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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长公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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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晖闻言嗤笑道:“就卓峥那个老匹夫,生出的儿子与他都不像才是祖上烧了高香。”
    俞云双原本正喝着热茶,闻言低咳了一声,将茶盏放回到了桌案上。
    坐在罗晖身边的白鸿远见状,偷偷戳了戳罗晖。
    罗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口中骂得是俞云双的公公,不禁面露尴尬之色。好在俞云双对卓峥无甚好感,听到了便只当做没听到。
    姚永泰缓和气氛道:“听闻驸马如今还在大理寺任职?”
    俞云双颔首:“任主簿。”
    姚永泰抚须道:“这便奇了怪了,我记得前年驸马爷便在大理寺任七品主簿,怎么到了如今两年过去了,驸马爷还在主簿这个位置上坐着?”
    大宁官员的升迁以考评为主,在任期间风评为上者加官,中者平调,下者左迁。然而也有例外的,当初姚永泰之所以会在京兆尹的位置上连任几年,不是因为他的风评不好,而是因为季派的排挤。
    在场之人都时宦海沉浮的老手,听到了驸马两年都未擢拔,第一反应自然是驸马得罪了顶头的上官,教人平白抹掉了功绩。
    姚永泰为人圆滑,既然看出来了俞云双与驸马爷鹣鲽情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讨好她的机会,对着俞云双道:“要不待我回到吏部之后,去翻阅一下大理寺今年的考评,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有人在考评成绩在作伪,借以打压同僚,我必然会秉公处理。”
    在季窦两派因为季太妃册封皇太后一事大闹奉天殿之后,两派各有不少官员落马,前任的吏部尚书温礼便是其中之一。姚永泰身为尚书下一层的吏部左侍郎,在温礼致仕之后,自然而然就接替了他的官职。
    吏部尚书旧称天官,为六部之首,掌百官升迁,自然是有权利过问此事的。
    只是卓印清为隐阁阁主,当初俞云双要见他,都需要提前递帖子,在大理寺任职说来也只是他的权宜之计,哪里会在意官衔为几品。俞云双摇了摇头言不必:“驸马志不在官场,不升迁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况且你也看到了,驸马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升擢于他来说意味着要消耗更多的精力去应付大理寺的事情,他的身体吃不消。”
    既然俞云双婉拒了,姚永泰自然不会强求,拱手应了。
    几人在与俞云双就今日早朝上的事情讨论了一番之后,见天色已然不早,便起身告辞。
    俞云双回到后院与卓印清的房间,卓印清已然宽衣,正披着外衫坐在内室的灯烛旁翻着方才俞云双递给他的那本书。他的长发已然松散开来,被摇曳的烛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看起来就像是一匹流动着的锦缎。
    他看得津津有味,就连俞云双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听到。待到俞云双走近了为他将身上将将滑落的外衫披好,卓印清这才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眸与俞云双对上,先勾勒出一弯月牙般的形状。
    “回来了?”他声音温润道。
    俞云双应了一声,垂下头来一扫他手中的书册。卓印清阅书的速度十分快,厚厚的一本书册,如今已经翻了一大半了。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看?”俞云双嗔道,“你说是用来打发时间,我看倒是废寝忘食了。”
    “我早已用过晚膳,现在也还未到就寝的时刻。”卓印清笑看向她,而后一扫她略显疲惫的面色,问道,“我看今日书房里的人不少,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么?”
    俞云双将这几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的始末说与卓印清听,而后摇头道:“其实也不算复杂,只是裴钧会误入彦军的圈套,大败而归让我隐隐有些担心。”
    说到此处,俞云双垂下眼帘,黛眉是微微蹙起的:“裴钧的每一封战报我都细细读过,总觉得他字里行间的意思,是他的一举一动尽在彦军的掌握之中,这事听起来太过耸人听闻。”
    卓印清沉默,只将手轻轻盖上了俞云双的手腕。
    俞云双抬起头来:“我听说宁彦两国议和失败之后,彦帝便将荆呈派去了边关协助太子翊。这个荆呈我虽然没与他交过手,但却听过他的威名,是一名狠辣的老将。李明济率兵之时,曾遇到过荆呈的伏击,兵力损失了一半不说,手臂也被荆呈刺伤,再也提不起剑来。只是这个荆呈在那之后便沉寂了,如今复又被起用,想必其中也有些什么蹊跷。”
    “倒也没什么内情。”卓印清缓缓道,“是因为沂都事变。”
    “你也知道他?”俞云双问道。
    卓印清言是:“齐王还在凌安的时候,曾与我提到过他。荆呈骁勇善战,在当年的沂都事变中隶属于保皇派,险些坏了彦帝的谋位大事。到了最后彦帝篡位成功,便释了他的兵权派他去守帝陵。”
    “既然他忠于废帝,彦帝为何不将他直接杀了了事?”
