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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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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梓沉默了,淡淡抬眸回视住他。

静静对峙良久,她忽然叹了口气,“莫钰,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钰未曾开口,只是漠然望着她,神情如冬水凉薄。

沉吟片刻,她轻轻转开视线,“我只是觉得,谨慎无差,但你是否想过,倘若你的警惕出了错呢?”

“什么?”他微蹙了下眉,这一句却没有听懂。

慕容梓轻轻吐了口气。

“我知道,你一直疑心李复瑾,无非觉他身份神秘,行至不俗,非同常人,又恰巧与当日的袭劫相关,倘若换做是我,必然也会心疑。但你可曾想过,是否是你自己太过警惕,反而更易遮蔽了事实?”

“……”

“辰渊阁的寻索从未出过丝毫差错,我并非不曾想过或许蛛网与李复瑾相关,可几经探查皆示无关,你又怎可因个人好恶妄行判断?李复瑾入汝坟殿至今业已一年,他平日行径你最为心知肚明。如若他真对素素有何诡心,多得是机会着手,何必受你如此警慎?”

“何况他武功虽不及你,却也可算翘楚,若非走投无路,以他的才性,怎会自甘居于人下,况且又是一个空无实权的公主。除非……”顿了顿,她话语略略止住,没有再往下说。

“什么?”眉间微拗,莫钰现出疑惑。

静默片晌,慕容梓意味难明地笑了一下,“攀龙附骥,直步青云,也非史无前例。”

她话一落,莫钰的脸色却乍地白了。

将他神情的变化尽收眼底,慕容梓适时开口,“不过即便如此,那也不该是你和我所顾虑的。事关素素,她自己心内必有考量,若她不愿,即使他确有此意,也绝对无可奈何。”

她点到为止,未将话说尽,他却已洞悉她话中的隐意,转而沉默。无论李复瑾是否心存诡异,全然都不是他该挂心之事。李复瑾是慕容素的侍卫,去留措置全息慕容素做主,分毫不是凭他便可置喙的。

指甲渐渐掐入掌心,默然片刻,莫钰垂落了眸。“我知道了。”淡淡道了这一句,他不再言语,转身走出内殿。





第32章 乱心
策马迅捷奔驰,马速奔行极快,转瞬便将整座猎宫抛诸身后。

此处是相邻陵阳与云州的郊野,山间极大,还有成片的青碧草原。马不停蹄的一路疾驶,果然不久眼帘撞进一座邑城。

陵阳城是一座适游的古城。

不同于云州的繁华,陵阳清雅古朴,曲桥清池,陈设质感颇有江南水乡的味道。时近中秋,正值秋游旺季,城内游人如织,却不乏安宁幽寂,望之别有一番滋趣。

一路牵马而行,听他碎碎叙说着陵阳城内的各类趣致,就着街市摊铺一路探看。沿街小贩售卖着一些手穗银铃之类的饰物,多为女儿家喜爱。她随买随玩,失了新意又随手丢下,走马观花地行过一条又一条街,渐渐有些慢倦。

“这陵阳城,看似每家店都独具特色,实际每家店都差不多,乍看有趣,望得多了也就平平。”

李复瑾拾起她方才遗落的腕链,呤呤叮叮的脆音格外悦耳。闻言他笑了笑,执起她的细腕替她系上,“其实都是这样。”

浅碧色的铃链衬着皓白的纤腕,有种别样的灵动。他仔细打量一下,笑意轻浅,“你觉这宫外的野花烂漫,粗食味美,不过是你见惯禁内的牡丹香荷,尝倦了珍馐美馔。等你看厌野花粗食,总会发现你如今有的,已是好的。”

她怔了一瞬,不可置否地瞥了一眼,“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微默片刻,她稍昂了下头,“仗剑策马,恣意江湖,好不畅快!”

李复瑾愕了一下,没有说话,却是忽地嗤声笑了。

“笑什么!”

他笑吟吟地望着他,“你怎知那些江湖人不喜寻得佳侣平淡一生?你这衣食无忧的公主尚且心有忧虑,哪能知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烦恼?”

“纵使会为衣食而忧,但起码身心自由,无牵无累,夫复何求!”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敛了笑意,李复瑾凝视着她,瞳眸隐隐凝缩。

自由不过表象,真正却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每行一步都是冲锋的拼杀,全倚实力为上。这些年,他早已看得通透。

所以他绝不允自己有任何失败,赢的人才有资格谈论尊严自由。既是如此,他宁愿以命博上一把,也不愿任人摆布。

“我不和你说了!”左右说不过他,慕容素干脆拗过了头。

“好,不说了。”

她本是生气,可随着腕上银铃微响,映着她潮红的面颊倒似娇嗔。他忍不住笑出声,“城中无趣,想不想去郊外看看?”

