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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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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叶安歌虽然想要见到庄澜越,只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实在是天差地别,除了阶级差距,他们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那就是——楚博衍,她想要杀了楚博衍,偏偏庄澜越就是维护楚博衍之人。
  踌躇再三,叶安歌还是跑出了府,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庄澜越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
  在他的身旁是一匹有些矮小但却很健壮的棕马,马背上除了马鞍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他也是一身寻常武夫的打扮,朴素的的衣服依然遮掩不了他的英姿。
  见叶安歌来到,庄澜越从身后拿出一个物什来,伸手便扔给了叶安歌,“给你。”
  一个被布缠着的东西迎面飞来,叶安歌伸手接住,拆开布一看,才发现手中拿着的是一把胡红色的小弓,上面的花纹十分繁复,或许是经历了太长的时间,有些花纹都被磨得看不清了,弓看着不大,可拿在手里却分外沉重。
  “这把弓是我从西北缴来的,本来见它还算精致,想要送给皇上,谁知皇上改玩七十斤的弓了,只好一直放在我府中。如今遇上了你,却是正正好,左右这把弓放在我那里也没有用处,干脆就送给你吧。”
  庄澜越轻描淡写地说着。
  叶安歌听着庄澜越的话,握着弓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她垂下眼睛,拉过庄澜越的手,轻轻写道:“多谢将军厚爱,只是奴才担不起将军如此重礼,恳请将军收回。”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开窍,我说了送你便是送你,又岂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收,那我扔了便是。”
  庄澜越似乎被叶安歌气得不轻,接过她手里的弓,状似就要扔出去……
  吓得叶安歌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把小弓扔出去,见她这副模样,庄澜越满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既然这样不如就痛痛快快地收下,扭扭捏捏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既然庄澜越这般说了,叶安歌也不好在推辞,只好接过小弓,拿在手里,写道:“谢谢将军,这把小弓奴才便先替将军保管,将军若是什么时候想要取回,尽管告知。”
  “这样就对了。”庄澜越笑着拍了拍叶安歌的肩膀,全然将她当成了好兄弟,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抱紧了双臂,向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安歌。
  叶安歌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难道是她女扮男装的事已经暴露了?
  叶安歌低着头,不敢与庄澜越对视,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庄澜越拧眉道:“你一口一个将军的,听得我别扭得很,不如你我二人以名相称好了。”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叶安歌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庄澜越道:“你以后叫我澜越便是,在军营里,我的那些兄弟也是这么叫我的。”
  庄澜越豪气冲天地说着,他这人最烦那些繁文缛节,动不动奴才主子,跪来跪去的,在他的军营里,他们是上下级,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见叶安歌不发一言,庄澜越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出于彼此之间身份的考虑,叶安歌自然不能将真实姓名据实以告,可她又不愿意胡编一个假名来欺骗庄澜越,想了想,便在他的手心写下“桉戈”二字。
  桉戈,安歌……
  叶安歌自欺欺人地想着,或许用谐音来替代便不算是欺骗了吧,只希望若是日后庄澜越知晓了真相,不要怪她就好。
  “桉戈,桉戈,桉戈……”庄澜越轻声念了几遍叶安歌的名字,而后道:“既然咱们之间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那么从今往后咱俩便是兄弟了,看你这个样子,该是比我小一些,你若是不介意,以后叫我一声庄大哥也成。”
  庄澜越自顾自地说着,叶安歌却是怔怔地望着他。


第24章 可我只是个奴才
  庄澜越说完,发现叶安歌迟迟没有反应,这才发现她的异样,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不成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不喜欢你直说就是了,我也不会勉强你不是……”
  庄澜越絮絮叨叨地说着,叶安歌这才觉得他的话居然这么多,只好轻声解释:“不……我只是很意外……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她与任彬虽然以兄妹相称,可她总觉得猜不透任彬的想法,更像是从未走近过他。相反,她与庄澜越不过初次相识,竟是有一种难得的合拍,或许是庄澜越身上那种没有丝毫心机的真诚打动了她,在这一刻,她与庄澜越没有了身份的限制,宛如普通的朋友似的。
  庄澜越看着叶安歌眼中闪烁的泪光,一时间竟有种冲动,想要上前替她拭去,但他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只是轻轻一笑:“你这人,怎的这般矫情,今个儿我可是把弓送你了,就等着你的百步穿杨呢。”
  知道庄澜越是在替她缓和情绪,叶安歌微微一笑,身子轻如浮尘般飘了出去,她抬手举弓,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来,也不故意去瞄准,手一松,一箭便射了出去,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还不等庄澜越说话,叶安歌又是刷刷两箭,流星追月般直直追了出去,果然都是一箭穿过一箭,全都钉死在了同一个地方。
  这般精准已实属不易,庄澜越正要拍手叫好,只见叶安歌又取出了三支箭,一齐架在红色小弓上射了出去。方才的羽箭刚刚上靶,新射出的羽箭又追了出去,三箭穿三箭,位置不偏不倚,丝毫不差,虽然不至于没入至羽,但那精准度令人瞠目结舌。
  庄澜越见过叶安歌的一番本领之后,拍手大声叫好:“不错不错,这般武艺如此埋没实在可惜,用来保家卫国才是正事,桉戈,你意下如何?”