    听到“废帝”二子,卓印清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笑道,“许是觉得他是难得的将才,将来兴许还有用处罢。你看,现在彦帝不就将他放出来了么?”
    俞云双沉吟:“难道凭借一个被派去守了二十多年帝陵的荆呈,便能将裴钧打压如此?”她的唇角微微敛起,摇了摇头道,“裴钧用兵是如何炉火纯青我比谁都清楚,要么彦军的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可以未雨绸缪的神算军师,要么宁军之中混入了彦国的细作,我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不在战场之上,无法通观全局,又怎么可能单凭几封战报便猜出问题问题所在。”卓印清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按了一下,“想不出来便先休息一会。对了,你还未用晚膳罢?”
    其实方才与姚永泰等人谈话的时候,俞云双是用了一些果子茶点的。卓印清不说俞云双倒还觉得没什么,一说俞云双倒真的觉得有些饿了,舔了舔唇角道:“还有吃的么?”
    “我猜你便没有用膳,方才让长青给你留了些饭菜,就在后厨的灶上热着,我去唤他给你端进来。”
    长青是何等机灵,还未等卓印清吩咐,便已经端了托盘走进来,俞云双向着托盘内一看,除却了平日里吃的家常菜色,竟然还有一碗她最爱吃的榛松甜羹。
    卓印清见状笑道:“我今日回来得早,路过那家甜羹店,便顺手为了捎了一份回来。”一扫甜羹上面冒着的热气,“这榛松甜羹蒸得久了,想必有些烫口,你吃的时候要注意这些。”
    话音未落,俞云双的手果然已经伸向了那碗甜羹,在碰触到碗沿的时候飞快地缩了回来,用嘴不停对着被烫到的指尖吹气。
    卓印清抓过了她的手就着烛火光仔细瞧着:“没事罢?”
    见她的指尖只是有些微微发红,并没有被烫伤,又面露无奈道:“我说的话你便当做耳边风。也不是没吃过好吃的,怎么一碗甜羹就能让你馋成这幅模样。”
    俞云双皱了皱脸道:“我是真的饿了……”
    边说着,还边往甜羹的方向瞟。
    卓印清没搭理她的话,执着俞云双的手,转过头来对着长青吩咐道:“去打些清水过来,我给她泡泡。”
    “不必了不必了。”俞云双匆忙道,“又不疼……”
    长青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转身便跑了出去。
    俞云双将手从卓印清那里抽了回来,手指纤细,向着桌案上竹箸的方向一勾,便将筷子翻了个花执在了手中,翘起了方才被烫了的食指与拇指对卓印清道:“你看,并没有什么大碍。”
    卓印清却拿起了被她落在一旁的勺子:“动作没有往日里灵活了,还是我喂你罢。”
    俞云双闻言大惊:“长青进来了怎么办?”
    “他不会进来了。”卓印清道。
    俞云双问他:“你不去看书了么?”
    “书没有你好看。”
    俞云双被卓印清的话噎了一下,他已经舀了一勺榛松甜羹轻轻的吹起气来。
    心心念念的甜羹就在眼前,奈何瓷勺却不在自己的手中,俞云双心中哀叹一口气,想到往日里自己给他喂药的模样,倒也认命了。
    卓印清将甜羹喂过来,她便张嘴吃下去,如此吃了几口,俞云双倒是明白了卓印清为何每次都喜欢让她来喂药了。
    看着瓷勺在羹碗里面轻轻搅动,待到卓印清下一勺喂过来的时候,俞云双舔了舔唇角,张口正要去吃,便见执着那瓷勺的手方向一拐。
    是卓印清自己将那勺甜羹吃了。
    “你……”俞云双瞪大眼睛,“你怎么吃我的羹!”
