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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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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照接过咬下一口,汁液溅在舌尖,甘甜可口,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他记得,幼时的长歌极爱这酸酸甜甜的味道,每每吃到,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甜化了一般,也化了……他的心。
  然而如今,独自尝来,只尝到了酸涩。
  舒妃瞧着他:“你自回来起便整日郁郁不乐,我也一直未问你,究竟你在外头遇见了什么事。你出去找长歌,怎么最后自己回来了?你回来不久,她也回来了,那么想来你是见过她的,怎的又不带她一起回来?”
  时照将剩下一半壳剥了,整颗放进嘴里,慢慢咽下,方抬眼,看着舒妃:“母妃,您说,欲求求不得,欲放放不下,究竟该怎生是好?”
  舒妃静静看着时照半晌,若有所悟,末了低头一笑,道:“陛下尚未开口,你怎知求不得?儿女婚事原该是父母之命,但你与她并非生在寻常人家,她便说了不算,得陛下说了才算。”
  “母妃认为,强求得来的,会快乐吗?”
  舒妃笑道:“人生太长,未来如何我不知,我只知,能得总比得不到好。得到未必会快乐,但得不到一定不会快乐。”
  时照没吱声。
  舒妃继续道:“这个道理,秦王却比你懂得许多。”
  时照抬眼看向她。
  舒妃叹了一声:“他自小比你艰难,自然事事算得更远,你智谋原不比他弱,只是却过于被动。莫说感情无算计,我且问你,你与长歌自小到大算是一起长大,你一直喜欢她,你对她的付出丝毫不比时陌少,你还为她学制香,你从什么都不懂到打败京中最好的制香师傅,将你亲手制的香料给她用,怎的最后就是秦王得到了长歌的心?”
  时照眼底黯然。
  “再有……”舒妃话锋一转,“就是今日裴宗元被撤暂代一事,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件事自拢慈庵起,便是他一手策划的。长歌分明是早知了那鸽子有毒,她故意去捉了鸽子,不过是为了替他拖垮何氏。否则哪儿有那么巧的事?那鸽子养了那么多年相安无事,就偏偏落到了长歌手上。”
  “自然,他心中也明白陛下定会因此怀疑上慕家助他,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裴家那嫡女裴锦也引了过去,还正好让景明瞧见。我起初还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意图,直到前几日陛下告诉我,裴家将裴锦的画像送到了秦。王府。”
  时照眸色顿变:“裴家先将裴锦的画像送到了秦。王府,裴锦紧接着就在长歌出事那日出现在了拢慈庵?”
  舒妃轻笑一声:“可不是?陛下一发现这其中关联,当下便笃定助他的不是慕家,而是裴家,长歌乃是被裴家利用。虽说这裴茂也不值得同情,宠妾灭妻,弄得后宅一团糟,一个妾整日谋算着爬到正妻头上去。如此家宅不宁,今日便是不被时陌利用,改日也会被别人利用,但裴宗元却是可惜了……他才是忠心护主那个,结果先被秦王利用,后又被景王钻了空子。秦时月纵然有军功,却是个有派系的……”
  时照浓眉紧皱,后面舒妃说了什么他毫不在意,只沉声问:“母妃的意思是,连长歌出现在拢慈庵中,也是时陌设计?”
  舒妃蹙眉轻轻摇头:“这个我说不准……以长歌的性子,也极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决定……”
  舒妃说到这里忽地想起什么,停了下来,看向时照:“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事……”
  “是何事?”时照直起身子微微前倾,定定看着舒妃。
  舒妃分析道:“当日,秦王在温德殿中长跪,夏晖忽来见我,说秦王受了很重的内伤,太医束手无策,陛下与贵妃又皆不在宫中,请我过去主持大局。你我皆知他一身医术堪称国手,怎会危急至那等境地?我心中便知是他要见我,便过去了。之后,他让我立刻传信给你,说长歌受了很重的伤,要你去求陛下,请他亲去替长歌医治……”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匆匆离开后便派人给你传信,后来这事也就过了……但此时想来时间上却不对,秦王当时在温德殿中已跪了两日,绝无可能与外界有消息通传,以夏晖圆滑也定不会透漏给他,他又是怎么知道长歌忽然受伤的?”
