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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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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表现出来的紧张害羞截然相反,信里字字句句端方,根本没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如果不是他此刻正将人抱在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着,他都要以为她是他的谋士、他是她的主君了。
  长歌轻轻推开他,朝着他骄矜一笑:“我若是不让你以为里面有什么羞人着紧的话,你会这样迫不及待地看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骄傲的模样在暖黄色的烛光下仿佛发着光。时陌心头一动,又搂着她的腰将人带回来,低头在她唇上流连片刻,末了,哑声反问:“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要栽在你手里了?”
  长歌轻轻喘着,这一次是真的害羞了,她赧然地垂下眸子,轻道:“我不也栽在了你的手上?”
  “唔,这样说起来倒是公平。”他轻笑出声,胸膛轻轻震动。
  长歌忽地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愉悦地笑了起来。上辈子、这辈子她从未笑得这样开怀恣肆、心无芥蒂。
  她愉快地在他耳边道:“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按照信里说的这样,去信给我父兄,让他们传出消息,说我离京后遇袭不慎丧命。之后我再恢复本来面貌同义父一同回京,从今往后以赵修之女的身份在京中出现,然后光明正大地……嫁给你。”
  ——这就是那封信里的内容。里面并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词句,但她这么一个看似理智端正的计划之下却实实在在藏着她的衷肠、她的决心、她的义无反顾。
  可惜她的这份义无反顾并不被领情,某人侧头看着她,斩钉截铁道:“不行。”
  长歌:“……”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长歌咬了咬唇:“哪里不行啊?”
  时陌:“除了结局,哪里都不行。”
  长歌:“……”
  他揽着她走回桌前,松开她的腰肢,让她在凳子上坐下:“这事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安排,先吃东西吧。”
  长歌看着满桌精致诱人的菜肴:“……你不说清楚,我不想吃东西。”
  时陌头也没抬,一面端起她面前的白瓷小碗,隔着碗试了试温度,一面拿起勺子放到里面,递到她面前:“刚好,不烫了。”
  长歌端坐着,不接。抿着唇的样子极其有立场,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端成冰山上的一朵雪莲。
  时陌根本不会被她这样子唬住,别有深意笑了一声,道:“难道娘子想要为夫亲自喂你?怎么喂?”
  长歌:“……”脸有点红了,但还是继续端着。
  不说清楚不吃!
  时陌挑了挑眉,他一面不怀好意瞧着她一面挑眉的动作令长歌心里莫名生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他若有所思道:“多少还是吃点吧,不然后半夜我怕你受不住我。”
  啊啊啊!混蛋啊!
  长歌赶在他越说越没下限以前伸手抢过了他手中的小碗,埋着头就迫不及待自己吃了起来。
  时陌手上一空,垂眸凝着她轻轻地笑。
  长歌懊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混蛋……虽然是在闺房里只有两个人,但可以不要这么耍流氓吗?!
  还说他栽在了她的手上,明明他流氓起来的时候她才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她自然也没问到他的计划啊。
  她被他调。戏怕了,用膳全程不敢说话,他倒是乐得全心全意照顾着她吃东西。待用完晚膳,他命人将满桌撤下,又让人准备热水洗澡。
  洗澡这么危险的时候……她自然就更不敢说话了,纵然满腹疑问,嘴巴还是要紧紧闭着,否则不知道哪里撩到了他,她就会被折腾得很惨。
  她这么小心翼翼,最后两人躺回床上,时陌却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
  长歌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望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阖着眸子:“睡吧,明日一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长歌:“……”所以她刚才到底在怕什么?
  既然知道他今夜不会再来几次了,长歌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在他怀里轻声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做。”
  时陌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声:“看来我若不让你知道,你今夜也不会好生睡觉了。”
  长歌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冲他点头,点得那叫一个坚定。
  时陌沉默片刻,道:“长歌,你原来是谁,现在是谁,将来便是谁。我不会让你因为与我在一起就连自己都做不成。”
  他想,前世是覆水难收,灭族之祸已经酿成,一切都是不得已,今生若是再藏着她的身份无法见光,那就着实是他的无能。
  长歌听他这样说,心头微酸,那酸里却又冒着源源不断的甜。
  她轻声问:“那你打算如何做?如今又做到哪里了?”