·
 
回至西苑,方一行入,便立即敏锐的发觉异常。

苑内非一般的平静,除却风声毫无其他响动,全然不似有人。

大抵在内殿寻了一圈,果然并未发现人影。转出外殿,如笑正和广常如常嬉笑,瞥眼望见他,立时敛了神情立好了。

“公主呢?”

“公主嫌吵,遣了我们全部来了前殿,午膳只让我放在门口便撤了。自清晨至此,我只见了公主一面。”

心头立刻有了某种预感,莫钰沉吟了片刻,“那可有看到李复瑾?”

“李侍卫午时便随其他侍卫去了猎场,也有许久没见着了。”

果然……

“我知道了。”

胸臆忽然莫名生出一种无力感。沉默许久,莫钰毫无情绪地道,轻轻抿住了唇。

·
 
与市中不同,郊外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秋色飒爽,绿水依依。比起城内的喧躁热络,林间确是清净了许多。放目碧空如洗,入鼻皆是泥草清香,极教人清平心阔。

“怎么样?”

慕容素懒懒地舒展四肢,挽着裾摆在林间恣意轻跃,心情仿佛欢欣了不少。她微红的脸犹如绯色的轻霞,笑意巧然,“很好。”

李复瑾轻笑。近几月来还是初次见她如此欢跃,连带着他的心情也不禁微松。

不远处是一处秀山密林,草木葱郁,不时有人自林间行过,手中还抄着一些绵软毛绒的东西。仔细一辩,竟是一些绵肥的野兔。她微有诧异。

“那是在做什么?”

李复瑾依言看过去一眼,很快给出答案,“那是民猎,专供周遭游人行猎的围场,多是些山鸡野兔,据说还有麋鹿,不过还未曾有人亲眼见过。”

慕容素了然,又探去视线望了许久,略略扯回目光。

“这才是行猎。”她咂咂嘴,忍不住叹息,“不像离山猎宫那边,猎只兔子还要谨小慎微,无趣得很。”

李复瑾失笑,无声地引她远离了猎林,行至人流最广的河滩堤旁。

夏末微凉,河滩上草色青碧,山明水秀。无数游人挤肩擦踵,五彩缤纷的纸鸢上下翻飞,欢声笑语,琳琅不绝。混和着清风低徐,热闹非凡。

望着漫空的各色纸鸢,慕容素神色迷离,竟赫然有一瞬的发怔。

“你想放?”见她一直目不转睛地凝望上空的纸鸢,他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会对纸鸢感兴趣。

挥手招来卖纸鸢的小贩,他从中挑出两个,列在她面前,“喜欢哪一个?”

“我……”她恍惚了一下,竟忽地抵触般退了一步,“不。”

他没强求,左右打量了一下,买下了一个燕型纸鸢,“要不要试一试?”

垂首望着浅墨的燕鸢,慕容素无声咬住了唇。

等了片刻,见她依然未动,李复瑾不再坚持,兀自行至河滩旁引线。墨鸢迎着清风,借着推力逐步攀爬,漫漫升上蓝空,放肆翻飞盘旋。

偏头便望见她仰着头,正一瞬不瞬地望着空中的燕蝶,神色紧张。他立时心念一动,“你来试试看。”

“什……诶!”

疑异话还未脱口,猝然一样东西已被塞入手中。

慕容素一怔,想脱开手已经来不及了。上空的纸鸢徐徐下落,眼看便要扎入河中。她心内一急,立刻手忙脚乱地重新拉引棉线,极力试图挽救。

没想到她竟没有作罢不管,他立在一侧静静地瞧。纸鸢跌跌撞撞,终于勉强滞在了半空,她头也不敢回地问:“这样……对吗?”

“嗯。”甚少见她这般凝重,他忍不住笑了。

越往高处纸鸢越稳,已几乎不会下坠。她动了动臂膀,这才感到脊背酸痛得难受。李复瑾携过线盘绕在树上,任由纸燕在蓝空自由盘旋。

“我以前……”凝视着天空,慕容素忽然开口,音似呢喃,“也放过这样的纸鸢。”

放纸鸢是最松常的嬉娱方式,他没太在意,浅浅一笑,“宫中虽大,可物类庞杂,想来放不大高。”

低默了一刻,蝶翅般的睫轻扇,“不是在宫中。”

“嗯?”

“和我娘。”

他微怔,侧目望了过来,“你娘?”

