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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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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安歌在心中默默流泪,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几声嘹亮的军号响起,打断了这一帐的鼾声。
  “吹号了!”
  满帐的人忽然变成了跳蚤似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身旁的衣物就忙不迭地往身上套,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有人提着兵器往外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叶安歌心中不明白,抓住“翠花”兄问道。
  “紧急集合,演练,你懂吗?演练!”
  这就是夜间演练?
  叶安歌心中一惊,连忙起身穿衣服,只是姑娘家本身忌讳就很多,再加上这是第一次入营毫无准备,士兵服都散在凌乱的床铺上找不到,等她好不容易套上靴子,外面已经火光明亮,人声鼎沸。
  叶安歌正要奔出帐,忽然想起来床铺上还有一人,正是方才被她点了睡穴的大兄弟,此刻正鼾声大作,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心中无奈,毕竟是她让他“昏睡”至此,就这样丢下他也不太合适,叶安歌只得折回用力推了推这位大兄弟,“喂,快醒醒,集合了,快醒醒。”
  “唔,别烦老子,累得慌!”那人却还是没有醒来,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叶安歌欲哭无泪,只得下了狠手,“啪”地一下打了他一巴掌,正在熟睡中的大兄弟吃痛,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捂着脸道:“谁,谁打我?”
  叶安歌无奈地指了指外面,道:“夜间演练,现在只剩你和我还在这儿了。”
  “操!”那人咒了一声,着急忙慌地套上衣服,扯着叶安歌就跑出了营帐。
  营帐外,放眼望去,无数的火把将半个天空都映得通红,成千上万的士兵正忙中有序地集结着,远处的点将台上灯火通明,一人仗剑威严地望着四方。
  “快,你到那儿去!”“巴掌兄”不愧是有经验的老兵,只一下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忙乱中给叶安歌指了个方向。
  叶安歌顺着他指的方向一路奔去,只是各个阵营有各自集结的位置,与白天操练的位置也不一样,叶安歌犹如迷途的羔羊一般在队伍中乱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队尾立正站好,却被人一把推开:“哪儿来的臭小子,竟敢站在老子的地盘?弓弩营去北边,北边!”
  叶安歌又惊恐又惭愧,连忙拖着笨重的弓弩又往北边跑,此刻大部分军队都已集结完毕,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整齐有序的队伍间像小耗子似的穿来撞去……
  这慌乱的身影如此明显,站在高处的庄澜越自然看见了,就连负责弓弩营的参将也看见了,庄澜越淡淡地朝参将看了一眼,参将双膝一软,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
  “将军,这可是你带来的人!要罚,也应该罚你自个儿的军饷……”
  “屁话连天!人我是交给你的,放在急征军中都可以算是老兵了,难道你还要本将军亲自管教?完事后自个儿到中军大帐领罚去,早点去,说不准本将军心情好还能少罚你一点儿。”
  “将军……”参将耷拉着脑袋,只好自认倒霉。
  这时,庄澜越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闪进了队伍之中,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掩住了眼里闪闪的精光,一丝狡黠的笑容出现在唇边。
  清了清喉咙,庄澜越浑厚的声音稳稳地送了出去,响彻整个校场,“深夜点兵,为的不是为难诸位,实乃考验我军的战力。我军日可战,夜可袭,纵横天下,百战不殆,皆有赖于诸位将士日夜操练,毫不懈怠,而今一试,果然不负我望,你们就是大楚最强之师!”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得可谓是振奋人心,一时间,底下的将士们都发出雷鸣般的彩声,随着庄澜越的声音越演越烈。
  而这时,庄澜越话锋一转,忽然阴森森地道:“我是,我军中仍有些人,只怕操练得还不够,白天摸不着魂,晚上踩不准点!”
  话音刚落,无数道目光犹如道道利箭,纷纷射向弓弩营队尾的那个小角色,即便是隔得老远,也能感觉到众位将士的愤愤。
  于是,那个瘦小的身影愈发显得瑟瑟。
  而庄澜越也从点将台上来到了底下,站在那名失误的小士兵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了半晌,哼了一声,冷冷地道:“阵前失职,军容不整,扣三年军饷!”