  这是在招揽她?
  叶安歌回过头,望着庄澜越,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她这样,庄澜越主动上前,将自己的掌心递了出去,微微偏着头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叶安歌摇摇头,犹豫了半晌才在他的掌心写下:“方才你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庄澜越慷慨激扬地道:“人这一生,自然要做些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之事,你既有如此武艺,该是立志为国为民效力,难道不对吗?”
  庄澜越又说了一遍,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可是叶安歌却没有他那么洒脱,异常艰难地在他手心写道:“可我……只是个奴才……”
  她的身份卑微,甚至朝不保夕,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哪怕是任彬,他们也都只是在告诉她,守好自己的本分,多说多错,小心掉脑袋……
  而她,也的的确确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尽管叶安歌只写了这一句话,可庄澜越已尽然明白她内心的困苦与挣扎,并不出言责备,一双眼睛直视着她,道:“那你就甘愿这样过一生?”
  自然是不愿的,可是面对庄澜越,她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来。
  “别用身份作为你胆小怕事的借口,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是连你自己都认了命,那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是谁告诉你奴才就低人一等,一辈子仰人鼻息?只要你想你敢,蜉蝣照样可以撼动大树,问题是你敢想吗?桉戈,告诉我,你敢想吗?”
  庄澜越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谓是意气风发的峥嵘少年郎,叶安歌似乎被他的热情他的不羁感染了,下意识地就想要点头,可直觉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于是她的脖子变得如此僵硬,竟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叶安歌迟迟没有回应,庄澜越也不生气,反而道:“我也不逼你现在就做决定,既然还想不明白,那就好好想,若是始终想不明白,那就来找我,我带你去军中见识一番,看看我的士兵到底有多么桀骜不驯!”
  叶安歌被庄澜越身上那种自信狂傲的气质所震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一片混沌仿佛如雨后晴空般变得明媚透亮,而庄澜越高大威武的身影犹如劈开黑暗带来光明的引路之神。
  其实叶安歌的心里明白得很,她并不是真的对参军有所向往,她只是想要活得更有尊严,不愿意再当任何人的棋子,不论是任彬还是刀穆清,她都不想!
  可是这条路终归是她自己选择的,想起无辜枉死的父母,她又怎么能任性妄为,想到此处,她低下了头,眼中澎拜的目光在一瞬间又变得暗淡无光,鼻腔中酸涩得让人想要流泪。
  庄澜越却是大手一拍她的肩膀,爽朗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自己什么也不懂,到军中会被人笑话。这样吧,我明天过来的时候,给你带几本兵法的书,你可以先看看,若是决定好了,我的军营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你这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是个什么表情?若你不愿意,大可以直说,人各有志,我也不会怪你不是,只是你这婆婆妈妈的态度真他娘的不像个男人。”庄澜越看着叶安歌,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算了,等我明日过来再与你说,走了,桉戈,明儿见!”
  庄澜越翻身上马,对着叶安歌一拱手,随即策马远去,看不见他的身影却依然能够听到他自信爽快的笑声,那份潇洒世间难得,竟是令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叶安歌一直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庄澜越离开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又轻轻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
  庄澜越,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无奈的事情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能做到却根本不能去做,你与楚博衍一气同枝,那便是我的仇人,只是我根本不想与你为敌,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与你只是最单纯的朋友便好。
  叶安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抓紧了手中的红色小弓,一步一回头地黯然离去。
  而在她身后较远的地方,一名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面色阴郁黑沉。


第25章 夜里偷袭
  刀穆清屋内,任彬单膝跪地。
  “知道了。”刀穆清神色淡淡,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再无动静。
  任彬跪了好些时候,可是没有刀穆清的吩咐他根本不敢起身,他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有些麻木了,身子有微微的摇晃,就要支撑不住。
  这时,忽然听见刀穆清幽幽开口:“是时候了,你安排一下,送她们三人上道吧。”
  闻言,任彬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刀穆清,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姑姑!”
