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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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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历练得火候够了,魏建便会接他回去与母亲团聚,母子皆得恩宠。
  魏天泽谨记,愈发吃苦。
  而后,他认识了傅煜,看到节度使侄子的飒爽英姿;他被老将看重,教导兵法韬略、对敌之策;他被选为斥候,刺探消息、巡查敌兵。再后来,甚至被选到傅煜手下,跟着永宁帐下最厉害的那些老将,学习本事。
  那几年,魏天泽无疑是很高兴的。虽觉得隐瞒身份不妥,私心里却以为魏建安排他来齐州,是为偷学齐州的兵法韬略,等他回去后化为己用——教导他的老将军说过,魏家、傅家雄兵拒守边地,都是为了保卫疆土百姓。
  他在齐州偷师,回去后拿来守卫百姓,有何不可?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少年懂得愈来愈多,于天下形势,也渐渐明白过来。
  心里有种种揣测不安滋生,却尽量不去多想,只跟着傅家父子,在校场军营里学本事。
  直到十六岁那年,陈三找上他。
  魏天泽原本的期许,在得知陈三的来意后,天翻地覆。
  魏建要他做的,不止是偷学永宁帐下的兵法韬略、对战之术,还须仗着与傅家亲近的便利,窥探傅家在各处的防御,摸清永宁麾下诸位将领的本事和短处。最要紧的是跟傅家走得更近,摸出内情,待有朝一日情势需要时,从里面瓦解傅家,令永宁雄风不再,只能勉力守卫边塞,却无力在往后战火四起时,争夺天下。
  这般要求,于魏天泽而言,无疑是极难的。
  而历练过后,早已不再懵懂的魏天泽也总算明白,他是魏建布在齐州的棋子。
  草蛇灰线,润物无声。
  但事已至此,他已无路可退。
  母亲被困在魏建府里,轻易便能定生死,那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血脉牵系,印刻着幼时最温暖的烙印。他在魏家军中颇得信重提拔,倘若稍有差池,以傅家治军之严,得知他是魏建处心积虑埋伏的棋子,会是何等下场,不言自明。且他一旦露出破绽,以魏建的心狠手辣,母亲必死无疑。
  这些年孤身磨炼,被挟制、被利用,对于魏建,他几乎没有多少感情。
  母亲便成了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是冰天雪地里唯一的火苗,是深沉暗夜里唯一的天光。
  魏天泽犹豫权衡之后,终是接受。
  开弓没有回头箭,脚踏到泥潭里,没有人能拽他出来,唯有越陷越深。
  只是傅家行事周密谨慎,他终是只能在军中效力,无法如杜鹤般触到傅家父子的书房。关乎傅家的军情、消息网络,他也只能在自身能力所及处窥探,不敢越雷池半步,免得打草惊蛇。
  陈三藏在市肆间,不惹人注意,每年带来一副母亲的画像,有母亲的亲笔字迹。
  传递消息的途径自有约定,他凭着在傅家十来年学到的本事,做事周密,从未露出破绽。
  熙平帝病倒,各处人心思变,始终悬在头顶的利剑也终于缓缓落下——魏建递来消息,要他设法挑起傅家内斗,令傅德清兄弟离心,傅家子侄为军权互斗,搅得傅家将士人心涣散。只是魏建恐怕怎么都想不到,这世间的人,并非全都如他那样利欲熏心,为权位而割舍亲情、不择手段。
  魏天泽的第一次谋划,在傅德明摆清楚态度后溃败。
  后来随傅煜上京,在刺探英王密谋时,看到他的舅舅,那个跟他母亲眉眼神似的人。以傅煜的周密安排,舅舅必会在元夕夜丧命,他犹豫挣扎后,终是稍作提醒。而后便是孙猛的事、攸桐的事。
  ……
  说到末尾,魏天泽的声音已然干哑。
  牢狱里天昏地暗,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魏天泽将碗里最后一口酒饮尽。
  傅煜眸色沉厉,面无表情,见他垂首坐回对面,盯着桌案不语,沉声道:“孙猛的那件事,放任父亲被伤重而死,于你无害。”
  ——但据傅德清所说,当时是魏天泽冒死来救,才将他从鬼门关夺回。
  “不一样。”魏天泽摇头,“我生于魏家,却长在齐州。老将军一生戎马,为百姓出生入死,独闯虎穴杀敌,岂能见死不救。”
  “你也有很多机会,放任我战死沙场。”
  魏天泽似是苦笑了下,“我要的不是你们死。”
  “就没这么想过?”傅煜盯着他,“我死了,傅家同样元气大伤。”
  这个道理,魏天泽自然明白。
  无论是傅煜死,或是傅德清死,傅家都会少一半的主心骨。舍此父子而外,傅家其实还有许多能独当一面的老将,傅晖兄弟虽不像傅煜出众,却也颇有几分本事。傅家虽失主将,却仍有战力——至少那些守在边疆的人,不会因此生出异心。
  若他足够心狠,舍掉其中一人的性命,边境仍能无恙,也能消解傅家的势力。
  可战场之上,并肩杀敌,彼此托付了性命的袍泽之谊,真到了生死关头,哪能狠心?