  “我……”
  失误的小角色抬头正要分辨,四周无数道恼怒,鄙视,责怪的目光嗖嗖嗖地射了过来,若这些目光真能变成利箭飞射过来,只怕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头豪猪,浑身上下都是箭了。
  “来人!”面前的庄澜越忽然又大声道:“带她去关禁闭,本将军一会儿还要亲自审问。”
  不仅要扣军饷,还要被关禁闭,叶安歌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又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作,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两名士兵架起了胳膊,押入小黑屋,胡乱一推将她扔在了地上。
  报复,这绝对是蓄意报复!
  庄澜越,你给本姑娘记住了!
  叶安歌正恼怒着,忽然小门“嘎吱”一声打开,露出庄澜越高大的身影,叶安歌眼神立时放光,跟那豺狼看见肥羊似的,露出一口又白又亮的牙来,眼睛不停地在庄澜越的胳膊上瞄来瞄去,寻找着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就算是庄澜越庄大将军,叱咤风云的人物,看见眼前这口好牙,也不由得抖了三抖。
  “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退下后,庄澜越反身关上门,在转过身,悠然道:“罚你这六夜蹲小黑屋,一人吃,一人睡,可好?”
  咦?原来庄澜越心里竟是装着这样的盘算!
  叶安歌心中的怒气立刻烟消云散,笑眯眯地收了那一口好牙,一脸谄媚地道:“不愧是镇国将军,考虑得如此细致周全,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庄澜越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开怀大笑,眼睛却是定定地望着她:“下一句,是不是就该说要以身相许了?”
  庄澜越虽是笑着,可那眼里的肃穆叶安歌却看得清清楚楚,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回过神来的时候,故意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坐在地上不理他。
  庄澜越知道她这是故意躲避不想回答,也不再逼她,只是这叶安歌虽然一身戎装,可却有一股洗尽铅华以后的风韵,在灯烛之下更加说不出地清丽可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想要……
  想到此处,庄澜越连忙收敛了心神,走过去坐下,一把抓过叶安歌的双腿两边分开。
  “你这是做什么?”叶安歌没料到庄澜越会有如此动作,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前襟,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第105章 跟着姑娘有肉吃
  而庄澜越却是不管不顾,已经快速地褪下了她的靴子,伸手在她脚掌上一抹,果然黏黏糊糊又坑坑洼洼的。
  “就知道你是个矜贵人,受不得这操练的苦。”庄澜越细细又温柔地摸着她脚上的伤痕和水泡。
  叶安歌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原来庄澜越是想要看她脚底的伤,这误会大得……她怎么就能想到……想到那事上去了?
  叶安歌生怕庄澜越看出她的不自然来,连忙回答道:“我可不是什么矜贵人,我就是个奴才,特别特别不起眼的奴才而已。”
  庄澜越瞄了她一眼,忽然轻轻一笑。
  到底是不是矜贵人,似乎不用多做解释了。
  叶安歌从前甚少得到如此的关心与在乎,只觉得一股子热腾腾的气从丹田冲到了胸口,又从胸口一路冲到了眼眶,热得她想要流泪,她连忙低下头,隔了好半晌,才幽幽地开口道:“我并不觉得辛苦,我其实……很开心。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十分向往。”
  这一次庄澜越并没有再打趣她,只是将她脚略微抬起了一些,挑了脚底几个略大的水泡,又从袖中拿出那些瓶瓶罐罐来,翻出药粉仔仔细细地抹匀了。
  无意中,庄澜越摸到叶安歌的大脚趾外一个厚厚的老茧,才想起来叶安歌也是吃过不少苦,练过多年武的人,遥想当年两人拉弓射箭,谈笑风生的情形,真是好不快活。
  心中的弦似乎被人轻轻地拨动了,庄澜越忽然紧紧抓住叶安歌的脚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今后,不管你去了哪儿,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了。”
  失去的滋味,一次就够了。
  他这样一说,叶安歌也想起当年的事来,他说的不过是一句实在话,她却硬是听出了荡气回肠的感觉来,一颗心“咚咚咚”地激烈跳动着,过了一会儿才重重点了点头,道:“好,今日你我便作个标记,倘若……倘若他日找不着了,就凭着这标记寻人,再也丢不了了。”
  这想法与庄澜越不谋而合,于是两人一人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要设计出那只属于他们俩人独特的标记。
  不一会儿庄澜越就画好了,扭头去看叶安歌的,只见她在沙地上画了一个椭圆,椭圆后面有一条直线,最下面则是四条直线,最奇怪的是在椭圆上方画了两个半月牙,形状倒是很简单,只是说不出地怪异。
  庄澜越看了一会儿,又揣摩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四不像的怪物?”
