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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夫人重生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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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从那场混乱的选秀宴回来之后,明锦柔就一直是这样非常平静淡然的态度,对这件婚事好像无悲无喜,就像是与自己完全无关一样,甚至也没有任何的紧张,更没有因着两位侧妃同时嫁到秦王府而挂怀,连说话都比平时简短。
  “锦柔,”俞菱心看着明锦柔的神色,再想想先前荀澈在家里暗示的意思,斟酌了一下便和声宽慰道,“其实你真的不必担心,秦王殿下的性子人品还是能信的过,秦王府也不会像旁人那样乱的。”
  “他当然‘人品端方’的很,见事又利落果断,有什么可担心的。”明锦柔嘲讽地一笑,抬眼去看俞菱心,见她明秀而温柔的面孔上满是担心之色,便又笑笑,“秦王府肯定不会像人家那样热闹,二表嫂你们听说吴王和魏王这次侧妃的安排了吧?”
  俞菱心当然消息比旁人更加灵通,但她知道明锦柔此时心情实在复杂,与其闷着,倒不如多说些话疏散疏散,便故意问道:“侧妃的事情怎么安排?如今还没下明旨,不过总是有福气的很,两位都能一次得那么多佳人。”
  “哈哈,两位王爷倒是有福气的,只可惜那些姑娘们就未必了。”明锦柔唇边满是揶揄之意,“郡王的规制就那几个位分,谁家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姑娘做良媛。但是现在这么些人,要是按着以往的规矩算,别说良媛了,良侍都得填上几位。所以听说,皇上应当是要开个特例,这次吴王和魏王两位,除了正妃大婚跟我一样规格之外,剩下的六个姑娘都按着侧妃的规制赏赐和进门,但是,宗景司造册时,一律都是按着良媛的位分算,大家一样齐,将来谁能先开枝散叶,谁先晋位侧妃。”
  俞菱心虽然已经是知道的,但是想想也忍不住摇头叹道:“这样大的事情最后搞成这样,也真是太儿戏了。”
  “还有什么能比宴会上鸡飞猫跳又着火更儿戏的呢?”程雁翎当日并没有进宫参加那场赐宴,但是听说了当时的场面之后就很是鄙夷,主要是看不上皇后的应变之力,居然会让场面失控到那个地步,“宫里的防务做的真是不怎么样。”
  自来军中对于灭火之事都是常有操练的,尤其是看守粮草辎重的部分,就更看重有关火攻和应对火攻的策略。程雁翎在郴州军多年,又多历战阵,自然很有心得。
  “那军中是如何防火的?”明锦柔对这个话题倒是有些兴趣,顺着便又问下去。
  程雁翎简单解释了几句,说了些大致的布置和操练,明锦柔刚想问得更详细些,便听明云冀那边终于开了恩:“行了,就这样吧。”
  俞菱心几乎是立刻起身,几乎都要向荀澈方向动了一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还在“假装听程雁翎和明锦柔讨论防火与应变十八式”,登时有些轻微尴尬:“那个,他们好像说完了……”
  明锦柔噗嗤一笑:“哎呦,二表嫂你跟我还装什么呀,想过去就过去呗。”说着也看了程雁翎一眼,“程姐姐,要不要也过去看看我那如今还是半残的大哥?”
  程雁翎行事一直都是大大方方的,也一笑起身:“一起过去吧。他们挨骂还不是为了你的大事?”
  明锦柔眼光不由微微一黯,将脸转开:“我哪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个过场,大家都是不得已要这样合作一场罢了。”
  但她也不是矫情的性子,这话随口说了一句,随即还是起了身,主动去挽着程雁翎往回廊上过去:“不过要非说这是大事也行,姐姐给我什么添妆?我进门的阵仗不能太小了,要是叫文家和邓家的比下去,我可得气死。”
  “你想要什么?”程雁翎笑道,“我送几个女兵给你如何?将来后宅里有什么啰嗦,直接动手收拾就行。”
  “好呀!”明锦柔立刻眉开眼笑,“那我无聊的时候还能有人陪我习武呢!”
