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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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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上辈子,慕长歌独得帝王盛世宠爱,权倾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兵临城下之日,她却一杯毒酒递予她的夫君。
  重生后,慕长歌表示:做祸国妖妃真的是太累了,这辈子只想做个好人。
  只是为什么那个男人还要盯着她不放?不动声色挖了个坑,又把她给娶了……
  长歌:我前世亡了你的国,为何今生还要费尽心思娶我?
  惊世无双的公子看了她一眼:帝王之宠,江山为聘。聘礼都下了,怎能不把人要回来?
  强强,权谋,高甜,SC双重生
  男主深情女主不作,两情相悦从头甜到尾,夫妻携手大杀四方
  女主擅长投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x男主专业挖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小剧场】
  长歌一直不懂,为何前世今生,弱水三千,那个人都非她不可,将她疼宠入骨。
  直到一日,她疲累欲睡,男人支肘在她身侧,拨开她汗津津的发丝,在她耳旁低道:“倾国倾城皆不及倾心,长歌,你是真的倾了朕的心啊。”
  (本文参加了科技兴国征文活动,求一波营养液啊小天使们~
  参赛理由:女主在位时期,对外御敌令北境和西境两族蛮夷十二年不敢来犯寸土;对内休养生息,大力发展农业和医学;同时重视扶贫,开篇就以惊艳智计,截贪官贿赂之财用以修桥铺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在短短三月内使最贫困的归来郡焕然一新,走向腾飞。)
  内容标签: 强强 重生 甜文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长歌,时陌 ┃ 配角:接档文《男神抽奖送的》专栏求预收~ ┃ 其它:

第1章 
  大周,景敔十二年。
  “诛妖”大军以快打慢,一路势如破竹直取帝都那一日,正是冬至,大雪自黎明开始降下来,纷纷扬扬,厚积了一地,白得有些晃眼。
  城门紧闭,戍城的守将们个个严阵以待,右手紧握腰间长刀,双目直视前方,眼底映着着抛头颅洒热血的铮铮血气。
  城外,大军分列两个阵营,分别举着“慕”字旗帜和“蔡”字旗帜,有一名年轻的将领一马当先。他约过而立之年的年纪,银白铠甲下面容清俊,一双眼眸漆黑不见底,淡淡看着前方城墙,久久不曾发号施令。不知是想起了谁,想起了哪些事。
  “慕兄,该上前叫阵了。”一人打马上前来催促道。
  他称慕兄的将领,正是淮南王慕云岚,此次“诛妖”大军的两位兵马大元帅之一。
  而说话这人则是长兴侯世子蔡丰,他约莫二十出头,论骁勇论谋略都远不能与慕云岚相提并论,可惜他父亲途中战死,蔡丰这才袭了长兴侯的爵位和另一方兵马大元帅的帅印,继续带领蔡家的军队联合慕云岚,成一北一南合围之势,共同举兵讨伐妖妃昏君。
  此时,慕云岚不为所动,看着前方,悠悠说了一句:“今日这雪下得真好。”
  蔡丰以为他言下之意是不忍血染积雪,当下分析道:“今日守城的将领是裴宗元,这姓裴的虽是条汉子,却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这么多年对妖妃言听计从,俯首帖耳。我们如果想要拿下皇城,就必须得踏着他裴宗元的尸体过去。”
  慕云岚凉薄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忽然问道:“你说,他裴家三代忠烈,为何到了裴宗元这里,却要对一个妖妃言听计从,俯首帖耳?”
  “我管他是为什么。”蔡丰不耐烦道。
  慕云岚瞧了他一眼,替他道:“懿和帝多疑,这些‘忠烈’在他在位时期多不得好死,挫骨扬灰。慕家的镇国公和裴家的护国公当年为国为民,守卫大周山河,百姓感念,都道是当世的英雄。可惜最后慕家落得满门灭尽,裴家唇亡齿寒,竟是妖妃保全了裴氏一族,你说好笑不好笑?”