  母亲固然是血脉至亲,十年潜伏生涯,齐州兵将于他,也并非全无交情。尤其是年少的那几年,他不知魏建的图谋,对傅德清兄弟满心钦佩、对傅煜兄弟也结了朋友之情,而傅家交给他的本事,也是此生受用不尽。
  魏天泽便是在这般矛盾中,揣着毒箭,步步前行。
  他没回答傅煜的问题,只垂着道:“该说的,我都交代了。想必你们也查到了头绪。该如何处置,有军法在上。事已至此,我没有怨言。”说罢,站起身,也不看傅煜,只朝他拱手为礼。
  傅煜盯着他,神色变幻。
  半晌,才抬步向外,到了门口,才道:“从前,我曾当你是朋友。”
  牢间里魏天泽面朝墙壁占着,双手拱垂,脊背微微一僵。
  ……
  从牢狱出去,天色向晚,傅煜一路沉默,翻身上马,疾驰离去。
  到得郊野间,斜阳西倾,山峦林间皆染了层金红。
  傅煜勒马驻足,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少年骑马呼喝而过,后面紧跟着家仆随从,各自驮着些猎物,想必是少年好友相邀出城,射猎为戏。马蹄奔腾而过,少年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竞逐赛马,意气风发。
  他回望一眼,没再逗留,竟自策马入城。
  暮色四合,酒楼茶馆尚未打烊,饭菜香气隐隐飘散,行人匆匆归家。
  傅煜策马行至一处食店,闻见里面传来鱼肉的香味,颇有几分攸桐那里五香熏鱼的味道。
  他的眼前,蓦的就浮起了南楼里的情形,小厨房里热闹做菜,厢房的灯烛里人影交错,攸桐或是在侧间临窗翻书,或是在厨下嗅着美味解馋,或是安置筷箸,请他进去用饭。然而此刻,那一切都归于平静,剩下周姑带着丫鬟仆妇,洒扫庭院,冷清度日。
  傅煜十指微紧,端着威仪冷厉的架势抖缰前行,走出十数步,却猛然勒马回身。
  到食店里,要了两样热腾腾的菜,装到外送的食盒后,他便翻身上马,朝巡城兵马司而去。


第82章 良宵
  傅煜驰到攸桐所住的梨花街时, 周遭静悄悄的。
  月色初上,悬于柳梢, 墙内一树桂花探出墙来,晚风里馥郁香气扑鼻。门房的人认得傅煜,见了甚是诧异,正想进去通禀时, 恰巧玉簪挎着个装满黄澄澄秋梨的竹篮, 跟打理厨房的仆妇说说笑笑地走来,见一匹神骏黑马立在门前, 抬头一瞧,就见傅煜端坐于马背, 手里拎着个食盒。
  她跟随攸桐搬来这里, 已接待了两回傅澜音,却还是头一回见到他。
  玉簪愣了下,忙屈身行礼道:“拜见将军。”
  “少——攸桐呢?”