  叶安歌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道:“这明明是一只肥羊!”
  庄澜越被叶安歌的回答惊了一跳,这居然是一只羊?这样的画工,这样的脑回路,真是……天下独一份,不愧是个小吃货,脑子里竟想着吃肉。
  叶安歌又去瞧庄澜越的,只见沙地上画着一把三叉戟,很是威风凛凛,画得可真是惟妙惟肖,比起她的肥羊来好太多了,叶安歌由衷地赞道:“真不愧是镇国将军,想出来的标记也这么威武霸气。”
  得到叶安歌夸奖的庄澜越很是高兴,用树枝戳戳三叉戟,又戳戳叶安歌的肥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我这叉子,正好叉你的肥羊。”
  这话说得……
  叶安歌连忙打趣道:“恶狗莫吵,跟着姑娘,有肉吃。”
  庄澜越闻言,忽然眯起眼睛,饱含深意,深意中又带着深情地看着叶安歌:“肉……”
  不知为何,叶安歌在庄澜越这样的注视下,竟是无比地心慌起来。
  眼看着庄澜越那充满压迫性的身影渐渐覆盖过来,叶安歌连忙往后缩去,靠着门板小声地道:“将军,这可是在军营。”
  而庄澜越置若罔闻,依然自顾自地压了过来,直到他的身形将叶安歌笼罩在身下,令对方丝毫动弹不得。
  这种压迫感与慕容焕,楚博衍全然不同。
  慕容焕是因为心机深沉,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所以可怕;而楚博衍身居高位,气势逼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到了庄澜越这里,则是身形和武力上的差异,他不过是身子往前一站,便有种大半个天地都变成了他的感觉。
  叶安歌的一颗心不安地乱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澜越走过来,看着他低下头来,看着他的发丝擦过她的侧脸,带来些酥酥痒痒的滋味,一直从心底蔓延开来。
  这时,庄澜越含了一口热气,在她耳边轻声地道:“等训练完了,我带你去吃肉,想吃多少吃多少,想怎么吃怎么吃,你觉得……这样可好?”
  说话间,庄澜越的眼睛一直盯着叶安歌,目光从她的额头转到眼睛,再转到她淡红色的樱唇,再来到她雪白的脖颈……
  叶安歌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怎么也不觉得他说的肉和自己说的肉是一个意思,在他眼里,仿佛她才是那只待宰的肥羊。
  “那就说好了。”叶安歌趁着庄澜越分心之际,连忙闪身跳到另一侧,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重新笑道:“等回了城,将军记得在最好的酒楼定上最好的酒席,我必定带着酒肆里最美的姑娘们一同前往,将军到时候可千万不要舍不得才是。”
  你到底……还要装多久的不懂呢?
  庄澜越心中一时有些苦涩,远远看着灯下的那个人,看着她古灵精怪的笑脸,,还有清澈明亮的眼神,恨不得一把将她抓过来,抱在怀里永远不让她离开。
  不过……
  他忽然轻轻地笑起来,心中暗自拿定了主意。
  如此在军营里度过的七日,是叶安歌这段时间以来最为开心的日子。
  到了第七日的下午,庄澜越忽然一身便装来到了叶安歌的营帐外。
  “快准备一下,送你回去。”庄澜越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叶安歌不解地道:“不是还有半日吗?怎么就要回去了?”