  “慕兄还说这些做什么?现在都景敔十二年了,哪儿还来什么懿和帝?怕他骨头都烂了。”
  “是啊,骨头都烂了。”慕云岚笑着将话锋一转,“但既然是最后一役,那该算的账还是要一个一个算清楚才好。”
  蔡丰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十五年前我慕家的血债,你父亲已经还了我一半,现在,轮到你还另一半了。”
  蔡丰脸色丕变:“你说什么?”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父亲是战死的吧?”慕云岚凉薄一问,同时,“蹭”的一声,腰间利剑出鞘。
  凛凛剑光逼人而来,蔡丰只觉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抬手去挡眼睛,一面扯着战马缰绳高喊“来——”
  “人”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当空扬起一抹殷红鲜血,一颗头颅便被斩离了躯壳,落到雪地里,滚了几下方才停住。
  惊变来得猝不及防,蔡家军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帅阵前被盟友斩于剑下,当下哗然。
  却又见蔡家副将打头下马,率先跪在慕云岚脚下俯首臣称。
  慕云岚勒转马头,看着身后蔡旗军队,淡道:“我已取下蔡丰首级,若有不愿降我的,便出来战吧。”
  ……
  城楼上,裴宗元俯瞰着敌军的阵前惊变,面无表情。
  手底下的将领上前来献计:“上将军,蔡家的军队里定有几个忠心的要为主报仇,咱们不如趁着他们自相残杀,一举进攻。”
  话刚落,就只见城楼下,那蔡家二十万大军竟纷纷下马、跪地,朝着慕云岚俯首称臣,无一例外。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裴宗元淡淡说了一句,“那些要反的,提前就被慕云岚拎出来单独杀了。”
  刚刚恍然,又听裴宗元波澜不惊下令:“开城门。”
  将领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双目圆瞪,不死心地问道:“是战吧?”
  裴宗元目视前方,扬声下令:“降!”
  此时,他手下心腹早已在城门处,随着一声令下,厚重的城门缓缓发出粗嘎的声音,徐徐打开,成恭迎之态。
  慕云岚扬手一挥,五十万大军便长驱直入。
  ……
  淮南王大军兵不血刃占领帝都皇城的消息,当天夜里便传到了清泉驿。
  帝、妃仓惶西逃,此时正留经清泉,三军驻守周围。
  禁军统领秦时月接到消息,急怒攻心,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来。
  “妖妃!定是那妖妃下的令!离京前,妖妃给了裴宗元一个锦囊!此刻想来,那定是降令啊!”
  “对!妖妃花言巧语骗咱们说西逃只是诱敌深入之计,裴宗元战无不胜,必能重创叛军,届时咱们再暗中折回包抄,里应外合,便可一举将叛军剿灭!竟不想,她竟,竟命裴宗元降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可妖妃为什么要这么做!想皇上这一路走来,从秦王。府到君临天下,矢志不渝就她一个女人,对她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咱们这些人看多了皇上,都无颜回去见自家媳妇。我要是女人,我这辈子为他生为他死都愿意,怎么偏这妖妃铁石心肠,要亲手亡了她夫君的国!”
  “……”
  手下几名将领义愤填膺,秦时月擦干嘴角的血迹:“此事且先秘而不报。”
  “为何秘而不报?理应速速禀报皇上,好将那妖妃处决才是!”
  秦时月冷笑:“皇上舍得?”
  “若是不舍,我们便三军不发!”
  “没错!妖妃不死,三军不发!”
  “……”
  秦时月目光扫过众人,淡道:“诸位勿急,此事我已有计较,必定给众将士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当机立断提笔,迅速写下另一封军报。
  “赵将军,你即刻拿去面呈皇上。”
  ……
  护卫过来通报有紧急军情呈递的时候,时陌正撑着伞,站在腊梅树下。小雪纷洒在他肩头,白衣男子的背影颀长出尘,仿若谪仙。
  他的伞下安稳护着一名女子,她身披纯白狐裘,娇软的身子蹲在腊梅树下,小小的一只,几欲与这场大雪融为一体,此刻正在亲手掩藏一坛冬酿。
  今夜是十五,薄雾半掩着皎月,如美人半遮面纱,为银辉平添几许如水的温柔。
  “今日这雪下得真好。”长歌一面将最后一捧积雪盖上,一面道,“这雪水酿的美人醉想来也必定极好。我将它藏在这棵树下,你要记住了。若是来年你找不到它,我定不饶你。”
  她嗓音甜软,半含娇嗔,仿若新婚的小妻子,一面向丈夫撒着娇,一面使着不大不小的性子,让人无法招架。
  纵使那个人是帝王。
  只听时陌轻笑一声,嗓音温醇动听:“我去哪里,不都带着你吗?怎会找不到?”