    卓印清线条精致的面容倏然凑近,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对着她柔软的唇便吻了下去。
    糊里糊涂躺在榻上时,俞云双发觉自己被卓印清欺骗了,抬起酸软地胳膊抵在他的胸口,俞云双请喘一口气问道:“我们不是暂时不能生孩子了么,你还做这些做什么?”
    卓印清为理了理因为汗湿而腮边的鬓发,对她耐心讲解道:“做着个也不都是为了生孩子的。”
    修长手指抚上了她的眼角。俞云双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平日里美得锋利夺目,情动的时候会泛起一层樱色,那是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最妩媚情致。
    想到这里,卓印清的眼睫微微一颤。
    俞云双的视线有些朦胧,玉藕一样的双臂攀上他的,细声问道:“不是为了生孩子,那你为了什么?”
    卓印清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轻笑道:“也有可能是吃醋了。”
    “吃醋?”俞云双迷茫地眨了眨想,咬着嘴唇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你是说方才在书房么?他们都是我的……臣下……嗯……”
    话还未说完,就被卓印清的动作打断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俞云双问道。
    “方才你给我的那本书。”卓印清惩罚她道,“为何里面的公主都嫁与了将军?”
    难不成是在吃裴钧的横醋?俞云双简直欲哭无泪:“那分明是野史,别人的故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嗯。”卓印清揽着她起身,动作却没有停歇,“但是你喜欢看。”
    炽热的暖意蒸腾着帘幕,从俞云双的方向,能从床幔的缝隙间看向屋门。
    卓印清所料没错,一直到了此夜结束,长青那混小子都没有将清水端过来。

  ☆、第119章

花开花又落,冬梅谢尽,积雪消融,许是因为这个春夏太过短暂,所以当玉簪花铺满枝桠时,人们才恍然察觉到秋日在悄无声息间到来了。
    在这段如梭的时光中发生了不少事,对于俞云双来说,最好的消息莫过于卓印清的身体渐渐健朗了起来,除却天气最严寒的那一月月中旧毒发作昏睡过两日,其余的时候便与平常人无异。
    据楚老先生解释,卓印清的身体会好转,一来是因为有俞云双的长公主令护体,二来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清闲了下来,需要操心的事情少了,自然身体轻快不少。
    不过有好消息,当然也少不了坏消息。大宁军队自那场惨烈一役之后,在宁彦两国交战的战场上似乎彻底失去了优势,几场交锋下来虽然胜负参半,但即便是胜,也胜得颇为吃力。
    朝中有不少大臣为此进呈奏疏请求与彦国议和,俞云宸却觉得都已经行到了这一步,现在放弃未免可惜,加之他身前还有一个处处迎合上意的季正元率领着的季派在前面挡着,一时间所有议和的谏议,都被俞云宸以“尚可再战”四个字打了回来。
    今日休沐,俞云双本与卓印清约好一同去城郊十里亭饮桂花酒,只是因着姚永泰和李明济临时的拜见,俞云双无奈爽约,在书房之中接见了姚永泰。
    两人所谈的事情自然与朝堂的局势有关,一番彻谈完毕之后,俞云双起身将姚永泰和李明济送出了书房,正打算回书房去见卓印清,便见到赵振海由映雪领着,脸色惨白地向着三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赵振海素来沉稳,能让他如此情态的,必然是不得了的大事。俞云双顿住了步伐,目露询问之色。
    赵振海停在了俞云双的面前,连呼吸都不稳当,便惶急道:“殿下,前线那边传来了新的战报,裴将军……裴将军他……”
    俞云双的眼皮蓦地一跳。
    赵振海的背脊抖了抖,直挺挺地跪在了俞云双的面前,声音发颤道:“裴将军所率的中军倾覆于臧山,他也没有回来……”
    此话一出,俞云双的瞳孔一缩,而她身侧的映雪没有掩饰住情绪的起伏,一声惊呼破口而出。
    赵振海将头垂得更低:“战报乃是监军所书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裴将军的身上,言在裴将军攻下臧山之后,监军曾建议守住臧山,待兵将养精蓄锐之后,再行进攻事宜,谁知裴将军居功自傲,不听劝诫,莽撞出兵才导致了此次战役的失利……”
    赵振海的这番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李明济已然暴怒出声:“纯粹一派胡言!就连我这个久不上战场之人,都知道臧山易攻难守,夺下来是时因为臧山乃是向前进攻的必由之路,大军过路后弃守才是正途,在那里修整军队,不是找死是什么!”