  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腰,淡道:“皇上如今已经下旨为我选妃。”
  “这么快?”长歌微微惊讶,“你将将回朝,他就能立刻想起你的婚事来,倒真是难得。”
  毕竟懿和帝对时陌这个儿子……这么多年都是当他死了一样不管不顾的。
  时陌讥诮一笑:“他自然想不起来,就算想起来也未必会做,但我自有办法让他骑虎难下。”
  “哦?”
  时陌垂眸,神情忽地莫测:“我听说年前在舒妃宫中,舒妃曾安排了一出好戏,竟让皇上当着众人金口玉言,说再没有比你更合适做亲王正妃的。”
  “……”长歌没有做贼偏偏心虚,不自在地垂眸避开他的目光,讷讷道,“这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才被迫逃出的京城。”
  “我知道得倒是早。”时陌不轻不重道,“时照虽与我一母同胞,我母妃临去前,我曾答应过她照看时照。但他竟觊觎我的女人,也莫怪我无情将他利用一回了。”
  听他波澜不惊地提起他的母妃……那位已故的大周第一美人,长歌眼睛莫名地泛酸,抓着他的手不觉收紧。
  时陌反手握住她,淡淡道:“时照当日出京来寻你,但他自然寻不到你。所以在我们离开清泉驿后,我便顺势命人将他引去那里,就是为了拖住他,不让他太早回京。后来,你我途中生变,你不肯与我一同回京,我纵着你,但我早知以他的本事,他迟早会找去两玉城。所以我回京那日交代赵大人,让他再拖一拖时照。”
  “这是为何?”
  时陌轻笑一声:“因为我要他发现自己被我算计了。时照一向敏觉,一旦我到了京城的消息传到他那里,他便会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我算计了。他以为我先他一步回京是想要求皇上将你赐给我,所以他必定会迫不及待与我抢这个先机,他有舒妃,舒妃正当宠定会助他求赐婚圣旨,我就是要舒妃开这个口。”
  长歌顿时恍然大悟:“一旦舒妃开了这个口,便是落入了你的圈套。因为长幼有序,你比时照大,说起他的婚事,必定就越不过你去。”
  “没错。”时陌赞赏地看向她。
  “但是纵然长幼有序,也须得有人向皇上说出长幼有序这四个字来。可你离开这么多年,不久前皇上又在裴家替你求情的时候大做文章,敲山震虎震慑众人,如今朝中已经没有什么耿直的人敢为你说话了。”长歌蹙眉,猛地想到什么就紧张起来,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你这么多年在朝中暗藏些自己的势力不容易,该不会这个时候就为了这事就将他们给暴露了吧?”
  “就为了这事?就?”时陌含笑反问,“终身大事是人生头一等的大事,便是为此赴汤蹈火都值得,怎的听娘子说起来倒像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了?”
  长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混蛋!
  “你放心,不必动用我的人。再者,朝中哪儿有那么多的耿直之人,赵大人算一个,但朝中有几个赵大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罢了。”时陌笑道,“而说起这个‘利’字,怕是再没有人比杜崇更清楚朝中哪些人最容易被钱财收买了。”
  长歌又是惊又是叹:“没想我送你个杜崇,竟被你这样人尽其才了。”
  时陌眸光微转,顿时意味深长起来:“你倒是提醒了我,当日杜崇这个钱袋子可是你送过来的,如此大礼,要我如何谢才好?”
  长歌对上这人别有深意的目光,真的是刹那间就领会到了他的言下之意,想起方才用膳时被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弄得有多惨,顿时浑身一颤,连忙道:“不,不用谢,你我是夫妻,说谢太见外了……”
  又连忙转移话题问:“所以你是收买了谁?”
  时陌就看着她,不说话。半晌,他一语道破:“和我转移话题?这么怕我?”