  长歌回眸一笑:“可我未必会提示你啊,说不定我更愿意看你束手无策的模样呢。”
  她颊边那一抹狡黠,令人有些无奈又好笑。
  “好,记下了,不敢忘。”
  时陌说着,弯身将她扶起,又从侍女手中接过汤婆子放到她怀中,为她捂热一手冰凉。
  他还想送她回去,被长歌拒绝了,推了他去处理军务,自己带着侍女回房。
  刚刚进门,一道杀气便从侧面袭来。那是一股极为霸道的力量,深藏不露中裹挟着千军万马之势。长歌站在原地没动,淡淡侧头看去,便见那杀气已被她的贴身侍女蓁蓁拦住。
  一时间,两道黑影缠斗在一起,一霸道,一矫捷,两人都是当世的高手,一时竟难分胜负。
  长歌瞧了一眼,淡定转身去将房门关上,而后走到桌前,不疾不徐为自己倒下一杯茶。
  她就端着茶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房中的两人缠斗,剑花激扬,不紧不慢饮着杯中水。
  直到饮尽,她轻轻放下杯子,又用一方帕子轻轻拭了拭唇角,这才淡淡出声:“秦将军,我不能是死在你的手上,住手吧。”
  黑影手一顿,明显露了犹疑,蓁蓁也没有趁人之危,反而借机收了招。
  既已被人认出,秦时月索性一把扯下脸上面巾,冷然看向厅中女子。
  只见她双手交叠端坐在那里,一身雪白的狐氅尚未及褪去,清透娇美的脸上不施粉黛,却有着最是柔和精致的弧度。她周身上下,除了堕马髻上一根羊脂玉簪别无装饰,整个人安静纯粹得仿若空谷的幽兰。
  若是换个不知道的,怕是猜一千遍都猜不出眼前这位就是外面人人喊杀的祸国妖妃。
  秦时月冷笑一声:“娘娘神机妙算,是早就算到我要来,请君入瓮吧?”
  长歌低头一笑,没说什么,只是往蓁蓁看去一眼,后者便立刻转身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时月眼中掠过诧异:“我已落入你的圈套,你还会放我走?”
  长歌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皇上挚爱的贵妃,周遭明处暗处护卫数百人,纵使秦时月修为再高,若非长歌有意撤了人,他也绝不可能至今不被发现。
  “为什么?”秦时月再问。
  长歌淡淡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素净的指甲:“正如我不能死在你的手上一样,我自不会动你分毫。他此生信任的人不多,不能因为我,与你离心。”
  秦时月冷笑:“原来娘娘时至今日,还会在意这些?”
  “娘娘方才和皇上月下藏酒,多么郎情妾意,但是谁又想得到,你一面这么柔情似水地哄着皇上,一面狠辣绝情令裴宗元开城降敌,亲手葬送他的国祚!”
  “娘娘,皇上如何待你?你又如何待他?”
  “人皆有心,唯独你,没有心的吧?”
  面对秦时月声声质问,长歌面无波澜,只在他说完,喃喃自语一般重复了一句:“裴宗元……降了?”
  “不必惺惺作态!”秦时月大喝一声,“既然你不杀我,那便由我来取你性命吧!”
  话落,凌厉剑锋挟着滔滔杀气直刺而去。
  “噌——”
  凭空里,忽地掠过一道细碎的光芒,快得让人看不清那是什么。而后,便只听得金属相撞之声,那名动大周的禁军统领秦时月手中长剑竟当场断成两截。
  同时,一枚银针直直刺入柱子,完好无损,发出不轻不重一道声响。
  秦时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残剑,又看了眼柱子上的银针,脸色大变。猛地回头,果然见惊艳世无双的公子正负手立在门前。
  秦时月“噗通”一声跪地:“皇上!”
  时陌居高临下看着他,淡道:“不是她下的降令,是朕。”
  ※※※※※※※※※※※※※※※※※※※※
  强强,权谋,高甜~希望你们喜欢(づ ̄3 ̄)づ╭?~


第2章 
  “为何要放了他?”