“嗯。”她点点头,似乎陷进怀念,唇角隐约含笑,“我总见不到她,她怕我寂寞,便送了纸鸢给我,这样我只要一望到纸鸢,便能想起她。”

“那她人呢?”

听到这一句,慕容素的眸光忽地暗了,轻轻咬住唇,“她死了。”

“……”未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李复瑾一怔。

“她是为了我。她本可以好好活着的,只是为了我,才……”话至尾处越来越低,她中断了低喃的话语。

望着她的脸,李复瑾轻轻张了张口,“抱歉。”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相继陷入沉默。微风卷着花草的水气,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河滩旁有载客的行船临岸,岸边的游人连忙避散。他拉着她向后退,却不慎冲撞了身后的行人,再想躲已避之不及,木舟推动着河水涌上,瞬间便浸透了她裙裾。

“呀……”沁骨的幽凉刹时从足部涌上,她下意识讶了一声。扯开衣摆,绮罗制的缎履化开了一大片水渍,已然被润得通透。

“已经湿透了。”李复瑾看了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种真丝棉履仅是精致好看,却只宜走宫内的坦路,万分不适于这种山野田间。

“你不能再穿它了,这个季节,恐怕一时干不了。脱下来,小心着凉。”

“那我穿什么?”双手绞住衣摆,慕容素禁不住懊恼,总不能就这般赤着双足返回。

显然也思虑到这个问题,李复瑾默了一默,忽然走到一旁,从丛中寻捡来些许枯秸。他双指轻捻,几根枯草有序的层层叠绕,繁复编结,不多时,竟赫然编织出一只简洁的扉履来。

“就这?”她讶异地看着那几缕枯秸形成的草履,难以置信。

“不要小看它。”又迅速编绕好了另一只,李复瑾抬起头,“这种草鞋不仅结实,且耐磨轻便,虽外观不佳,但走这种山路,可要比你那丝履适用得多。”

“试试看。”盎然着诱哄,他屈下膝节,轻轻替她褪下了湿凉的罗鞋。

手指触到足踝的那一刻,慕容素下意识的轻微退缩,却没拒绝他的动作,任他缓缓褪去她的鞋袜,雪白的足亮在半空,像一枚精雕而成的雪玉,无一丝斑痕瑕疵。

她的足上带着一丝湿痕,触手沁肤微凉。李复瑾顿了顿,敛袖替她拭去了足底的水痕。指尖划过足面,异样的柔软平滑,拭至最后他以手裹握,尽力温暖她的冰凉。

静静定了许久,淡淡微暖的温度徐徐传来,冰冷的脚仿佛有了感知。慕容素呆怔的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足踝逐渐回温,心脏却刹时涨得幽冷,似乎有什么从未堪破的东西,倏地冲破胸臆——

猝地掌中一空,她猛地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掌心。裙裾飘扬曳地,腕间的铃链随她的动作落地,呤然一响尤不自知。

“我……”

李复瑾的手略略一顿,抬头注视着怔然的她。

“我要回去。”慌乱的脸上透出惊心的白,她默默凝视着自己的足尖,慢慢又恢复了冰冷。

李复瑾的目光黯了,滞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抿唇沉默,半晌。扯出一抹微笑,“好。”





第33章 秋游
一路策马,极速疾驰,却是比来时更加的急迫。

她拒绝再与他同乘一马,独自乘马策鞭急行,一路疯般狂奔,马唏律律长嘶,纵如奔雷。

山间广阔如辽,夕阳似血。

“公主!”李复瑾坠随其后,尽力使自己的座驾同她保持最为适宜的安全距离。司驷监随猎而来的猎马大多性情桀骜,稍不注意便会纵蹄伤人。她这般泄愤似的策马,只怕会不慎惹怒了马儿。

“公主!”

二马渐渐临近,慕容素分毫不理,兀自甩鞭打马,远远将他甩落身后。马速迅疾,风声呼啸如烈,山间跌宕着急戾的蹄响,贯耳犹如凄厉的嘶嚎。

“慕容素!”

尽力追随许久,始终无法追至她的脚步,他终于忍不住,夹马急速狂奔。健马四蹄腾空,拼了劲的飞驰,终在她一米开外的身侧堪堪并行。

“别打了!”她再次扬鞭,被他纵身举臂抓住。愤厉的喉音随风呼啸,没入跌腾的马蹄声下。

“停下!马要急了!”

慕容素冷目侧瞥,隔着疾风两人对望。猛一甩袖,迅韧的皮鞭立时旋过他的臂侧,略略拉开一段距离。鞭尾扫过□□的马耳,黑马吃痛嘶叫,倏地前蹄高扬,骇得慕容素大惊失色。

“慕容素!”