  “除非,他在进温德殿前便已经知道长歌会受伤!不论是长歌自愿还是他设计,他都提前知道她会受伤!”时照脸色铁青,拳头上青筋缓缓冒出来,咬牙道,“长歌如此待他,他竟却为了自己,将她推出去!”
  时照说完,猛地起身,便要离去。
  “你去哪里?”舒妃跟着起身追问。
  时照冷着脸,定定道:“我定不将她交给一个会为了野心伤害她的男人!”
  “你能如何?”舒妃拉住他,“你如今赢面也比他大不到哪里去。”
  舒妃将他按下,低下声道:“昨夜你父皇问我,你可愿从此收心,将心思放在江山社稷上?联想到如今的局势,太子死了,景王倒了,太傅薨了,昱王资质有限,秦王不得圣心,臣子他又信不过……不难想到,他这是有意要将慕家那二十万兵权交予你,但兵权与慕家不能共存……”
  时照淡淡一笑,反问:“母妃这是小看儿臣吗?这个道理连贵妃都懂,儿臣焉能不懂?但谁说父皇就会将兵权交予儿臣?”
  舒妃微惊看向他。
  时照意味不明笑道:“只要大哥得了兵权,与慕家的这桩婚事,我依旧是父皇心中最合适的人选。”
  “但昱王……”舒妃蹙眉,总觉昱王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不好直说。
  “母妃放心,如今太傅薨了,那便由儿臣接替他,扶大哥上去吧。”时照说完起身,向舒妃行了个礼,便大步离去。
  ……
  时照自舒妃处离开后便径直去了太傅府。
  昱王这几日寸步不离守在灵前,可见对太傅情义深厚。时照去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愿助他得兵权。
  对于如此简单粗暴的开场白,昱王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时照:“是你喝多了还是本王喝多了?”
  时照转过身去,背对着昱王,淡淡看着窗外新春的嫩柳,眸中有着睥睨天下的胸有成竹:“大哥知道为何这么多年,父皇会那般宠爱大哥与三哥吗?我也可以让大哥同样受宠。”
  ……
  长歌在秦。王府待不多时,天便开始擦黑了,长歌看了看天色,将易容的面皮贴回去,准备回去。
  时陌心中不舍,想了想,道:“再等一等,等天黑了我也好亲自送你。”
  长歌笑道:“我进来的时候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难道碰。瓷少年还能在秦。王府过夜不成?”
  这个道理时陌自是明白,但他忆及底下探子回报,自数日前起,慕家周围就忽然埋藏了许多高手,是景王的人。
  显然景王是有意找长歌寻仇。
  时陌便将这事告诉了长歌,又蹙眉道:“你自己一人回去,我不放心。”
  长歌将自己戴上面皮的脸凑到他眼前,笑道:“瞧瞧我这个样子吧秦王殿下,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认得出来?”
  不想时陌理直气壮道:“我既能认出,指不定还有别人能认出。”
  长歌:“……”
  正想说那你派个暗卫跟着我吧,外头忽然传来白术急匆匆的声音:“爷,出事了。”
  时陌与长歌互视一眼。
  时陌开门放了白术进来,白术向时陌与长歌两人各行了礼,回禀道:“就在方才,昱王带兵将咱们的探子全剿了,不仅是咱们府上的,还有景王府上的,丞相和几个重臣那边的,可说是一网打尽,如今除了服毒自行了结的死士,剩下被抓的全进了大理寺。”
  长歌脸色微变,时陌不动声色问道:“都是哪几处的探子?”
  “两位国公爷府上府外的,几位重臣家里家外的,包括咱们王府外面守着的那些,还有……宫里的。”白术凝重道,“宫里的直接带到了圣前。”
  长歌一时未明白,转头问时陌:“昱王忽然来这么一招是个什么意思?”
  时陌神色微凝:“若我没有猜错,景王的人是被连根拔除,其余各方的眼线各有折损,唯有懿和帝的人安然未动。”
  白术忙道:“是,正是如此。爷,属下也不知,昱王今日究竟是何意?”