  时陌垂眸,静静看身前正仔细替自己解着狐裘领口的长歌。
  长歌替他褪了外氅,交给身后的侍女,这才抬眸笑道:“他是个忠君的,来日你回帝都,他会为你浴血而战。”
  “哦?爱妃果真想朕回去?”男人淡薄的眸子轻拢着她。
  “那皇上呢,为何要降?”长歌反问。
  时陌执起她的手,她十指纤细嫩白,指甲素净,是天然的粉红色,干净纯粹,还泛着莹莹光泽。
  他淡道:“你那些不好的名声,不过全是因为这些年我太过纵着你,其实算起来,你的手上从未染过忠臣与百姓的鲜血。”
  长歌低头一笑:“皇上,你误会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坚守的。”
  “哦?那为何慕云岚不是各个城池攻破,慢慢打过来,反而兵行险着,一路直取帝都?难道不是因为爱妃顾及百姓,不愿战火胶着,生灵涂炭?”
  “噢,算是一部分原因吧,但你看到的这些坚守,不过是因为还没到万不得已。若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大会顾忌那么多。”
  时陌静静看着她,轻叹:“长歌,我怎么可能会将你逼到万不得已呢?”
  所以……就要以江山相送吗?
  长歌长长的睫毛有些狼狈地动了动,连忙握住他的手走向偏厅。那里,桌上的酒菜已经备好。
  将他按到椅子里,她方才得空褪去自己身上的狐裘。
  时陌这才注意到,她里头是一身绯红的衣裙,瑰丽夺目的颜色愈加衬着她肤如凝脂,纤细腰肢盈盈一握。让他想起新婚那一夜,她也是这样一身红妆,像一朵红莲,娇美而炙热,在他怀里徐徐绽放。
  他蓦地就笑了。
  “好看吗?”长歌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他眼前转了一个圈。
  还没得意完,就被他大掌捉住了手,一把拉进怀里。
  “妖妃!”男人低哑的嗓音含着一丝慵懒的轻笑。
  “皇上,您还没有回答妾身呢……”她的手指娇滴滴地点了点他的胸膛。
  男人长眉微挑,反问:“所以爱妃以为,朕如此为你神魂颠倒,是眼瞎吗?”
  “可是在妾身眼里,皇上才是最好看的那个。”
  长歌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样眷恋地看着,就迷了心窍一般,不由自主抬手去轻轻描绘他精致的五官。长眉斜飞入鬓,凤眸深沉幽黑,鼻梁挺直好看,唇……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唇上,她最喜欢他的唇了。这里曾经无数次吻遍她的身体,带着不容抗拒的炙热和霸道,仿佛执拗地要穿透她的血肉,直达她的灵魂,在那里深深烙下他的印记。
  她停留在他身上的动作很难不让人产生某种意会,男人又是个知情知趣的,俯身便要吻上的唇。
  长歌一震,猛地回过神来,匆匆扭头避开。
  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长歌伸手一推,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时陌也不拦她,松了手,任她坐到对面去,目光扫过一桌酒菜。虽然精细,但对一个帝王而言却太简陋,若是御厨做的,那砍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么用心?”时陌问。
  长歌轻轻撅起嘴。
  时陌连忙讨饶:“再让我想想,我想想……冬至?”
  长歌的嘴巴撅得更高了,一挥手,将贴身侍女叫了上来:“给他倒酒,罚他喝到想起来为止。”
  蓁蓁这便拿着小巧精美的白瓷酒瓶进来,恭恭敬敬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
  时陌看了眼面前透明的酒液,目光若有所思落在长歌的脸上:“真的要我喝?”
  长歌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半晌,她倏然一笑,越过身子去拿他面前的酒杯:“你不喝我喝。”
  手被温热的大掌覆住,男人的眼睛深深看着她,那里面一片沉黑,深不见底。长歌手一松,便被他抢过了手中的酒。他就这么看着她,在她的目光里,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他将空杯放回,淡道:“爱妃现在可以告诉朕,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吧?”
  长歌瞧着他,笑了:“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有个小习惯,每每不悦的时候,就会叫我爱妃。”
  “其实……就在秦时月进来以前,我还在想,你喝下这杯酒,我就告诉你一个故事。但是就在刚才,我忽然发现,其实不必了,我要告诉你的那些,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长歌施施然坐回。
  时陌波澜不惊道:“嗯,也许我会更愿意你亲口告诉我。”
  长歌笑吟吟地望着他:“可是再说一遍,说不定我还是会忍不住哭呢。”
  “那就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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