骏马忽发一声长啸,纵蹄踏地而起,势要将她甩下马背。她忍不住惊呼,手臂紧紧勒住缰绳。眼见她即将失力坠落,李复瑾迅捷勒马,可过去却已分明来不及——

就在这时,山间的尽头忽然掠处另一匹黑马,狂奔着疾蹄踏来。

马上的黑影矫健挺拔,见状踢马跃身,迅敏的身形飞速而掠,在她即将坠落的前一瞬猛地将她揽过,拥着她猝然坠地。

随着惯力从草坡上滚落几圈,莫钰撑着臂缓缓停下来,松落了紧揽的手,压住她的肩膀凝声问:“你怎么样?”

“莫……”慕容素的脸色白得可怕,身体剧烈颤抖,惊险而后的后怕致使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他迅速在她身上检量了一圈,确定并无大碍,褪下外衫裹住她。

远处的李复瑾已经下马上前。猝然一声利器的铮响——莫钰翻腕拔刀,冷厉的寒光倏一闪过。

李复瑾刹地顿步。淬锋锐利如雪,尖刻的锋刃笔直地停落在他颈外一寸的地方。

·
 
“究竟发生了什么?”

支颐着双臂蜷在榻上,慕容素一直未曾说话。

静等了片刻,见她并未开口的意思,莫钰放弃了探问。

凝目盯着榻上娇小的身影,探寻的视线自她身上一寸寸滑过。她的身上有着些许零碎的伤痕——跌马滚落时的厉草划破了腕臂,幸在并未伤及筋骨。一些明显的擦伤已遣如歌如笑仔细处理过,仅余些微不易察觉的余伤,嵌在白皙的肌肤下透出一抹绯红。

摊开她的手心,葱白的掌心内亘着几道深红可怖的淤痕,犹如盘延曲折的藤蔓,似要将整个掌心纵横劈开。仅望了一眼,他登时轻蹙了眉。

“扣缰时要向上,不能向后。这样缰绳才不会勒手,也可更加便捷地控马。”

目光渐渐下移,逐渐落上她半露在外的足踝。净白的足腕纤而细,然而却有七七八八的绯痕交错破坏了美感。他瞥了眼一侧的草履,淡漠地垂下眼。

“还有你穿的丝履太软,不易行山路,下次出去,记得换上厚履。那种草鞋虽厚实牢固,可毕竟过糙,你乍穿一定会吃不消。”

慕容素不言不语。望着他自怀中取出随身的伤药替她上药。温凉的指尖均匀地触过掌心的纹理,然后是微凉的足。

药液独有的味道弥散开来,漫上肌肤有种异样的凉滑,痛感都似渐渐消弭了。她轻轻阖上双睫。

“疼不疼?”

摇摇头,任由他细致地涂药裹伤。

“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有事可唤我。”

处理好伤处,替她覆好枕席丝褥,又细嘱了如歌如笑一番,他这才放心走出屋门。屋内静了下来。烛火微漾,晕着朦胧的淡黄,光影暗而微弱。

慕容素轻轻地睁开眼。

重新蜷起身,静坐了半晌,她迷茫地望向了自己的足踝。足已恢复了和暖的温度,却莫名感到一丝水的湿凉挥之不去,她不自觉地将足趾蜷起,无声咬住了唇。

·
 
自那一日起,李复瑾明显发觉了慕容素对自己的不同。

不再同自己触目交谈,也拒绝再由他时刻侍从陪伴,时日一久,连日常的习剑都渐被搁废。这般态度的转变犹如宵壤,隐然的冷落显而易见,几乎陷入僵局。

秋狝行至尾声时,已时近中秋。

秋夜如镜,碧云千重。为表嘉赏,猎宫内前后操办了几次猎宴。相比宫宴的华艳柔靡,猎宴以天为盖,所猎鸡兔野羊为食,甚至可许平地生火,说不尽的自如洒脱。

意外的是慕容素却分毫提不起兴趣,终日委在西苑闭门不出。甚至几番推诿了卫央的约请。

一向喜爱热络的人儿却日久寡欢颓唐,心头的闷郁清晰可见。慕容念惆怅不已,极忧心她就此郁出心症。无可奈何,他遂令慕容梓组织私游,以缓她久来的郁结。

云郡是陵阳离山百里外的一处山郊。

不同于离山的险高峭拔,也不同陵阳城郊的柳色依依。云郡景色幽美宜人,重峦叠嶂,古木苍翠,奇异的山势与空朦萦绕的烟色足以吸引无数游人到此赏玩。带着几名随侍,扮作远来的旅人一路游赏耍完,白日依山望景,入夜便就山间野地扎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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