  这时荀澈和明锦城也朝她们这边过来了,俞菱心便先迎上了荀澈,看着他膝盖活动之间不由皱了皱眉,只是明显棒伤还没彻底痊愈的明锦城在旁边,走路的姿势更僵硬,她就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到底眼光在自己夫君身上转了又转。
  荀澈在明家兄妹跟前早就是彻底不要面子的人,伸手便直接牵了俞菱心:“我没事,就是让舅父出出气。”
  俞菱心温柔地按了按他的手背,多少有些抚慰的意思在,同时也习惯地随手拉了拉他的外袍上褶皱的地方。
  此刻看着这一幕的明锦城就再没以前的那股邪火了,尤其是眼看程雁翎与明锦柔一起过来,不自觉地就将背脊又挺直了些,面上神色也十分平静,强行将刚才牵动的腿疼硬压了下去。
  明锦柔瞧着自己哥哥的脸色差点笑出来,而程雁翎则是含笑和声问了一句:“你腿还疼吗?”
  就这样轻轻的五个字,落在明锦城耳中,也好像一盏甘泉,他终于知道以前荀澈成亲之前那些出神发呆的时候,那些厚颜无耻的时候,以及那些一反常态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程雁翎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尤其是在这样清爽而明媚的初秋时分,明锦城简直觉得看见她的一笑,心情就完全飞扬起来。他几乎是暗中咬了咬牙,才让自己不要分神,同时应答得十分淡然:“还有一点而已,没什么大碍了。”
  程雁翎笑笑:“这些天了还会疼到行动僵硬成这样,应该是你腰不行。即便筋骨强健,但若腰力不行,行动之间就有欠灵活,身上放松的不够,伤势恢复的才慢。回头再好好练练石锁和板桥,腰强了就好了。”
  腰……不……行……
  腰力不行……
  腰……
  一瞬之间,晋国公府原本还算雅致清幽的飞云东苑,好像时光凝固了一样。
  刚刚新婚还不到两个月,对腰力要紧体会极深的荀澈出于君子之德,骨肉之情,亲戚之礼,兄弟之义,总之用尽了一切涵养与定力,让他那张平时就算是平静沉默都很像在含笑嘲讽天下人的俊脸平静如水,丝毫笑意都没有显露出来。
  只是到底有一瞬的本能,他还是侧目看了看明锦城。而他身边的俞菱心也没有露出任何的嘲笑之意,那双温和而柔美的眸子里只是带了极其诚恳的深切同情,几乎与荀澈是在同一个时刻以同样的角度转了头,一起望向明锦城。
  明锦城非常平静,比刚才的强作平静还要再平静一百倍。
  几息之后,程雁翎见明锦城没有说话,甚至也没有点头,便又笑道:“若是你腿上伤势实在恢复太慢,那就还是养好了再练罢。不然伤上加伤,对腰更不好了。”
  “好。”明锦城终于开声应了。
  一阵清风拂过,回廊旁边的桂树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摆着,有几片细弱的叶片居然就打着旋飘落了下来。这个初秋的下午,真是太不美好了。
  当然,荀澈不是这样想的。


第126章 断腿求生
  或者应该说; 对于荀澈来讲,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下午。从明家告辞的时候他看着倒还是平静的; 一直忍到了马车上才开始笑; 整整笑话了明锦城一路; 回到家里才算完。
  当然,也不是就单单围着程雁翎的那几句话; 而是很历数了一番自从程雁翎回京以来; 明锦城在程雁翎面前怎么一次次被打败; 无论是兵法还是比武; 剑术还是马术,大概唯一一次明锦城动手上赢了程雁翎; 就是在六月荀澈与俞菱心大婚之日的催妆过招。
  那就是明锦城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与程雁翎过招得胜; 而且还是一次充满放水成分的迎亲拦门之战。余下的比试,明锦城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不管他们怎么百折不挠,直到现在也还是百战百败。
  俞菱心白了荀澈一眼:“哪有你这样做表兄弟的; 这样幸灾乐祸。人家明大公子今日怕是……怕是内伤了。”然而想起当时明锦城的神情; 她也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荀澈不以为然:“我没有当面嘲笑他已经是给他留面子。前世里锦城与文家婚事落定之前,其实县主已经大归,与祁家分割清楚,只是一时还没有回京; 这事情也没宣扬开。锦城若不是一味将自己心思藏着掖着裹足不前; 他们的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如今我推了一把; 借着陪伴昭宁大长公主的由头推动了县主回京,这天时地利的都给他造了,随后如何,就看他自己是不是争气了。”
  “应该还是很努力的罢?”俞菱心想了想,“上次听锦柔说自从县主回京,明大公子就一直在羽林营练兵练武,刻苦非常。大约也是为了在县主跟前表现罢?”