  时陌静静看着长歌:“不是昱王,是时照。”
  长歌脸色微变。
  “时景的人能被连根拔除,说明他对时景了解最深,他应该也是怕时景伺机向你寻仇……至于别家府上,不过是做做样子凑个数。他真正想要动的还是宫中那些探子,而这些,他是做给懿和帝看的。不,既是昱王动的手,那就说明,他是想要昱王做给懿和帝看。”
  长歌领悟过来,看向时陌:“如今刚刚经过何氏饲养毒鸽窥伺朝局,又操纵妃嫔与人私通……懿和帝必定正是恨极各方眼线的时候,他自己迟早也会出手抓出这些探子。这个时候昱王却先他一步出手,拔除他方眼线,独留懿和帝的人……这个时机抓得何等巧妙,又是何等雷厉风行……真正是投其所好,懿和帝必对他大为改观。”
  一旦懿和帝对昱王改观,那么兵权归属便……不可知了。
  “昱王没有这个脑子。”时陌对视这她的目光,蹙了蹙眉。
  是时照。
  而时照为何会忽然在这个时候相帮昱王,答案不言而喻。
  长歌眉尖轻蹙,她以为自己已经说服时照。毕竟,她知道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为何还要在这紧要关头忽然出手?
  长歌心下不安。
  “无妨。”时陌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管是谁,都拦不住我。”
  长歌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如今局面原本就微妙而被动,人生向左还是向右,全凭懿和帝一人说了算。此时却忽然多出一个时照这样强大的对手,他们好不容易挣下的局面很可能会被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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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往好处想,景王的人总算被连根拔除,长歌也能放心地独自行走在京中了。
  将一心想要跟着她亲自护送的时陌按回去,长歌又笑眯眯地亲了亲他,亲得他心神荡漾不已失了魂,赶紧趁机跑了。
  时陌望着她飞快离去的背影,仿佛晚了一步今晚就要被强留下陪他睡觉一样,哭笑不得,又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上面残留着她的气息。
  还是唤来了白术,远远跟着她。
  白术隐在暗处,亲眼瞧着长歌被蓁蓁接了进去,这才回去复命。
  ……
  温德殿中,懿和帝看完昱王呈上的各方眼线名单,素来严厉的眸中终于缓缓露出赞赏,但他脸上仍旧带着慑人的压迫感,看向面前的昱王,问:“这是何意?”
  昱王想起时照说的话——你将人上交后,父皇第一个问你的定是你的动机为何——此时想来心中既惊讶又服气,这便立即拱手敛色道:“回父皇,儿臣这几日为太傅治丧,日夜不眠,本是理所应当,却让儿臣发现四下皆有伸长的耳朵,不知想要窥探什么。”
  昱王一派凛然地说道:“不过是一桩丧事,有何不可见人的?却引来这么多眼睛耳朵伸得这样长,实在是对亡者的侮辱,让儿臣心中着实愤怒!又想着京中这等暗中窥伺的事已然成风,更是郁郁不平,便想不如趁机整肃整肃,也好敲山震虎,不至于让这等歪风邪气肆意横行。”
  昱王一番言辞让懿和帝心中颇为满意,他点了点头,难得赞赏了他一句:“做得不错。朕原还当你万事只晓得依附于太傅,没想如今太傅一去,你反倒长进不少。”
  昱王长这么大可以说从未被懿和帝赞美过,乍听之下满脸惊惶,忙道:“都是儿臣分内之事。”
  昱王出宫后整个人心都还在飘,连带着走路都有些飘,若是长歌见到他这样,又该说他走着走着就要起飞了。
  他回到自己府中,原想派人去向时照传这个好消息,不料时照已经神神秘秘地出现在了他书房,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昱王心中虽然因为觉得被冒犯了而有些不舒服,但他长这么大破天荒头一次被夸都是多亏时照,一时也不和他计较,更反而觉得这个时照果然比时陌靠谱。
  和时陌联手差点把自己也折进去,最后还多亏了太傅,和时照联手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父皇的赞赏。
  昱王因此也不和他计较,反而笑呵呵地对他说了今日温德殿中事。
  时照仿佛早有预料,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听罢,对昱王叮嘱道:“大哥今日总算崭露头角,但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万事皆需徐徐图之。你今日之功已被父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便不会忘记,接下来一段日子,你只需沉静便可,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再来相助大哥更进一步。”
  昱王听完这话便有些不乐意了,冷哼一声:“什么叫徐徐图之?本王只知一鼓作气,趁热打铁。”
  时照静静看着昱王,眸色很沉:“大哥不信我?”