  刀穆清却是看也不看他,平静而又冷漠地道:“总归是要走到这一步的,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了,该明白的,要是这样还不开窍,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早走早了,我这样,也是为了她们好。”
  任彬觉得嗓子里干涩不已,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好半天才开口道:“属下……明白……”
  “那就去吧。”
  “是。”
  任彬从刀穆清的屋子里退了出来,又在走廊里呆呆站了许久,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而另一边,叶安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早早地便洗漱完毕,偷偷拿着庄澜越送的小弓钻进被中,一边轻轻抚摸,一边悄悄唉声叹气,想着白日里庄澜越对她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地,好不容易才浅浅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有一人偷偷摸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来,一抬手,就封住了自己的罩门。
  这一下,叶安歌可完全清醒了过来。
  要知道学武之人最怕的就是罩门被封,一旦罩门被封,一身的武功便无法施展,与普通人无异。
  平时叶安歌都刻意掩饰自己的罩门,怕的就是被人知晓后捉住她的把柄,只是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这么清楚她的罩门,一出手便拿捏住了她的弱点……
  “谁……”
  刚要开口,一张嘴就被捂住了。
  叶安歌口不能言,身子又被那人给控制住了,正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忽然听见身子两侧传来两声闷响,前后不一,相隔时间却不长,看来是攸宁和玉柔也分别着了道。
  这些人如此熟悉她们,难道是有预谋的袭击?
  叶安歌正在琢磨着,忽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摸进了衣服前襟,领口往下一拉,一片雪白耀眼的肌肤顿时裸露在月光之下,叶安歌身子一僵,根本没想到来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
  意识到来人的所做所为,叶安歌拼命挣扎着,但无奈她的罩门从一开始就被人封住了,而今的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又怎么能够抵抗眼前男子蛮横呢?
  只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褪去了大半,叶安歌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而那人此刻却压下了身子,将火热的唇贴到了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
  那人将唇移到了叶安歌的唇上,叶安歌趁机狠狠咬了他一口,那人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随即双手死死地掐住叶安歌的双臂,指甲嵌入皮肉之中,叶安歌紧紧咬唇,不让自己出声,她知道,这时候若是示弱便等于给了贼人长驱直入的机会。
  叶安歌抬头,只能看见那黑布蒙面之人的一双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看向她的目光寒冷如冰却又炽烈如火,令人不寒而栗,可叶安歌却莫名地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
  他盯着叶安歌,叶安歌也盯着他,一时没有了动作,就在这时,旁边不知是谁呻吟了一声,那人忽然如同醒悟一般更加压低了身子……
  不要!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叶安歌整个人抗拒地将身子弯了起来,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挣脱了对方的控制,一把将那人脸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
  这一刻,万籁俱静,五雷轰顶!
  叶安歌终于看清楚了黑布下的面孔——任彬!
  黑布扯落的那一刻,两人皆是呼吸一滞。
  任彬看着叶安歌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难过地别过了头,只觉得胸口仿佛撕裂一般地痛。
  几个呼吸之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叶安歌,悄声道:“安歌,别怨我,这是你们必须经历的过程,为的就是让你们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心存侥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安歌从来没想过她与任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用干涩不已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任彬温柔地安抚道:“安歌,这件事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的,你忍心让别人来糟蹋身子吗?你不是说你要报答我的吗?你……就从了我吧……”
  “任彬,不要,求求你不要,你我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会……”
  话音刚落,叶安歌便觉得双臂被人更加大力的钳住,压在身上的那人似是凶狠似是着急地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从西河镇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聪明美丽,我早就不能自拔,我相信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要不然那时你也不会助我,而且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朋友,若不是你与庄澜越走得太近,我也不想这么快的!”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叶安歌从来没想到任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以为他们是挚友,是盟友,可这一切都是她以为罢了。
  叶安歌痛苦的表情让任彬一时间无所适从,可他也不过犹豫了几个呼吸,便重新伏下了身子。
  火热的唇重新覆在叶安歌的唇上,烫得她瞬间回了神,她不愿意,不愿意被人这样强迫,任彬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可做的却是伤害她的事,这样的喜欢她承受不了。
  一把推开身上的任彬,叶安歌反手摸到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点点寒光。
  “你这是做什么?”任彬喑哑出声,似乎没料到叶安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叶安歌将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她稍微一用力,马上就能划破她的脖颈,“别过来,任彬,你不要逼我。”


第26章 要的只有服从
  望着叶安歌的动作,任彬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当下不由得放软了口吻,劝慰道:“安歌,你这又是何苦?你该明白的。”
  可叶安歌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拼命地摇头,似乎这样就能够证明他所说的一切只是谎言罢了。
  “安歌,乖~”
  任彬安抚着叶安歌,身子却在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可惜没等他近身,叶安歌早已发现,手中的匕首更近了几寸,已然能够看到她脖颈上渗出的丝丝血迹,“任彬,我说了你不要逼我,今日要么你走,要么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其实叶安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底的,她的罩门被封,若是任彬硬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她不愿……不愿就这样屈服,所以她在赌,赌任彬对她最后一点儿情意。
  “安歌……”任彬声音嘶哑,却停止了动作,“你当真要拒绝我?”
  回答他的只有叶安歌无声的落泪和越来越近的匕首,他毫不怀疑,若是他再进一步,叶安歌就会死在他的面前。
  以死相逼么?
  好,好,好,任彬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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