  “姑娘在院里,正跟两位管事议事呢。”玉簪恭敬回答。
  傅煜颔首,翻身下马, 径直往里走。
  那门房是攸桐早先就安排打听了底细寻来的,办事稳妥细致, 瞧着男客身姿魁伟、气度不凡,却颇有冷硬凶悍之态, 怕擅自放进去不妥, 忙看向玉簪。见玉簪偷着朝他摆了摆手, 才将刚刚探出去的胳膊收回来, 恭敬退到后面去,而后过去牵马,将黑影拴好。
  傅煜抬步入内,跨过门槛,迎面是绘着松鹤延年的照壁。
  绕过照壁,角落便是厨房,里头忙得热火朝天,有熟悉的香味逸出。
  这座庭院的格局布置,傅煜已然了熟于心,目光越过中庭花木,见正屋的门窗紧闭,便往跨院去。正巧许婆婆出来,见着他,面上显然一愣,旋即端正行礼道:“将军。姑娘正在里头议事呢,我过去……”
  “不用。”傅煜瞧她客气,摆了摆手,到池畔的亭子坐下。
  许婆婆偷瞥了他一眼,也不敢贸然相问,见玉簪随后跟来,便低声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玉簪摇头,举了举手里的茶盘,“我先奉茶。”
  茶水奉上,搁在亭中石桌,隔着一池碧水,那客厅门窗洞开,倒能瞧见里头的情形。
  暮色四合,天光昏暗,攸桐还跟在南楼时一样,靠墙坐着,倚窗吹风。不过此刻,她显然不是闲坐,手里反着账本册子,时而抬头问话,时而埋首疾书,连院里的动静都没听到。声音隐约传出来,里头有春草、烟波,亦有两个男子的声音。
  傅煜起身,往旁边绕了绕,隔着窗,便见她面前躬身站了两名男子。都不到三十的年纪,穿着不算惹眼,却整齐稳重,各自手里捧着个册子,不时按攸桐的问话,翻看回答。
  再旁边,春草坐在案旁,也正伏案写东西——
  魏家书香之家,虽说魏思道的仕途不算多好,攸桐身边这俩大丫鬟却都是能识文断字的。
  屋里灯火摇曳,商量的是筹备涮肉坊的事,外面晚饭初熟,香气勾得人馋虫大动。搁在从前,攸桐最抵不住美食香气的诱惑,饭好了便要开动,此刻却是颇为专注,只等事情问完了,才搁下笔,叮嘱了两位管事几句,道:“时候也不早了,耽误你们大半天的功夫,早点回吧,明儿还有不少事要办,辛苦你们。”
  “姑娘放心。”两位管事拱手为礼,将带来的东西尽数收好。
  攸桐仍端坐在案后,吩咐烟波送客,又让春草把誊好的东西拿来,扫了一遍才搁下。
  待管事离开,她才像是石塑的端庄雕像活泼起来,扶着脖颈揉了揉。
  扭头瞧向窗外,夜色渐深,树影睽睽,而池畔的紫藤小亭里,有人负手而立,正瞧着她。他不知是何时来的,一身暗色的衣裳,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魁伟身姿站在秀致凉亭,少了平素的冷厉刚硬,脸庞被投了极微弱的烛影,更觉轮廓分明、英挺峻整。
  攸桐呆住,万万没料到这位前夫竟会亲自登门,神不知鬼不觉地等在那里。
  她愣愣地看着外面,傅煜也瞧着她那呆傻模样,半晌才笑了笑,道:“不认识了?”
  这哪会不认识啊,攸桐莞尔,起身出厅。
  ……
  自打和离搬出傅府后,两人还是头回在外照面。
  傅煜仍是老样子,攸桐却显然有了许多不同——论打扮妆容,仍跟在南楼时一样,眉眼婉转,微挑的眼梢带几分妖娆风情,丹唇柔嫩,肌肤细腻如白瓷。发间虽少装点,满头青丝笼起来,簪个花钿,增些许明练味道,底下群衫映照月色,有花枝绽放。妙丽眉目间,那神情却是截然不同。
  在南楼时偏居一隅,她行事颇收敛谨慎,守着少夫人的本分。
  如今神情里却多了坦荡自在,哪怕费神处置这些琐事,甚至误了饭点,却仿佛丝毫不觉得劳累。那笑容由心底而生,清澈如春泉,明亮如星辰,粲然灵动。而举手抬足之间,也颇有点当家做主的自信沉稳。
  见着他,攸桐态度也不似从前存隐约恭敬客气,黛眉微挑,打量了两眼,笑道:“将军贵足踏贱地,可是有吩咐?进厅喝杯茶吧。”
  “不止喝茶,还须用饭,不枉我白等半天。”傅煜不请自入。
  攸桐跟进去,诧然道:“你来了很久?”
  “也没多久,只是闻着满院饭菜香,饿了。”
  “还没用饭呐?”
  “没。”傅煜摇头,见春草正帮着整理桌案,便挑起下巴指了指,“这就操办起来了?”
