芯子是换了个人的。
  傅霜如脸皮涨红地低下了头,他早知这身体里的那股内力恐怕来历不凡,是个未解的隐患,原来还能掩耳盗铃的当它不存在,如今却是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那一瞬间傅霜如吓得想了很多事,他甚至生不出狡辩的心思来,唯一担忧的,只是若是眼前人立志要为原主伸张,自己又该如何给阿媛交代……
  好在,似乎是傅霜如脸上的表情太过丰富多彩了些,连司马穰苴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便难得多说了几句解释道。
  “你且记住,我叫司马穰苴,是你的八师兄。”
  “我们师父乃玄微子公孙偃,常驻终南山,你小时候是在他老人家身前学的艺。”
  “对了,我们宗门乃鬼谷子之后,兵家传人,旁人问起来,你可别说岔了。”
  傅霜如被这铺头盖脸扔下来的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强大王霸之气的师门吓了一大跳,脑子里晕乎乎地直转圈,唯一记得的就是心里最大疑问。
  “司马先生,不,前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知道的,我不是,我不是……”
  司马穰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当然是因为你自个儿忘了啊,难道你已经想起来了?那倒是白费我多舌了。”
  傅霜如词穷了一阵,冷静下来,无奈道。
  “不存在什么忘不忘、记不记得起来的问题,前辈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不是傅宣。”
  司马穰苴皱了皱眉。
  “你原来或许不是,但你现在是了。”
  傅霜如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司马穰苴大概是看出了他脸上的惊愕之色,难得好脾气地解释了一下。
  “师弟神魂并未有缺损,只是不小心掉进忘川河里洗了个澡,后来又没好好过往生巷,贪奇多看了眼前世镜。”
  “不是什么大毛病,你还仍是你,用你们的话来说,不过只是轮回转世罢了。”
  言罢也不待傅霜如的脸色如何变化,径自一甩袖子走人了。
  当然走之前顺手扔了几本鬼谷子的著作放在书房的案几上,当是给小师弟开了个补习的小灶,省的他忘了一切回头丢师门的脸。
  只要不是直接给他脑子里灌了傅宣的记忆就好,傅霜如唏嘘一声,捡了那几本书起来好好地钻研了一番,苦中作乐地想就当是在现世那会儿看闲书放松的时候了。
  因为坦明身份之前傅霜如是好好做过一番功课的,所以在面对庄平帝的提问时,傅霜如不卑不亢地按着自己应该知道的回了。
  “司马穰苴是我师兄,我少时于师父身前学艺时,师兄亦是亲自带过我不少时日。”
  “刘前辈乃十三峰中的灵剑峰峰主,与司马师兄交情不菲,少时亦曾予过我一二指点。”
  “倒是那位纪前辈……恕微臣孤陋寡闻,并未曾见过。”
  庄平帝听了,点点头,并为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邵启合坐不住了,胡须炸开两眼放光地冲着傅霜如低吼道。
  “司马穰苴是你师兄?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使得先帝年间的荣兴会战局势直接反转的司马穰苴?”
  “司马先生昔日有‘诡绝天下’之称,若是能请得他出战,辽东之困恐怕须臾即可得解……”
  邵启合想着想着,一张白脸都涨红了
  虽然不忍心拂他的兴头,但傅霜如还是不得不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自微臣出山后,与师父、师兄他们鲜少有所往来。”
  “他们寻常云游各地,独来独往,四海为家,如今辽东战事情势危急,微臣并无完全把握,能及时求得到他们。”
  这不是开玩笑呢,公孙偃是个根本没见过的师父,司马穰苴见倒是见了,话都没多少几句,自己这个也不知还被不被他们承认的小徒弟、小师弟,一时半会儿的哪知道要去哪里搬靠山来。
  扯这一个,不过是想能借着这一着随军出征,从而能更及时、近身地保护太子殿下罢了。
  韩少功被困在西北,白鹤谷不敢指望,邵启合又是个只会搞权术斗争的纯文人。
  傅霜如既拦不住要自己上赶着往东北跑的太子,又不能眼看着他真就这么死了,那还能怎么办,那只能自己上了啊。
  殿内众人闻言都不免失望,但因此一役,但是没人反对傅霜如跟着太子裴景明一道去东北了。
  东宫党的人是不想去触傅霜如的霉头,至于章皇后,裴景容的事都够她抓心挠肝了,哪有心思去想旁人的。
  更有甚者,她还巴不得傅霜如是个花架子,最好与东宫那个病秧子、短命鬼一道死在战场上,也好等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给自己这边的人腾位置。
  可惜章皇后的想法是注定不能实现了。
  因为没过几日,先是皇太子裴景明不能成行的消息放出,紧跟着就是冀北那边报回来的裴景容“久治不愈”的丧讯。
  当日殿内的大臣都不觉唏嘘,没想到世事无常至此,到头来,这位容王殿下还真是应了当日殿内庄平帝的那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皇子亦然若此。”
  这已经是短短数日内,庄平帝接到的第二个儿子的死讯了。
  而第三个眼看着也要近了。
  ——太子裴景明当殿请命亲征东北得到庄平帝应允后,大概是自觉心愿已了,退无可退之地,反而没了旁的挂碍。
  他也就无所谓再去耗尽心神地算计些什么,心中自得知辽东沦陷、二皇子裴景知战死以来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彻底松弛了下来。
  这不松不要紧,一松,就显露出回光返照后的油尽灯枯之态势了。
  裴景明回到东宫后病情便倏然加重,当夜便昏死过去多次,皇长孙连召太医院七位御医,连庄平帝都被惊动。
  东宫的烛火亮了一整夜,翌日天亮后,太子裴景明的情况才堪堪控制住,但人已经是彻底下不来床了。
  比之初闻二皇子裴景知死讯那日更甚。
  傅霜如几天来都一直在宫里连轴转着,那日请战东北后第一次回府,躺下后身上的官服都还没解开一半,与岳怀媛私房话也没叙上两句,就被皇长孙从东宫派来报讯的人给匆匆叫走了。
  岳怀媛见着这情状,也只能低低叹气,然后亲自给傅霜如系了大氅,拍拍他的肩,安抚道。
  “去吧,无论你想做什么,我和孩子们都支持。”
  两个小婴儿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鼻涕泡都吐出了好几个,对这个来而复走的父亲没有丝毫的眷恋挽留。
  傅霜如无奈地低下头一人亲了一大口,末了怜惜地抚了抚岳怀媛的侧脸,郑重承诺道。
  “等过了这一遭,为夫定然日日夜夜陪着你的孩子,管他外边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再与我们无甚干系了!”
  岳怀媛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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