  长歌:“……”
  “放心吧,我明日要带你去个地方,今夜会放你好生歇息。”
  长歌:“……”
  “朱秀那个岳母忠毅侯夫人最喜财物,我暗中命人给她送了一车银子过去,换她在舒妃的春日宴上替我提醒皇上两句。”
  长歌瞪大眼睛:“这,这也行?”
  “自然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时陌神情微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与你的兄长先后与朱家结仇,就是无异于与忠毅侯府结仇。忠毅侯夫人自然不想你嫁入皇家成为皇妃,否则若真让你成了晋王妃,忠毅侯府和朱家往后的日子都会很难过。她先有了这个芥蒂在心上,我再以钱财收买,便不费吹灰之力了。”
  这人……布局之精妙细微,真是令长歌叹服。
  叹服过后,又忍不住惆怅:“皇上即便下旨替你选妃,但算来算去也选不到我头上来啊。”
  “若是选不到你头上来,我何苦费尽心机去提醒他?”时陌笑了,指尖轻轻撩起她一缕发丝,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第45章 
  长歌看着她,眨了眨眸子。
  他胸中有丘壑的样子着实令人痴迷,便是凡事都喜欢深思熟虑如她,每每看着他眸中运筹帷幄的光芒时,也忍不住心旌神驰,然后整个人就下意识地疏懒起来。她不愿再绞尽脑汁地揣度局势,只想依赖他,跟着他的脚步走。
  这样无意识的信任和依赖,说不清缘由,但除他以外,再没有人能给她了。
  时陌低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两人心意相通,他忍不住轻笑一声,提醒道:“长歌,你忘了你父兄交还的二十万兵权了吗?”
  长歌一怔,蓦地反应过来,然后眸中露出恍然大悟的惊叹:“你是打算以二十万兵权挑拨诸王……让所有人为了兵权争得几败俱伤,然后,你渔翁得利。”
  时陌轻笑了一声:“倒还要谢谢时景在我回朝当日,当众跪请懿和帝赐我兵权。”
  长歌咬牙道:“你失去圣心多年,他竟还不安心,为了害你竟做到这一步。”
  时陌冷笑一声:“我一日不死,他母子二人自然一日不会安心。如今太子倒了,他少了最大的敌人,正好可以全力来对付我。”
  长歌抬眸看着他,眼底藏着细碎的心疼,半晌,她依偎进他的怀中,叹道:“都是为了我,你才会早早拔除太子,其实像你上辈子一样,留着太子,利用太子对付时景才是最高明的。因为时景与何氏一辈子苦心经营的底牌是圣心圣宠,而这张底牌放眼朝中,唯有太子才能一举将他母子二人击败。如今你却为了救我父兄,提前除了太子,便无异于是亲手替时景除去了这个天敌,之后再要除时景母子就会很艰难了。”
  时陌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笑道:“固然艰难不错,但我认为,却再没有什么比这份艰难更让我心喜了。长歌,就是从这里,我彻底扭转了我们之间的命运。”
  长歌哭笑不得:“像你这样说,倒还真是值得。”
  “长歌,这世上什么人都会被打败,唯有死去的人不会被打败,他们自死去那一刻起,就永远立于了不败之地。”时陌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自心底发出喟叹,带着钝钝的苦涩。
  时陌的话,让长歌感觉自己仿佛被细细的尖针准确无误刺中了心底最深藏最软弱的一块肉,刹那间自身体里冒出血珠。虽时过境迁,不再如当年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却依旧牵扯出绵长细密的疼痛。
  是啊,什么人都会被打败,不论是被计谋还是被感情……唯有,死人永远不会被打败。
  上辈子,她与时陌之间就是隔着死去的亲人,隔着慕家无辜的满门,然后,无论他们做什么,都再也没有办法跨过这些鲜血了……她机关算尽,最终也争不过命运,只能扔下他独自死去。
  那时候她就常常想,若是她的族人都还活着,纵然她与时陌之间依旧隔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纵然全天下的人都不让她和时陌在一起,但只要所有人都还好好地活着,这道鸿沟,十五年的时间,她与时陌也总能跨过去,最终走向一个圆满,而非一个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生离死别的结局。
  偏偏所有人都死了,那些死去的人是永远不会被她和时陌打败的,无论这段感情多么真挚,计谋多么惊艳。
  “长歌,万幸我醒来得及时,万幸我来得及改变这一切。”时陌长叹一声,温热的吻随之落在她的发顶。
  长歌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抱紧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暖暖的药香随着她的呼吸入了她的骨血。
  她轻声承诺道:“时陌,从前你心中的那些遗憾,这一次,我都会补偿你。”
  他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
  “什么?”