  “虽说没打算把这涮肉坊经营得多好,却也得出师告捷,从头将各项事情打理清楚。两位许管事那边装修铺面、置办铜锅子和后厨的东西,又要打探清楚各处肉蔬的价钱,找个靠得住的铺子,还要挑男女伙计,一堆事的事。账目和人事都得理清,先拿来练手。”攸桐见玉簪又沏茶过来,端了搁在桌上,命人摆饭。
  ——人都大老远来了,总不能饿着他失礼。
  晚饭自是丰盛精致的。
  云椒茶树菇细嫩鲜美,搁了碧绿葱段和鲜红的椒,色泽诱人,旁边一盘酱板鸭、一盘凉拌鸡丝,外加青嫩爽脆的笋、甘香软滑的苋菜,旁边则是乳白的鱼饼汤、开胃的牛肉羹。末了,端来一笼屉才蒸熟的热螃蟹,外加两份糕点。因傅煜来时还带了两样,一并摆到桌上。
  攸桐搬出府后,不甚讲究规矩,晚饭独食无味,通常和许婆婆、春草她们一起,多张罗几样菜,吃着也热闹。
  而今来了客人,装盘时便都换了精致小巧的菜碟,这边半份,剩下的人留给她们。
  春草和烟波怕攸桐吃亏,便先在旁伺候。
  傅煜已有许久没吃到攸桐厨房里的饭菜,难得能尝到旧日味道,自是敞开怀去吃,碍着春草和烟波在,不好说旁的,便问她涮肉坊筹备得如何。
  攸桐便说给他听。
  ——涮肉坊的铺面倒是好找,铜锅子、菜蔬之类的也无需担心,最要紧的是人。攸桐嫁来齐州才一年,陪嫁的田产里也没有在齐州的,便将在别处当差的许婆婆的两位孙子调了过来,那两位先前也在攸桐的陪嫁处管过许多事,做事稳妥周全,已定了兄长许长青当掌柜打理店内之事,弟弟许长松则采买菜蔬果肉。两兄弟手脚麻利,东西备得差不多,前阵子也细心打听着寻了男女伙计,就差调理清楚,店面开张了。
  傅煜听她这般,也觉放心,唇角便渐渐带了笑意。
  笼屉里螃蟹膏肥肉嫩,傅煜取了一只,目光在她眉眼间逡巡,手底下利落熟练。
  片刻后,将一碟剥好的蟹肉递到她跟前,膏肉摆得整齐。
  攸桐讶然瞧他一眼,再瞧瞧那繁琐的银剪银针,眉眼便浮起笑来,“有劳啦。”
  ……
  一顿饭吃完,已是戌时将尽。
  攸桐吃得心满意足,傅煜显然也算大快朵颐,神情难得的松快。
  春草烟波已回去用饭,厅门敞开,只剩两人对坐。攸桐见他没有动身的意思,旧事重提,“将军几日造访,不会只是为这顿饭吧?”
  谁知傅煜淡然颔首,“主要是为这顿饭。”
  攸桐未料他如此坦诚,巴巴地跑来吃饭,倒是一噎,便见傅煜唇角微动,道:“过两日我须去趟京城,还会去造访令尊。你这里可有话要我转告?”
  “转告的倒是没有,不过……”攸桐沉吟了下,道:“我写封家书,烦你带过去,行吗?”
  这当然是无妨的。
  旁边桌案上笔墨齐备,傅煜踱步过去,坐在她对面磨墨养神,攸桐则慢慢写家书。
  跟傅煜和离后,她立马写了家书回去,向魏思道解释和离的缘由,因怕闹得两家罅隙,便将过错大多都揽到自己身上。过后,魏思道自是回信过来,怒斥她胡闹、不识大体。攸桐默默受了,又写家书回去解释。因两处离得不近,倒还没收到回音。
  这回傅煜既要去魏家,自然得尽量打消魏思道的芥蒂,她绞尽脑汁,将傅家夸了一遍——譬如虽和离出府,傅德清却无半点责怪,还有意维护;傅澜音亦时常登门,给她撑腰;傅煜更不曾出半点怨言、为难她,反倒宽容维护等等。
  一封信写得冗长细致,她时而蹙眉,时而咬着笔头,时而奋笔疾书。
  傅煜则坐在她对面,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搬出了府,她的精神气色都似比从前好了许多,不再心存顾忌、亦无需藏巧收敛,像是上等美人图点染了娇艳的颜色,姿容窈窕、秀色可餐,更添神韵。胸中强压积攒的闷气、激荡翻涌的感慨,也在她的美食果腹、言语含笑后,消弭于无形。
  若不是知道她会断然拒绝,傅煜几乎想留在此处,度此良宵。
  外面月移影动,夜色静好。
  只等两炷香的功夫过去,攸桐才算是满意颔首,将信装入封里。
  而傅煜则起身踱步,走到她身旁。这书案窗台的格局,跟南楼那个侧间相似,他沉眉盯着她,俯身稍稍靠过来,仿佛没察觉这过分的亲近,只问道:“难得去一趟,要我带些东西来吗?”
  “不、不用。”攸桐拒绝。
  傅煜眉头微皱,有点失望的样子,“毕竟夫妻一场,又不是真的反目,这么疏离?”
  那倒也不是。
  和离之后,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没仇怨,反倒心存感激,没必要的。
  攸桐坐在椅中,看他喉结微滚,眼里意味深长,灯烛下的身影几乎将她罩住,知道惹不起,便又抓起笔,“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唰唰挥笔,写了个不短的清单——齐州虽繁盛,终究不如京城四通八达,有许多东西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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