  “一半一半,”说到这里,荀澈先前的轻松神色便敛了敛,“其实京城与禁宫的防务,也确实需要收紧些。毕竟,等到几位皇子大婚之后,这议立储君的事情,大约也要再次提起。到时候,前世在天旭十六年才翻起的那些风波,怕是要提前不少。”
  俞菱心不由心里一紧:“你是说……”
  荀澈微微颔首,起身牵了俞菱心,到晴雨轩的回廊处缓缓散步,目光远眺的同时,那些在他心头百转千回,曾经让他数月难眠的旧事,又重新一一在脑海中掠过,声音也冰冷下来:“在滢儿出事之前,宫里虽然也时不时有些小的算计与变故,但还没有到真动刀子的地步。皇城防务的疏松大家心里都有数,但也在各自利用着,翊卫司和尚务司的内斗也激烈,局面就一直僵着。但到了滢儿出事之后……”
  顿一顿,荀澈还是舒了一口长气。
  俞菱心挽着他的手紧了紧,轻声提醒荀澈:“慎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不会再有了。”
  “是的。”荀澈颔首,又捏了捏妻子的手,继续解释道,“在那事之后,京城的局势就迅速紧绷起来。弹劾参奏不过是一方面,我确实想要直接刺杀魏王,为滢儿雪恨。所以当时长春宫的应变不可说不机敏,锦城、我、淙儿、秦王殿下,还有当时京策军的小谢将军,羽林营的展统领,以及我们在翊卫司里的人,前后三个月内,刺杀与谋害的行动便如连珠劲弩一样,一桩接一桩。”
  俞菱心简直连呼吸都要屏住了,那些事情发生的天旭十六年,她并不在京城,消息也非常不灵通,所以在事发之时对这些势如惊雷的腥风血雨并没有听说太多。
  然而到了天旭十九年,身为荀澈妻子的她却见识过这些连环刺杀的结果。当然,吴王获罪、魏王身死、朱贵妃倒台、沂阳侯府灭门,而秦王入主青宫,大概才算是那一切斗争最后的结果。
  只是这斗争的代价与过程的惨烈,从荀澈自己的中毒垂死、晋国公府与文安侯府的家破人亡,民进程面上中刀可算毁容,荀淙断腿且不能人道,小谢将军重伤致残、展统领身死而留下遗孀孤儿等等,也是可见一斑的。
  再回到眼前,按着荀澈的说法,那些惨烈的斗争还会再提前重演一次吗?
  “慎之。”俞菱心不由握紧了他的手,“所以你现在是想要先发制人?”她忽然又是心念一动,“那这次选秀宴上的混乱,难道就是——”
  荀澈微微垂目:“自从朱家降爵为安顺伯,其实大大小小的继续参奏一直没有断。朱家长期把持的户部尚书之位应该很快就要让出来,最多能保住他们家老大在吏部的位置。所以丽妃如今的低头,以及在吴王魏王婚事上向着皇后的投诚,都是为了让昭阳殿占尽明面上的优势,这也不全是为了博皇上的怜悯。”
  俞菱心会意,主动续道:“同时也能让皇后觉得,形势倾斜之下,秦王殿下有望青宫,那么皇后就会主动来算计和打压殿下,丽妃就能在自己蛰伏乞怜的同时,坐山观虎斗。”
  “正是如此。”荀澈点点头,唇边的笑意越发冷冽:“所以我不能让皇后太过得意,文家人就是如此。论才干,并不能算太差。但太容易忘乎所以,又容易自作聪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文家姐妹如此,文皇后亦如此。赐宴那日会有白猫闯入,的确是皇后安排的,说是什么验看官女心性云云。只不过后头的事态变化,显出官女心性的同时,更显出了昭阳殿的分量。”
  俞菱心想起当时的混乱,也是摇头叹息:“皇后的应变之能真是……哎,不过可怜那些落水的姑娘们。原本就算选不上王妃侧妃,也能做个好好的公侯正妻,如今却要沦落成不过位同四品的郡王良媛,还要生子才能有望侧妃。”
  荀澈默然了片刻,又道:“那件事倒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吴王的婚期在十月,魏王的在年后,中间几个月,还是可以发生一些事的。”
  说到这里,他便停了脚步,转了身,从与俞菱心并肩而行变成与她正面相对,面上神情又柔和了些,目光中也有几分歉疚:“前世里我也曾经爱惜羽毛,看重名声,所以辅助殿下的前半程多少有些束手束脚,务求步步清白。一直到滢儿出事……慧君,你说过,若是可以,这辈子不希望再背上那些奸臣骂名。我不是没有将你的话放在心上,也不希望你这辈子被我连累,仔细斟酌参详了好些日子,但怕是……”
  “傻瓜。”俞菱心弯唇一笑,伸手去轻轻抚他的脸,“我在意的,是你。只要你不再丢下我,我就不恨你。知道吗?”