  “难道你还意犹未尽?”庄澜越抱着双臂,调笑道:“哪有一直练下去的?即便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这半日的时间就是让将士们休息放松的,至于你,玩了这些日子,也该回家了。”
  没想到七日的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转眼就到了回家的时候,叶安歌心中有些不舍,看着身上的戎装不愿意脱下来,于是对着庄澜越低低地哀求道:“再让我待半日吧,这附近我都还没去转过呢。”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庄澜越反而笑了起来,道:“说你是个呆子,你还真够呆的,我穿成这样,可不就是为了带你到处走走?还不赶紧换了便装过来,马匹都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是另有安排,叶安歌心中雀跃不已,连忙换过之前来时的便装,随庄澜越去马厩牵了匹骏马。
  庄澜越的马术自然是不用说的,而叶安歌经过这几日的训练倒也有模有样的,一人一骑,紧紧跟在庄澜越的后面。
  跑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眼前的风景便全然不同了,开阔的旷野变成了一座座绵延的丘陵,一片绿油油的景象,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身下的骏马也不得不从快跑变成了缓行。
  又走了一段路程,庄澜越才跳下马来,在前面带路,东转西窜的,很是让人眼花缭乱,叶安歌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也不敢多走,生怕迷了路。
  “到了。”
  随着庄澜越的声音响起,叶安歌眼前一亮——一片开阔的山峦之间是一处波光粼粼的水潭,而那水潭上面竟是飘着一层白茫茫的雾气。
  “这是……温泉?”
  叶安歌连忙向前跑了几步,潮湿温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果然是一潭温泉。
  “如何?这个地方不错吧?这里几乎人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来,我也是偶尔经过才发现的。”庄澜越洋洋得意地道,颇有些邀功的意味。
  叶安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该不会是又跑丢了随从才来的这地方吧?”
  见被叶安歌看穿,庄澜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哈哈哈……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总是能拣到宝贝,也还不错。”
  叶安歌摇头轻笑,来到水潭边,褪下靴子,将双脚轻轻放入水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很是舒服,而后仰起头对着庄澜越道:“我原先也是喜欢水的,只要见了宽些的溪流就敢往里跳,就连娘亲也说我是不是乌龟变的,只是后来长大了,倒不怎么下水了,想起来还有些怀念呢。”
  庄澜越缓缓坐到她的身边,问道:“为什么后来又不喜欢了?”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叶安歌说着,心中似乎滑过另一人的影子……她连忙收敛了心神不敢再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往后一躺。
  庄澜越看着身边的她,在他心里,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有时候非常幼稚天真,就像没长大的孩子,有时候又魅惑妖冶,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就天真与华美并存,就像现在,她不过是像小孩子一样在玩着水,浑身上下却散发出蜜桃般香甜诱人的气息来。
  看着看着,庄澜越口中便愈发干渴起来。
  “桉戈,我心中有件让我十分为难的事,你帮我拿拿主意可好?”
  叶安歌闻言直起身子,好奇地看着庄澜越,道:“闻名天下的镇国将军居然还有为难的事?这可真是稀奇,你且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拿主意。”
  “我不知道……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叶安歌还没反应过来,庄澜越便欺身过来,叶安歌往后一躲,竟是又躺平了下去,而庄澜越则是进一步垂下头,两人四目相对,庄澜越继续道:“说真的,我心里真的很是为难,一方面,我还想像从前一般拿你当朋友,另一方面,当我们重逢时,当我在锦瑟酒肆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心中便有了异样的感觉……”
  叶安歌看着他,神情如此严肃认真,便知这次她想要装傻也是不能了,过了一会儿,才迟疑地道:“若是让我选,我宁愿我们还是朋友。”
  “为什么?”庄澜越追问道。
  “因为做了别的事,就会不一样了,想要回到朋友就再也不可能了。”
  叶安歌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逃开庄澜越的禁锢,而他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紧紧盯着叶安歌,让她避无可避,道:“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说话?”
  喜欢吗?
  叶安歌被庄澜越单刀直入的问题弄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她不喜欢庄澜越,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很舒服很自在,若要说她喜欢,对他又的确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想了一会儿,叶安歌很是郑重地道:“我的确喜欢过你,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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