    姚永泰因为不了解裴钧,原本还因为战报的内容对裴钧的战术心存疑虑,如今听到了李明济所言,直觉得此事蹊跷。想到俞云双与裴钧之间的关系,姚永泰侧过头来一望俞云双,才发现她的嘴唇紧紧抿着,视线滞留在身前映雪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表情与她平日里沉思的表情无异,只是这种情况下,她的表现越是平静,越让人从骨子里发出战栗。
    赵振海显然也察觉到了,忐忑抬起头来,迟疑着低唤了一声“殿下”。
    俞云双“嗯”了一声,一字一顿道:“我问你,那句没有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死了或是没死,给我一个答案。”
    赵振海方才那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俞云双再问一遍,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听到,而是因为她心存期冀。
    将手上的冷汗在衣衫上擦了擦,赵振海道:“战报上说,裴将军的尸骸已经找到,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有百余处,致命伤……致命伤有两处,一处从左肋插入,穿透胸腔……另一处在右肩,向着脖颈的方向劈下,长约……长约三寸。”
    三寸的伤口,那是脖子便只剩下了一层血皮。
    俞云双的呼吸颤了颤。
    赵振海继续道:“如今裴将军的遗体已然入棺,只等今上允了,便可送回凌安。”
    俞云双顿了顿,又问:“战报上可说裴钧歼灭了敌军多少?”
    赵振海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打听到。”
    “差人再去打听。”俞云双道,“即便没有确切的数字,我也要个大概。”
    赵振海应了一声是,起身行了一礼便向着门外跑去。
    俞云双又转向一旁面色沉重的姚永泰李明济:“裴钧……死了,这场仗若是再打下去,只会将整个大宁都赔进去。既然我们三人收到了战报,今上与季正元那边必然也收到了,你们这就回去草拟议和书,以臧山为线,西为彦,东为宁,彦需每年向大宁缴纳岁币银十万,绢十万匹,等收到敌军的情况之后,再酌情修改。”
    此封议和书对于彦国来说极为苛刻,不过如果彦军在此次战役中也是元气大伤,便有谈成的可能。俞云双将条约拟成如此,自然是想要以最大的利益诱使俞云宸迈出议和的第一步。
    姚永泰没想到俞云双在经历如此大的变故之后,还能冷静地思虑至此,因为噩耗而起伏不定的心情也被她感染得平复了不少,与李明济向着俞云双长揖作别,一同离开了长公主府。
    一切人等离开,俞云双却依然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虽是午间,天空却翻涌着阴云,阳光透过层层云朵洒下来,落在人身上时只剩下了彻骨阴寒。
    映雪垂下头来扫视着身旁被萧瑟秋风卷起打着转儿的枯叶,浑身上下都在发冷,担心俞云双着了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俞云双的眼睫一颤,似是才清醒过来,转过头来问她道:“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映雪抿了抿唇:“起风了,外间冷,我送殿下回房罢。”
    俞云双露出迷茫的神色,反应了许久,似乎都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殿下……”映雪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俞云双荒芜的视线这才慢慢凝聚起来,却凝视着映雪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映雪道:“我说外面太冷了,殿下站在风口上会着凉的,还是先回书房罢。”
    俞云双微微一颔首,转身便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映雪跟在俞云双的身后,初始还留着小半步的距离,后来却发现她的步履越来越快,越来越乱,到了最后竟然称得上是踉踉跄跄。
    映雪看得胆战心惊,唯恐她哪一脚没踩稳便摔在地上,便小跑两步追到了她的身侧,伸出手来想要去搀扶她,谁知刚碰到了她的手,俞云双却似不认识她了一般,冷硬的掌风袭来,将映雪推开了几步。
    “不必。”俞云双道。
    映雪收回了手。她知道俞云双一直以来从容的表象正在决堤,而她不想被人看到。
    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可以放心托付于彼此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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