  “难怪……你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要和我生孩子,原来是真的想补偿我啊,我还以为那只是你想要我的借口……”
  长歌:“……”
  混,混蛋啊!
  什么感动啊,荡然无存了!
  长歌气呼呼地翻了个身,感觉再也不想对他好了。
  时陌也不拦着她,顺势自她身后将她抱住。她娇小的身子那么容易就被他整个按在怀里,他忽然觉得整个姿势也挺好。
  长歌抿着唇不想和他说话,但想到一件事,还是干巴巴地出声:“蓁蓁……你还是给我送过来吧,我消失这么久,她怕要急疯了。”
  身后的人沉默片刻,嗓音听不出情绪:“三日而已就要急疯了?那当年你离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往后的日子该如何?”
  长歌心尖儿一疼,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在她耳边轻叹一声:“放心,我方才已经交代下去,明日你醒来就看到她了。”
  “还有我义父那边……”
  “放心,赵大人如今还在两玉城,等你的消息。”
  长歌松了一口气,轻轻点头,心中又忍不住发软,仿佛在云端,轻飘飘的,却很温暖。
  他啊,他一向就是这么细致周到的男人。
  想着,她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将头埋在他怀中,安稳地闭上眼睛。
  不久,她就感觉到了男人平稳的呼吸,悄悄睁开眼睛,只见他已经入睡。她细细地凝着他,只见他的睫毛又黑又密,长长地垂落在下眼睑上。
  那细细黑黑的睫毛仿佛是落在她的心尖儿上一般,让她心中痒痒的,她忍不住想要凑上前去亲一亲,再亲一亲。却生怕将他吵醒,他应该很累吧,不像她人事不知地一睡就是三日。
  这三日里,他要布局,要谋划,还要收买,要震慑,要离间……他在暗处催动那样大一个棋局,必定极为耗神。
  长歌不敢扰他歇息,轻轻闭上眼睛,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但她睡了三日实在太久,闭着眼睛老半天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忍不住就想到了朝中局势上去。
  时陌说,时景当众跪求懿和帝赐兵权……时景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更多的是出于对时陌的害怕吧。
  虽然时陌不受宠多年,被扔去了西夏自生自灭,但他到底曾是大周最受宠的皇子,荣宠更甚当年的太子。如今霸气还朝,智计惊艳,还带回了大周失去的故土……时景这是拿不准,在懿和帝的心中,对时陌的父子之情会不会因此死灰复燃,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招离间计。
  以兵权离间懿和帝和时陌,在他们原本就断得不剩什么的父子之情上头再压半斤废铁,让懿和帝和时陌为了兵权反目成仇。
  但时陌不会这么蠢,不会落入他的圈套。
  当日在两玉城,她曾向他献计,顺势以离间计挑拨景王和昱王。也不知道这个人听她的没有……
  但即使他听了她的,他这一局更大,所图更多,也必定将会更难。
  反正了无睡意,长歌就忍不住将自己代入时陌的位子,细细揣摩起他的心态来。
  假若她是时陌,她想娶身份最微妙的长宁郡主……正如她离京前分析的那样,皇上已动了心思,即使慕家放权,皇上也必定会让长宁郡主嫁入皇家,作为控制住慕家的一颗最有用的棋子。那么时陌想娶她也不是不可能,但他须得让各方大败。他原本最没有希望,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对手比他更没有希望!
  而如今放眼朝中,七个皇子,太子已死,十三皇子和十四皇子年纪还太小,就只剩下了昱王、景王、时陌和时照。
  昱王和景王虽已娶亲,但难保他们不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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