  昱王抿了抿唇,一时迟疑。
  说到底,皇家的孩子,生来便可以说是宿敌。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总没错吧?
  时照忽地向昱王迈前一步,两人的距离便突破了人与人之间舒适距离,忽然有些迫人,昱王想退一步,又被时照握住了肩膀。
  两人同样的身量,但莫名的,昱王就是觉得此刻的时照要高出自己一截。只见他的黑眸定定盯着自己,一字一顿道:“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请你务必记在心上,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时照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大哥,江山给你,我只想要长歌,你我各取所需。所以你必须按我的计划行事,我不会害你。”
  昱王就这样被他气场所慑,鬼使神差地郑重点了下头。
  ……
  白术回王府复命,时陌听他说长歌已经平安回到国公府,轻点了下头,目光落在她带来那个食盒上。
  想起她在街头被裴九一路追至他马下的惊险画面,仍觉心悸犹存。
  这样的事再不可发生!
  时陌看向白术:“裴家已经发现画像被调换一事了?”
  白术颔首,又将今日打探到的裴家情形禀报时陌。
  虽也折损了探子,但他们手下的人个个皆是得力精锐,便也折损不多,该得的消息都能及时到位。
  “后来呢?”时陌听白术说完裴家后宅的闹剧,淡淡问了声后续。
  白术道:“裴茂自军营里赶回来救下了,但裴宗元是林夫人的嫡子,他因蒋姨娘而被拖累,林夫人气红了眼,又见裴茂袒护,当场被气昏了过去。裴茂偷偷去镇国公府,请了世子妃过去给她医治。”
  时陌听罢,冷冷讥笑一声。
  白术问:“主子觉得不妥吗?虽令林夫人不满,但裴茂到这种时候还留着一个妾的命,对她也算是真爱了。”
  时陌瞧了他一眼:“若果真是真爱,一开始便不会委屈她做个妾。”
  “身份不足以为妻吧?地位越高,越身不由己。”
  时陌淡道:“便是让妻位空悬等待时机,又能如何?”
  白术闻言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所以三年前,主子您弱冠之年本该娶妻,便是为了避开婚事好等郡主成年,这才自请去了西夏?”
  “多嘴。”
  时陌将手中一粒棋子扔出,正中白术的脑袋。
  白术捂着脑袋,嗷呜一声,想了想又喜悦道:“属下方才想起一个关节,想那昱王今日崭露头角,以他好大喜功的个性,定会一鼓作气趁热打铁,那么接下来那件事,他岂不是会毫不犹豫揽下?如此说起来,这晋王也算是帮了咱们。”
  “你以为时照是你?”时陌淡淡瞥了他一眼,“时照为人谨慎,行事缜密,又早已摸透了懿和帝的脾性,他心中清楚懿和帝素来最厌恶觊觎天子之物的人,定会提前给昱王警示,要他风头过后蛰伏一段时日,以表示他没有争夺兵权的野心。”
  白术听完,垂头丧气“啊”了一声。
  “但他一时防得住昱王,却未必能同时兼顾贵妃。”时陌将手中两封信交予白术,“一封给贵妃身边的郑嬷嬷,一封给慕瑜,先送去国公府。”
  白术闻言顿喜,领了差事,转眼消失。
  ……
  白术到国公府的时候,远远就见到迎面带着数名内侍走来的夏晖,当下一凛,连忙转身自暗处翻墙进去,也没来得及想自己翻的是哪边的墙。
  结果刚一落地,一支寒剑便递到了他咽喉命脉。
  白术定睛一看却是蓁蓁,连忙举起双手压低声道:“是我是我!手下留人!”
  “住手!”长歌听得白术的声音,连忙快步走出,见白术手中拿着信,眼里霎时便染上明媚笑意,“他要你来给我送信?”
  可是他们刚刚才分开,要不要这么如胶似漆……
  长歌既觉得甜蜜又觉得好笑。
  白术艰难道:“这倒不是……”
  未免尴尬,连忙一口气将来意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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