  荀澈深深看着她,嘴唇弯了又弯,想要笑笑说些什么,心头却又满了说不出的甜蜜与酸楚,一时之间竟让他喉头都有些发堵。
  于是最终在无限绚烂美好的初秋夕阳之下,晴雨轩内外或远或近的众人几乎又是齐齐低了头,不好意思再看自家世子是怎么一把将少夫人紧紧抱住,经过了那样漫长的几息又几息还不松手。
  最后到连陈乔都觉得低头低到脖子酸了,才终于见到荀澈与俞菱心重新恢复到平素牵手的样子并肩而行,只是到了房门外将要跨进门槛的时候,荀澈忽然又一弯腰,在俞菱心轻轻的惊叫与笑声中,将她抱了进去。
  立刻再次低头的陈乔这时候越发明白了,难怪世子爷去年都不爱看书,整天拉着护卫们补习骑射呢,腰力果然增强了不少!
  事实上,就在文安侯府和晋国公府各自或感叹或哀叹腰力问题的时候,宗景司与尚务司,以及那些即将成为吴王魏王府中良媛们的官女家族,也在认真地讨论这个问题。
  虽然有关二王将各自迎娶一正六副总共七位佳丽的说法在京中已经迅速流传,但除了正妃齐珮和文若琼得到了正式的赐婚明旨之外,其余的官女们暂时还在侯旨。
  这时候就如同荀澈所说的,有些家族已经开始为自家女儿的前程转圜而尽上一切的努力。而这努力的方法,就各有新招。
  其实大部分人是用比较传统的方法,就是从确定了自家女儿是入侍吴王府或者魏王府之后,就去直接送礼讨好吴王妃或魏王妃,毕竟在后宅之中初来乍到,又竞者甚众,讨好正妃总是没有错的。
  只是也有别出心裁的,比如上疏表示关心皇子身体健康,尤其是吴王和魏王两位都比较年轻,一位十七一位十五,像秦王那样一正二副就很好,稍微多一点也行,但是太多的话怕是有损身体,所以自家女儿可以为了考虑皇子的身体健康,退出这个候选良媛的行列。
  这个道理听上去似乎很合适,然而还是被宣帝驳回,主要是因为每人封六个良媛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有人的落水说到底还是皇家赐宴的招待不周,应变不及,实在不能指责人家姑娘的行动有什么问题。那么难题就在于既然无法指责,也不能夸奖,换言之就是不能分高低。
  真论起位分,谁家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做良媛。若是有一个考虑皇子身体的,其他人说不定就跟着考虑上了,总不能一下子又从一妃六媛变成只有一个正妃。关键是这个变动过程中,又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争议,所以试图为皇子存留腰力的这一招,几个家族尝试到八月中旬就失败了。
  当然,也有人出狠招的。
  比如一位从泉州千里进京的段巡抚之女,白皙秀美,容色非常出众,在泉州也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原本大约是朝着王妃的位分来的,可能连侧妃都不愿意做。
  在看着有些家族自愿退出失败之后,这位段姑娘直接摔断了腿,表示自己以后可能不良于行,大约是无法匹配天家皇子了。
  且不说这个摔断腿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但这个决心真是破釜沉舟的狠,于是宣帝无奈地点了头,段姑娘终于成为了头一个脱身的候选良媛。
  这件事也在京中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一时间那些官女的家族们就更纠结了,难道为了不嫁给皇子,就要自家姑娘致残吗?
  就算段姑娘只是小腿骨折,应该将来能养好,但这个狠辣程度,还是让很多人觉得自己下不去手……
  同时宣帝也心情非常不好,明明是给自己心爱的儿子选佳人,居然选到人家佳人要断腿求生,来委婉地表示嫌弃皇子?
  这真是天下最荒谬的笑话!
  于是昭阳殿不出意外地又被斥责了一回。
  而就在京中为了选秀和皇子婚配的事情犹自热闹议论不休的时候,天旭十四年的秋闱,中规中矩,无声无息地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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